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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还觉得不够解气,这满屋子的东西,你都可以绞碎,摔碎,我都不会拦着你。”
谁说它坏了?
我紧咬着下唇,看着夜枭。
我能把它补起来,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母妃学过针线,不就是用孔雀金丝,架个十字的编制框,把断了的线接起来么,谁说它坏了?
我知道,我再和夜枭说些什么,他都不会把那件嫁衣给我,所以我便下了床,走到夜枭身后,伸手抢他手里的嫁衣。
我抢了一下,夜枭却攥着另一头一放,我再猛一用力,他终于松了手,却背对着我,并没有回头。
他似乎断定我会把嫁衣绞成碎片,就这样绷紧了身体,背对着我,纹丝不动。
我把断成两截的嫁衣摆到了床上,我真是很喜欢这件嫁衣,若不是恨夜枭刺了我一剑,我当时,极有可能会把它穿到身上。
我用手轻抚这件嫁衣,它厚薄适中,似乎是用天蚕丝做的,不管是什么季节穿上,都不会冷,更不会热。
它的绣工极为繁复,那一朵朵牡丹,用了千针万针,绣得栩栩如生,中间那只仙鹤,远看更是像真的一样,甚至连它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那样的飘逸,浮动。
更让我爱不释手的是,它上面了缀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珠、玛瑙、翡翠、珍珠,它们竟然没有一颗是相同的。
可想而知,做它的人,花了多大的心思。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它,我也一样。
我把烛台搬到了床上,拿出针线,一针一线地开始缝补它。
我不知道夜枭是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的,但他挡住了烛光,让我看不清晰,有好几针,我都缝错了。
所以我便皱着眉对夜枭道:“让开点,我看不到了。”
他立即让开了。
他在我身后,声音极低地问我:“这衣服,你喜欢么?”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喜欢。”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夜枭对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趴在床上,到底缝了多久,当我瞌睡得连眼也抬不起来,几乎就要趴下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双结实的手臂,从我身后,轻轻把我从那件嫁衣上抱了起来。
我靠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我毫不犹豫地伸手圈住了夜枭的后背。
夜枭,他抱起我之后,就把双手贴在了我腰上。
我又感觉到那两股炙热的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
我扭头,把我的脸颊紧紧贴进了夜枭胸膛,我用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夜枭的后背。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每个晚上都能睡得很好,无病无疼,甚至,也没有噩梦。
而夜枭,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九个月以后,他必定再没有一晚会安眠。
一夜无梦。
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夜枭必定会在我身旁,却没料到我睁眼的时候,只看到夜睿,面若凝霜地站在我床前。
我一下拧起了眉头。
我从没想过,夜睿有一天会守在我床头,端着热水、早点等我起床。
一看到他,我不要说是睡意,就连食欲都一并消失了。
我掀开被褥,再没看夜睿,起身就走,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听到夜睿在我身后,冷冷冰冰道:“他去准备马车,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到处乱跑,让人难找。”
我懒得理会夜睿,我饿得要命,但要我吃夜睿端给我的东西,我宁可去吃砒霜。
所以我便胡乱穿了双鞋,准备自己到灶房里去找东西吃。
我穿上鞋,才走了几步,就低头,拧着眉毛往下看。
又是那双红色的棉鞋,夜枭,他什么时候又把它们捡回来了?
他为什么老爱让我穿这些红色的东西?我不喜欢红色,除了他之前送我的嫁衣,我最讨厌,就是红色的衣物和鞋袜。
但这双红色的棉鞋,它穿起来,却是异常的温暖,舒适。
而且,仔细看看,它仿佛和那件嫁衣是正相衬的。
我已经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也就懒得去管这双鞋,急匆匆便往灶间跑。
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酸醋味,馋得我几乎流口水。
说来也怪,我怀了身孕,却从没想要呕吐,或是头晕,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肚子老饿,一闻到酸醋味,就想吃东西。
我推开房门,灶间居然摆了一桌菜肴,每一盘不是酸的,就是糖醋的,看来夜枭,他早料到我不会吃夜睿为我准备的东西,一早就在灶间为我准备了食物。
我坐下便吃,这些菜肴味道那样鲜美,虽然它们有些依然有夜枭的味道,但我还是把它们一样样都吃下了肚子。
我正在不亦乐乎,随意晃荡着双腿,我的腿,一踢一踢,居然踢到了一个有点冷,又有点软的东西。
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像极了一具尸体,我吓了一大跳,赶忙往桌子底下一看——
居然是炎焰,他嘴角淌满了鲜血,后背的伤痕,已经发黑,他此时此刻,恰好蜷缩在了我脚边。
他一见到我,脸上便又现出了那抹冰冷,诡异的怪笑。
他笑着对我道:“我受了重伤,就快要死了,你可高兴?”
