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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正与曹姓厮杀的铁轱瞥见大哥金牯受伤,二哥银轱又失去长矛兵器,当即他怒声大喝,奋力一击震退曹姓,随之策马狂奔,与金牯、银轱汇合,兄弟三人共抗吕布。
“哒哒哒!”
眼见吕布受伤,曹姓和高顺二人当即无心再战,虚晃一击之后,纷纷策马奔至吕布身边。
“主公,你没事吧?”高顺和曹姓关切地齐声问道。
吕布扭头看了二人一眼,皱着眉头,沉声道:“些许皮肉之苦,何足道哉!”
“银轱,接着!”就在高顺替吕布包扎手臂伤口之时,马超持枪挑起银轱掷出的长矛,扔了过来。
“嘭!”银轱抬手接住飞来的长矛,朗声道:“多谢孟起!孟起厮杀已久,暂且回阵歇息,区区吕布,我等兄弟还不惧他!”
鏖战至今的马超,确实已是强弩之末,气力消耗巨大,已然无力再战。否则,高顺也不会在他手下撑过百合,如今还能全身而退。
听到银轱的话后,马超也不迟疑,打马返回本阵,扬声说道:“有劳三位兄长了!待小弟稍作歇息,便来攘助兄长诛杀吕布!”
“哼!尔等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吕布听到银轱与马超的对话后,双眸顿时浮现出凛凛寒光,满脸不屑地冷哼道。
有银轱和铁轱两个兄弟护持左右,金牯便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稍稍平缓气息之后,金牯拂袖磨掉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数十步之外的吕布,沉声道:“先前金某小瞧了温侯,方有此败。温侯确实武艺高强,金某自愧不如,不过我们三兄弟联手之下,确是不惧温侯!”
“哦?尔等居然如此自信,本侯倒要领教一番!”吕布厉声道。
话音未落,吕布随即对高顺和曹姓二人沉声令道:“尔等暂且退下,待本侯亲自砸烂这三个轱辘,省得他们大言不惭,碍手碍脚!”
“这???诺,末将遵命!”高顺和曹姓二人闻言后,惊疑地彼此对视一眼,随即恭声应道。
??????李利军阵前。
马超快速奔回本阵,在李利身前止步,拱手说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信任,请主公责罚!”
“呵呵呵!”李利笑容满面地说道:“孟起击败张辽,杀退高顺,鏖战三百回合,当为此战首功。孟起回阵稍歇,养精蓄锐,稍后还有血拼大战等着我们。待战后,本将军自当论功行赏!”
“多谢主公!”马超应声之后,打马归队。
“末将请战吕布,请主公应允!”当马超回阵之时,典韦打马出阵,恭声请缨道。
看着典韦满脸坚决的神情,李利微笑着道:“记得去年离开长安城之时,本将军便说过你早晚有机会与吕布正面交锋,不成想今曰便应验了。本将军准许你出战吕布,但还需稍等片刻,方能出战。
金牯刚才一时轻敌被吕布重创,眼下他们三兄弟正欲联手对战吕布,一雪前耻。他们既有此心,本将军自然不能拂了他们的斗志,就让他们与吕布较量一番。若是不敌,恶来便去接应他们,出战吕布!”(。
第216章 龙争虎斗之人中吕布
李利笑着安抚典韦暂不出战,且看金牯三兄弟与吕布对战的战况如何,再行出击。
实际上,李利还有后半段心里话没有说出来。
金牯、银轱和铁轱三兄弟出身草莽,行事随性,出言无忌,桀骜不驯,自视甚高。
归降武威军之后,除了桓飞能够让他们心生敬畏之外,军中其他将领很难管束他们,以至他们平日里自由散漫,经常喝得酩酊大醉,肆意打骂士卒。军中将领曾因此多次向李利禀报,但李利考虑到金牯兄弟三人都是滇无瑕昔日麾下将领,一再容忍,将此事一直积压至今。
最近几天,金牯三兄弟奉命征调到龙骧李府待命听用。据金猊卫统领李挚禀报,金牯多次求见滇无瑕,遭到拒绝后仍然不依不饶,每天都会求见一次,而滇无瑕却从未见过他。
金牯此举确是触犯了李利的逆鳞,但这种事情不宜声张,也不能凭此抓捕金牯问罪。但李利虽是武威军主帅,可他更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而且是滇无瑕的男人。
金牯胆大妄为,居然敢骚扰他李利的老婆,必须严惩!
