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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明白此为春药无疑,既不敢吹嘘丹药灵验,又不敢说此药无功,遂小心说道:“陛下,夜来药成之后,太医令当场派人试用。臣一直在旁观察,只见此人服用之后,神情健旺,周身有力,可见此药定然有效。只是能否长生,因药成不久,无法验证,臣不敢断言。不过臣想,此名天竺大师能活二百余岁,他此次又倾尽心力炼成丹药,则丹药灵验应该不会差。”
李世民很满意崔敦礼的答话,遂点点头,又转问那罗迩娑婆寐道:“此药若果有灵验,朕现在能服否?”
“能服,能服。小人炼制此药近一年时辰,许多时日一直盼望的就是让陛下早服丹药。”
“如何服此药呢?”
“陛下,此丹药采尽天下精华,其药效甚烈,不可多服,每日一粒即可。此锦盒所装丹药,足够陛下一年用量。陛下服完后,小人再进呈新丹,届时可服二粒。如此渐行渐积,陛下龙体日健年康,定然万寿无疆。”
大凡方士经世之术,往往有极好的口才,说得天花乱坠,惹人上当。此老儿颇有吹嘘的本领,如今丹药炼成,宛似成就大功一件,其神态中露出无限得意之色,牛皮愈发吹得山响。
李世民一生睿智,不料如今被病情所困,对这名老儿所言极为虔信,遂说道:“哦,原来锦盒中所装仅为一年之药,如此你就无法休息,还要替朕炼下年之药。崔卿,其所有用度,你还要妥当为其备齐。”
崔敦礼为户部尚书,这一年忙于炼药之事,只好将户部庶务交给侍郎负责,自己则专力应付这名老儿提出的稀奇古怪的要求,心中早已非常不耐烦。现在听说老儿还要继续炼丹,心中叫苦不迭,然又不敢违背圣旨,遂躬身答道:“臣奉旨。”
李治一直候在李世民身侧,这时说道:“父皇,如今丹药已成,儿臣以为可为这名天竺大师及有功人员予以赏赐。”“嗯,你看着办吧。”
那罗迩娑婆寐又被赐予一处豪宅,另有黄金一千斤。崔敦礼及有关人员亦得到不同赏赐。王玄策因引荐有功,也连带得到一些赏物。
是夕,性急的李世民吞服了一粒丸药。半个时辰过后,其腹中如笼了一团烈火,将周身烘得热腾腾的。他来不及召妃嫔前来侍寝,随手扯过身边一位面目俊秀的宫女,就按在榻上大弄起来。在那一时刻,五十二岁的皇帝似乎回到了年轻时代,浑身的毛孔里全部透出精力,宛似手挥大砍刀抢入敌阵挥杀不已。李世民自从当了皇帝,再没有机会以猛将之态到敌阵中呈勇,也只有在女人丛中鏖战不已,方有拼杀的滋味。
那宫女日侍宫中,眼见皇上有众多的美丽嫔妃,说什么也不敢想到自己有被皇上临幸的机会。现在蓦然间感受到了暴风骤雨,心里有恐惧,有兴奋,然更多的还是撕裂的痛苦。李世民暴睁圆眼,身子一直大动,直弄了小半个时辰,这期间,宫女下身先是如涓涓细流汇出了鲜血,渐渐殷红的血痕浸透了床榻。宫女起先强忍着,最后终于痛哭失声。李世民此时正在极度兴奋,听见此女的哭声愈觉兴奋。其兴尽之后翻倒一侧,那宫女竟然脸色蜡黄,昏厥过去,被人抬将出去。
李世民歇息片刻,只觉下面依旧涌动着激情,遂再唤太监奉上册子,以图选人。
主事太监观李世民刚才的动静,知道其为服药之故,其阅历甚多,十分老成,不敢再奉来稚嫩的弱女,遂轻声道:“徐妃离此较近,将其召来如何?”
李世民想起徐惠那姣好的面庞,点头同意。
片刻之间,徐惠被召入内。她看到李世民那饱满的精神头,与往日的疲惫之态反差甚大,不明白到底是何缘故。
李世民轻轻抱过徐惠,伏在其耳边说道:“惠儿,朕今日服过长生丹药,感到心舒体盈,因想与你共度良宵。”他不待徐惠问询,自己先露了底儿。
那罗迩娑婆寐在京城中炼药动静甚大,持续近一年时间,京城中无人不晓,徐惠自然也有耳闻。后宫之中,徐惠毕竟为有见识之人,对此不以为然。她听说李世民已服过药,叹道:“臣妾知道丹药其实无益,陛下以往亦深恶痛绝,缘何如今又信之呢?”
