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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苦笑道:“王爷不要拿我打趣,我自己的斤两,我还是晓得的....”
大王爷莞尔,深深看了清容一眼说道:“恐怕你自己的秤星不准,定错了轻重,也未可知....”
清容也看了看大王爷,看他如假似真,摸不透他的心思,便低头一笑说道:“王爷莫要说笑。”
大王爷但笑不语,知清容极为聪明,料想他不会认真,便又假意委屈开口说道:“我哪里说笑唻?你可冤枉死我了!”
清容见大王爷这般拿腔作势,更加肯定不是真心,只是与他玩笑,也抬眼含笑说道:“王爷折杀小人了,小人哪里敢冤枉王爷?”
大王爷见清容回嘴,正待讲话,却见帐帘一挑,却是王烈阳进来了。
清容见王烈阳进来,便住了口低了头,将身子坐直了僵硬不动。倒是大王爷,本是站在床前的,见王烈阳进来,便施施然坐在床边,将一只手搭在清容臂上,清容恰好回了回头,眼角扫了王爷一眼,不明白王爷意图,却看见王烈阳瞪着眼睛正盯着他看,又赶紧垂了眸子将头偏过去了。
清容这里纳罕王爷作为,王烈阳那里却是气破了胸脯,他在外间便听见大王爷同清容讲话,有说有笑十分热闹,待他进来,二人却又截住了话头,想是有什么瞒着他的事情,又见大王爷搂着清容臂膀,笑嘻嘻的十分亲昵,清容背着身低着头,也看不见表情,加上听到的几句断语,想也知道是大王爷做了什么错事,正在这里哄他,看清容的样子,非但不恼,倒是乐在其中!想以前自己也曾与他调笑,他便吹胡子瞪眼外加炸毛,从不曾露出这般姿态,心里暗暗恼怒,声音也冷冽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清容听得王烈阳言语中带了怒气,便疑惑的回头看看,想起那日他赌咒发愿,再不与自己为难,今日便冷言冷语起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正待说话,大王爷拍了拍他的手背,站起来笑眯眯说道:“王将军管得太宽了吧?我做什么,还要与你报备不成?”
王烈阳两只眼睛盯着大王爷安抚似的拍着清容手背,差点冒出火来,咬牙说道:“清容乃本帅下属,询问一下也不为过吧?”
王爷听了轻轻一笑说道:“将军倒是有空关心起下属来了?靖王爷失踪怎不见你如此上心?”
王烈阳怒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不劳大王爷费心!”
“好一个不劳费心!”大王爷也动了怒,咬牙说道:“若二弟有个闪失,你当如何?”
清容见大王爷同将军都动了怒,也心慌起来,急忙劝解:“王爷,将军问我病情,也是分内之事,王爷何以动怒?”
此话不说还好,说出口来,王烈阳却是更气,倒像是清容与大王爷一头,将他当作了外人一般,心中又气又急又酸又苦,当下怒冲冲说道:“你们一个两个名头大身份重,老大的王爷,不在家享乐,都跑来凑趣,当我这北疆是什么!我看大王爷还是早早起驾,省的连大王爷也丢了,我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清容一听便白了脸,虽说同王烈阳有些间隙,但心里还是觉得他不是那般不识大体气量狭窄的下作之人,如今一番争辩,不论王烈阳是否占理,一个不敬之罪是逃不过去的,心里也急起来,便死死拉住王烈阳衣袖说道:“将军可是昏了头!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来!”
王烈阳话一出口,也知道错了,见清容拉着他衣袖,脸都白了,又心疼起来,低头看着他不语。清容见他面色平息了些,便急急说道:“还不给王爷赔罪!”
王烈阳听清容这口气是在维护自己,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也知道大王爷是动了真怒,心下也惧怕起来,连忙说道:“末将并非此意,末将口不择言,请王爷恕罪。”
大王爷见状,“哼”了一声说道:“赔罪?我可受不起!像我们这些闲人,早该在自己窝里趴着,不该出来挡将军的道不是?”
王烈阳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末将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大王爷气得手指乱抖指着王烈阳说道:“我看在你到北疆这几年,兢兢业业战功卓著,不曾为难于你,你还要翻了天不成?”
清容见大王爷颜色改变,语气凌厉声音高挑,知他是气极了,便也顾不得许多,从床上爬起来也跪在王烈阳身边,低头说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第二十九章
大王爷扫了二人一眼,眉峰一挑,眼珠转了转,对着清容说道:“你先出去,我与将军有话讲。”
清容心道:这大王爷心思活络才智敏捷,怕是已有了什么打算,想到此处,抬头看了看大王爷,见他脸上怒色已去,歪着嘴角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便拉了拉王烈阳衣袖,压低了声音嘱咐道:“将军好生讲话,不要动怒。”说完起身出去,在帐门口守着。
王烈阳本是一时盛怒,见大王爷生气心里也是暗怕,又有清容在旁提点,早已收敛下来,见清容出去了,方才沉下声音说道:“王爷有话请讲。”
大王爷又“哼”了一声,瞪了王烈阳一眼说道:“打小你便是这个样子,十来年了,也没什么长进!”
