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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子你可没对我说哦,苏代……苏子竟是你的师傅?”信陵君感到事情有些复杂。
郑林子从怀中掏出竹简,这时苏代写给侯赢的,但由于发生了那一件事所以没有送出了,现在只能是作为徒弟的郑林子代劳了。
侯赢接过竹简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打开的意思,抬头问道:“这是苏代给我的?他,他人还好吧。”
“是,是的,他老人家尚,尚好的。”郑林子尴尬地说着慌。
侯赢一面点着头,一面说道:“哈……甚好,甚好。”
郑林子看着眼前的老人,仿佛他就是苏代师傅……一样的年纪,同样地散发着慈祥的感觉,一时之间,忽然眼子进了沙子似的,差点把泪流了出来。
“林子……”
郑林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鼻子抽了一息道:“嗯……嗯。”
侯赢缓慢地将竹简收回了厚实的衣袄内,苍老地道:“两位,还有何事吗?没有的话,那就请回吧,老巧还要工作呢。”
郑林子与信陵君对视了一眼,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事情劳烦侯赢后,便均向侯赢揖道:“麻烦侯老了。”
“侯老……那,晚生便先行告辞,下次再来拜访你罢。”信陵君想了一下,客气地托了句辞词。
“嗯,去吧,去吧。”
下午侯赢与同僚交了班,拖着姗姗的步伐,感受着用了数十旬的身子行动日益缓慢,看来确实是苍旧了。踏着回家的路上,那是隔着监狱外一条街的小屋子,为了工作的方便特意住在那里的。
侯赢一个人走在冷清的道路上,纠结地伸出右手隔着身上那件监门小吏的公服摸着怀内的竹简,眼睛忽然闪亮了起来,皱皮的手触碰着残旧的公服,这情景不由得让人心酸,但心酸并不是指可怜……其中有的只是尊敬的可惜。他缓缓地抬起了那张皱老的脸,然而眼睛异常清明,他一眨一眨地看了一会儿天空——那灰蒙蒙的天空,那郁闷的天空,不禁想道:它究竟何时才能散去?
有顷后,侯赢回到了屋中,脱下套在外面公服,轻放在矮桌上,找了个位子端坐在矮桌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苏代写给他的竹简,心中竟有些兴奋,想知道多年未见的好友忽修书而来……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事了?
沉寂得太久了,侯赢原本松弛的眼部肌肉戛然凝聚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正在翻卷着的竹简,翻卷的手时不时会因为年迈的原因颤抖数下,借着外头所剩无几的光线细细阅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手心中渗出来的冷汗渐渐增多,不知不觉就连外头的光线也暗了下来了。
漆黑的屋中透漏着深渊的寒意,侯赢已经闭上了睿智的双眼,揉进了黑夜,极其安静地思忖了一会。忽然一粟蓝莹的月光从荡开的门缝中直泻而入,刚好洒在了老人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道:“苏代……你真是一名不省心的家伙呐。你若要我这般做……嗳,假使魏王能决心点,魏国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吧,看来,这一步棋我是非下不可了。”
时间倒回中午之时,魏国众街道上的小摊子才逐渐增多,但都是些毫无新趣的玩意,郑林子对此抱怨很大,他真想跟信陵君说说——那时候信陵君说的千奇百怪的好玩意到底哪里去了?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么一副败相。可惜信陵君因为公事的原因与郑林子在出了监狱没多远的地方分道扬镳了,并不能“有幸”地听到郑林子的抱怨。
“嘿!郑公子!”
“哈?有什么事吗?”郑林子刚回到了信陵君府的大门前,一名着急的下人正呼叫着他。
“郑公子,郑公子……”
“嗯,什么事,先别着急。慢慢道来。”
下人急急地喘了一口气,连忙道:“郑公子,你的马……你的马,它逃了!”
“什么?我的马逃了?”郑林子被吓了一惊。
“呼呼,是的,还好,小人刚赶回来就遇见你了。”
郑林子稍稍反应过来后,放松了惊动的心跳,缓缓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别紧张,没事的,那你现在知道它在哪儿吗?”
“嗯……郑公子,小,小人这就带你去。”下人瞧得郑林子一副安稳的样子,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跟随放松下来。
“那,那郑公子便麻烦委屈一下子,随小人来把。”
“请。”
郑林子这就跟着下人扭起了脚步走动,静静发现这段路程似曾相识,询问了一下才得知,原来自己的马儿竟自个儿跑到了人家马棚旁的小巷子中,而马棚是属于昨日那位作善事的甘老夫人的,马棚连着甘老夫人的府邸,怪不得郑林子会对这段路有熟悉的感觉,其实昨日已经行了一遍的了。
“诶!你们来了。”站了马儿旁边的另一名下人道。
“郑公子,您的马不知为何就在方才突然得冲了出来,我们……我们只是按您的意思没有把马系在木梁上,所以……所以当您的马跑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无法及时的阻止,请您原谅。”
郑林子笑了一下,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这也与你们无关的,多大的事儿,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是,是的,那我们二人便先行回去了。”
郑林子点了点头。尔后,他又望想正在着急地原地转圈的马儿,疑惑地想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何马儿会做出这异常的举动,于是他走了过去,揽着马儿的脖子,把脸凑在它的皮肤上,轻轻说道:“马儿,你先冷静一下,能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烦躁的呢?”
