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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走出门,又见一群人从正面进来。她还来不及低头,便听旁边的公公给他们请安:“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公主吉祥!”
其实铃兰自进宫,便知道上次在庆乐园见的那位姑娘是敦琳公主。现在见了,她只好随着一起请安,刻意又将声音换了换,这才勉强过关,安然回到了安嫔身边。
但铃兰不知,她刚出门,敦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小声道:“十三哥,刚刚那位宫女,身形怎么和铃兰有些像啊!”
她这样一提,他也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是相符,但还是心存疑惑:“是有点儿,不过好像面容不太对啊!”
四阿哥也道:“好像是变黑了。”
敦琳听他也这么说,便问旁边的人,“刚刚那位姑娘是谁啊,怎么有些脸生?”
“回公主,那是安嫔身边的铃兰姑娘……”
刚说完,他们三个都是一脸惊诧。太奇怪了,现在的铃兰怎么和以前的人看着不一样呢!
在永和宫陪德妃说了一会儿话,敦琳就匆匆出来了,带着疑问直接杀到了安嫔那里。
11。再相见(中)
铃兰回来不到半个时辰,便听到了敦琳和安嫔的说话声:“娘娘,听说这里的铃兰姑娘针线很好……”
随后,她人便到了。
一见着她,铃兰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她拉倒偏僻的处所。
敦琳见她对己还像在外面时那么随意,忙急着问:“你是铃兰吧?”
铃兰笑着点头,“是我啊!是不是差一点认不出来了?”
敦琳一看,除了眼睛,现在的铃兰果然和以前的人大不一样。皮肤黑了好多,五官好像也变了,凑在一起也只是中等姿色,如果不是声音没什么变化,她一时还真难完全认出来。
敦琳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铃兰见了她的神色,不由淡然一笑,“我跟着师父学了一些用药小技巧,喝了半碗降色汤后,皮肤立马就变黑了。”
敦琳还是不解,“那……这面容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皮肤上涂了些面霜,所以就稍稍变了样。”
敦琳听了,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话好。好久才想起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铃兰笑:“因为,我想在宫里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啊!”
敦琳这才明白过来,“我说呢!依你的姿色,选秀定会很突出。难怪你最后会在这里!”
说完,突然用埋怨的口气说铃兰,“你既然到了宫里,怎么刚刚也不和我们相认,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铃兰不好意思地拉着她的手笑,“刚刚那么多人,我怎么敢?”
敦琳觉得她说的在理,忙问她:“怎么样,在这儿还好吧?”
铃兰想了想,笑答:“还好啊,我们这儿清净,再好不过了!”
没想到敦琳忽然提议:“要不这样吧,我给安嫔娘娘说一声,让你随我到澄心斋去!”
铃兰赶忙摇头,“你那儿人多,我还是在这儿的好!”
敦琳见她不肯去,不由冲口而出,“那你不想见我十三哥了?”
听她忽然提起他来,铃兰面上一怔,随后笑,“我和他萍水相逢,见了又如何呢?”
敦琳听她语中带有疏远之意,倏然间有些不快:“你这话可有些伤人啊!我十三哥为了你,还特地派人出去找过你呢!”
铃兰听了这个,一时也觉得有些意外,只好笑说:“不管怎么样,现在见了你,我还真是高兴……”
敦琳在这里和她说了一会儿话,想起他们那两个人还在等消息,忙道:“那好,你先在这儿,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等她回到澄心斋,他们两个果然已在那里等着了。
一看见她,十三阿哥便问:“怎么样,是不是她?”
“是她。”敦琳忙将铃兰用药换了肤色、稍稍改了面容的事告诉他们。
这两人听了也很是意外,在宫里常听说女人想方设法如果美丽的事,像铃兰这样的并不多见。
她见他们两个面色微怔,忍不住发议论:“她可真是古怪。我刚刚说让她到澄心斋里来,没想到她却拒了……”
十三阿哥忙问:“为什么?”
“她说那里清净,十年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
“怎么,她还想呆到满岁出宫去啊?”
敦琳也很沮丧,“好像是这样。不过今儿见得太匆忙了,赶明儿我还过去。”
说完想起一件事,“对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德妃娘娘好像让她为我们几个做安神定气的香囊。”
别说十三阿哥,连四阿哥都忍不住问:“娘娘特意让她做香囊?这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她去永和宫,好像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铃兰好像很会配香的样子,要不娘娘身边那么多能人,怎么可能又特意麻烦她呢!”
十三阿哥问:“是她这么说的?”
“是啊。她还让我问问你们喜欢什么花色。”
四阿哥蹙了蹙眉,“这样的事一出来,她还如何过平静安实的日子?”
十三阿哥也这么认为,“那你告诉她,那香囊还是做慢点儿为好。”
四阿哥也道:“至于里面的药材,你让她不必自己配制,只管去找太医院的人就是。”
敦琳一脸疑惑,“为什么?”