我奇怪地看着炎焰,他死不死,干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虽然之前冒犯过我,但我早已把他忘了,他要死,最好死远点,不要碍着我吃东西。
我想虽然是这么想,但当我抬头,想要把视线拉回桌上,我的眼角,却偏偏扫过了一样东西。
那是我从炎焰身上偷来的拨浪鼓,它此刻,恰好从我藏着它的荷包里,露出了个头。
炎焰死不死,我全也不在意,但我不知道,夜枭,他会不会在意。
没有人会学着自己讨厌的人,去做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又看了眼荷包里的拨浪鼓,它真的是和挂在夜枭腰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怔了半晌,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蹲下了身子,从桌子底下扶住了炎焰。
“起来吧”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炎焰道:“我给你看看。”
我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把炎焰扶起来,却听到耳边“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天摇地动,整个灶间,突然间剧烈摇晃了起来。
我站不稳,只得紧紧抓住了炎焰的肩膀,我觉得灶间就快要塌了。我吃惊地看着房门,它突然被人用内力震得粉碎,噼里啪啦地散落在了地上。
夜枭,他就站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盯着我身旁的炎焰,他凛冽的眼眸扫过我紧紧扶在炎焰肩膀上的双手,一瞬间,我看到他黑色的瞳孔染成了鲜艳的血红。
31满意(修,末尾有些小变化)
当我看到夜枭脸上的表情,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
他的表情,就和他当初在天牢门外刺我一剑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瞳孔,红得像血,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般尖锐,若眼神能杀人,他一定早已在我身上戳出了千百个窟窿。
我甚至看到,他的手开始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我全身僵硬,我完全不明白,我做了什么,让夜枭突然对我动了滔天大怒。
我刚想开口解释,要夜枭冷静下来,我身旁的炎焰,却咳嗽了一声,先开口了。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虚弱,当他看到夜枭出现在门外,他的双眼,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眨也不眨地盯在了夜枭身上。
炎焰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我同样不可思议地望着炎焰,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痴迷,仰慕之中充满了渴望,他甚至,看着夜枭,脸上不知不觉就浮起了两抹淡淡的红晕。
炎焰痴望了夜枭半晌,突地低头笑了,他的笑声,那般嘶哑,充满了绝望。
他笑着对夜枭道:“你从前动了杀机,总是即刻下手,你从不管死在你手下的,是你的部下,亦或是你的至亲。不管是谁,只要碍着你的路,你定会将他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你想要的东西,即便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你没有任何的弱点,也没有任何牵挂,你总是高高在上,让我不可企及,我以为我一辈子也没办法超越你,我以为,你有朝一日必会君临天下。但夜枭,你现在,为什么会有了弱点?你明明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你明明,已经对她动了杀机,但你却下不了手杀她。夜枭,你真是让我失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炎焰,我根本没有听清他在和夜枭说些什么,我只是震惊于他脸上眷恋而又仰慕的神情。
他……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喜欢夜枭。
可他和夜枭,都是男人!!
不,不对,西凉民风豪放,夜枭当初,就是因为长相俊美,才被送给炎焰的爹。
难道夜枭在入宫之前,曾经和这个炎焰,有过什么?
可这也不可能,夜枭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只有十岁,他认识炎焰的时候,一定更小,他不可能和炎焰有过什么。
我胡思乱想间,不由握紧了双拳,焦急地去望夜枭,却见夜枭侧目,略略扫视了一下炎焰。
他似乎认出了炎焰,他挑了挑眉毛,迅速收敛起了弥漫全身的煞气。但他却什么话也没对炎焰说,他扫了炎焰一眼之后,就把视线,重又移回到了我的脸上。
“过来”夜枭开口,冷冷冰冰地命令我,他说话的同时,便已伸出了右手,伸向了我。
但我此刻却心乱如麻。
我讨厌这个炎焰,我不想救他,若夜枭一定要救他,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趁夜枭不注意,偷偷杀了他。
见我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反应,夜枭拧了拧眉毛,他的声音,又更低了。
他压低了嗓音,他的声音,幽冷而又沙哑,他不容置疑地威胁我:“过来,再不过来,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他说着,竟然走上前来,一把扯开了我的前襟。
他根本不管炎焰就站在我身后,掀起了我的肚兜,用手掌牢牢覆盖住了我的胸。
虽然炎焰绝看不到我袒口露身体的样子,我还是羞臊难当,来不及细想,一头扎进了夜枭怀里。
夜枭弯腰,不费吹灰之力便抱起了我,他抱着我的时候,依然把手伸在我的衣襟里,或轻或重地揉捏着。
他用手指夹住我胸口前的嫣红,稍一用力,我全身一颤,顿时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又想要了,是么?”夜枭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