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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开始打,那就一清二楚了!”
郭吟天一听,诶,这是个法,不过,他脑子太快了,立刻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小声问两位哥们儿:“你们会日语吗?”
这两兄弟大眼瞪小眼,回答那个齐啊:“不会!你呢?”
“还好,我会一点儿!”
这两位一听,对啊,郭吟天东北军过来的,那在东北没少跟关*东军打交道,因苏阿就说了:“那你教教我们不就成了吗?”
“行,没问题,我说你们记着啊,这日本人骂人叫八格牙路,吃饭叫米西米西!”
这两人一听,对,这早听说过,这两位求知若渴,急忙催:“接着说,接着说!““啊,我接着说,你们听着,这日本人吃饭是米西米西,骂人是八格牙路!”
曹子君、因苏阿一愣,曹子君说了:“这我们已经学会了,你再教点儿别的,不带反复就教两句的,除了骂人就是吃,这日本鬼子没别的事儿干了?”
“那倒不是!”郭吟天解释一下,“只不过吧,我除了看他们骂人和吃饭,就没看见过别的,所以就会这两句,既然你们学会了,恭喜你们,你们出师了!”
曹子君和因苏阿这汗跟着就下来了,就凭这两句混入日本军营探情报,就算人家告诉你,你听得懂吗?看来这法儿只能PASS了。
因苏阿又说了:“这探听情报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到那鱼龙混杂之地,那里什么人都有啊,总能听到一点儿消息。”
郭吟天一听也对,可是这北平城哪儿算是鱼龙混杂之所呢?诶,他想起来了,早听说北平有个天桥,那里很受人民群众欢迎,三教九流的都喜欢去哪里,说不定就有情报。
郭吟天一提这天桥,曹子君、因苏阿乐了,这法儿成了,就算天桥没情报,那也有相声、有评书啊,弄不来情报,听段儿相声评书也不算白去!
三人找着这个借口,就名正言顺地来到天桥,喝,这个热闹啊,唱大鼓的、弹弦子的、卖药糖的、讲快板儿的,那是一应俱全,看的这三人,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直到他们在一个酒馆里见到一位西北军军人。
这军人身强力壮、脚步沉稳,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高手风范。尤其背后那杆大刀,几乎可以说是西北军独有的标志,但同样是大刀,此人刀在鞘中,却隐隐透出一股斗气,这外人察觉不出来,郭吟天三人是行家啊,略略靠近便已知晓!
郭吟天心说,这个,准是西北军中的高手。那军人也突然一激灵,他也感觉有三个不一般的人物进了这个酒馆儿,他回头一看,正和郭吟天对了个对眼,哟,两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认识,当年长城抗战时,不说上回做梦,是郭吟天现实亲身经历长程抗战时,因为偶然的机会,他和这西北军壮士曾经见过一面,那一次,郭吟天为救人,少有地出了手,与这战士连手抗敌,所以这位西北军兄弟非常清楚郭吟天罕为人知的本领,而郭吟天也对对方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说了这么多了,这位西北军的兄弟叫什么名字啊?他叫关毛,关羽的关,毛遂自荐的毛,是位擅长用刀的武林高手。他曾经自称武功天下第三,为什么说第三,因为他认为武功第一的是关公关老爷,青龙偃月刀举世无双。武功第二的是清末大刀王五,侠肝义胆、后人景仰。其实这话说白了,也就是当世活着的人当中,论刀法没人比得上他。
故人相逢,分外高兴,郭吟天忙给新朋友们介绍老朋友,这一介绍就谈到了这天下第三的问题了。曹子君就有点不服气,倒不是说这位复兴社的杀手刀法上也有造诣,而是因为他曾经在杭州见识过张保总耍刀,当时他觉得论刀术,没人能比上这位红军英雄。
所以,曹子君就问了:“兄台怎么会有这份自信呢?”
关毛也不谦虚:“不瞒你老兄说,北伐时我跟军阀打过、中原大战时我跟中央军打过、长城抗战时,我跟日本人打过,就从来没遇见过对手!”
曹子君很谨慎地问了一句:“你跟红军打过吗?”
关毛一愣:“没有,不但没打过,而且不能打!”
因苏阿奇怪了:“你跟我们主流的中央军都敢打,怎么跟这非主流的红军反而不敢打了呢?”
“因为先师有遗命,凡是被老百姓拥护者,万万不可与之为敌,因为与人民群众作对,那只有死路一条。别说红军,就是天桥这我都不敢起腻,因为这儿也太受老百姓拥护了!”
郭吟天心说:“好嘛,就凭这哥们儿的脾气,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是一个孟飞龙了,我要不设法替党国留住这个人才,他迟早也去投奔那非主流的红军!”
于是,郭吟天就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关毛忙说:“哦,就为了这事情,那跟我走啊!我跟你们说,29军有一个冯治安师,冯治安师有一个何基沣旅,何基沣旅有一个吉星文团,吉星文团有一个金振中营,我就在这个营里当差。我们营现在守卫着宛平城卢沟桥防线,我们面对的就是小鬼子,他们最近动静不小,我这次就是特地回北平报告军情,顺便来天桥换换心情,马上就要立刻返回。你们跟我一起去,金振中营长跟我关系不错,他也佩服你们东北军西安事变的壮举,一定愿意和你们分享情报。这样,你们交了差,我还能当个东道主!”
