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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这样做,将被抓来的富户全部放了,让其帮自己走私。
他在这里开设医院,整顿卫生,甚至发行自己的货币,盛血莲来到的短短一年,已经将这个割据地,整的天翻地覆,变了样子。
往日又脏又破的民居,已经修建好。
没有任何卫生环境的医院,也整的干净整洁,各种药品齐备。
连学校也建了起来,男女老少统一进校念书,学习写字。
盛血莲的威望在这个时候急剧的提高,他走在路上的时候,有百姓见到他都会主动向他问好,并且表达自己的爱戴之情。
盛血莲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嘴角微翘。
他觉得自己干的比东子任好,事实上也干的比东子任好。
但是有一天,一件事情,让他从这种自满中跌落了出来。
是三个将领中的一个,叫做地头龙的,对盛血莲的作战计划提出了不满。
盛血莲和地头龙再一次发生了冲突,最后不欢而散,地头龙带着军队拒不服从盛血莲的命令。
盛血莲在地头龙离去后,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很生气。
不是生气地头龙对自己的忤逆,而是生气,自己作出了这么多成绩,有了这么高的威望,居然,还有人敢前来挑战。
他当天晚上根本无法入睡,他睁着双眼,看着天空。
自己不呆在大城市,甚至远离妻子,跑到这个山洼洼来是做什么的呢?
盛血莲不知道,他看着漫天的星星迷糊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
盛血莲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他这段时间很忙,过的也开心,一切的成就让他心醉,他没心情做梦。
但是这天晚上,他却做了一个印象深刻的梦。
梦中,是老家的池塘,池塘中的莲花,开成了一片,仿佛要连着天边一般。
那些莲花,都是血红的颜色。
盛血莲就站在这一片血色的莲花中,他左看右看,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这片血红色的莲花。
为什么这片莲花会这么红?盛血莲在心中问,正在他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忽然一个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因为,都是血所染红的。”
“谁!”盛血莲猛然扭头,看见东子任就站在他身边。
东子任的面容依旧和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干净,柔和,带着微笑。
东子任伸出手,盛血莲低头,却看见那张记忆中白皙,温暖的手,满是鲜血。
梦中的东子任笑:“血莲,你可知你名字的来历?”
盛血莲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伸出手:“你手上的血,是二十九军的吧?”
东子任笑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从邪恶而遥远的地狱而来:“若不是二十九军的,怎能够将白莲染得这么红?又怎么会是红莲?”
盛血莲看到自己的手和东子任的握在一起,东子任那双手上的血,顺着两人手掌相握的地方,蔓延到了盛血莲的手上。
最后,东子任大笑了起来,笑容带着狰狞,狠毒,虚伪,狡诈,无耻。
东子任的声音听起来更带着一丝不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连自己手下的一个将领都摆不平,凭什么跟我争?你凭什么?”
盛血莲猛然从梦中惊醒,他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冷汗,他起床走出房外,抬头看见,发现天河悬星,四周寂静一片。
他定了定神,回想起刚刚那个梦。
梦中东子任的那句话让他印象深刻,“你连自己手下一个普通的将领都摆不平,凭什么跟我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盛血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下定了某种决心。
半个月后,高层的一封文件正式下达。
文件内容是:因为有叛徒的叛变,高层不得已要转移。现已决定中央转移到东子任的防区。
希望盛血莲在自己的地盘也多加小心,严查奸细。
盛血莲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回到自己的住处,下达了一道命令。
“命,在外打仗的地头龙的部队,率军返回。换成向阳的部队驻守。”
地头龙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在私下骂了盛血莲一顿后,带着部队返回了。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一返回就被扣押了。
盛血莲将其秘密囚禁起来,不让他和外界接触。
地头龙一开始根本不担心,他知道盛血莲很不喜欢自己,但他也相信,自己在队伍中,有着大把的亲信,盛血莲不敢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第一天过去了,地头龙在琢磨自己的亲信会来救自己。
第十天过去了,地头龙在担心自己的亲信会遭殃。
二十天过去了,地头龙在琢磨可能会有那个仰慕自己的普通士兵来救自己。
一个月过去了。
地头龙在听到了外面的情形后,终于不再抱任何希望。
盛血莲的手段,要比当初东子任的高明的多。
他将军队中所有的干部都召集到一起,说是要开会,但他却没有出现。
他走到了一群没有长官的士兵中。
盛血莲这个时候在心中微笑,他跳上高台,开始了煽动性极强的演讲。
一开始开心怀疑惑的普通士兵,在听了盛血莲的演讲后,马上变得对其绝对信任起来。
盛血莲在演讲的时候,心中在冷笑。
东子任那家伙,根本不会演讲,那家伙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运动和工作,根本不知道怎么煽动群众的情绪。
自己就算是要收拾某个不听话的将领,也一定会比东子任干的漂亮的多。
杀掉一个军的干部算什么?
