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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楼内尽是包间设计,一楼三间,二楼四间。两个姑娘引着苏络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内很宽敞,乍眼看去和普通包间并无不同,但细节布置尽见精细。一个烛台、一个熏炉、一个花瓶……随便哪件看上去都不是凡品。
当然像苏络这种没有艺术情操的俗人是不懂欣赏的,她就对迎窗摆着的那个大件儿感兴趣。
大大小小不下百朵花儿攒在一起,大的和拳头相仿,小的比尾指指尖还要小,花朵无论大小,俱是径叶分明,花瓣都是分层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雕成的,晶白细腻,又不像是玉,苏络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有个厨师用豆腐雕了一个罗汉,也是这个颜色的,说不定这也是豆腐雕的。苏络忍不住屏住呼吸,甚至连碰也不敢碰,生怕动静大了把这东西弄坏了,虽然她现在有钱赔,但她没有破坏美好事物的变态需求。
“这是象牙的。”刘成轩似乎和小二交代了些什么,耽搁了一会才进来,站到苏络身边,笑眯眯地道。
“原来是象牙的。”苏络发出一声赞叹,可不是么,花朵的分布由多至少,以两束微弯的抽枝结束,正是一支象牙的形状。
秦怀和李如松已经落座,刻意地聊着天假装没看到满屋子寻摸的苏络。嗯……说不定苏络是故意的,以拉近和刘成轩之间的距离。
两个人给苏络找着借口,一边又同情苏络。说真的,这丫头钱是挣了不少,但从没看见她给自己家添个古董瓶,弄个玉摆件什么的,就连能见人的衣服也只是那几套,亏她还是引领时尚潮流的成衣铺老板;金银首饰更是有限,她还恨不能把仅有的那几件首饰都融成金子,说是保值。
不求享乐,那她赚钱到底是图的什么呢?照此看来,只要她支乎起一个小铺子,每个月能收入个百八十两银子,她就能活得乐颠颠的了,干嘛还非得这开这个买卖,那弄个铺子的?
秦怀和李如松一边起一边摇头,显然都想不通。苏络终于参观完毕,坐到两人身边,“怎么了?”
李如松说我们在探讨你做生意的目的。苏络愣了一会,也托着腮帮子开始想,一直想到上菜,这才算告一段落,拿起筷子在桌上一墩,“开动!”
秦怀问你想到了吗?
苏络夹了一筷子菜吃着,摇摇头,“有空再想吧。”
李如松和秦怀一齐沉默,拿起筷子跟着开动。刘成轩在旁边一个劲问,“你们在说什么?”
苏络反问,“哥,咱这菜是什么时候点的?”
刘成轩有点跟不上苏络的跳跃性思维,反射性地回答,“留间里如果没有特别的吩咐,都有配套的菜。”换言之现在上来的都只是留间最基本的菜式。
“哦哦。”苏络继续吃她的,“留间又是什么意思?”
“留间就是……”刘成轩越说越奇怪,刚才是他问,现在怎么反过来问他了?
秦怀见刘成轩有点走神,笑着接上,“留间就是不管酒楼多忙,也不会向普通客人开放的房间,是给特殊客人准备的,这些客人与酒楼的关系应该是十分密切,不然就是身份十分重要的人。”
刘成轩点点头,“秦兄说的是。”说完又问苏络,“刚才咱说的不是这事儿吧?”
苏络笑道:“那问题我也没想明白呢,正好问问你。哥,你说你做生意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刘成轩自然而然地道:“目的自然是赚钱。”
“赚了钱要做什么?享乐吗?”
刘成轩莫名地道:“赚了钱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钱可就做不到了。”
苏络突然指着秦怀和李如松大笑,“听见了没?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为了避免自己没钱,所以才要努力赚钱,是为居安思危也。”
秦怀和李如松齐齐摇头,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也只有苏络能说得出。刘成轩却在旁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苏络倒又不同意他的话了,“我是穷过的,所以知道钱重要,你自小生在富贵之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刘成轩展开折扇,笑眯眯地点点头,“说得也是,富贵之家繁花似锦,为兄实在不应有这种想法的。”
刘成轩看似爽直的态度反而让苏络一愣,看着他嘴角的笑纹,苏络收起嘻笑之情,正色道:“我现在相信你了。”
刘成轩的眉稍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真的挑上去,苏络像变脸似的又朝他笑嘻嘻地道:“这里的菜真不错,吃过一次以后就该天天想了。”
刘成轩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和年轻人有代沟了?不应该啊,他才三十岁,怎么就跟不上苏络的思路了呢?还是说这丫头故意这么玩他?
