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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铃兰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她洗漱后,一沾着床便睡着了,连他是什么时候休息都不知道。哎,真是……
“没事儿,我已经好多了。”
他一在家,只有她受累的份儿。擦背、洗头,还有按摩都得她亲自做,竟比在宫里时还忙。
在用尽力气累得快倒下时,这位大爷还在不停地使唤她,“亲爱的,我这后颈还是有点酸,你再帮我好好揉揉……”
此刻她已懒得理他,兀自拉了一床棉被躺倒在床内侧,伸出胳膊推推他,“你出去找别人吧,我现在都快累坏了……”
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忙移身到她那边,“要不,我也帮你揉揉?”
听他说要给自己按摩,铃兰忙咯咯笑着躲了躲,“你手劲儿那么大,上次我的腰差点没被你捏断。我才不要你服侍呢!”
“不要我服侍?”他说着话,眼睛里却又露出邪猾的光芒来,俯下身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嘴下留情,变成了平日温柔而舒适的蝶吻。
当睡袍慢慢褪下,她的身子却猛的一僵,无助地将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前。亮黑的长发披落开来,随着她颤抖的身子一下下地摩擦着他的神经……
他轻轻吻着她,在她身子稍稍放松时,这才放开她的唇问:“我的身子不是太凉吧?”
铃兰被他缠得脑袋发晕,忽听他这么问,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听到耳边贼贼的笑声,这才明白是某人想让自己睁眼的小把戏。
见她撅着嘴把视线投向别处,他小心翼翼地笑着捧过她的脸,“乖,你看着我……”
他轻柔的声音让她心里一软,让她想起梦里对宋亦萌说的一些话,“我喜欢看他对我笑,他很温柔,也很体贴,我舍不得离开他……”
“胤祥……”
她呼出他的名字,轻盈、缓慢向他靠过去,像走出暗房的小孩一样,小心迟疑地走进暖暖的阳光中……
就在她即将到达的片刻,却又在宁静紧窒的空气中吐出一短短的笑语。
他似乎对她这未完成的热情也很满意,见她忍不住又要缩身回去,忙用力钳住她的身子,“怎么着,才几天没见就又不习惯了?我可要把昨晚的补回来……”
一边笑着说话,手却在一路向下继续游动。
他的汗从上面慢慢地往下掉,一滴接着一滴,一片连着一片,和她自己的混在一起,像是冬日浴缸里的洗澡水,微烫中又多了几分舒贴。
水乳交融,无边的欢愉和耳边的甜蜜低语都让她觉得着魔,就像本能一样,他的吻一过来,她便自自然然地迎了上去。在无形的湍急河流中唤着他,只觉着亲切无比……
“胤祥……”突然间她好想哭,但此时他带来的愉悦似乎来的更快,惊涛骇浪,直扑下来,瞬间就将她的意识冲刷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下午,她顾不上那不能出门的禁忌,开始去慈顺院当了义工。
不知是不是有些劳累的缘故,随后的几天她都会做梦,有时醒来后也记的很清楚。尤其是能让她从梦里笑醒的事,想忘都忘不掉。
一个小小的人儿,伴着一只威武的半大老虎下山,颠着小腿儿一步步扑进了她的怀里,还带着一阵咯咯的笑声,连她看着也满心欢喜,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从见过小黛翎,铃兰就常做这样的梦。
等真醒过来,对上的是胤祥那满含笑意的双眼。
他摸摸她的脸,“你是不是做什么好梦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在梦里笑。”
结了婚的女人,很少有不想要孩子的。不用别人释梦,她也知道这是“日有所思”的结果。这个月是不行了,就在昨天,她那推迟了好久的例假却又忽然而至,要想有孩子,还是得等以后了……
听他问,她只淡然一笑,“记不得了,就是觉得很开心。”说完,又语带歉意地问他,“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笑,“刚刚好,我再有一刻钟就要起来了……”
她知是他不想起,不由笑,“没办法,临近年关,想偷偷懒都不行啊!”
他伸过手,将她搂得更紧,接着又闭眼继续躺着。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向着他小声叫:“亲爱的,胤祥,该起来了!”
他一听便笑,但就是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肯睁。
她继续喊,一声比一声柔和,几乎要滴出蜜来。
终于,他舍得睁开眼来,笑着问她:“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像《女曰鸡鸣》里的情形?”
她笑着想了想,“是有些像,不过我好像没人家有本事啊!”
他捉起她的手抚抚自己的脸颊,“知道了,我这就起!”
刚起来,就又俯身在她脸上亲热了几个来回,随后这才乖乖地下床。
等一切收拾完毕,他忙笑着对她说:“你快去床上躺着吧,别着凉了,今儿你还在慈顺院等着,到时我去接你回家!”
