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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吃喝,老子就去喝六夫人的奶子去,妈的那扫婆娘和二首领搞到一起,骚的很呢。”
“……”
“……”
三个人絮絮叨叨,污言秽语,骂个不休;忽听地面上‘噗通’一声,似有重物倒地之声。
三人伸头往下看,惊得魂飞魄散,地面山两名黑衣人正从地上巡逻的弟兄脖子上抽出雪亮的匕首,那两名巡逻的弟兄脖子上的鲜血喷出老高,甚为骇人。
三人张口欲呼,只闻“嗡嗡嗡”几声,三人惊觉不妙,忙缩头躲避,但是哪里来得及,脖子上各中一根弩箭,慢慢软倒,眼见是活不成了。
袁岗挥手示意韩暮,岗哨已经干掉,韩暮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扑食一般冲上山寨西边的围墙外,于此同时山坡上几堆大火同时点燃,初冬干燥的落叶和枯枝,加上松针富含的油脂,顿时噼噼啪啪的借着风势冲天而起。
湖面上两艘大船远远看见火光顿起,顿时开动直奔岛北码头,同时擂鼓呐喊,声势震天。
埋伏在清平村外的李远和钱丙寅看见岛上火光冲天,也立马发动突袭,带来的三百官兵迅速突进清平村的土匪据点。
还在睡梦中的匪徒们猝不及防,被李远带来的官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村中只有五十余人驻守,一次性被包了饺子;瞬间被斩杀二十余人,剩下的乖乖举手投降。
李远按照韩暮的命令,命二百士兵突进清平渡口封锁湖面,随时准备痛击逃窜之敌。
匪巢内正在喝喜酒的三百余名匪徒乱作一团,纷纷如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这帮匪徒也并非完全是乌合之众,大头领齐从虎一声怒喝:“乱什么乱什么?还不各自整队抄家伙,扼守住上山的要道,还怕他们飞上来不成?”
众盗匪顿时镇定下来,嗷嗷叫着出了大厅回自己的房舍穿戴甲胄,抄兵刃;二头领司有才迅速带领百余名弟兄增援山下。
韩暮等人见调虎离山计得逞,全部翻过围墙冲进匪穴,大开杀戒;匪徒们惊见一伙黑衣人冲进山寨内部,大声惊呼;韩暮等人也不答话,弩箭,飞刀到处乱射乱扔,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匪徒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干掉三四十人。
在齐从虎的大声呼喝下,盗匪们惊慌稍定,见对方人数并不多,顿时胆气渐壮,剩下的一百七十多人聚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十几面高大的盾牌挡在前面,向韩暮等人步步进逼。
那些大盾高达五尺,包着铁皮,将缩在后面的匪徒们遮掩的密不透风,弩箭和飞刀扎上去便被弹开,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凹槽,匪徒们又藏在盾牌后面放箭,众人挥舞着刀剑拨开飞来的箭支一时无法进攻。
这帮匪徒经营日久,射过来的箭支中居然夹杂着制式十字弩的箭支,力道强劲,两名飞虎队员手脚稍慢顿时一名肩膀中箭,一名大腿上被射了一箭,两人闷哼一声踉跄倒地。
袁岗心急如焚,一面拨打着飞来的箭支,一面向韩暮道:“二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么退出寨外,要么我从侧翼攻上去,破了他们的盾阵。”
韩暮‘当当’两声磕飞两支射向自己面门的弩箭,眉头紧锁道:“不行,不能退,你也不能犯险!”
袁岗吼道:“那怎么办?在这里挨打?”
韩暮道:“帮我挡住箭支,我自有办法,稍后待敌人大乱就冲上去,不能再给他们集结起来的机会。”
袁岗答应一声,横过身子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韩暮,挥舞着重剑磕飞如蝗般的飞羽。
韩暮腾出手来,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包裹,解开包裹犹豫了一下,痛下决心,伸手抓起两颗鸡蛋大小的黑球,再珍而重之的将包裹扎好放入怀中,口中喝道:“大家准备,敌阵一乱就冲上去肉搏,下手要狠,妈的居然让我要动用宝贝,这帮孙子实在可恶!”
