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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孟星河的神经太紧张了,在他不分昼夜密切监视几日仍旧没有任何发现正准备气馁的时候。远在长安城郊河清县当县令的大哥赵浩然为孟星河带来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先兆的消息。
赵浩然来的时候,孟府的下人已经被孟星河遣散回家过年了,遇见这么个好的老爷的确是下人的福气。空荡的孟府守门的人变了管家小五子,所以赵浩然没经通报直接去了孟星河书房,打断了正在沉思的孟大人,说道:“潼关守将张亮领着五百士兵前来长安城述职。”
这个消息若放在平常,那只是在外将领接到圣旨带兵回长安述职,虽然人数多了点,但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而军队的调动只有李世民才有权利批阅,那潼关守将张亮带兵前来,想必事情并不是述职那么简单。如果,试想那五百士兵,个个都是以一敌十,那不就是有五千士兵进驻长安城里面?
心里稍微想了想,孟星河嘴角一动,看样子李世民还是有所察觉了。他立刻伏在书桌上写了一张字条,然后敲了三下桌子,门前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很默契的收下孟星河那张卷起的纸条,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绝对的服从,是龙帮血煞成员第一条规定。
赵浩然从孟星河焦虑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本来想多嘴问句究竟是什么事如此神秘,但他知道,三弟愿意说的出来的事,是绝对不会对自己隐瞒的,他现在有所隐瞒,那就说明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而孟星河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只是不想让他涉及而已。
“或许,因该是一件凶险的事情吧。”在心里叹了声,觉得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赵浩然便告别了孟星河,去他舅父刘侍郎府上。他如今长居在长安近郊成了河清县的县令,虽然把河清县管理的很好,但赵浩然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够回到桃源县,做那里的一方父母官,而此次去舅父刘侍郎府上,也正要和他商议这件事,看能否让尚书省在调动官员的时候把自己调回桃源。
等赵浩然告别之后,孟星河才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大哥,不是小弟不告诉你,而是不想让你卷入这场风波中。长安终究是是非之地,我已经向杜大人提及,有机会就把你调到江都去做个父母官,相信,你不会让三弟我失望的,造福一方百姓事,就交给你去完成了。”
暗自诉语的说了一通。孟星河合上刚才一直在翻看自己参与修撰的那本,那是他从翰林院借来翻阅的,没事儿的时候,孟星河总喜欢看记载的朝代兴亡,宫廷政变,等一些大记事。当他看到上面有关前朝隋炀帝那句“锄诛骨肉,屠剿忠良。”时,立刻想到相国寺后山那堆黄土。
诚久,孟星河释然一笑。功过但凭后世说吧。他不需要名留青史,他更不需要历史记住有他这个人,他需要的,只是不要任人鱼肉,他需要不再成为别人的棋子,甚至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
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寒意立刻席卷全身。打了个寒颤,想着家中几位娘子都去了杜大人府上串门去了,留下孟星河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无所事做,索性披上一件施雨老婆亲自缝制的大衣就出了门去。
没有吩咐马车,孟大人只是从府中出来,一个人沿着那条通往长安东市的道路上,像个寻常出来散心的落魄书生那般,偶尔走走停停,看着道路两边那随着东风舞动的柳条,也会驻足长叹,典型的一副担心仕途是否顺利的寒门学子。
东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作为长安最繁荣的街道之一,这里的人流量是很庞大的,加之又是新年,街上可谓热闹之极,说唱的、卖艺的、玩杂耍的、出来踏春的、南来北往做生意的、异域商人前来贸易的,每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面孔与别人打交道。嘈杂的声音,形成了一座空前繁荣的城镇,偶尔有几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过,才会让人觉得,这里其实是侯门深似海。
在人潮拥挤的市集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现在什么都不缺的孟星河突然来到一个画摊前,他学着周围那些买年画装缀房屋的买家一样,拿起一副画有蓬莱仙岛的图画,笑呵呵问道:“这个多少银子一副画?”
“一颗珍珠。”回答他的是一个很动听的女声。说话的人还顾着和一个中年发福的商人讨价还价一副精美的画卷。自然是没看见那个拿着那副蓬莱仙岛的青衣男子。
“太便宜了。”还没听说过卖画用珍珠来换,青衣男子放下手里的画卷,笑道:“不知道沧海上的月明那颗珍珠够不够哩?”话音落下,那青衣男子已经将那副蓬莱仙岛的画卷了起来,显然他是买了这副画。
而那先前并未注意这里的女子,听到那句“沧海月明”之后,手中拿着的那副精美画卷竟然悄无声息地从手中滑落。似乎有了那句沧海月明,那女子放佛被无边的情绪席卷,竟然从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那落在地上的画卷上。
她回过头来,美的毫无一丝挑剔的脸庞上,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七月七日长生殿,沧海月明许长生。都说长生无烦忧,却叹宁愿到白头。”
简单的一首诗,简单的一个故事,但那青衣男子听在耳力,却比旁人要多了一丝体会。
又是长生?看来自己猜的不错。似乎,谜底正在一步步的解开。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猜想下去,孟星河自嘲一笑,我因该是高兴,还是可悲呢?望着那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看见她呆滞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孟大人终究说道:“带我去见你娘亲吧!”