其实苏络哪有那种闲功夫,她是只单纯的凭感说话罢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一顿饭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苏络豪气地一招手,“结帐。”那架式好像她又有钱了似的。
先前跟进来的那两个姑娘出去一位,没一会托着一个托盘回来,身后还跟着鸿运楼的掌柜。
“几位用得可好?”
苏络竖起大拇指,“好吃。”
“多谢姑娘夸奖。”掌柜回身将那姑娘手中托盘里的一张算了菜价的便笺拿出来,递给秦怀。
秦怀微微一笑,接过便笺,看也不看便扣至桌上,站起身来朝刘成轩道:“今日秦某做东,自然不会小气,刘老板想收多少,至秦某府上去取便是,如此而为,倒显得刘老板小气了。”
刘成轩微一错愕,跟着大笑,“我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哩!”
第167章 最贵的午餐
尽管苏络极为做出“我不在意”的模样,但她脸上也着实写着“我很好奇”的字眼,眼巴巴地看看秦怀又看看桌上的便笺,抓起来看看……
“二十四……呃……”苏络用力地眨眨眼睛,“你们这算帐都用铜钱啊?二十四万个铜钱你们得数多久啊?还是收银票吧,银票方便。”
那掌柜呵呵一笑,把“二十四万”后面的单位指给苏络看,“姑娘,是两。”
“二十四万……”苏络指着桌子上的八个菜一壶酒,“……两?银子?”
“小店可收京城内大部分钱庄的银票。”
苏络马上转过头去看看刘成轩,假装没听见掌柜的说话,“你又是怎么回事?”
李如松抓抓头站起来,“这还看不出来么?恐怕这老小子就是鸿运楼的老板,对吗?”
他这话是问秦怀的,秦怀点点头,“该是如此。”
秦怀的眼睛一直盯着刘成轩,刘成轩拢起扇子敲敲头,笑道:“我还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你一早就知道?”
秦怀摇头道:“从我们相见开始,我并未与你做过自我介绍,他们两人也没有,为何你会知道我姓秦?在下于江南商界虽有薄名,但京师之地却没几个熟人,再联系到你先前同意由我做东时发出的怪异笑容、此间掌柜和伙计见到你时的恭敬态度,那可不像是对待客人应该有的态度。”
刘成轩摸摸脸,显然在反省,“那时候我真的笑得很怪异吗?”
秦怀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正色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当然是赚钱了。”刘成轩再次展开折扇,扇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刚才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
秦怀不愠不火地一笑,“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们就此告辞。”
苏络颇有些愤愤不平,吼了一声:“哥!”
刘成轩吓一哆嗦,李如松连忙拖着苏络跟秦怀走出去,刘成轩追出来摇着扇子高喊:“下午去贵府收饭钱。”
苏络气得随手划拉着一样东西就丢过去,权当暗器,刘成轩适时地跳进屋里,才看清了落地的是一支银簪,簪头细长,被这玩艺扎一下恐怕也不会好受。
李如松拎着苏络出了鸿运楼,放手之前感叹了一句,“认亲不好使啊!”
苏络脸变成猪肝色,纯粹是气的!
二十四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堆墙角当砖头搬也得搬个仨月俩月的,今天居然就被区区八碟小菜唬弄过去了,人生的耻辱啊!
“秦怀!”苏络的声音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气愤导致雄激素分泌过多,“怎么整治他!”
秦怀看着苏络轻轻一笑,“就这样吧。”
苏络满怀的雄心壮志顿时被压下去一半,“就这样?什么意思?”
“吃饭付钱,就是这个意思。”
这回没等苏络说话,李如松也问:“什么意思?”
秦怀叹了一声,“他是冲着我来的。在京城仇视我和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一个。”
苏络低呼一声,“万燕归?”
李如松皱了皱眉头,“你认为刘成轩是帮着万燕归在整你?”
“除此之外无法解释刘成轩今天的举动。他实力不差,如果真的想和络儿分一杯羹,犯不着出这种把戏,而且今天的饭局本就是临时起意,想来他也是到了鸿运楼才有了这个主意。”秦怀边走边说,甚至没有太多讶异,反倒像在意料之中似的,“是与不是,估计这两天就能见分晓了。”
“那……难道真的给钱?”苏络急得直扯头发。
“我欠了万家许多,一点银子又算什么?我只是担心他们现在以为你我共在一条船上,击沉了你,定然也就击沉了我。”
这种比喻手法让苏络有点不太习惯,“什么船不船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她气呼呼地环着手臂,朝李如松道:“刘成轩这小子真可恶,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李如松指指苏络又指指自己,“咱们?”
苏络严肃地点头,“就算不为钱,也得争回这口气,你心眼向来不正,帮我想想,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阴他一下,给他造成致命一击的?”
李如松对苏络的评论显然不太满意,连带着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