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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最后一个冲出弹幕的哨兵还是倒在了瓢泼地弹雨之中,孙戈愤然地锤起了地面,二连苦于没有带炮,连唯一能压制敌人的重机枪都没有带。鬼子在铁路上横着移动,凭那刺猬般的重机枪钢铁掩体,就能轻易压制住整个部队的行动。
天空中飞起了两颗照明弹,亮光闪起,所有的探照灯都朝山坡上的二连射来。
七八条火舌停歇了没几秒钟,又再一次往孙戈的脑袋上开始喷子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越突然被一阵尖利的哨声惊醒。职业的敏感让他的脑海里立刻一片清明,摸起桌上的牛皮外腰带,杨越就冲出了房门。
“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也刚刚起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一边纳闷地回答到:“我也不知道,怕是出了什么事吧!”
短促有力的紧急集合哨不间断地吹响,少顷,南庄的晒谷场上一队队人影迈着整齐的步伐“”地震颤着硬化了的地面。杨越习惯性地默算着时间,从听到集合哨到集合完毕,驻守南庄的一支队只用了三分钟多一点。
“立正——!”
支队值班员顾平口令声响起,队伍“哗”地一声整齐肃静。“参谋长同志,一支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入列!”
李广阳抬手马虎地一回礼,让顾平回到了队列里。然后转过身来,目光找到了一直站在身后的杨越,面色焦急地说道:“老杨!孙戈遇到麻烦了!”
“我他娘的就知道!”
杨越脑袋一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抬手看了看表,居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第四章 乱坟岗上秀枪法
二连被敌人密集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电报发到一半,电台“当”的一声被粗长的子弹洞穿。//硕大的弹孔上,一缕青烟袅袅冒起。
“营长,电台报销了!”
李荣香使劲拉扯着孙戈的腿,孙戈比被子弹溅起来的泥土迷了眼睛,正骂骂咧咧地往回爬。
“撤,往回撤退!”
许家的人二话不说,撒丫子就往回跑,许昆和小豆子两个人紧紧地跟着孙戈,一行人迅速逃离了铁道线。密集交错的枪声惊了拖车的马匹,几辆马车根本不受控制,到处乱窜。伤员们被甩了一地,痛苦呻吟声传来,分不清是有人中弹了还是撕裂了伤口的叫喊声。
好在铁甲列车只能在铁路线上机动,要是像坦克那样可以到处乱开,那麻烦还真不小。二连撤退起来的速度相当快,尽管还背扛着药品箱子,七八十人照样在大路上飞奔。
路边有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孙戈早就留心了这里的地形地貌,似乎村庄边上还有一片乱坟岗。那里地势较高,土堆交错,可以省下挖掘掩体的功夫。而且乱坟岗的前面是一条不宽的小溪,虽然不深,可是作为缓冲作用拦阻敌人步兵也相当不错,坟场临水背山,后面就是一片不小的树林,可以作为第二支撑点。
“李荣香,我要四个机灵点的,树林里警戒。”孙戈打定主意固守待援,电报虽然只发一半,可是凤凰山一定会来援兵。“一排、二排坟场建立防御阵地,我要两翼各有两挺轻机枪,其余的,全部集中到中间来。枪法好的,来上五个。跟我走!”
所有的药品被集中在防御线的后面,一座乱坟岗藏下了七八十人,而根本不觉得拥挤。一些地形不好的,李荣香都要求加强。立时。一片工兵锹“锵锵”地挖土声响起,挖惯了战壕掩体的弟兄们轻车熟路。没一会。整个坟场地防御阵地都被重新布置了一遍。
孙戈带着五个二连枪法最好的士兵冲进了树林里,十月刚过一半,虽然有些树叶已经开始凋落,可这也不影响他们找一些伪装和布置狙击阵地。经年不打扫的落叶厚厚一层,随便一翻,就能藏下一人一枪。
一阵热火朝天的拾遗补漏之后,乱坟岗上陷入了一片死一般沉寂。通向坟场地各条小路,每一双眼睛都炯炯有神。坡下一片荆棘,再往前,就是那条“潺潺”流水的小溪。
杨越脑海里把能用地部队都过了一遍。一支队参加行唐战役的部队损失太大,不能动。新兵营刚从行唐回来,作战经验也不足,不能动。三支队在上村北面支援作战,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能动的,只有在宋庄的一支队郭怀冬五营和灵寿的三支队王喜一营以及军分区直属队。
“我去!”
李双洋抱着一杆三八式,主动请缨。“我还是一支队的支队长,支队事物。理应有我去处理。”
“要动三支队,我看还得我去!”李广阳也开了口,“怎么说调动部队这种事情,分区参谋长总要好一些。”
“参谋长,”李双洋急了。“我还是凤凰山的副司令员呢。凭什么你能调动,我却调不动!凤凰山还没有调不动的部队!”
“都别说了!”
