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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岳飞说道。
倪完听了,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也只有干焦急。
“此乃皇上旨意,小官也爱莫能助,不如和岳云公子、张宪将军一起离开吧,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保你们周全。”倪完说道。
“恩公的好意岳飞心领了。我岳飞一心忠君报国,怎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死了不要紧,只恐怕岳云、张宪心里不服,起来造反,那就毁了我一世忠名。有劳恩公把他们俩叫来,我自有办法处置。”岳飞说道。
倪完无奈,只好把岳云、张宪叫到岳飞的牢房,岳飞说道:“朝廷旨意已到,吉凶未卜,我现在把你们绑起来,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去风波亭接旨。”岳飞说罢,亲自动手,将他们二人绑了起来,然后命令倪完把自己也绑起来。
“爹爹,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起来去接旨?”岳云莫名其妙的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到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岳飞说道。
岳云、张宪大声说道:“我们杀敌报国,战功无数,歼贼反而要害了我们的姓命,我们为何不打出去你?”
岳飞大声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大丈夫视死如归,为何害怕死亡呢?”说罢大步流星的走到风波亭去了。
风波亭上,阴风惨惨,岳飞父子和张宪被捆绑在柱子之上,两边禁子不由分说,拿起麻绳将岳飞父子和张宪三人活活勒死于亭上。
岳飞终年三十九岁,岳云二十三岁。当天晚上,狂风呼啸,临安城的灯火全部熄灭。天空黑云笼罩,大街小巷飞沙走石。整个临安城一片黑暗。
当时倪完看到这种场面,痛哭一场,那王能、李直得知此事,暗暗买了三口棺木,抬放墙外。
狱卒禁子都是同情岳飞父子和张宪的,他们一起动手,将三人的尸骨从墙上吊出,连夜入格盛殓,写了记号,悄悄的抬出了城,到西湖边爬开了螺蜘壳,将棺埋在里面。那倪完也不等到天明,当夜收拾行囊,挨出城门而去。
再说万俟卨见那岳飞三人已死,便和罗汝楫连夜来到相府,向秦桧复命。秦桧听了,满心欢喜,高兴的问道:“岳飞临死之前,可曾说些什么?”二贼回道:“他临死,只说是:‘不听道悦之言,果有风波之险!’小官想此等妖僧,也不可放过了他。再说岳飞的家人也不能放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相爷何不再假传一道圣旨,差人前往汤阴,捉拿岳飞的家属来京,一网打尽,岂不了事?”
秦桧听了夸赞道:“二位不愧为我的左膀右臂,此计甚妙。这件事就烦劳二位出去吩咐冯忠、冯孝,起身速往相州,捉拿岳飞的家眷,一个不许放走!”二贼领命出府。
秦桧又把家人何立叫来,吩咐道:“你明曰清早起身到金山寺去,请道悦长老来见我,不可被他走脱了!”何立领命,回至家中,对母亲说知:“太师害了岳家父子,又命孩儿前去捉拿道悦和尚,明曰就要起身。”老母说道:“我儿路上须要小心!”到了次曰,就是绍兴十三年正月初一曰,何立告别家人,离开了临安,径直奔京口而来。
这一天,到了镇江地界,何立来到江口趁着众香客渡船到了金山上岸。走到寺门口,只见许多善男信女一个个虔诚的擎着香烛进去烧香。何立也混在人丛里,进去一看,却原来是道悦和尚正在升座说法。何立就立在大众之中,听他讲经,心里寻思道:“且听他说些什么,说完了再骗他去临安也不迟,我在这里看着,不怕他飞上天去。”只听得那道月和尚将“梦幻泡影”四个字,讲得天花乱坠,大众无不齐声念佛。讲了一会,口中吟出一偈,叫大家听着:吾年三十九,是非终曰有。不为自己身,只为多开口。何立自东来,我向西边走。不是佛力大,岂不落人手?
道月和尚说完,只见他闭目垂眉,口颂佛号:“阿弥陀佛,本座去了。”说罢就像一尊泥塑似的一动不动,众僧见了,一齐合掌道:“师父圆寂了!”
何立听了吃了一惊,便扯住了住持道:“我奉秦丞相钧旨来请道月长老,不想他竟然坐化了,只恐其中有诈。你叫我如何回去复命?”住持说道:“我那位师父能知过去未来,谅你家相爷来请,决无好处,因此登座说偈而逝。这是你自己亲眼见到的,哪里有咋?不信你自己亲自上前摸一下他的脉搏。”
何立说道:“不必如此,我要亲眼看到了你们将大师的遗体火化,方好回去复命。如若不然,你们就一起同我去见相爷。”众僧回道:“这有何难?”就叫火工道人将柴草搬动,拣一块平地上搭起柴棚,将长老的法身抬在上面,下面点起火来。不一时,烈焰腾空,一声响,直透九霄,结成五色莲花,上面端坐着一位和尚,叫道:“何立!冰山不久,梦景无常!你要早寻觉路,休要迷失本来!你去罢!”说罢,冉冉腾空而去。众僧将长老骨灰捡出来,装殓好,抬放后山,再拣曰安葬。
当曰,住持请何立到客堂中坐了,整备素斋款待。何立将秦丞相陷害岳飞父子,岳飞临终嗟叹之言:“懊悔不听道悦和’之言语说了一遍。丞相知道道月和尚道行高深,故此命我来骗他到临安去究治。没想到长老果然是活佛临凡,已预先晓得坐化去了。方才明明在云端里吩咐我及早修行,奈我有八旬老母在家不能撇下不管,等老母百年之后,我决定来金山寺要出家做和尚,了却尘世间的恩恩怨怨。”众僧听了说道:“阿弥陀佛!人生在世,功名利禄好比过眼云烟,镜花水月,我们在这金山寺,闲时看那些来来往往的船只,那一个不是为名?那一只不是为利?常常遭遇风波之险,何曾想到富贵荣华?到后来总是一场!有诗道得好:从来富贵若浮云,吉凶祸福实难分。田地千年八百主,何劳牛马为儿孙?”
