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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已经八十多岁,如今落在刘子虬这个土匪手里,能有好过的吗?让刘舜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和刘子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是素不相识,自己在村子里又不是特别富裕之人,刘子虬怎么就找到自己头上?
刘子虬向刘舜臣索要一百块大洋。
刘舜臣在刘楼村来说不能算穷人,也不是富裕人家,也就是有几亩薄地,生活上能过得去。房屋也没有几间,去哪里找到一百块大洋!这不是要人的命?
“人家说了,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把大洋准备好,否则就要撕票杀人啊!”老伴看老头子不说话,着急了。
眼前来说,要想筹集到钱去赎回父亲,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去向葛福海借钱。葛福海家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富户。二是把自己家的土地都卖掉。借钱也只能是借一部分。况且,嗨!怎么向葛福海张口啊。问葛福海借了钱,自己将来用什么去还人家!
就在这时候,刘玉真穿着大衫,迈着方步,大模大样地迈进了刘舜臣家。刘舜臣一看见刘玉真,头皮就发懵。上次关于儿子刘太武和杨雪的事,就是刘玉真敲诈自己的一个诡计。如果不是葛福海急中生智,想出以假作真的办法四两拨千斤,粉碎刘玉真的诡计,自己还真要在刘楼村丢大人啊!
李舜臣没有好脸色!
刘玉真不计较,宽宏大度的样子,自己拉凳子坐下,说:“舜臣啊,听说西山的土匪绑架了大叔?他们要多少银子?”
放高利贷,落井下石,这是刘玉真一贯的作风。刘舜臣在对待赎银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有想到刘玉真,他也帮不了自己的忙。没有想到这个人能自己送上门来,刘舜臣没有好气地说:“怎么,又来落井下石不是?说吧,准备多高的利息,我成全你!”
“你看你这是什么话?”刘舜臣拿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好像要走,“舜臣,不管咋说咱也是一个村的。别说五百年前,就是一百年前,不,没有一百年,我查过族谱,八十年前,咱还是一家人。也就是说,咱毕竟是一个祖坟里的人啊!你过去对我怎么样,你知道,我不在乎,我不和你计较。现在你不是到了难处?我也是看在老祖宗的份上想帮你一把,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
刘舜臣一听刘舜臣又提起往事,就知道他指的是几年前的官司。刘舜臣没有好气地说:“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做事咋样,你自己清楚。我爹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你费心。”
“那好那好,我热脸讨了冷屁股,我走我走。”刘玉真起身要走。刘舜臣的老伴慌忙拦阻,“他哥,顺臣过去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现在我们不是到了难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帮帮俺吧。”
从内心讲,刘舜臣是不准备让刘玉真帮忙,也不愿意让老伴涎着脸,对刘舜臣说好话,显得低三下四。他吆喝老伴:“你回来,我会想来办法!”
以往老伴对他是言听计从,可是这天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仍然追着刘玉真说好话。
刘玉真已经走到了门外。刘舜臣的老伴也追到了门口。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他哥,你就想想办法吧,咋说咱也是亲的呀!你也得帮这个忙啊!”
刘玉真怒气未消的样子说:“要说呢,我为啥管这事?不就是想着咱是一个村的?再说了,咱还是一个祖坟呢。可是你看看舜臣那样子,好像我是吃饱撑的!”
“他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说咋办吧?”
“还咋办,人家不是要银子吗?给人家啊!不给人家,人家要撕票啊!”
刘舜臣的老伴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办法,有点泄气,可还是涎着脸说:“一百块大洋,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去哪里找啊?”
“天底下路多的是,就看你走不走,走哪条路。”刘玉真说了这话,把一张脸黑桑着,迈开大步,出了院子。刘舜臣老伴还想喊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喊出口。她也知道话出口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要钱啊!
刘舜臣起身向外走,和扭回头的老伴撞个满怀。
“干啥去?”
