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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的辩驳,倒是为他赢得不少支持的声音白大人不敢妄自判案,直接将陈二入狱他姑且先等待柴家的人到县衙,此案才能真正审理
心里在想着如何审理此案要做到两面都不得罪,的确需要从中周旋,甚至还要将此案能够判的合情合理作为第一次办理此案的白大人,虽然知道该往哪方面去审理此案,但依旧是个很苍白的生手,并不能做的如何如鱼得水
就在白大人心如热锅上的蚂蚁,度量此事不是简单事情的时候县衙外面再次响起很吵闹的声音
在众人让开的一条通向县衙大堂的通道中走在前面的罗峰和薛仁贵二人,已然押着一干柴府的重要人物前来
一个身宽体胖肚子比较突出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子带头,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带着金银玉饰的中年美妇人,再后面就一个十六七岁,身穿白色锦缎,头戴紫金发簪,神情颇为傲慢的年轻公子三人无一例外,都被铁链拷着,如同猪狗那样被带到了县衙中
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的柴家老爷,显然还算是个隐忍的人物并没有一来就作威作福,把自己显赫的家世地位摆在台面上吓唬一番毕竟他只是个沾着皇亲的地主老财,真要动气格来,恐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然而并不知道世情的柴家公子,却没学得他老子半分人情世故今天被人强行抓到县衙大唐,不但损了他在东仓县县学里的威望甚至还当着全县各种人物的脸,无疑打了自己柴家一巴掌,从小就好逸恶劳的他,前脚才跨进了县衙大堂,立刻就叫凶叫恶起来,道:“白大人,我劝你识相点,连我们柴家也要得罪,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柴家公子作威作福的威胁一句,立刻被他老子吼了句:“闭嘴没用的败家子早知你会败我柴家门楣,当初就该把你弄死在盆子中免得做个献世报”
柴公子努了努嘴:“娘你瞧瞧爹被人家如此对待抓到县衙,还能如此忍气吞声他还是个男人吗?我柴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明日我干脆就上长安找舅舅去”
柴夫人叹了一声,她就只有这么个儿子从小就依着他性子,只是自己老爷的心思,她这个当内人的当然知道她只希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的儿子没事就好
如今有关此案的所有案犯全部到场白大人并非是怕柴公子那句威胁的话,但出于柴大官人乃是朝中中书令杨师道杨大人的妹夫,虽没有世袭官衔,但他仍旧不敢怠慢
“来人啦,先给柴大官人和柴夫人松绑”
衙役听得吩咐,立刻给两位松绑至于柴公子,白大人没有吩咐,他们自不敢擅自做主
柴大官人佛了佛袖子,冷哼了声站在原地县衙用如此方法将他们请来,要说他不动怒,那纯粹是扯蛋只是如今是自己儿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想救他就得乖乖说话,届时再把皇亲国戚的牌子拿出来,说不定还有转机
做事不能太过强硬,凡事要渐行渐近,才能达到最满意的效果
“白大人不知道你派人去老夫府中拿人究竟所谓何事?老夫做事一向清清白白,在东仓县也恪守奉公自认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如今被白大人叫衙役拷了来,你让老夫颜面何存?老夫祖上三代都曾在朝中为官,如今这清白之家,却被大人辱没,白大人若不说出个理由,那老夫一定会亲自到长安告御状”暂不替自己儿子的事情,柴大官人倒是很会找理由,给了白大人一个小小的威胁
白大人自不敢和柴大官人叫板有理有据,道:“刚才有人到县衙状告令朗迫害蔡老倌家女儿一事,如此人命关天的案子,本官不敢耽搁,如此方法将柴大官人请来,还请大官人海涵”
将事情前后简单讲了遍,白大人对柴大官人还算尊敬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顿板子下去了先前的赛金花那案子就是案例,至少,批了个皇亲国戚在身上,无论哪个官员都不敢怠慢
柴大人似乎是第一次听见自己儿子有迫害民女一事他“哦”了一声,很惊讶,道:“我看大人是误会了?”
“误会?”白大人眼睛眯了起来难不成这柴老爷子还想替自己儿子起死回生不成?“柴大官人此话何解?如今蔡家老倌就在堂上,此事究竟为何,你们且当堂对峙”
柴大官人看见了坐在白大人左面的蔡老头问道:“你就是那个丫鬟的老父亲?”