原来这大王爷与王烈阳从小便在一处厮混的,知道王烈阳性子最直,脾气最烈,却是个没心计没城府的,话说过去也就算了,甚至倘或你这边占着理,同他讲清楚了,他也是不计较的,还反要给你作揖赔罪,颇有担当的,心思一转,便也不似方才那么气了。
王烈阳见大王爷口气松动,偷偷抬眼看了看大王爷,见他脸上不复怒色,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当下松了口气,低低声音说道:“王爷,我...”
“你什么?”大王爷又瞪了他一眼说道:“如今你大小也是个将军,坐镇一方,替皇上巡狩北疆,还是那个沉不住气的样子!怪道二弟说你忠贞有余沉稳不足,成不了大事!若你能担当重任,二弟也不会亲自去赴那鸿门宴,弄得到现在不知下落!”
王烈阳撇了撇嘴,低声抱怨道:“我本来就说我去,是二王爷不许,我....”
“你还有理!”大王爷踢了王烈阳一脚说道:“以你这般冲动个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了也是白搭!”
王烈阳还想争辩,被大王爷瞪了一眼,又吞回肚子里去了,只得低头不语。大王爷狠狠瞪了他几眼说道:“你还是不服气么?”
王烈阳开口说道:“王爷打量我还是几岁的毛孩子么?好歹我也当了五六年将军,怎么也有些长进的...即便做事不如二王爷沉稳,也不至于坏事。”
大王爷挑眉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见王烈阳抬眼看他,又眯了眯眼继续说道:“就赌清容如何?”
王烈阳听说大王爷要和他打赌,本也不以为意,但听说要赌清容,立时睁大了眼睛看着大王爷问道:“赌什么?”
“赌你这仗胜负如何,输了的就远离清容,再不许打他的主意。”大王爷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道:“我赌你输,如何?”说罢举起右手等待王烈阳。
王烈阳最是经不得激的,听得王爷如此说,立刻就火往上撞,哪里还能够细想其中原委,开口说道:“如此,我必要赢!”抬起右掌与王爷相击:“我与你赌!”
大王爷见他如此,嘴角一抿,眯了眯一双狐狸眼,笑得志得意满,冲外间说道:“小容儿,你进来。”
王烈阳一听大王爷这声“小容儿”,差点又跳起来,见清容犹犹豫豫从外间探头进来问道:“王爷可是叫我?”
大王爷莞尔一笑答道:“可不是叫你?小容儿,快些进来。”
清容不知里间发生之事,满脸疑惑从外面进来,看王烈阳已经站起身立在大王爷身侧,皱着眉看着自己,大王爷也不似方才怒气满面,不知发生了何事,正犹疑间,大王爷已拉起了清容的手,将他领到了桌前,笑道:“快来!你与我们做个见证!”
清容被大王爷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回头去看王烈阳,只见他面色阴沉,紧盯着大王爷一举一动,双眼恨不得冒出火来,心下思量:不知将军同大王爷定了什么计策,要自己做什么见证?
“来来,我已立下契约,将军过目。”大王爷笑嘻嘻的递上一纸契约,王烈阳接过看时,却是大王爷已将赌约写下,在立约人后面签了自己名字,后面空着的,应该是等着自己写的,还加了保人名录,也空着,想是等着清容来写的。清容也凑过来看着王烈阳手中的纸片,神色凝重,微微皱着眉,柔软发丝扫过王烈阳耳朵,王烈阳心中一动,立时红了耳朵。
清容看完,小声询问道:“王爷,这是....”
“哦,我对将军说他此战必败,他不信,非要与我打赌,我应了,口说无凭,因此立下字据,要请你来作保。”大王爷笑眯眯说道,伸手抓起清容洒在肩头的一缕散发,继续说道:“我想小容儿必不会扫了我的兴吧?”
清容狐疑的看看大王爷狐狸似的笑容,又回头看王烈阳,王烈阳早已被大王爷的一双手吸引去了,寒着脸死死盯着,因此上连大王爷的话都没听真切,见清容看他,便冷冷的回视了一眼。清容见王烈阳也点了头,便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提起笔署上了自己名字,又将纸笔递给王烈阳,王烈阳三笔两笔也写好了,递还给大王爷。
大王爷接过契约,仔细审阅了一遍,笑着点头说道:“如此,这契约便交与小容儿保管,待分出胜负,也由小容儿监督执行。”
王烈阳与清容自是没有异议,清容便小心将契约折好收起。大王爷便问道:“小容儿,你想我们哪个获胜呢?”说罢,笑眯眯的看着清容和王烈阳。
清容愣了愣,开口说道:“小人...希望将军获胜。”
清容话刚说完,就觉得浑身发热,回头看时,却是王烈阳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看着自己,清容不知原委,暗自脸红,低声说道:“将军看什么?”
“你果真希望我赢?”王烈阳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