看他走时在屏风处向自己挥手告别,铃兰觉得自己真像是送孩子上学的母亲,心里带了丝丝缕缕的期盼和骄傲……
她去慈顺院,总会带着大盒大盒的点心。今日也是一样,孩子们一见她,就像往常一样忙奔着围了过来,原本宁静的庭院几乎变成了热闹的幼稚园。
周逸之下午一直都在为病人诊脉,等休息时见她在一旁发呆,不由笑,“怎么了?今儿没人硬缠着你讲故事了?”
铃兰听他说话,忙到他身边坐下笑说,“小孩儿在无聊时才会缠人讲故事。现在他们有了吃的,自然就顾不上耳朵了……”
他微笑着点头,见她一边说话一边揉着双鬓,不由随口问:“七叶,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笑着摇摇头,“还好,就是这两天有些头晕!”
说完见他伸手过来,她忙将帕子搭上脉门主动凑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周逸之这才微笑着开口,“七叶,你这是有喜了!”
“啊?”她猛的一愣,随后笑着一愣,“这不可能的!”
他听过,仍是笑着朝她点点头,“是真的,已快两个月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没有一点孕妇该有的反应,没有不想吃饭,也没有想吐的感觉,而且此刻她还正来着例假呢!
铃兰继续摇头,期期艾艾地说出这个最稳妥的证据。
没想到周逸之却笑,“七叶,你那个是早见红,看起来似乎和月事差不多。有的人在孕期就是这样,如果不注意,可能会引发小产。你身子一向弱,平日要更加小心才是。”
铃兰诚惶诚恐,一时也顾不上高兴,“那要怎么办?”
周逸之笑,“心情要好。像你体内的寒毒,就是先天胎里带来的,所以更要注意才是……”
他一边说话,一边便挥笔开了几幅安胎药,嘱咐她早些回家,以后也不用再到这里来了。
191。准爸爸的喜悦
从慈顺院到家里,铃兰似乎一直都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看来,这一连几天早上的孩子梦,还真是胎梦了。她躺在床上,心里一直不停地冒着幸福的泡泡……
胤祥也和她一样,自从早上见她从梦里笑醒,心里也高兴了一整天。等下午公务办完从府衙出来,即刻上马准备到慈顺院接她回家。
正要出发,却见衷勇笑着过来,“爷,姑娘她已经回家了!”
他脸上一怔,随后笑问:“是吗,今儿这么早啊?”
“是,姑娘申时就回了。”
他听过,眉头微微一皱,“这么早,不是有什么事吧?”
衷勇连忙笑,“没有。姑娘觉得累,所以就早回了……”
“哦,那咱们就直接回去吧!”
刚进里院,便见宜柠笑盈盈地过来请安,“十三爷,您回来了,姑娘正屋里歇着呢!”
她满脸的喜气,让他不由想起衷勇他们两个的好事将近。本想对她说两句话,但想起铃兰,还是忙急急地进了卧房。
进去后,见铃兰侧身在床上,他忙轻声到床沿上坐下,“听说你不舒服,这会儿子怎么样?”
铃兰见是他回来,这便笑着缓缓起身,伸手掀开上面的被子:“我还好。你呢,事都忙完了吧?”
他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衣衫,搂扶着往屏风外去。
“衷勇他们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么?”
她笑着点点头,“可能要到二月份儿了。”
他听了笑,“那你又要忙了!”
她笑着摇头,“到时人家是新人,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
“怕不吉利……”
他微微一怔,“啊?这什么意思?”
看他一脸懵懂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刚刚在慈顺院,周大夫给我诊了脉,他说……”
讲到这儿,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激动,忙低下头停住话头,想等情绪稳定后再说。
他一听周逸之为她诊脉,整颗心立马悬的老高,“今儿你在那儿,没有什么事吧?”
看她微微点头,他急忙拉过她的手,“他说什么了?”
“你不要担心,”见他着急,她的脸立刻绽放笑容,但对着他,还是带了几分羞怯的神色,“胤祥,你是属老虎的吧?”
他愣着点点头,“是。”
“他说,明年八月份儿的时候,咱们家又要多只小老虎了……”
他愣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吗?”
“嗯,已经两个月了。”
是啊,只比碧默的小了半个月。
她以前还没见过他这样呵呵傻笑的模样。现在见着了,更觉得此时的他像一个还未成人的大孩子……
等他平静下来,这才用手掌小心翼翼地贴上她的腹部,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亲爱的,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说这句话时,他好像忘了九成九的女人都会生孩子,骄傲非凡的脸让她即刻难为情地窝在了他怀里。
他似乎没顾上这个,只管亲吻着她,一下接着一下。
好容易停下来,他终于想起问:“铃兰,你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她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提拉米苏,冰淇淋,红酒,鱼子酱,蛋白牛奶酥……哎,都是这儿没有的,想吃也没有用啊!
终于,她想起了一个有的,“胤祥,我想吃烤红薯!”
他愣了愣,“烤红薯?”
“嗯,要那种黄色的瓤,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