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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别含血喷人嘞,我啥时候偷你的疙瘩鸡啦,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屈仁粗着脖子反驳。
吴克皱着眉头聚着,眉梢往内挤动了一点儿,听完俩人说话一轮,立即就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
“大人,小人昨日刚入夜就睡着了,别的地方都没去。”屈仁斜着眼睛回忆道。
“有无有人可以证明?”
“大人,你这就为难小人了,小人就一个孤人,怎能找出这么一个能‘证明’的人呐。”屈仁越说就越有信心了,那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天下人来问话也一样可以蒙混过骨。
吴克听完后点了点头,转向问话范玲沁:“范姑娘,你可有证据?”
范玲沁想也没想就道:“我那两只鸡其中有一只是全身白毛间带有一撮是黑色的。”
“这,这……还有其他的吗?”吴克有些为难了。
“我,我。”范玲沁忽然伤心地垂下了脸容,“没有了……”
“哼!看在你是个妇道人家,我此次就原谅你……”屈仁意外地态度一转,像是在筹划着什么。
“屈仁!范玲沁!”吴克突然厉声叫道。
“在!”
“此事还没有完呢!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审案!”
“什么?”屈仁一脸错愕。
站在一旁的郑林子亦是眼前一亮,原来这只是开始,还以为审案就像这样无趣呢,哈哈,才不过刚开始罢了。
一股娇小的旋风卷过官堂,仿佛泛开了烟幕那样,过了一会原本在场上的一干人等都不见了,看来是进入审案的第二阶段去了。
大人,请进来吧。”范玲沁打开了用竹子做的门栅。
吴克领着头,带着郑林子和屈仁以及一名在官堂当职的年轻人走了进去,然而春申君突然有了公事就先告辞一步,他还和郑林子说,等他忙完了公事后随时都可以去找他,此来正合郑林子心意,郑林子正想挤点时间看看吴克怎样处理这次案件的呢。
“大人,这儿就是小女子养鸡的棚了。”范玲沁指着一个在前院围栏角落处的用木板搭建的简陋棚子。
“唔。”吴克捋着和他的头一样光脱脱的下巴对着鸡棚以及附近的围栏沉思,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跷蹊。
“咳咳……咳……”蓦然从老旧的茅顶房中闯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数人略为一惊,纷纷朝房中瞧射,房中那么暗静竟然还有人在?难道是位抱恙的人吗?听那几响咳嗽声来判定,此人像是得了重病,郑林子情不自禁地胡想起来。
“真是抱歉,小女子先失陪一会,马上就回来。”只见范玲沁听到咳嗽声后便慌张起来,歉语毕就急急脚走入了茅顶房内。
“呼,该死的老妇。”屈仁暗暗地啐了一嘴。
就算屈仁说得像蚊声那般,吴克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但如此,离屈仁很近的郑林子也能将这话收进耳中,二人不由得蹙起眉头,仿佛捉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过。
趁着这记空档吴克走近了鸡棚,料着没人注意,在靠近鸡棚的一处围栏上拿走了一样东西,是一块又轻又粗的短小皮条。
很快,范玲沁就冲冲忙地碎步而出,对众人连声道歉——当然并不包括屈仁,因而屈仁将之视而不屑。
吴克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向范玲沁问道:“不知屋内是你的那位?”
“是我婆婆,病了好些日子了,辛苦得很。”说着眼白又红了起来。
“婆婆……那,那你的丈夫呢?去干活了吗?”吴克其实一早就怀疑这个问题,一家子遇上这档事理应由男人出面的,但现在却放在了一位娇滴滴的女子肩上,这未免太奇怪了,而且那女子还穿着惹眼的黑衣……
“那痨鬼,呸,早就挂了。”屈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在说啥子,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范玲沁怒说。
“范姑娘,他说得是真的吗?”吴克抢在了屈仁还口之前问道。
“我夫君他,他的确是病逝的……”
“唔,范姑娘,哦不,夫人请节哀,你婆婆身体如何了?”
“重病卧床。”说完,范玲沁也就自然流下了泪,但她还是尽力止着反嗝,哽咽道:“所,所以那两只母鸡,真,真的对我们很重要……”
郑林子听到这也心软了下来,一阵麻麻的感觉,于是终于忍不住,紧挤着五官别过了脸,不愿再看着女人的眼泪。
“我知道。”吴克重重地呼了客气,“那接下来就去屈仁那处吧。”
“带路。”
“是,大人。”屈仁的脚稍稍抖颠了一下,才踱出第一步。
第六章 林子初到陈都 偶遇三角之恋3 '本章字数:272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25 13:39:10。0'
屈仁的确就住在隔壁,众人走了两三步就到了。屈仁屋子比范玲沁的屋子大多了,虽然看起来有点残旧,可疑的是他真的只是一个人在住的吗?