李世民道:“丹药其实亦有妙处,不可一味弃之。朕近来身体一直不好,今日服了丹药,已见了效用。”
徐惠微微摇了摇头,心道一样的理儿,为何差异如此之大?这时,李世民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开始摩挲起来,其虽被李世民宠爱,然临幸的次数毕竟不多,现在心里渐渐升起热望,身子也变得瘫软起来,遂不自禁地轻轻褪去身上的亵衣。
李世民今夜梅开二度,其持续的时间更长。一番疾风暴雨,徐惠起初还沉浸在享受之中,到了最后也经受不起,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盼望李世民能够早点结束。
到了子夜时分,李世民方才一泻如注。他颓然滑下徐惠的身体,侧躺着缓缓喘息,其头上大汗淋漓,可见已尽了全力。
徐惠现在乐苦参半,她待李世民气息稍平,轻轻舒展玉手抚摸李世民的手臂,关切说道:“刚才陛下说与臣妾行房,今夜已是第二次。臣妾听说,色欲其实为利斧,最伤身体。陛下如今年龄非复青壮之时,宜节制房事,不可接连临幸。”
李世民微闭双目,并不直接回答,过了片刻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先用手梳理徐惠那略显紊乱的鬓发,再轻轻抚过其有些汗珠的脸庞,最后将其手停驻在她的胸前,爱怜地说道:“惠儿,朕明白这个道理。然人生乐事,无过于此,让朕如何能够割舍得开?太医令曾对朕说过,房事是否过度,以第二日身子是否疲劳为准。朕今夜临幸二次,意犹未尽,可见并不过度。嗯,朕有些困了,来吧,我们就此睡过。”
帐外的宫女闻声将灯烛光线调暗,徐惠顺势滚入李世民的怀抱之中,枕着其臂膀,渐渐沉入梦乡。
从此夜开始,李世民每晚服食一粒丸药,该药果然有效,保持李世民的性欲极度旺盛,基本夜夜都有美女侍寝。到了白日,李世民的精力颇旺,可以临朝视事,臣下纷纷恭维道:“天竺丹药灵验如神。”李世民闻言,心中甚喜,转对那罗迩娑婆寐又赏赐一回。
转眼间到了四月中旬,日子一日热于一日,又到了避暑的时刻。此时,阎立德奉旨建造的翠微宫新成,李世民今夏不去玉华宫,带领李治、长孙无忌、褚遂良、薛仁贵等人驾临翠微宫。随行之人中,自然少不了那些明艳不可方物的后宫妃嫔。
李世民一路劳顿入了翠微宫,想是因为一路颠簸,其入宫后感到有些疲惫,无心观看宫内外的美景,晚膳不久即沉沉睡去,也没有召人来侍寝。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后感到精神有所恢复,虽不能跨马出外狩猎,还是兴致勃勃地在宫内外巡视了一圈。到了晚间,其在温泉里沐浴,想是因为温水的滋润,让他又想起那些肤如凝脂的美女身体来,于是他让太监唤来新进的龟兹美女来侍寝。
翠微宫含风殿内,凉风习习,红烛劲烧,红纱帐里,一丝不挂的龟兹美女如一条小白鱼一般,静等大唐皇帝前来临幸。李世民对自己当初遣走那几名龟兹美女甚为追悔,现在观见阿史那社尔选来的美人,一点都不比上次的差,其心内大喜。一番缱绻之后挺直而入,其心中美妙乐不可言。于是,他很快一泻如注,然而事到中途,他忽然感到下体刺痛,其流出的精液无止无歇,他大叫一声,翻身倒撞榻上。只见其下体流出的非为白色的精液,而是殷红的鲜血。
龟兹美女见状大惊,不知所措,只好大哭起来。
再看李世民,已昏厥过去。
含风殿顿时惊闹起来,李治、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很快步入殿中。李治毕竟少遇如此突发之事,他看到李世民昏倒在榻上,下体还流出鲜血,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流泪。长孙无忌还算镇静,其将手探在李世民鼻下,觉得还有气息,心里一宽,急令御医们紧急救治。
御医们不知病因,不敢胡乱用药。他们手脚忙乱,试用针灸、热敷诸法,力图先把李世民弄醒再说。
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李世民方才睁开无神的双眼,然无力说话。
一时间,翠微宫里外忙作了一团,自京城至此的路上,络绎不绝地行走着各地名医以及负药之人。太医令把太医署之人悉数召来,以就地会诊李世民病情,对症下药。
经过数日诊治,李世民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其虚弱的状况依旧,然下体不再流血,可以开口缓缓说话。
初夏的炎热渐渐弥漫开来,尤其是午间阳光直射时更显酷热,然翠微宫内清凉如春。李世民来此避暑,本意想来享受这些清凉以及幽静,不料突发此病,其体内有着无尽苦楚不说,身上还冒出一层又一层的虚汗,实在难有避暑的趣味。
经过这番折腾,人们忘记再给李世民服用丹药。这日晚间,宫女奉上丹药请李世民服用,一旁的长孙无忌和太医令急忙奏道:“陛下,此药不用也罢。”
御医们遍索李世民的病因无果,最终怀疑到丹药身上。太医令悄悄向长孙无忌说道:“那天竺术士所炼丹药,名为延年益寿之丹,其实为春药。皇上上了年纪,经此猛药一激,御女无度,由此耗尽了精力,终于酿成大病。唉,若下官所言不错,再想调治皇上此病,实在太难了。”长孙无忌道:“皇上从此停药,再以法调治,难道也不成吗?”太医令答道:“皇上去年服用天竺方士的丹药,已种下病根。下官听说皇上服用一段时间后,其丹药已经无功,可见此药已耗尽皇上精力。此次再下猛药,将皇上仅余的一点精力悉数耗尽,并引发下体流血,可见此药实在太猛。若以药石延治,下官恐怕皇上体内无以接引。”
于是,长孙无忌和太医令从此将丹药视为李世民病情的罪魁祸首,现在看见宫女奉药,不禁同时谏止。
李世民无神地看着这粒黑黝黝的药丸,心想自己因服此药,一月来享受了多少快乐,而现在突发此病,恐怕此药也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