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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阳心思一转,也想到清容身体未愈,确实不能征战,也便不去想怎么说服清容了,只低声问清容:“身子可好些了?那些药还有没有?不够我再去弄来。”
清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赔笑道:“烦劳将军挂怀,药还有些,够吃些日子。”
王烈阳听了,连忙说道:“此次出征,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多预备些方好。”
清容沉吟了一会说道:“可有用到小人之处?小人自当尽力。”汤圆急忙拉他的袖子,不许他再多说。
“你只好生养伤吧!”王烈阳瞪着汤圆扯着清容衣袖的手咬了半天的牙方才忍住了,低声嘱咐道:“莫要操心劳力,书也少看些,不忙在这一时的。你若想学,等伤好了不迟。”
清容听王烈阳如此讲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汤圆也纳罕的瞧着王烈阳,不知他是犯了哪路病,这样温存起来。清容心想:自己还以为他还恼着自己,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气量小了,心下暗叹,怪道他能统领一方,确实有过人之处,单是这份气量,便不是自己可比。只是汤圆在旁边坐着,也不能多说什么,只低头说道:“那小人祝将军旗开得胜。”
王烈阳心内暗喜,觉得清容也不是对自己完全无情,自己胜了,不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了么?只是当着汤圆也不好说,只偷偷捏了清容手臂一把,低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定能得胜归来。”
清容被王烈阳突然捏了一把,有点懵了,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抬眼看了王烈阳一眼,却见王烈阳也正眯着眼看着自己,眼内情意清容似懂非懂,想问又开不了口,又怕汤圆看出什么,赶紧低了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火烧一般。
王烈阳见清容红着脸低下头,还当他是不好意思了,暗暗欣喜,抿着唇微微一笑说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我再来看你。”
清容胡乱点了头,心里乱糟糟的,汤圆与他说话,三句落下两句,前言不搭后语,汤圆疑惑的看了他一阵说道:“有古怪...”
“什么古怪?”清容问道。
“王烈阳啊!”汤圆摸着下巴盯着清容说道:“你们有什么瞒人的事?”
“我们可有什么瞒人的事!”清容否认道,又说:“他只是个莽人,说话不中听,若真是得罪了你,你也别往心里去,只当没听见...”
汤圆听了紧盯着清容看了几眼说道:“古怪大了!你怎么替他求起情来?是何道理,快快招来,省得小爷费事!”
清容听了咬牙说道:“哪里有什么古怪!是你捕风捉影,信口胡说!”
“是不是信口胡说你心里清楚,是哪个恨他恨得牙痒痒,如今倒替他说起好话来?”汤圆眯着眼瞧着清容戏谑说道。
“那...那是因为..他早先虽得罪过我,可是,人家已认过错了,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又不是那般没气量小心眼的人,就...就...”清容急忙解释,可说出话来,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就什么?”汤圆坏笑着看清容,清容被他看得脸红,咬着下唇低声说道:“就原谅了他呗!”
“哼哼!随你怎么说,瞒得过我,可瞒不过你自己去!你看你刚才跟他说两句话,脸红得像块红布,还说没有古怪?”汤圆笑嘻嘻说道。
清容脸红,低着头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说道:“说出来也没什么,我早先就敬他是个英雄,心里有些计较,可是,我这样身份,可能指望什么呢?若别人说我,我一笑了之,可是他也说那样的话,我....如今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求此战顺利,到时我也有脸面回京城去....”
汤圆听了脸也阴沉下来,从那里出来的人,心里都有这个担忧,自己也曾有如此想法,更何况要强如清容呢!当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拉起清容的手安慰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他若因为这个瞧不起你,也是他没福气。事到如今我只劝你,凡事量力而为,莫要伤了自己。”
清容点了点头,旋即笑道:“可不是么,我们那里不也出了个王妃么?堂堂的靖王正妃哟!”
汤圆听了磨牙道:“人家好意替你排解,你倒取笑起人家来了!”说着伸手挠清容的痒,清容笑着躲避,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正在这时,军医走了进来,笑道:“你们两个又闹什么呢?”
汤圆和清容齐齐回头,见是军医,便笑道:“大哥如何来了?”
军医假意嗔怪道:“我便不能来么?敢情病好了,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清容答道:“那怎么可能呢!只是听说大哥也要去前方征战,如何有空闲来看我?”