众人齐声答应,韩暮抡起胳膊将手中的两枚黑球准确的砸入盾牌后的空地上。
“轰”“轰”两声巨响,两枚黑球在人群中爆开了花,爆炸的产生的强烈冲击,将举着盾牌的匪徒高高掀起,残肢断臂混着血肉飞扬,十余名匪徒葬身在巨大的爆炸中,还有数十人受伤倒在残肢碎肉中,匪徒们顿时大乱。
大首领齐从虎也傻眼了;他站在人群的最后,虽然没有被炸伤,但是也被波及到了,此刻的他头发根根站立,满脸黑灰,除了两只眼睛还是白多黑少之外,活脱脱一个烧炭老头。
“这是怎么了?”齐从虎看着地上的两个大坑和身上的淋漓碎肉发呆,这件事超出了他的认知。
大多数匪徒包括飞虎队员们也都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大爆炸,满地的碎肉,破碎的肚肠,流淌的血污,很难想象这两团黑色的圆球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
韩暮心中得意,杀了卢竦给他带来的收获简直无与伦比,这黑色的爆炸丸便是其中的一种,但是总共只有十二颗,今天一下就用掉两颗,韩暮肉痛不已,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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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北府新军(五)
袁岗一声怒吼,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之下便纵入敌阵,挥动重剑大砍大杀;另一道娇小的黑影也如鬼魅般冲入敌阵,两柄短剑闪着耀眼的光芒在人群中专挑要害下手。
韩暮和飞虎队随后杀进匪群,鬼头刀闪着摄人的寒光,‘咔咔咔’的砍进骨头血肉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齐从虎大声呼喝着想重新组织起反击,但是大势已去,匪徒们都被炸的蒙头蒙脑,又被这些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砍杀的魂飞魄散,再也无心抵挡,一哄而散,望大寨外边逃去。
齐从虎见势头不妙,再也不出声引人注意了,闭了嘴抱着头偷偷缩进内堂,一转身便不见踪迹,韩暮等人追杀其他贼寇正酣,并没注意到这大首领已经藏的无影无踪。
山坡怪石嶙峋,陡峭险峻,贼寇们不敢往这些黑洞洞的没路的地方跑,只得顺着山路一路往下逐突狼奔,他们想:山道上还有一百多弟兄,和自己这百十多人集合起来,怎么着也能突围下山,最不济也能抢了小船逃出巢湖。
韩暮袁岗等人衔尾追杀,在后面用弩箭点杀着甩尾的贼寇,众贼寇跑的飞快,都希望能让后面的人帮自己挡住那‘咻咻’作响的毒蛇般的箭矢。
山下二百射声营士卒利用船大壳坚之利已经封锁了上岸的地点,谢玄命一百人站立船头用箭矢覆盖百步范围的岸边,再命另外一百人搭上跳板,高举盾牌挡住贼寇射来的箭支,冲上岸去,占领滩头。
交叉掩护之下,两百人顺利上岸,谢玄没有冒进,而是采用层层掩护,交叉放箭之法稳扎稳打推进到上山的小路下方。
贼寇见滩头被突破,只得全部退回小路上方,依靠地形之利往下放箭和礌石,阻住了谢玄进攻的步伐。
谢玄组织队伍冲了两次但死伤十多人之后无功而返,一时束手无策,双方僵持在原地。
便在此时,上面的山路上黑压压一片贼寇一路呼喊着奔了下来,扼守在下方的贼寇顿时声威大振。
“大首领派来的援兵到啦,哈哈。”
“奶奶的,这下可以把这帮狗日的官兵赶到巢湖里喝水啦,妈的居然射死了我兄弟,我要报仇……兄弟啊,老子给你报仇去了。”
“……”
众人议论纷纷,连主持防守的二首领司有才都以为是援兵到了,脸上得意不已。
随着那帮人越跑越近,山下的匪寇感觉不对劲了;
“怎么一个个哭爹喊娘的?高兴了也不带这样的,难道灌多了黄汤么?”
“是啊,声音都变调了,奶奶的,怎么一个个连滚带爬的。”
忽然有人惊恐的大叫道:“不好,他们是被人追杀下来的,你看后面的人一个个都倒下了。”
众人凝目细看,果然后面一群黑乎乎的人如狼似虎的追着前面那帮人,不断的射杀,砍倒前面逃跑的兄弟;他们穿着黑色夜行衣服,和黑沉沉的夜色混在一起,若不是山道上每隔百步就有熊熊燃烧的大油锅和篝火,根本注意不到这帮人。
二首领司有才脸都变白了,下面几百官兵,上面如狼似虎的来了一帮杀神,看这架势,大首领估计是交待在他们手里了,上边两百多人都被这帮人杀的只剩这么点,自己这百十来弟兄完全不够看啊。
便在此时,谢玄看到韩暮等人杀了下来,马上下令进攻,箭矢一蓬蓬的浇了上来,正伸着脖子呆呆看着上边追杀惨剧的贼匪们躲藏不及,顿时被射死了十几个。
这种形势下,众寇如何敢再战,二首领司有才倒也见机的快,高叫道:“投降!我们投降了。”说着扔下手中的长剑,众寇纷纷扔下兵刃,举着双手,高叫投降。
谢玄吩咐手下冲上山道,将贼寇们统统赶下山道,在码头边集合,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这时韩暮等人也赶到码头;贼寇一共五百余人,连同从山顶逃到山脚的剩余八十余名贼寇一起,一共俘虏二百三十余人,斩杀两百余人,另外五十余人在清平村被杀或被俘,射声营这边十三人阵亡,四十人受伤,战果可谓辉煌之极。
众人遍寻大首领齐从虎不着,都要进林搜山,韩暮制止了他们,天色已近佛晓,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要天明了,夜间搜索恐有损伤,想这姥山岛四面环水,那齐从虎也无处可逃,不如天明再去搜索。
想到这里,吩咐安排五十人值夜,其余的人都回船休息,明日一早再打扫战场。
谢玄指着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群俘虏道:“这些俘虏怎么办?押上船么?”
韩暮冷笑道:“他们还想上船?全部给我绑住手脚,放在这里吹几个时辰的西北风再说。”说罢拉着迎上来的张彤云搂着身边的苏红菱迈步上船,简单擦洗了一下便抱着二女呼呼大睡去了。
谢玄带人将俘虏们手脚全部捆上‘杀猪扣’放翻在地,自己亲自带领五十名值夜守卫值夜,其余人等全部上了两艘大船进仓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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