他盛血莲会被东子任走的更远!
结果,也如盛血莲所料。
在他刻意的煽动,纵容和怂恿中,割据地很快开始了大净化。
盛血莲当初在马国留学,经历过他们的大净化,他很清楚该怎么操作。
这次的大净化,以响应核心号召,查找叛徒开始。
检举,揭发,公审,行刑。
这一套盛血莲玩儿的如火纯青。
每一天,都有人在被枪决。
白天,军队出去打仗。晚上,回来接受净化。
每一天,都是血流成河。
在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指认曾经的军长地头龙是叛徒,是奸细,是大害虫。
盛血莲对这种状况很满意,而火苗一旦被点燃,马上就会蔓延到各地。
每一天晚上,都会有人被抓出去杀掉。
这天,盛血莲出去散步,走到河边的时候,忽然听到枪声。
他心中一紧,走到了河边,看到了河边有十几个士兵被绑者,而另外一群人,则拿着枪在指着那十几个士兵。
那十几个士兵见到盛血莲来了,都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大哭大喊:“盛先生,我们冤枉,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叛变,真的没有!”
盛血莲微微挑了挑眉毛,问一边的人:“这些人是……”
旁边有人回答:“这些都是地头龙的部下,当初反对过盛先生您,一定是奸细!”
盛血莲点了点头,不再去管那些被杀的士兵冤不冤枉。
只是他转身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猛然回头:“不要枪决!”
河边还活着的士兵心头一喜,以为自己有救了,结果却听见盛血莲接下来说:“子弹是很宝贵的,叛徒不配得到一颗子弹,用刺刀!”
在说出这句话后,盛血莲忽然想起来自己年幼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隔壁的造反派。
那个头子说:“子弹很贵,用刀子。”
他随即又想到,盛家老太太说:“你若双手满是鲜血,恐将来不是个善终的……”
盛血莲用力的摇了摇头,他的耳边,满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那是梦中的东子任的声音:“你连一个普通的将领都摆不平,凭什么跟我争?”
盛血莲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声音变得狠厉:“杀!不愿服从我的,都杀!”
作者有话要说:
、川北
在很多年以后,曾经有当地的百姓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
他们说:当时每天都会杀人,山上有条河,每天都会看到好多尸体从河里流下来,有一次甚至把河都堵死了。
后来他们就不往河里扔尸体了。
盛血莲的心中,仿佛着魔了一样,他认真的计算着,等待着。
直到有一天,他觉得该收手了。
他不在乎死了多少人,而让盛血莲收手的原因,则是当初的那个反对他的将军在狱中自杀。
反对盛血莲的人,基本已经被杀光,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当天,他便再次做了演讲,轻而易举的,止住了这次净化。
由他开始,由他结束,一切都在盛血莲的掌控之中。
在这之后,已经无人敢说他半个不字,留下来活着的人,都对盛血莲拥有者百分百的忠诚。
盛血莲在入睡前,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满意,他想起了东子任的净化活动,最后竟然被人告到核心,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丢了领导权。
而自己,动作比他大得多,杀得人比他杀得更多,但竟然能够有条不紊。
自己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盛血莲不由的在睡前微笑起来,可是当他沉入梦想的时候,他却再次见到了大片大片的血莲,以及在血莲池边的东子任。
东子任露出微笑,他特意的伸出自己的手,那双手上白皙干净,没有半点血腥。
盛血莲心中忽然一片慌乱,他发现自己手中的血都在不停的滴在地面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盛血莲有些发怒:“你笑什么!”
东子任还是笑:“你狠,你们都狠!你们都比我狠,和你们一比,我的手,真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盛血莲再次从梦中惊醒,在梦中,东子任用了“你们”。
盛血莲扭头,猛然看见了书桌边的报纸。
上面用大字报道了上海的一家灭门案,以及死亡人员名单。
盛血莲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他看到那些被灭门的人员名单中,有一个还是那人的救命恩人,是路过打酱油的,不幸被看到,以至就此丧命。
盛血莲看着自己哆嗦的手,心里自我安慰:我没杀过我的朋友,没有杀过我的恩人,我……我只是为了队伍更好的发展,而采取的净化。我……只是服从了核心的命令。
我……没有报私仇,不,那不是私仇……那是不听命令随意行动,这种人,该杀!
但是不论他怎么说服自己,手始终在发抖。直到他房间的门被一个人撞开。
那位叫做向阳的将领手持一份密电赶来:“血莲,不好了,卫国动用了比我们多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