军医便说道:“我要去战场,那药却是不能断的,待会我叫人将药草送来,你每日自己煎了服下,万不可断掉。王妃也是,那五禽戏还要勤加练习才好。”
“我知道。”汤圆答道:“便是大哥不来,我也要打发人去大哥那里取了药来,断不会让他断了的。提起那五禽戏,我若一日不练,石鹰玉鹰就快把我的头念破了。”
第三十四章
两日之后,王烈阳整军出发,六王爷为先锋,王道人随行,大王爷留守。
清容别过了王烈阳,心里七上八下,刚刚王烈阳一直盯着看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由不得人不乱猜,难不成他对自己有什么心思?可又想到先前王烈阳也曾那样捉弄自己,怕是自己多想了,心里时冷时热好不焦躁。汤圆盯着他的脸细看,猜中了他的心思,可也无话可讲,似他这般得王爷宠爱,也算是奇遇了,自己想来都觉得做梦一般,又怎能期待清容也有此奇遇呢!不说别的,就是王烈阳也有这个心思,但能做到何种地步还未可知,若如那些富贵人家一般,三妻四妾,就算清容得他宠爱,日子也不会好过。清容自己也说过,那深宅大院,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更何况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呢!就是自己,若王爷纳妾,还要气上一气,何况心高气傲的清容?想到这里,汤圆禁不住一声长叹,难啊!
且不说清容如何煎熬,单说王烈阳,领着十万大军向北而行,非止一日,到了戈尔多漠。此处是孚玉国与回纥、突厥三国的交界处,因为人丁稀少,环境恶劣,三国都没有在这里派驻官员,只派了几百军士每日巡逻,正是防守松懈的地方。
王烈阳到了戈尔多漠,吩咐安营扎寨,军令才刚刚传下去,六王爷满面怒容前来质问:“大军为何不行?”
王烈阳看了六王爷一眼说道:“沙漠天气多变,夜里更是不好行军,在这里住一夜,明日天亮再走。”
六王爷瞪着王烈阳说道:“给我五千兵马,我自己先走。”
王烈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刚要开言被王道人拦住了,王道人向王爷使个眼色,自己向六王爷施礼言道:“王爷恕罪,这沙漠地势多变,王爷初来乍到,不辨地形,切勿冒险。”
六王爷大声说道:“我既为先锋,就要开路,你们在后面慢慢磨蹭吧!”
王道人赶紧拦住他说道:“王爷不要小看这沙漠天气,别看现在风和日丽,到了晚上便要起风,风沙大得战马都抗不住,这地底还有很多流沙坑,表面上和别处一样,可下面都是空的,若一不小心踩中了,眨眼之间几百人马就被吞没了,就是有向导,夜间也是不能行军的,王爷还是等等吧!”
六王爷看看天色说道:“可现在天还没黑,加个紧还能再走十几里路呢!”
王道人说道:“王爷,沙漠里黑得快,天一黑,马上就会起风,那时安营便晚了。”
王烈阳却是不屑的冷哼道:“你要想找死,就自己去,我的弟兄可不是给你陪葬的!”
六王爷听了瞪起眼,刚要说话,就见刚刚还在山头上的日头落下去了,说也奇怪,日头刚刚落山,马上就黑下来了,凉嗖嗖的北风也刮起来了。王道人看了便说:“王爷你看,这不就黑了,马上就要起风了,王爷还是赶紧回帐歇息吧!”
六王爷抬头看了看天,果真黑得锅底一般,北风也吹得紧了,扬起无数沙粒,吹得眼睛生疼,便也没说什么,悻悻然回自己大帐去了。
这夜果然刮起了北风,狂风卷着沙土打在毛毡上,扑簌簌的直响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起来,帐篷已然被黄沙埋了一半。六王爷皱着眉头看着军士们将毛毡收起,装上马车。王烈阳也早早起来,吃过了饭,同王道人一起去前面看地形,等他们回来,军士们已收拾得差不多了,王烈阳便吩咐大军开拔,一时间尘土飞扬战马嘶鸣,大军按照既定路线往西北去了。
六王爷知道了厉害,也不嚷着先走了,只每日里焦躁不安,吵得王烈阳一肚子气,若非王道人死活按住,早就和六王爷大干一场了!
如此晓行夜宿,过了七八日,大军来到一块开阔地面,远远的能看见回纥的大营,此处已是孚玉国边境了,再往前走,便是回纥国土,王烈阳吩咐一声,大军又停下来,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略作休整,准备开战。
这命令一下,别人倒还好,只六王爷喜不自胜,咧着嘴到王烈阳跟前说道:“可算要开战了!我要做这开路先锋,先他娘的杀两个回纥鞑子!看还有谁敢嘲笑老子不学无术!”
王烈阳听了一皱眉,敢情这位王爷在京城受了气,来北疆找齐儿来了!其实说起来,王烈阳同这位六王爷年纪相当,也最对脾气,说实话,这位王爷,文不成武不就,“不学无术”四个字放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话虽如此,可人家是王爷,王烈阳也只能腹诽腹诽,这话也不敢说呀!只能装作关切的问道:“谁敢给王爷气受?居然如此诽谤王爷?”
六王爷听了冷哼一声答道:“除了白璃,谁能给我气受!今日我便要跨马挥刀建功立业,做给他看看!”
王烈阳听了憋笑,十几年了,这位王爷还是这么没长进!从小就是白璃手下败将,现在还是搞不掂。笑了一阵,又想到清容身上,心道:我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不也搞不掂么!想到此处,不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