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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瞧那信上的字迹,有点像李海yu的笔迹。想到那个多少被自己断送了幸福生活的李家xiǎo姐,孟星河第一次觉得愧疚于她。只是他想不到该如何补偿,一直都刻意忽略此事。
“三弟,我们还走不走?”柴少chā了句话。照李xiǎo姐信上所写,自己住在这里恐怕已经暴露行踪,而且极有可能被人迫害。那还不趁早换个安全的地方以防万一。
孟星河罢了罢手:“不了。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我想,要害我等的除了侯君集和张士贵之外,现在恐怕又多了个苏慕白。有趣,真是有趣,我倒想他们一起上来,这回全叫他们一败涂地,再也翻不了身。”孟星河兀儿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柴少一切都听孟星河拿主意,他说不走就不走。这正事儿处理之后,余下时间,柴少都是会想着找乐子寻欢的人,自然不甘客栈的寂寞。
“三弟。好久没去妙yu坊了。今晚要不要过去看看。听说。。。*”
“滚。”没等柴少招牌语句,听说那里新来了几个xiǎo妞身材不错,孟星河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的盛情:“记得多给人家几两银子,出来混,都挺不容易的。”
“呃。”薛仁贵大吃一惊,这就是姐夫正直伟岸的一面么,怎么感觉有点渗人呢?
柴少拍了拍屁股:“先去了。”
“不送。明早早些回来,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孟星河也开mén进屋。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薛仁贵,他是如何都不能理解两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些想念那个陪自己喝酒说话义气干云的罗峰。也不知道他在长安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嘿。老薛。就知道你们果然在这里。”就在薛仁贵难得柔情一回的时候。楼下突然窜上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年一声灰袍打扮,三两步如同虎跳就来到薛仁贵身边。怕了怕他的肩膀:“怎么,见了我罗峰也不笑一下?”
薛仁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完了。”罗峰说的相当轻松,但谁也想不到如此轻松的一句话,竟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生都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
“喝酒去不?”薛仁贵突然觉得孟星河以前有句话说的很好,男人不喝酒,就不叫男人。特别是碰见知心的兄弟,那更得喝酒。
“好。!”罗峰笑了起来:“今晚我们两兄弟不醉不归。谁要是来打搅,我就先杀了谁。”
“好?”薛仁贵大喝一声。已经同罗峰并肩下了楼去。
第二十九章 风平浪不静
薛仁贵和罗峰都是很少喝酒的人,但酒量却不错,好在柴少进店时候就jiao足了银子,不然按照他们专挑店里的陈年老酒,完全颠覆以往少有沾酒如今而牛饮的状况,指不定就要被老板派人前来追问是否属于吃霸王餐的人,好趁早一顿棍子打出去。
孟星河不知道罗峰已经从长安回来了。他在房中待不住,寻思是否去一楼叫几个xiao菜一壶好酒打时间。那知道,他下楼的时候,恰好看见罗峰和薛仁贵坐在酒楼进门靠窗的位置,酒桌上已经摆了好几坛空酒坛。好xiao子,喝酒居然也不叫我。孟星河慢慢踱了过去。
“孟大?姐夫?”两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脑袋仍旧清楚的很。他们虽说过谁来打扰就杀了谁,但孟星河这个老大前来他们可不敢动粗。
孟星河拉了条板凳坐在中间:“xiao二。再给这桌上两坛好酒,抄几个拿手xiao菜,要快。”他吩咐之后,似觉得少了什么,补充道:“饭菜两份,一份送到这里,一份送到二楼八号房中的客人哪里。”
“好嘞!”店xiao二吆喝一声,腿脚非常利索跑进厨房报菜去了。
这个时候,孟星河替两人满了一大碗。“别光看着我。来晚了,先自罚三碗。”孟星河呵呵笑着,仰头就连喝了三碗,这个时代的白酒酒精度并不大,三碗酒孟星河还是扛得住。
两个xiao鬼凝神静气观望,等到孟星河脸不红气不喘喝完三碗酒后,他们才彼此对望一眼。立刻行动起来道:“孟大,来,我敬你三碗。”
罗峰端起一大碗酒先喝了一口,在孟星河连拒绝的借口都没找到时候,他已经是第二碗下肚,接着第三碗仰头就喝,完事儿之后,抹了把红chao泛滥的脸,等着孟星河说话。
孟星河来就装bi一次,连喝三碗,现在骑虎难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干了三碗。虽说酒精度不大,但他的肚子也不是无底dong,六碗酒下肚,着实有些飘飘然。
可是,没等他歇口气儿。薛仁贵惶然不让孟星河停下来,举起大碗,道:“姐夫。就为了你是我姐夫二字,这三碗酒,我也得和你喝。”
薛仁贵此话出口,孟星河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做人家姐夫不容易,特别还是做薛仁贵的姐夫。孟星河又干了三碗,这才开始他就已经喝下了一坛。
“嗝!”喝的太快,孟星河疏通疏通自己的肚皮。这时候,xiao二哥已经端来热腾腾的酒菜放在桌上。“这位客官,楼上的姑娘让我提醒你,叫你随时保持清醒。”
孟星河往楼上撇了眼,已经看见杜xiao姐离去的身影。其实抛开这丫头除了xing格要强之外,还是许多打动人的地方。
“孟大。是不是在想萱萱姐?”罗峰一言就道出了孟星河现在的心思。在他看来,他心中的萱萱姐可是完美无暇的一个女子,在长安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她以女儿身的身份能够担任国子监的夫子,但凭这一点在以男权为主的时代就是个吸引人的鲜明点。
孟星河砸了砸下巴:“我是在想杜xiao姐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嫁不出去呢?”