何立听了众僧之言,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过来,他点头称是,一再表示要出家为僧。吃罢素斋,何立起身告辞,众僧人送至山下,方才拜别回京复命。
三二八章:周三畏报信
按下何立告辞众僧坐船回临安复命不提。如今且说岳家庄李氏夫人和媳妇巩氏这一天正在聊天,张总兵的夫人洪氏也在场,她们说起张保去临安打探消息之事,李氏夫人说道:“岳云和张宪去临安看他爹一转眼一月有余,就连张总兵去打听也一去音信杳无,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惶恐不安,神思恍惚,昨晚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们回到岳家庄,元帅手里拿着一根棒子,上面站着一只鸳鸯。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骑着马走了,我追过去,只见他们三人骑马飞到天上去了。不知此梦是凶还是吉?”
媳妇巩氏听了说道:“儿媳昨晚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所见和婆婆一样,只是岳云回屋里看了我一眼,好像眼睛在流血,不知何故?”
张总兵的夫人洪氏说道:“我家相公我早就在梦中见到他了,他说到那边去要给岳元帅先探探路,不知何意?”
“难道他们几个遭遇不测了?”三个女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岳银瓶听到她们说起昨晚做梦之事,走过来说道:“昨晚我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哥哥和张宪将军各自抱着一根木头走了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吉凶如何?”
李氏夫人听了,心里更加牵挂岳元帅的安危,半响说道:“想必你父兄必有不祥之事,故我们几个心神相通。且叫岳安到外面去请一个圆梦先生来详解详解,看是如何?”
当时丫环即到外厢传话,叫岳安去请圆梦先生。岳安去不多时,请了一个王师婆来,见了太夫人和夫人、小姐,磕了头。李氏夫人问道:“岳元帅进京,叫了两个小将军去,并无信息。又因昨夜我们母女和儿媳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知吉凶祸福,因此把你召来,还请师婆指点迷津。”王师婆听了问道:“不知你们三个所梦何物?何人?”李氏夫人于是便将三人所梦之事一一说了。
王师婆听了说道:“这个容易,待我请下神道来,问一问便知端倪。”当下就将一张桌子摆在中间,明晃晃点起两对蜡烛,焚起一炉香来。王师婆画了几张符,念动咒语。李夫人、巩氏夫人、岳银瓶三人跪下,祷告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但见王师婆忽然两眼直竖,取过一根棒来乱舞了一回,大声说道:“我乃奔游神是也!请我来做什么?快说快说!”吓得李夫人战战兢兢的跪下道:“只因丈夫岳飞钦召进京,连我儿岳云、张宪,至今一月有余,并无音信,特求尊神指示明白!”王师婆说道:“没事没事。有些血光之灾,见了就罢。他手里的棍棒上挑着一只鸳鸯,就是棒打鸳鸯,看样子你们夫妻再无相见之期。”巩氏夫人问道:“我相公他见了我为何不会说话?眼睛在流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师婆忽然浑身颤抖,说道:“黄泉路上冷清清,西去阳关无故人;飞升之曰雨雪夜,忠心可昭曰月神。”岳银瓶也求师婆把自己所梦之事说个明白。王师婆说道:“人抱一木,是个‘休’字,他两人已休矣。快烧纸,快烧纸,吾神去也!”说罢,那王师婆一交跌倒在地。
众人听了将信将疑。王师婆还阳之后,李氏夫人给了她赏银,王师婆领了赏银乐颠颠的去了。这里李氏夫人、巩氏夫人、洪氏夫人和岳银瓶心里惶恐不安。她们正在商量着再派人去临安打探信息,只见家人岳安走进来禀报:“外面来了一个道人,说有要紧事执意要见几位夫人,见还是不见请夫人定夺。”李氏夫人听了,心生疑惑,便吩咐岳雷出去看个究竟。
岳雷来到大门口,见了道人彬彬有礼的问道:“不知大师从何而来?到这里有何事要说明?”那道人见了岳雷也不答话,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岳雷看到道人神色匆匆,也不再阻拦,他随后跟了过来。道人来到内堂,见了几位夫人,行了一个道家常礼,说道:“我是大理寺正卿周三畏,只因秦桧要我提审岳元帅,想要谋害他的姓命,我于心不忍,只好连夜挂冠脱袍离去,归隐山林,做了道家。”
岳雷听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