第五十章 真相真大白
水井坊里,隔老远就能看见那家门前那棵高大的桂树,桂树春天通常发芽较少,所以看到那树上的叶子还是去年长成的,显得有几分古朴苍老。那贴上春联的房门紧闭着,门前的地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也许是少有人来拜访,所以看上去颇有几分冷冷清清。
来到门外,轻叩了三下。里面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是龙儿回来了么?”
房门打开,一个头上包着青色头帕,插着一支碧绿簪子的美妇人拨开了两扇大门将螓首探了出来。
“娘。”萧龙儿声音有些异常。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撇了眼旁边的青衣男子,苦涩一笑道:“我娘有失魂症,她可能已经记不得你了。家中寒微,你随意就行。”萧龙儿向孟星河致意歉意,立刻挽着自己的娘亲,向她介绍孟星河,道:“这是龙儿在长安认识的朋友。”
那美妇人看了孟星河一眼,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立刻恢复了一丝生气。
“龙涎之气?你有龙涎之气?”她似乎能察觉到孟星河与常人不同的地方。而在她说出龙涎之气四字后,她的表情和孟星河第一次见面时看见的一样,似乎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变得那么温柔。这种眼神,孟星河自是知道,那是心爱的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回来的表情。
她不会又把我当成她的三郎了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切的姻缘,还是由自己来解开吧。
“龙素心。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萧三郎,我,叫孟星河,只不过,我和你的三郎都是同样被命运左右之人。我们有同样的遭遇,所以,你在我的身上会看见你三郎的影子。”在来之前,孟星河就猜到了这位叫龙素心的女子,想必和前任的太平教圣王萧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只是一个猜想,却没想到在他说过之后,龙素心的表情会如此难看,事实证明孟星河猜对了。
“进来吧,孟公子。”萧龙儿一手挽着自己的娘亲,一面替孟星河打开了房门,道:“我娘只记得那个叫三郎的人,恐怕你想问她的事,她也许都不知道。”
孟星河第一次走进萧龙儿家,里面的布置很朴素,一个普通的家庭,是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装饰来点缀。
萧龙儿替孟星河端来一杯热茶,龙素心就坐在孟星河的对面,空洞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别人难以察觉的情感,她只是呆呆望着孟星河,想从他的一言一行中,看出和萧三郎不同之处。只是她看了许久,只能感觉到孟星河身上的龙涎之气,并无半分看到曾经自己最熟悉的人的影子。
桂花茶的清香,让孟星河心旷神怡。喝了两口之后,他才放下手里的杯子,他想,也许从龙素心这里,或许会查到一些当年太平教圣王萧逸为何突然消失的线索。既然没有人告诉他,那孟星河就想自己查出来。而眼前这个女人想必当年和太平教圣王有些情愫,那找她询问自是没找错人。
“萧逸是怎么离开你的?”孟星河很直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抓住每一秒钟,把所有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被孟星河提到萧逸这两个字,龙素心浑身忽然抖了抖,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极大的刺激,让她本来就有失魂症的脑袋,如同被扎入一支让她苏醒过来的银针,叫她如何去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伤害?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龙素心突然一反常态的抱着自己脑袋,像个快逼疯的人不停的说“不知道,不要逼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他突然想起了女儿就在自己身边,在孟星河的逼问下,她居然一把抱住萧龙儿的身体,哭着道:“龙儿,我们回去吧。不找了,娘不找了,娘不怪他,这么多年来,娘只想当着他的面让他把蓬莱岛的沧海月明还给我。”
萧龙儿渴求的眼神望着孟星河:“求求你,别问了,我娘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当年我娘还怀着我的时候,就一个人来到大唐寻找我爹,我只知道,当年我爹抛弃了我娘。所以,我恨他。”
早就想过故事一定不是那么完美,孟星河闭上了嘴,但他并不是喜欢半途而废的人。看见对面那两母女,孟星河终究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们,萧逸并没有消失,也没有死,他只是被囚禁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或许,我们可以把他救出来,只是,我想知道,二十年前他究竟是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