“正是”看见杀女仇人,蔡老头恨得牙痒痒
“你女儿,真是在我府中被害死的?”柴大官人语气颇为强硬道
蔡老头哗啦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柴大官人的鼻子,道:“不是被你柴家那小畜生害死的,还能有谁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蔡老头向柴大官人冲了过去,幸好被衙役拉住,不然恐怕就要发生厮打的暴力事件
柴大官人似乎并不以为然,道:“蔡老倌你口口声声说你女儿是在我府中含冤而死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蔡老爷子大老粗一个,当然不懂得证据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爱女如今死在柴府中,连尸体都没得到而且又听人说,是被柴家公子玷污受不了羞辱投井而死,他只知道报仇,哪里还想到找证据,只想着有替他做主的清官,能够还他女儿一个清白,他就算死也名目了
“你休得和老夫卖弄嘴上功夫,老夫自知不敌你柴大官人但我女儿冤死你府中,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今天青天大老爷在此,老头子就要替我女儿伸冤,让你家儿子一命陪一命”说到激动处,蔡老倌居然啪的一声跪在孟星河面前:“求大人做主啊”
柴大官人将目光投在孟星河身上,多少猜出孟星河的身份道:“想必这位就是朝廷派往巡查江南的吏、户部尚书孟星河孟大人草民柴进言拜见大人”
柴大官人真跪了下去
“柴大官人不必多礼,请起”孟星河淡淡而道,心中感叹这个柴大官人不简单,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第十一章 审鬼神
经柴大官人对朝廷派来大人身份的透露,整个东仓县的老少爷们都知道原来这个大人姓孟,虽然他们不知道户部尚书是个什么样的官,但见有着皇亲国戚头衔的柴大官人都如此尊敬,可见身份和地位不低。
孟星河只是在心里暗道柴大官人是个不动声色就动手的人。他在心里提防着这个笑面虎一般的中年人。却想听他接下会和蔡老头有什么唇舌交战的事情。
大官人柴进言没有过多在孟星河面前太过卑躬屈膝。好歹自己的舅子是朝中的中书令,柴家也是世代为官的忠臣,虽然到他这代已经从商捞到不少银子不问朝中政事,但柴进言并不觉得献媚于这个户部尚书孟星河会对他有什么天大的帮助。
事,还是自己解决的放心。
柴进言将言词灼灼的蔡老头放置一边不与理会。自己一个站在白大人的前面。背对身后众东仓县百姓。仔仔细细,看不出有何谎言的成分在里面,道:“白大人,今天,若非你将老夫“请”到公堂,老夫是本不愿说出此事。”将请字说的很重,分明是在宣泄不满。然后他很悲情的做出将出一段愿意带进棺材的话说出,道:“蔡老头口口声声说他家小女冤死在我府中。其实这只不过是他片面之词。实不相瞒各位,蔡家闺女是死在我柴府,但绝对不是冤死,而是一件不可告人的丑事。若非今日白大人将我全家请到公堂,我柴进言就算背负一辈子的骂名,也不想让此家丑被外人知晓。”
叹了口气。柴进言欲言又止。
白大人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道:“柴大官人无须担心,究竟是清白,还是罪魁祸首,一切自有公道。你姑且一五一十道出来,也好让此案真相大白。”
柴进言极为难堪的拱了拱手,羞愧,道:“早在一月前,我内子见蔡老头家闺女可怜,从陈二手中将她买到我柴府当一名丫鬟。这丫头初进柴府手脚倒是勤快,内子见她还算聪明伶俐,就把她当为贴身丫鬟留在身边伺候。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出入内子的房中见内子少有佩戴的朱钗首饰,居然偷偷生了歹心欲偷出来典当。先前几日,内人尚且未曾发现首饰被盗,却不料就在半月前,这女子又作那偷东西的贼事,诚然出内子房门的时候被小儿撞见。家中遇见贼人,小儿便如何也看不下去,就想叫来家丁护院,将此小女子绑来官府送官。谁知道那小女子心思怎一个机灵,竟然生起了色诱小儿的歹心,小儿年纪尚轻,加上那小女子长的也算可人,竟受不了诱惑和那女子做了苟且之事。此事到此,如果真过去了,老夫也不予追究。但不巧那蔡家女子真乃机关算尽的精明人,趁着和小儿欢好感情甚笃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她竟然苛刻提出要小儿将她娶过门的念头。想我堂堂柴家,好歹是皇亲国戚,怎么能容忍一个卑贱的打渔女子当这家母呢。非但小儿不从,就连老夫这里也断不允许。那女子欲以死相逼,小儿自然不会答应,谁知那女子却真的心一横跳进我柴府后院一口井中丢了性命。如此家丑,老夫本不愿多说,但如今事关小儿性命,不得已全盘说出,只求大家知道真相,小儿乃是冤枉的。也请白大人明察,老夫句句属实,那女子将从府中偷出的首饰如今全典当在东仓县蒲家当铺中,有凭有据,大人皆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又是小偷,又是通奸,又是以死相逼的将整个故事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一遍。柴进言和她旁边的夫人已经不堪羞耻的低下头去。大声悲叹:“出现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啊。”
听柴进言肺腑之言,白大人一时难办了。那蔡家老倌口口声声说自己闺女冤死柴府,现在又从柴进言口中听见另一个不同的版本,而且还有凭有据,究竟双方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或许是蔡老头误信某种谣言也说不定。
白大人正难办此事的时候。听见柴进言那番颠倒是非的话。矮小黑瘦的蔡老倌顿时涨红了眼睛,发了疯一般冲过去。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却还受此侮辱,蔡老倌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