皱着眉头的杨越拍案而起。“你们都别去了,我自己去!石太路上的鬼子多,敌情复杂。你们谁去,我都不放心!就这么办,直属队和郭怀冬营入列,炮营掷弹筒连、步兵炮连配属过来,灵寿地王喜营不动。郭从如,李双洋!”
“有!!”
秀才和李双洋朗声而起,目光直视杨越。
“立即分发两个基数弹药,一支队全队开往宋庄、小王庄。接替五营防务!新兵营留守南庄。”石家庄。
织田名穿戴整齐,挎着指挥刀步入了师团作战室,白色的手套戴得一丝不苟,脚上的皮靴被擦得锃亮如新。
“是陈赓?”
“不,情况还不清楚!”师团参谋长铃木太郎摇头,“袭击牛家庄友军的八路军是从北南下的,目前有这种可能的,除了八路军129师在井陉南面的部队外,我还想不出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铁路线上活动。”
“陈赓没有动?”
“没有!他地大部队还在桃定,这里离激战地点有四十多公里,我们并没有接到有关报告。”
“129师在井陉南面有多少人?”
“一个营!”
“只有一个营?”织田名托着下巴,只有这一个营的兵力,他们似乎不应该主动挑起战端。而发生战斗地地点,是石太路井陉——石家庄段少有的丘陵地形。比起高山密林来,一个营没有道理把自己锁在这样不利于战斗的地形上。
“确定有一个营?”
织田名有些怀疑,皇协军的战败,往往把原因归结到敌人的数量上。
“不错,是一个营。牛家庄往井陉摇了电话,明确地说明在铁路地南面,八路军有一个营地兵力!在井陉的佐川联队已经派出了增援部队。”铃木参谋长虽然对皇协军地战报持怀疑态度,但无论怎么说,有数据总比没有数据好。他们说有一个营,这应该是最高上限。
虽然战斗发生在井陉的控制范围内,没有石家庄什么事。可是织田名仍旧认为,石太路的畅通,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两人正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的时候,电台通讯参谋忽然火急火燎地出现在面前。
“师团长,情况有变!”
参谋手里拿着两份电报,一份的日期是今天的。一份的日期却是两个多月前地。接过电报的织田名看着满纸都是乱码,有些不明就理,“这些没有破译出来的电码,到底是在说什么?”
“师团长阁下。到目前为止,军部都还没能破译出这些加码密电。”参谋吞了口唾沫。指着电报说道:“初步肯定,这两份电报的电波、频率基本相似。具体发报位置我们还没有掌握,这份两个多月前地电报,是在行唐战役发起前截获的,而这之后,凤凰山地八路军就切断了行唐第三大队的退路。今天的这份电报,是在铁甲列车阻击八路军时截获的。或许,两份电报应该有所联系。”
“电报位置侦测得到吗?”
参谋这么一说,织田名似乎想到了什么。凤凰山?他们跑到石太路来做什么?
“不能!”参谋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侦测敌人电台的位置。需要有专业的侦测设备移动侦测,还需要敌人电台不间断地发报。现在,这两个条件没有一条满足,所以”
“这样的电报还有多少!?”
“很多!都是情报部门截获的,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破译出来!”
“见鬼!情报部都是吃干饭的吗?”织田名心里火起,凤凰山的八路军神出鬼没,他们用地电报密码也让人头痛不已
铃木皱着眉头问道。“井陉的皇军只有一个联队,假如真的是凤凰山我们是不是需要提醒他们一下。或者,派出兵力,协助他们作战?”
“要的!”织田名点点头,“杨越是疯子,谁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提醒佐川君。让他提防着点。如果不是敌人主动进攻。还是建议让他撤退好了。防守井陉才是重中之重,铁道线上。只要加强铁甲列车的巡逻,纵然是有些损失,也是有限的,总比丢了井陉好!”
“那我去要电话!”
铃木也同意织田名的意见,平汉路局势未定,这个时候石太路上千万别再有什么不测了。石太路横穿茫茫太行山,铁路运输线一旦中断,到时候八路军再发神经攻打石家庄,那时井陉西面地皇军想东援,只能翻山越岭了。
整个井陉动员了起来,警报声、集合哨声连成了一片。三列铁甲车先后开出了井陉火车站,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蜂拥地上了运兵列车。佐川联队长坐着摩托车从联队本部跑到火车站地时候,铃木的电话也转了过来。
“杨越!?”
佐川吃了一惊,华北皇军司令部的头号通缉犯,号称从来不主动打歼灭战以外的战斗,多次击毙、俘虏大佐以上军官,三年战争打下来,先后打垮、击溃、围歼皇军部队多达五个大队,皇军在他手下的战死人数,已然超过了五千多。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佐川放下电话,瞟了一眼已经登上列车地皇军士兵,心里还在踌躇地时候,蒸汽机车“呜呜”地鸣响了汽笛,“哐哐哐”地启动声响起,运兵车开动着,徐徐地往站外驶去。
“第三大队,集合!”一个联队参谋挥舞着旗帜,高声叫道。
站台上,顿时黑压压地一片人头攒动,士兵们背上了步枪、机枪、水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