刘舜臣不搭理老伴,只管向外走。老伴踮着小脚撵到外面,“你去哪里?”刘舜臣站住,说:“你别再找玉真,他操不了好心。”刘舜臣说了这话,掉过头又走。
刘舜臣想起了葛福海,他想,只有葛福海有办法。
刘舜臣到葛村,找到葛福海家。葛福海家是两进深的院子。葛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富户。葛福海的父亲曾经是村子里的保长。
迎接刘舜臣的是葛福海的大儿子葛存壮。葛存壮知道刘舜臣是找自己父亲的,就歉意地说父亲不在家。刘舜臣听了这话,迟疑一下扭头就走,他知道这事对葛存壮说不得,说了他也不当家。葛家是葛福海当家。
葛存壮撵到外面,说有什么事要不留下话,等父亲回来,好告诉他。刘舜臣不知道葛福海去了哪里,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就说没有什么事。
第二天是最后期限,如果刘舜臣再送不去赎金,他只好去领父亲的尸首。第二天早上,刘舜臣放出话,要卖掉自己家的土地,赎回父亲。
刘家有几亩土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谁能一下子买那么多土地?在如饥似渴的等待中,一个人站了出来:刘玉真,他要全部买下。
这一次刘舜臣没有再固执己见,答应卖给刘玉真。但有一个条件,刘玉真必须给够一百块大洋。刘玉真一脸得意的笑容,当场把一百块大洋交到刘舜臣手里。
刘舜臣的父亲赎回后,听说儿子把土地全部卖完了,大骂儿子败家子。自己是将要死的人了,被杀了又何妨?把土地卖了,刘家一家人还怎么活啊!刘舜臣跪在父亲床前,告诉父亲,即使拉棍要饭,只要父亲能回来,毫无怨言。
可是刘舜臣的父亲不久还是离开了人世。
四、刘太武的爱情
徐家山一仗,刘太文几乎全连覆没,一个连队仅剩下十几个人。后来,刘太文的连队又得到补充。
刘太文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杨劲松,一个叫肖虎。这两个人都是连长,他们都痛恨张赖在师部里把持权力,欺上瞒下。他们找到刘太文。杨劲松是个直性子,说:“太文啊,你看咱们还能再干下去?徐家山一仗,张赖可是要要你的命啊!”
刘太文何尝不知道张赖要要他的好看!杨劲松说:“与虎为伍,迟早要被老虎吃掉。因为他是野兽,野兽是没有人性的。”
肖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吸烟。
刘太文说:“有什么办法?”
杨劲松说:“现在就有一条光明大道,不知道你走不走。”
刘太文说:“什么大道,说说。”
杨劲松说:“咱们一起投奔新四军。”
刘太文笑了。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不敢贸然附和。杨劲松不解地说:“笑什么?你以为我们是和你说着玩的?在国民党的部队里我是受够了,他们不抗日,抗日的人又遭到打击压制。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我们为什么不投奔新四军。”
刘太文看出他是真诚的,但还是不放心,说:“这话要是传到师部,可是要杀头的啊!”
杨劲松着急了,说:“太文,咱们是好朋友,谁也不要瞒谁了。我们本不想揭你的老底。”杨劲松看看肖虎,肖虎就笑了,笑得让刘太文莫名其妙。肖虎把烟头扔地上,踩碎了,说:“太文,我们可是把你当成亲哥们儿,你却不说实话啊。”
刘太文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杨劲松和肖虎互相递了眼色。杨劲松说:“就把话挑明了吧!你早就和新四军五师的人来往!”杨劲松神秘地说:“难道还要让我把话说再清楚些?黄山坡战斗后你的战利品只上缴了一部分,大部分都送给了新四军五师,我说的不错吧!”
刘太文无话可说了,如果再坚持下去,就真的是不够朋友了。可是自己又不甘心这样任人拿捏!
好久没有说话的肖虎说:“太文,你也别误会,我们其实不是暗中查你的底细。就连师部不也对你产生了怀疑?”
刘太文说:“既然二位啥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杨劲松说:“咱们投奔新四军吧,这是咱们的出路啊!”杨劲松的公开身份是国民党的连长,暗中却是新四军的战士。几个人合计后,决定三天后的晚上将队伍拉出去,投奔新四军。
这天晚上是个好天气,一轮明月,没有风,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野虫子发出欢快的叫声。三支部队在预定地点聚合完毕,刘太文登上一片高地,清清嗓子说:“弟兄们,咱们跟着国民党干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干出个名堂来,到头来还要被张赖一伙暗算。从今往后,我们要脱离国民党,投奔新四军,投身到抗日的大业中去。现在我宣布——
就在这时,四周出现了奇异的响声。放哨的战士发出口令,没有得到回答,得到的是枪声,放哨的战士倒下了。刘太文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四周亮起了火把。在彻天的火把中传来狰狞的笑声,是张赖。“刘太文,你终于跳出来了,我在此等候多时了。”张赖站在高处。他身边站立着国民党士兵,一个个荷枪实弹。气氛骤然紧张。
刘太文看到阵势对自己不利。
张赖又说:“国军的弟兄们,不要听信刘太文的胡言乱语。你们家中都有父母爹娘,有的还有妻儿老小,他们还等着你们回家呢。如果你们愿意放下武器,回到国军的队伍里,本人可以保证你们既往不咎,还是好弟兄。如果执迷不悟,你们也看到了,只要我一声令下,就是粉身碎骨,落得个叛徒的可耻下场。”
刘太文看看肖虎和韩劲松,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来。因为一切都不用再说了,当前的首要问题是怎样保着这些弟兄们的性命。有的战士已经拉响了枪栓,准备射击。
肖虎打起仗来是个不要命的主,可是他却好色。连队驻地有个叫韩草的女人,没有男人,孤身一人。肖虎一来二去就和她勾搭上了。肖虎从刘太文这里回去后就去了韩草那里。情人相见,自然少不了的卿卿我我一番缠绵,然后进入意境。两个人高兴之余,肖虎就说了要起事的事情。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