“大人,随便看吧,我屋内可没有其他人。”屈仁倒也光棍起来。
吴克缄言不语,自个儿动身转了起来。
院上种了一个大大的梧桐树,秃秃的但是否终年如此就不晓得了,不过在树下有个用竹条围起来的鸡栏子,里面还有几只鸡在咕咕地叫,叫得很凶,貌似是在挣地盘,就差打起来而已。
“你也有养鸡啊。”
“大人,我等小户人家那有不养的道理呢!我也犯不着去偷其他的吧。”
屈仁的态度很恭敬。
然而其他人都是毫无目的的,不知道干点什么来好,在门口那顿了有会,只注意着吴克这看看那望望的,仿佛很有趣似的索性就跟着他好了,于是几个人陆陆续续地像小鸡仔一样,贴在吴克背后,在屋子内进进出出。
“嗯……”
“唔……”
吴克在观察着屋内正厅和卧室的时候,一直在吱吱唔唔的,好像发现了什么,貌似又没有什么,弄得众人一头冒水,但对于屈仁来说脑门上就只有惊险过后的汗水了。
转侧了一回,众人又跟着吴克的地步折进厨房去,蓦然屈仁心中猛地一跳。
厨房很窄,容不下那么多人,因而只有吴克进入擦看,其他人均呆在狭短的门槛外,打头的当然就是郑林子了,他一个身形就挡住了门口导致后面的人只能怂脖子探脑子地张望张望了。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门看热闹,郑林子就盯着吴克在只能供一或两个人侧身活动的厨房里干着一些他看不透的举动,这有什么作用?
擞了擞炉口发了灰的木头碳条,吴克还对其吹了一气,顿时木灰腾起,尘灰四滚,以致呛着了鼻子,不停地咳嗽。
咳嗽稍稍停了下来就向着门外喊道:“屈仁!屈仁!”
屈仁听见吴克呼唤,立马就挤了进来,“大人,小人在这。”
“咳咳,屈仁啊,这个炉头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使用过?”
屈仁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是昨日,本应今早也是得用的,但我正准备做早食的时候就被范玲沁叫出去了。”
吴克听后转过头向着郑林子背后的范玲沁询问了一下屈仁说的是否实属,范玲沁点头承让并道出了气原因:
“大人,你想一下,以小女子的体格怎能斗得过他,所以我才想先把他骗出去大街,说是有要事和他商量并且请他吃早食,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我就想着拉他上去能和他和和气气地说一通,把这事儿化解就算了……”
“你就这么认定我是偷鸡的?”屈仁对着她怒道。
“不是你,能是谁,昨晚就你家发出了点响声,那么晚了不是偷东西还能干点什么!”范玲沁一点也不示弱。
屈仁又要反骂,却被吴克起手制止,随后道:“好了,都别先闹,这事情我大致已经了解了,走,都先出去吧,在这儿能挤死人呢。”
于是,众人出了厨房,出了厨房也就是红土院子了,旁边连着的一大间屋子就是正厅和卧室。
吴克带头慢慢地又回到了院子里的大枯树下,刷了下眼皮子,对屈仁道:“你昨日穿的是什么外衣?”
“就这件啊……”屈仁扯了下自己的衣服。
“那,可否脱下来给我看看?”
“什么?要脱啊?大人,这,这……”
“不,不,你要是怕我不还的话,那我先把我这件放在你手上先吧!”吴克还真往身上的外衣扒去了。
屈仁见状不由得张皇起来,他那敢要吴克的东西,连忙摆手陪了不是,“小人脱,小人脱就是了,大人你就别折杀我了。”
于是屈仁就从他脓肿的衣物上拨了最外的一层下来——是一件用狼皮做的外衣,他把有狼毛的那部分往内穿,所以看不出来,因而也彰显脓肿。这下把狼皮毛衣脱下后屈仁立马廋了一圈,觉得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吴克接过狼皮毛衣,反复观看,不住地悠悠地点着头努着嘴,仿佛能在乱脏脏的狼皮毛衣上找出个蛛丝马迹。
盏茶功夫,吴克看完了究竟,随后把外衣还回了屈仁,抬头看了看日头,捏算了一下时间,发觉已经快到中午了,略微惊讶,缓缓低落五官对着众人说:“时候不早了,这样吧,现在大家都先把午饭吃了,休息一下,等到未时三刻再去一趟官堂吧。”
“好的。”范玲沁欠身道。
不想再添麻烦的屈仁就不得不听他安排了,无奈应答:“好,好吧。”
“那就这么愉快地定下咯,好了,我们也吧。”吴克微笑道。
有顷,范玲沁回到了隔壁的屋里,而吴克、郑林子、官堂当职的年轻人三个就慢步与原先的大街上。
“这儿虽然人比较杂,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这儿是陈都最热闹的地方。”吴克一面走一面为郑林子介绍道。
“哇,这里好像比邯郸城还多人的样子。”郑林子赞叹道。
“邯郸城?郑兄弟是赵国人吗?”
“对啊,感觉这儿比赵国好玩多了!”
“真的吗,或许是吧,楚国的民风比其他列国都开放,可能如此郑兄弟才会比较好奇吧,哈,到了,前面小店的瓷碗饭可香了,咱们就去那儿填填肚子吧,空仔(官堂的年轻人)一起吧,这顿我请客。”
“那,多谢了。”这位叫空仔的年轻人有点腼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