“咴——咈咈。”
“嘻嘻,虽然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但是,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郑林子一定会奉陪到底!”
“嗷——”忽然马儿一记细长的嘶鸣,隔着一堵一人半高的墙,传递至马棚中。
不一会儿,从马棚中居然响起了一声比马儿更加柔软、细腻的马娇声,郑林子顿时全身一阵,怔怔地看着马儿那双大大的眼睛,“这是?”说毕郑林子一蹲地面,跃到了围墙上,身手利落,看来又比以前增长了几分。
郑林子放眼望去,马棚简洁齐整,打扫得非常干净,入住的马不多,只有两匹——有一匹趴在草堆上呼呼大睡,显然方才回应的马鸣不是它发出了;而另一匹是浅棕色的马,它亦是躺在草堆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郑林子,仿佛能说话似的,灵动十足,但这匹马最引人注目的竟是另一个地方,它的马肚子异常地突了出来,显然是怀孕了而且看其程度,大概就要生了。
“难道……马儿,你要找的是它?看样子就快要生小马儿咯。”
“呼咈——呼咈——”马儿不断地点着马头,高兴地——终于郑林子明白了。
“不耐嘛,是一匹母马……而且一匹漂亮的母马啊。”
不一时,马棚内的怀孕母马发出了一声怜人的鸣喘,仿佛在呼喊着身在异方的丈夫一般,情意浓浓。隔在墙外的马儿亦是回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安慰着母马,旋即马儿用着坚定的眼神望向郑林子,眼波转动夹带着哀求的感情——我要进去看它!
“哧——”
可就在此刻,马棚连接着屋宅的那一扇门赫然被掀开,顺带着一把女声传来出来:“绣,发生什么事了?何解突然叫了起来?”
第十三章 巧撞信陵君 延绵旧情缘3 '本章字数:342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9 20:19:57。0'
郑林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轻,全身肌肉一震,呼的一声便从墙上跳了下来。
“哈……嘻,差点就被发现了。”郑林子望着马儿傻笑起来。
“噗哧——”
“嗯,我一定会帮你的,但咱们先回去吃饭吧,下午的时候我会再前来看看的,你就放心好了。”
“咈咈。”
一人一马沿着原路回到府中,知道信陵君还是没有回来,于是郑林子便和马儿一起吃了饭,当然食物是不同的。
风卷残云过后,乌云开始凝聚起来,但隔了没多久就散了,大概进入了冬季很难才有雨吧。
“再等会儿吧,人家抓权的都在吃饭呢,那有空理睬你。”郑林子口中衔着一根干巴巴的稻草,躺在一堆的收集起来的草丛上舒服地说。
马儿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或许他说得不错。
须臾后,郑林子从梦中惊醒,马儿用前蹄轻轻踢了他数下。
“哦……睡着了么?”郑林子迷迷糊糊地看了马儿一眼说道:“好,好,我这就去。啊——”郑林子起身的同时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洗了把脸后,便出门去了。
刚刚沾过水的部位一遇上风就愈发寒冷,郑林子缩了一回身子继续前进,不知不觉甘府就在眼前。
府门前并没有小厮看守,单单调调的,反而恰好与当时的光景如出一辙。
郑林子敲开了门把,清脆的声音仿佛早春的鸟鸣一般嘹亮清晰。不一会儿便来了一名带着布帽的小厮打开了门,狐眼地看着郑林子,“请问……这位兄弟,有啥事吗?”
“咳,那个,其实……”突然之间子郑林子发觉这件事很难解释。
殊不知就在此时,门内的小厮被一位女声问话了:“怎么回事,有客人吗?何解不请客人进来?”
“不,不,仪君姐,这……”还未待小厮解释,那名女子便走了出来,霎时间与郑林子四目对视。
“是你!”
“是你?”
“哈,竟然是你,这下好了,撞上熟人了。”郑林子惊喜道。
仪君怨恨地盯着他嗔嗔道:“哼!你是谁呐,谁和你熟啊?”
“嘻嘻,这个,其实在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请姑娘帮忙的。”
“呵?十分重要的事?”仪君说完重重地咳了一下又道:“还有,姑娘我叫仪君,以后得记住了。”
“嗯,嗯,嘿,我唤郑林子,你叫我林子就行了。”
“哦,是呢,林……林子,你说的事究竟是何事?”
郑林子往手上哈了一口气微笑道:“是这样的,仪君姑娘,你府上的马是否有一只怀孕了,而且肚子大得快要生啦?”
仪君疑惑地望着他,警惕道:“唔,你是如何知道的?”随即她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