罗峰也学着孟星河思考的样子,很费解道:“可能是萱萱姐以前没有遇见像孟大如此优秀的男人吧。”
这马屁,拍的真是舒服。孟星河往窗外瞧了眼,冬天来了天还会远么?他在心里莫名其妙想着很多问题,只顾端着酒一碗不接一碗喝了下去。至于想的什么,连孟星河都不知道,类似跑马观花,只觉得脑海中朦朦胧胧和呆没什么区别。
罗峰和薛仁贵不便打断孟星河现在的表情,他们都知道,孟大的脑袋里往往回想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嘶。”孟星河嘴巴翘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这顿酒看来又喝不高兴了。”孟星河放下手中的大碗。酒楼外面虽然来了一群他认识的也知道是来对付他的人,但孟星河并没有慌1uan,依旧神情自若喝酒吃菜是,似乎并不畏惧什么。
孟星河是成竹在胸故作磐石般的镇定,但薛仁贵和罗峰不同,当他们看见外面包抄过来的侯君集和张士贵,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孟星河现在是朝廷要犯,太平军的脑,当然不用猜也知道侯君集张士贵两人前来的的意图。只是他们想不到,这二人怎么就知道孟星河在高升客栈呢?
“唰”的一声,两人同时跳出来,别看他们都喝了不少酒,动作却是娴熟矫捷如灵猴。
“把这里统统给我包围起来。”侯君集才来到高升客栈的门前就分派人手把守各个要处,因为他今天务必要抓住孟星河,所以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让孟星河逃脱的地方。
事实证明人都是喜欢看热闹而非制造热闹的逃跑者。就在刚才高升客栈被朝廷的士兵包围,无论对里面的食客还是老板那都是极具威慑力的吓唬。食客作鸟兽散,老板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问个三长五短。心里只期盼外面那些军爷不要砸他店子就万事大吉,若是砸了他这家店,他也找不到理儿说去。官民,官民,无论哪个朝代,官都是居大据理存在的一个无视律法的组织。
孟星河知道今天已经不能再躲,从刚才坐的地方站起来:“候兄,好久不见,要不要进来喝两杯?”孟星河不伦不类举着一个大碗,碗中满着一碗酒,谈笑间全然没有半点畏惧。
“哈哈,孟星河,你果然没死。你这个反贼,今天我叫你cha翅难逃。”侯君集得意的笑了起来。他似乎并不着急抓住孟星河,反而想慢慢看着他笑不出来为止,这样才能让侯君集得到报复的快感。
“反贼?”孟星河开始装傻充愣:“侯兄,此话怎解?”
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的脸皮比长城的夯基还厚,那当属孟星河此人。不过侯君集见惯了孟星河的无耻,对他耍嘴皮子的勾当早就练就的不温不火,听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回答,如今已经有剥夺孟星河生杀大权的侯君集死在讥笑,道:“孟兄难道记不得当日你在壶口城下,为了一个太平教妖女和数万唐军对峙吗?如果记不得,现在本官再次提醒你,总该记起了吧?”
侯君集觉得很满足,刚才那几句话,让他觉得压在心中的怨气轻松不少。
孟星河摸着下巴故作思考道:“经候兄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这事儿。不过,我想问候兄一句话,说我是反贼究竟是谁的意思?”
“是太子。”侯君集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但立刻意识到上了孟星河的当,慌忙补充,道:“太子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将你犯上作1uan的事让圣上定夺,如今圣旨已经来到江都,你不是反贼是什么?”
“哦。”侯君集说的ji情四射,孟星河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敷衍了他。差点让侯君集一怒之下带兵冲进来。不过孟星河早就是揣摩到圣意的人,侯君集今天带兵到这里,一定是没见过圣旨受到李承乾的教唆前来耀武扬威的。但他一直没有猜中李承乾为什么知道自己来了江都又住在哪里,难道是有人将消息透露给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候兄。既然你都说由圣上定夺我的罪名?那我想问。圣旨在哪里?尚书省革除我功名的文书又在哪里?难道太子说我是反贼我就是反贼吗?他还把不把圣上放在眼里?这大唐究竟是圣上说了算,还是他太子李承乾说了算?”这句话孟星河早就酝酿了很久,李世民还没让出大宝,李承乾就野心勃勃自作主张,这样的行径是犯大忌讳的。
果然,侯君集被他几个问题n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