十三阿哥笑,“你先别管那么多,只要照着这么说就对了。”
她这才稍稍明白,“难道你们是怕她出事?放心吧,话我一定传到。”
说完看着十三阿哥,笑着道:“十三哥,明儿你不过去吗?”
他笑着摇头,“我们要等她到了澄心斋再见。”
敦琳笑,“那好,明儿下午你们在这儿等着,到时我请她过来。不过,十三哥,你上次得的那个上等崂绿,是不是该借我做个人情?”
他无奈地笑,“好,我给你就是!”
没想到敦琳见了铃兰,却笑着说:“铃兰,这是上等的崂绿。我十三哥上次见你在酒楼没有喝着,所以回宫后见有上等的,就特意为你留下了。”
铃兰微微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额娘爱喝这个,我上次点它,也只是随着她的口味儿。”
敦琳笑,“管它如何,反正你收着就是了。对了,四哥、十三哥让我告诉你,那些香囊要慢些做,至于药材,只管让太医院的人配制。”
铃兰听后,心思转了几转,随后笑:“知道了!那花色呢?”
“他们说让你随便。不过,我的那个可一定要漂亮啊!”
铃兰笑着答应,“放心吧,你们姐妹两个的一定是最漂亮的!”
见她应了,敦琳这才又道:“铃兰,一会儿我回去,你跟着我过去坐坐吧!”
哪知铃兰一直摇头,“我们娘娘身子不舒服,我还要为她煎药呢!以后时间多的是,我一有机会就过去……”
敦琳无功而返,面上很是沮丧,回来后就向他们两个抱怨:“这个铃兰有时还真是固执,怎么说都不肯来!”
十三阿哥见她一个人回来,心里也有些失望,但仍面上带笑:“安嫔那里平日人手就少,她去了那么长日子,定是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所以这才丢不开。”
她见他为铃兰辩解,不由笑:“十三哥,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铃兰过来我这里?”
他笑:“这好办啊!只要你每天都到她那里去一趟,不管铃兰愿不愿意,安嫔也会主动放人的。”
“真的吗?”
见敦琳不信,十三阿哥笑着问一旁静静饮茶的四阿哥:“四哥,你说是不是?”
四阿哥听他问,这才笑着说:“十三弟说的极是,如果你真能天天去,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成!”
12。再相见(下)
敦琳见四阿哥也这么说,还真天天往铃兰这里跑。果然,才二十天的工夫,安嫔就找了铃兰来:“我以前未进宫的时候,曾喜欢过我姑家的一个表哥。两个人也曾山盟海誓过一番,说什么‘非卿不嫁,非卿不娶’,到头来我却来了这寂寞无处诉的宫里。而我那表哥却真的一辈子没有婚娶,没想到上个月竟没了。虽然是我辜负了他,我倒情愿是他丢弃了我。”说着摸起了眼泪。
铃兰听她忽然提起旧事,不由想:世上竟然还真有这样重情重义的痴心人,像我的父母双亲也是。世上的女人无论是弃人的,还是被弃的,只要有感情还在心里,都是不能两全的悲剧。
想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酸,可是她不能哭,忙劝道:“娘娘这才好了些,保重身子要紧。”
这时才又明白,安嫔日日夜夜想的不是皇上,念的、等的也不是皇上。现在她把自己以前的事情说给自己听,可见安嫔是不会让自己留在这里了。
但是她仍存了希望:“娘娘,奴婢还是想留在这儿!”
安嫔笑,“去吧,你兰心慧智,留在这儿是委屈了你。你若是真想让我安心养病,还是到公主那里去吧!”
铃兰嗫嚅着说,“娘娘,奴婢愚笨,以后该怎么办呢?”
安嫔叹了一口气:“铃兰,惜福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什么也不抓,或许什么都是好的;如果真的万一不得已需要伸出手去,抓住一点算一点吧!”
铃兰见她也说的这么玄乎,意思又不甚清楚,心中只好想着,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于是顺了安嫔的意,跟着敦琳到她的“澄心斋”。
但在告别安嫔之前,她还是先到荣儿住的地方来。
看到那小姑娘正坐在炕上做针线,手法灵活,也不让她起来,自个儿坐下来看她忙乎。
等她歇针的时候,铃兰这才拉她的手说:“你看看,这白白嫩嫩的手,针线做的多了,连虚坑也出来了。”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子,见四周无人才塞进她的袖口里:“我知道平日里你的难处,别老是赶着做针线到外面换钱,免得累坏了身子。以后补贴家里的钱不够时,也不必太见外,记得过来找我就是,以后娘娘就指望你一个人了。”
那荣儿见铃兰走,又想想平日里她的为人,也很是不舍:“姐姐尽管放心,荣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娘娘的。”
铃兰到了这澄心斋,见里面的宫女都正是天真烂漫、忧愁不解的年纪,再加上敦琳公主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不免也被感染,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态也年轻起来,真真也就有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