然而,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公开处理,也不能因此便将金牯正法。
李利是男人,这没错,但他更是武威军主帅。身为一军之主,他所拥有的胸襟和气度迫使他将此事秘而不宣,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种逻辑看似前后矛盾,实则却是真实存在的,相互制约,令李利左右为难。
因此李利这些天一直隐忍不发,既不找金牯训话。也不问滇无瑕此事的原委,笑容和煦,一切如常。越是如此,就说明他对金牯已经极为恼怒了。但这只是他作为男人的妒忌之心作祟,实则他并未丧失理智,也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寻找借口惩处金牯。
只不过世间之事,一饮一啄岂非无因。
而今金牯三兄弟与吕布对战,在金牯和银轱二人先后负伤之时,李利并没有下令让他们回阵。而是顺水推舟,任由他们兄弟三人与吕布厮杀。
这里面很难说李利没有借刀杀人之嫌,但他绝对不会承认,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两军阵前。
待马超和高顺、曹性等人退出战团之后,金牯三兄弟与吕布相距五十余步。双方遥向对峙。
“二弟、三弟,刚才为兄小瞧了吕布的武艺。以为他既然一个回合之内败在金猊卫统领李挚手下。实属徒有虚名,武艺不过如此。正因为如此,为兄才有此败,被他一击重创。
此番我等三兄弟联手御敌,你们千万不可大意,吕布骁勇。其武艺之强不逊于桓飞统领,甚至他的戟法更为精妙,招式比桓飞还要狠辣三分,实乃我们兄弟之劲敌!”勒马持刀的金牯。低声对银轱和铁轱二人说道。
银轱和铁轱二人闻言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随即银轱开口说道:“大哥放心。我等兄弟三人久经沙场,纵横大漠,驰骋凉州,什么样的强者没遇到过,此次决计不会败在吕布手下。
再者说,我们兄弟归顺主公麾下以来,颇受礼遇,主公待我等不薄,而我们三兄弟却寸功未立,实在是惭愧之至。此番主公令我们兄弟阵前出战,确是难得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就是我们斩将立功的大好时机。
此战若胜,主公必定会对我们兄弟刮目相看,重用我们!大哥,你说是不是?”
金牯听了二弟银轱这番话后,心中苦涩无比,同时又有几分懊悔之意。
自从归降武威军之后,金牯便一直借酒消愁,压抑无比,对滇无瑕念念不忘,时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以及跟随她征战西域的日子。
然而滇无瑕如今却成了主公李利的“妻子”,一切竟是那么突然,那么迅速,一场沙漠患难居然让她和李利迅速走到一起,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他金牯足足暗恋了滇无瑕三年,却始终难得博美人一笑。而李利不过是与她相处半个月,便俘获了她的芳心,致使她死心塌地跟着李利,哪怕搭上一个休屠部落也在所不惜!
金牯为此耿耿于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于是他借着进驻李利府邸守卫之际,屡次请求拜见滇无瑕,但都被金猊卫挡在门外,而滇无瑕则是很干脆地拒绝见他。
其实金牯没有歹心,仅仅是想与滇无瑕当面说出心中的疑问,也好让他就此死心。仅此而已。
然而,主仆有别。滇无瑕在婚前不能见他,婚后没有李利的同意,她也不能私自见金牯。这是为人妻子的本份,也是礼数。
金牯起初并不知道这些汉人礼节,前两天才打听清楚,原来汉人女子竟有这么多讲究。休说滇无瑕即将成婚,即便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随意与男子相见,否则有损姑娘家的名节。
得知原委后,金牯暗自悔恨,埋怨自己太鲁莽,险些坏了滇无瑕的名节。事后,他更是后怕不已,因为他去求见滇无瑕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过主公李利。
若是主公知道此事,一怒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几天时间转眼即逝,金牯预想中的大难临头并没有出现。主公李利宽宏大量,似乎没有计较此事,对此不闻不问,一如既往地亲切温和。
然而,作为“情敌”的金牯,却能从李利笑眯眯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神采。这一丝异色,让金牯如坠冰窟,惶恐难安,惊骇不已。
只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事实胜于雄辩。
金牯知道主公心中一定对他十分恼怒,甚至都想过直接杀了他,但主公终究是一代雄主,其胸襟之宽阔、器量之大、心机之深,绝非他金牯所能揣摩的。
主公李利明知此事却什么也不说,但金牯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谁让他是聪明人呢!
心神急转之后,金牯微显苍白的脸颊变得坚定而绝决,眼神中掠过一抹悲怆之色,随即眼底呈现出淡漠生死的冷峻之情。
“二弟所言极是。此番我们兄弟誓死打败吕布,在两军阵前立威,为两位兄弟搏个好前程!”
银轱惊愕地看着大哥金牯,“呃,这、、、不至于吧!大哥”
“二弟休要多言。”金牯当即打断银轱的话,手提缰绳,扬刀厉喝道:“二弟、三弟,随为兄出战吕布!杀”
“哒哒哒!”
“来得正好,倒让吕某省些力气!”
吕布满脸不屑地抬眼看着金牯三兄弟策马杀来,冷哼一声,随即双腿一蹬,赤兔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迎面冲刺上去。
“呔!”
临阵之际,吕布叱喝一声,双手握戟凶猛横劈,如长虹贯日般勇猛迅疾,方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