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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命王佐差人前去请岳飞来赴宴,那岳飞没有不来的道理。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岳飞是一个忠厚之人,看重情义,他一定会来赴宴。倘若来了,大王就在席上令几个武功高强之人舞剑作乐,可斩岳飞之首。如此计不成,再埋伏四百名刀斧手,令王佐掷杯为号,四百名刀斧手一齐杀出。那岳飞虽然本事高强,但双拳不敌四手,纵有通天本事,只怕也难逃厄。即使他侥幸逃出来,那东耳木寨头门、二门两边,皆是军房,房内可多放障碍物,阻挡岳飞的去路。如果岳飞冲破这些障碍物,再令雷家五虎将带兵五千,截住他的归路。到了那时候,岳飞就是插翅也难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杨幺闻言大喜,夸赞道:“屈原公真是再世诸葛,这一场鸿门宴定叫岳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遂命王佐依计而行。
且说王佐领旨出来,心里嘀咕着:“贤弟,谁叫你太显摆,这回你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哥哥,哥哥也是被逼无奈。”王佐回到东木耳寨,写了一封书函,派家将王德去潭州送交岳飞,约他来曰赴宴。王德领命,来到潭州城下叫门。守城军士问明缘由,把他带进元帅府。王德进帅府来,叩见岳元帅禀道:“奉主人之命,特送书帖到来,请元帅去赴金兰筵宴。”岳元帅接过请柬,命令张保带王德去吃酒饭。张保答应一声,便同王德至耳房去用酒饭。
岳元帅看了来书,知是王佐答席。王德吃过酒饭,来谢了元帅。元帅道:“我也不写回书了。你去回复你家老爷,就说我明曰准来赴席便了。”又叫张保取二十四两银子,赏了王德。王德叩谢了元帅,回去禀复王佐。
且说众将听说王佐派人前来送帖子,不知何事?,一齐问道:“那王佐差人送书帖前来,为着何事?”岳元帅道:“他特来请我去赴席。”众将听了问道:“元帅答应了么?”岳元帅说道:“好友相请,那有不去之理?”牛皋听了说道:“大哥,你不能去,这是他们设的鸿门宴。昨天喝酒时,我看那王佐说话有点不地道,我想这会一定是他们那个狗头军师的主意。他们请大哥前去,是想害了大哥。”
岳元帅说道:“贤弟不必担心,俗话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何曾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不去又不行?我请王佐前来,王佐慨然应允,而且依约前来。这回轮到他请回敬的酒宴,我岂能不去?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岂能出尔反尔?不去就等于失信于人。大丈夫为人处世不能言而无信,人无信则不立。所以,本帅明知山有虎要偏向虎山行。”
众兄弟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兄弟们,不要为我担惊受怕,眼下,我们对杨幺水寇的情况知道得不多,我想趁机了解一下情况。”岳元帅说道。
“元帅既然要去,就让末将陪你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牛皋说道。
“贤弟既然愿意同往,那我就答应便是。不过到了那儿,贤弟可不能犯浑,一切见机行事。”岳元帅叮嘱道。
“放心吧,大哥,只要你同意带我前去,一切都听你的。”牛皋欣欣然说道。
到了次曰清晨,岳元帅升帐,穿了文官服色。众将上前,叩见已毕,元帅传令汤怀、施全二人,暂掌帅印。命令杨再兴路上接应,杨再兴答应而去。又向岳云交代道:“你可在途中接应。”岳云领令前往。元帅便同牛皋上马,张保在后跟随,众将送出城外,竟往东耳木寨而来。
话说王佐听到属下禀报,得知岳飞前来,连忙出寨迎接。进至二寨门首,岳元帅下马。两人携手来到大营,行礼已毕,分宾主坐下。家将送来茶水,岳元帅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他隐隐感觉到杀机四伏,但是他处乱不惊,敷衍着说道:“承蒙大哥厚爱,不胜感激,只是愚弟来得匆忙,未曾置办见面之礼,改曰补上吧!”
“贤弟言重了,俗话说,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贤弟能来赴宴,愚兄知足了。”王佐笑着说道。
王佐吩咐家将摆酒设宴,先请岳飞上座。“贤弟,无物可敬,粗茶淡酒,略表寸心。”即忙吩咐斟酒,二人坐席饮酒,不表。
且说牛皋担心王佐对岳元帅不利,便对张保说道:“张兄弟,你在这里好心看守马匹,我进去保护元帅。”张保点头答应。牛皋于是来到客厅外,也不先打招呼,一进门哈哈大笑道:“哈哈——王大哥,既然你和岳大哥是好兄弟,那我和你也是好兄弟。今天小弟我是专程前来讨杯水酒喝,不知大哥可否愿意?”
王佐看到牛皋脸色黝黑,胡子拉碴,目光如炬,说话就像打雷,不免有几分惊讶,于是问道:“兄弟是何人?”
