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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一下王府里面,看看这闺阁风光,让人可以放松一下。”
“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避开上夜的和巡查的人,来到我这里的呢?看来你身手一定很了得。”
完全有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厉害得多,这是璇真没有说出来的话。莫冰斜睨她一眼,可能已经猜到她的话外之音,但是他回答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揭破对方,只是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的行踪被人发现,外头早就嚷嚷起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平静。我就算再不济事,也不会连累你的,放心好了。”
这家伙是故意装傻的吗?璇真想起自己自从认识了莫冰以来,对方对于他的事情谈论得极少,或者是根本不想谈论的样子。现在想想,莫冰好像并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反正对方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迫就是了。璇真的视线,又落到对方的手上。
“你的伤好了吗?”
“啊?哦,好了。”莫冰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有点始料不及,他愣了一愣,接下来倒显得有点支支吾吾的。“唔,那个……上次……”
璇真见他这样,倒觉得奇怪。不过她耐心地等待着,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莫冰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妹妹没事了?没有呗那个缠上?”
“已经没事了,她现在恢复得很快。那次真的很谢谢你。”
“得了,又说……”莫冰咕哝着,但是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喂,还有……”
“什么?”
璇真此时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心里暗暗觉得诧异的同时也有些好笑: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扭扭捏捏的起来?莫冰仿佛也感觉到了那股略显异样的气氛,沉默了片刻,才从嘴里迸出一句:“上次谢谢你了。”
说完,他转身来到窗前,观察过外面没有人走动后,才推来窗跃了出去。房里的璇真听得几声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外面就一切归于寂静。莫冰已经走了。
这家伙,是想谢谢自己上次替人包扎吗?真是的,直说不就好了。不过,没想到他也有害羞的时候……璇真想到这里,忍不住掩嘴笑起来。想想对付刚才那神态模样,就让她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松起来。
小心地开了里间门上的锁,璇真看看明间那儿,两个负责上夜的宫女正睡得香。
#了口气,回到床上睡下。当她抬头看见屋顶的时候,心里不禁掠过一个疑问:难道莫冰是在屋顶上行走、,所以才那样轻易的进入自己的房里吗?她这儿下人不少,就算后面冷清些,可是如果莫冰是攀墙进来的,那也有可能被人发现……看来自己对这家伙的事情了解得太少了。不知怎么的,璇真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刚才的模样。虽然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可以说是愁眉不展的,但是见到莫冰,心情也自在了一些。难道是因为同为现代人的关系吗?
大概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跟他无话不谈吧。似乎只有在莫冰面前,自己才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压力,还原成为真正的那个自己。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不过从以前那沉默寡言、毕恭毕敬时的模样、再到现在在自己面前整天说话带刺(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不是针对眼前人的),或许莫冰也跟自己一样有同感、
算了,想这些干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家里平安无事才好……想到哪不可知的未来,璇真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新年,可不怎么好过啊。
腊月已经快要结束,接下来的新春佳节,是无论官家还是平民百姓都要隆重庆祝的头等节日。只是这一回的春节对于徳王府来说,显然与往年都有所不同。
经历过了扫除、布置,将各处房舍里里外外装点一新,此时的徳王府看上去又似乎跟往年相差无几。可是如果有人身处其中,看看那些偶尔从主子或下人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与愁闷之色不时出现,就可以感觉得到,徳王府中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上空。只是,哪怕是明白了这一点,但府中人谁也不敢轻易说穿这一点。