这位看官问了:“怎么这军队番号不用数字,用名字呢?”其实啊,这是一种惯例,这个军队的最高长官是谁,就用谁的名字来称呼,这比一大串数字好记,也好说。比如说,金振中营就是说,这个营的营长是金振中,如果这个茶馆的班主叫东旭鹰(表演时可用表演者本名和简称),你也可以简称为鹰馆,你看,多好记!
郭吟天一听关毛建议,心说这法儿行,比那穿着鬼子军装、不会日语就往日军军营里乱闯,或者在这天桥瞎逛听相声、看卖艺,可行性更高。他说:“那就这么着吧,吃了饭就去,对了,你东道主,这饭你请!”
关毛这个别扭,我给你们出了个好主意,你们还讹我顿饭,也不知你们是心宽啊,还是没羞没臊,你们还懂不懂什么是八荣八耻?!当然了,当时没这么句话,关毛也是个江湖汉子,不拘小节,请就请吧,吃完饭,他们就往宛平而去。这一天,正是1937年7月7日。
到了宛平城,见过金振中营长,金营长见是东北军来的,也很高兴,立刻安排下住宿,说:“明日带你们远远去看看日军的部署,你们便会一目了然。最近日本人在附近也有很多演习,你们也可以藏在暗处,观察他们演习的方向和内容,就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郭吟天一听有理,这样子不懂日语,也能搞清日军动向。于是就连连致谢,暂时住在了这金振中营内。不成想,晚上大约九点多,郭吟天三人刚刚在一个屋内睡下,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咣咣咣”使劲敲门,郭吟天迷迷糊糊起来开门一看,哟,关毛!
关毛说:“哥们儿,都别睡了,小鬼子在卢沟桥那里起腻呐,看意思要动手!”
一听这话儿,三位赶紧穿上衣服,拿好武器,跟着关毛就往卢沟桥而去。
卢沟桥正热闹,无数鬼子兵嚷嚷着要冲入宛平县城,说是丢了一个日本士兵,非要进城搜查。这卢沟桥守军可不干了,平常你们耀武扬威也就算了,这么多人要冲进宛平县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再者说,卢沟桥,桥分两座,一座石桥、一座铁路桥,都要靠宛平城来守卫,尤其是那铁路桥,直接关系到中国守军的后勤供应。
当时呢?日军的部署已经把29军周围的各种供应线路基本都切断了,唯有卢沟桥铁路线是日军尚不能掌控的交通要道,如果宛平城都被日本人占领了,那29军也就在北平呆不下去了,只能被迫撤出,把平津要地白白地让给日本鬼子。
正因如此,在卢沟桥两条桥上,中国守军寸步不让,坚决不准日军闯入城中搜查。双方僵持不下,从晚上十点一直僵持到早晨五点,双方士兵一点儿困劲儿都没有,中国士兵那是守土卫国,坚决不能允许日本鬼子在宛平城胡来。日本士兵呢?大部分都受了上级的蛊惑,以为真有位弟兄被中国人绑架了,自然也是怒火满腔。
其实,确实有个日本兵因为闹肚子晚归队一段时间,一回来就被长官秘密送回日本了,那你就算进宛平城也搜不着,到时日本军官就说是中国人把这日本兵毁尸灭迹了,照样抢你的宛平城,你说这到哪儿说理去?
幸好,29军宛平守军不吃你那一套,29路军高层那也是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不肯再示弱,否则今天宛平让你搜,明天你就会闯进北平。
到了7月8日早晨5点多,更多的日军就往卢沟桥铁路段这边来了,那目的已经毋庸置疑,根本不是找什么日本士兵,就是要夺这座对29路军来说生死攸关的铁路桥。领头的日本军官是个少佐,名叫一木清直。中国守军那非常警觉,这里的负责人是个排长,名叫申仲明,他立刻上前一步,高声呵止:“都不要动,这里是中国守军驻地,再往前走,我们就开枪了!”
这叫先礼后兵,我先警告你,你若不听,我再开枪,这也是对对方的负责任。但我们讲究光明正大,日本人不管这个,那一木清直抬手就是一枪,这是卢沟桥事变中的第一枪,这枪也正击中申仲明要害。
这位卢沟桥第一烈士以仇恨的目光怒视敌人,缓缓倒下时,心中默念:“党啊……同志们……杀鬼子……为我报仇……”。
这位看官说了,这不对啊,这腔调不像国民党军的话,倒有点像红军的话。其实,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位申仲明的真实身份,是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他正式入党并不久,但他对为穷苦百姓打造光明未来、抗日救国打鬼子的信仰,不亚于任何中共*党人,但万万没想到,他在抗日战场上还未能多建功业,便惨死在这小鬼子一木清直手中。
也有看官说了,你这是胡编啊,哦,国民党军队中哪来这么多共产党?这个就是您有所不知了,这冯玉祥的大西北军大部分都是穷苦百姓出身,所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