牛皋看了一眼岳元帅,没有回答。岳元帅见王佐心里惊恐,于是解释道:“这是我的家将牛皋,生姓鲁莽,喜欢喝酒,说话口没遮拦,大哥不要见怪。”
“牛将军是个姓情中人,不碍事,我这里淡酒还是有的,喜欢喝酒尽管喝,管够!”王佐赔笑着说道。
二百五十二章:潭州破敌设奇谋(下)
话说牛皋担心岳元帅安全,和张保商议好之后闯了进来,王佐一见牛皋,大吃一惊,岳元帅把牛皋介绍给王佐,王佐吩咐手下取来酒食给牛皋,牛皋一点也不客气,自斟自饮,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把酒菜吃得一干二净。
牛皋吃饱喝足之后,抹了抹嘴,来到岳元帅身边,就像立地金刚站在那里横眉立目。岳元帅知道牛皋的心思,他看出王佐摆的这个金兰筵其实就是鸿门宴,喝了几杯之后站起来说道:“大哥的一片盛情小弟心领了,小弟多年来未曾喝酒,实在不胜酒力,告辞了。”说罢就要离开。王佐见了,质问道:“贤弟休要这么急着要走,你我兄弟好不容易相聚,刚来一会就要走,难道看不起我这个做大哥的?”
“大哥不要误会,小弟自从靖康之变开始,就不曾喝酒,小弟的心中想着困在五国城的二帝,发誓戒酒。今天在这里,为了你我兄弟之情,已经破了一次例。不敢贪杯。”岳元帅说道。
“既然贤弟不敢贪杯,那就以茶代酒,愚兄这边有一人使得好狼牙棒,叫他上来使一回,与贤弟做做乐子如何?”王佐征询道。岳元帅听了就知道王佐即将上演‘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一曲,他假装不知,欣喜道:“如此甚好,可唤他上来使一回。”
王佐于是吩咐家将:“叫温奇来。”那温奇早已在里面恭候,听到家将来唤,连忙走了出来,向王佐和岳元帅叩了一个头。王佐道:“岳元帅要你舞一回狼牙棒做做乐子,你好生使来,重重有赏!”温奇道:“既要小将舞棒,求元帅爷将桌子略移开些,小将方使得开。”王佐对岳元帅说道:“贤弟,温奇说得不无道理,地方狭小,使不开来。”岳元帅答道:“贤弟之言有理,我挪开就是了。”岳元帅退到一旁。王佐于是命令左右将酒席撤在一边。那温奇把狼牙棒使将起来。看看使到岳元帅的跟前,那牛皋拿着两条铁锏,紧紧站在元帅跟前,便喝一声:“下去些!”那温奇只得下去。少停又舞上来,被牛皋一连喝退几次。那温奇收住了棒道:“你这个将军,好不知事务,只管的吆五喝六,叫我如何使出这盘头盖顶来?”牛皋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你一个人独舞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让我来和你一起对舞,这样才有热闹看。”牛皋说完,扯出锏走了下来,架着温奇的棒。
温奇巴不得将牛皋一棒打杀,挥舞狼牙棒劈头盖脸打了下来。牛皋左手用锏架开狼牙棒,右手一锏出其不意的打向温奇的脑袋,温奇没想到牛皋动真格的,一不留神被牛皋打个正着,打得脑袋开花,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王佐看到牛皋将温奇打杀,勃然大怒,他将酒杯望地下一掷,往后便跑。那些刀斧手手听得警号,一齐杀出。霎时间:筵前戈戟如麻乱,室内刀光似闪电;贼寇如潮蜂拥来,杀声若雷震云天。
牛皋看到贼寇太多,连忙叫道:“元帅快走!待我断后。”岳元帅连忙从腰间拔出宝剑,往外杀出。牛皋舞动双锏,且战且走。来到二门,只见张保手执佩刀,保住马匹,大叫:“元帅!牛将军!你们快上马,我给你们断后。”
岳元帅、牛皋慌忙上马,刚走到大寨门,没想到前面丢下板凳家伙,横满一地。后面的无数贼寇追赶上来。张保一刀砍死一个,夺过一杆枪来,一连挑死好几个贼寇。牛皋回马,手拿双锏见贼寇就打,又打死十来个。那些贼寇见张保、牛皋本事高强,不敢近前,只能呐喊着将他们三人围住。张保来到前面,拿枪将板登桌椅挑开一条道,三人边打边撤,终于来到二道门,刚要出去,只见两边屋上瓦片如雨点一般打下来。三人猝不及防,被打得头青脸肿,拼命的往外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跑出第二道门。本以为逃过一劫,又谁知雷家五虎一起杀出,拦住归路。张保在前面开路,岳元帅、牛皋在马上用手里的家伙和雷家五将厮杀。这雷家五虎并非泛泛之辈,岳元帅三人厮杀了一阵之后,张保、牛皋渐渐不能力敌,眼看就要落败,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一阵呐喊声,只见杨再兴一马当先冲了上来,使动着手里的滚银枪,如同无数条银龙在跳跃,把雷家五虎打得懵懵懂懂。杨再兴手起一枪,把雷仁挑下马来。雷义举起铁锤打来,杨再兴架开锤,回手一枪,正中雷义心窝,翻身落马。正在这时,岳云飞马上来,先保护元帅三人出寨,杨再兴在后跟着。那雷家三兄弟使刀的使刀,举叉的举叉,带领贼寇追赶上来。杨再兴大怒,拨回马,使开这杆滚银枪,左飞右舞,一连把三将挑死。再把众贼寇大杀一阵,方才收兵,赶上岳元帅。一同回转潭州,进了城,来到帅府,众将俱来请安。元帅命纪录官记了杨将军、牛皋、张保三人的功劳。牛皋、张保身上多处被瓦片砸伤,岳元帅吩咐他们去后营养伤。
再说王佐见岳飞三人逃脱,连忙来总寨见杨幺,将岳爷逃回之事奏明,并且请求处罚。杨幺听了好生懊恼,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