虽然府里气氛紧张不安,可是在过年期间,该做的事情、该行的礼数,却仍然一件也不能少。徳王府像往年那样,提前半个月向皇帝上表祝贺新春,并且命人押送大点好的贡品运上京去。由于贡品多、押送的人也不少,所以在路上走走停停,也大概需要这么些时间。因此当礼物送到皇帝面前时,那份贺表也会一同送呈给皇帝过目。只不过,这一回徳王府所写的贺表,不是像以前那样由长史代笔,而是由德王 亲自写下的。以前徳王府的奏章之类的文书,也向来是由长史代笔的,其它各处藩王府也是这么做的。但这一次德王由自己来亲写贺表,显然是为了向那个远在京城里的至尊表达自己以及自己这一家的诚心诚意。对于王爷的这一举动,他的心腹官吏自然都连连称赞不已,只是也不能直说出主人的用意,而只好改夸他们主子的那字和文章越发写得炉火纯青了。
除此之外,作为藩王,徳王府中除了女眷们给娘家送些应节之礼之外,也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地送别处礼物。不过,要送礼给德王的人家却着实不少。基本上济南凡有些等级的官员或哪怕是曾经的官宦人家,都要向徳王府送礼,这就是所谓的贽敬。虽说济南本地的官员也从邸报或其它渠道中打听到最近徳王府处境微妙,不过贽敬是惯例,再加上现在徳王府到底无事,因此各个官员也不敢怠慢,将过节礼物一一打点妥当后再亲自送到王府而来。
面对着这些来祝贺送礼的官员,德王朱见潾都客气地招待了对方。看到德王心平气和的样子,有的官员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猜测大片:看来徳王府应该不会有事的,因为它的主子现在还能这么平静,可能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这回徳王府不会受到牵连。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眼前这位王爷心中,充斥着烦恼和担忧。只是在客人面前,他绝对不能透露出一丝异样。
到了祭祖那天,徳王府一家都按照着各自的等级次序与辈分,跟随着德王来到家庙处行礼拜祭。听着一旁的长史恭恭敬敬地念着那又长又华丽的祭文,低头跪拜在地的璇真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她向来对这些虚礼俗套不大感兴趣,再加上最近心里有事,所以不禁越听越觉得厌烦。想起刚才看见家人们诚心祷告的样子,璇真也明白他们是在真心地祈祷,祈祷祖先以及 天地神明可以好好地保佑一家,免除灾祸。说实话,自己约多么希望如果这些祷告真能实现就好了,但是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未来,头一回让人感觉到是一个这么让人不安的字眼……就像我刚刚回到明代这里的时候,也对以后的事情觉得祸福未知。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跟那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啊……”
看着自己的父母家人,璇真心中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愿望:如果能够牺牲自己保护这个家,她都愿意。只要自己的家平安就好了……只要平安!这是璇真在这个春节来临时,心中一直没有停止过祈祷的心愿。
大年三十除夕夜,正礼殿上大摆宴席,德王与一家人都在殿上###酒取乐,共渡佳节。典膳所的典膳正亲自领着两个厨#,将头道菜——烧鹅献上来。典膳正将鹅头、鹅掌、鹅翼先割下来,摆在描金碟中,自己手捧着来到王爷席前跪下,高举过头将这一碟菜献给主子。之所以只献上烧鹅的这些部位却不先献肉,是寓意着头尾俱全,祝贺主人吉利的意思。王爷身边的宫女接过来,放在桌上正中央。德王吩咐殿上执事太监赏赐下去,无非是银钱汗巾。
其后,典膳正又割下烧鹅的其它部分,先是王妃、其后为世子、世子妃,泰安郡王朱祐樬、郡王妃,然后再这样一一敬献下去。那头大飞鹅,分到个人桌上的其实也不多,不过在宴席上,这些献菜本来主要就不是为了裹腹的,所以自然也没人有异议。
殿上争光耀目,下方又有七八名歌妓在唱着喜庆的曲目,因此就算没什么人说笑,感觉上也不会显得怪异。但是事实却是,在这样佳节佳宴上,说笑之声大减,众人只是禀守着礼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欢乐气氛罢了。
“今日除夕,更该是一家喜庆喜庆才是,怎的你们倒不言语起来了?”
德王半开玩笑似地说着,王妃等人也连忙附和着,毕竟是这样的好日子,如果真要这样死气沉沉地渡过,那也确实非常扫兴。在王爷这样的示意下,他的妻儿姬妾等人也渐渐说笑几句,感觉比之前热络了些。
献过头道菜之后,典膳正又带着人抬上第二道菜:全羊。依旧是像头道菜那也,典膳正一一献菜,当然这只羊比鹅要好分配些,因为体积更庞大的缘故。璇真知道其实这头几道菜好不好吃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它们看上去体面、有气派,凡是那些大户人家要举行隆重的宴席,也都是先鹅后羊,这可以说是当时约定俗成的规矩了。而身为主子的德王夫妻等人,也自然要赏赐典膳正和那儿的厨子们,德王才一吩咐,执事太监马上便下去遣人将赏赐的银钱等物送到典膳所那边去了。
“今天咱们一家齐全,我便是瞧着,心里头也喜欢。”
德王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露出了宽慰的微笑。世子是常常陪侍在侧,而最小的儿子也被奶娘抱着坐于下首,更不用提连向来身体不大好的二子朱祐樬也在席上。他的目光,落在了朱祐樬与小孙子平哥儿身上,又是一笑。
“你身子不爽利,休要多吃了酒。”
“父亲吩咐,儿子知道了。”
朱祐樬站起来回话,然后才敢坐下。别说是璇真,府中就是其他人也一向很少见到德王的这个庶子,再加上现在德王又这样细心叮嘱对方,所以难免有不少眼光落在了朱祐樬的身上。照璇真看来,二哥眉眼跟大哥有点像,个头也要略高一些,可是相比之下,二哥要瘦削得多,而且脸色也比较苍白。不过相比之下,璇真觉得二哥的身体状况比以前要好些,起码不会整天喘咳个不停。
之后,德王又让人将平哥儿与宁哥儿抱来自己身边,好好逗弄一番。虽然德王向来严谨稳重,不过怜爱幼子幼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