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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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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那些散放的书页,却是那《说文解字》,借助于这本字典,他却是不会对汉时字,或知其音义,而不知其形。
邓瀚的解释或许,不能让邓氏满意,可是孩子总是自家的好,她的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儿如此聪慧,为娘也高兴!哎,不知你父亲,整日里忙些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为你安排好上学之事!”
“父亲书房中,也有这么多书,儿子倒也不急!”邓氏将孩子搂过来,懂事听话的孩子,总是更得慈母的宠爱。
不提邓氏如何向邓羲诉说,不过自那日后,邓羲却时不时的来指点一些邓瀚的疑难,教导他识字甚至执笔写字。邓瀚自然不敢过多的表现,可是偶尔的不注意,还是让邓羲觉得自己的儿子即使不是生而知之者,却也非同一般。原本想要将他送入官学,看来也不是很让邓羲满意。
作为治中,他也很清楚,官学中的教授,虽要强于其他一般的师范,可是却也不如自己。而那些从中原来荆州避难隐居的不乏高士贤人,若是能得其一而为师,自然胜入官学百倍。可是这样的事情,却不是那么好办的,既是隐士自然不愿多于世俗之人来往,更何况自己还是官身,要不然,以州牧大人的名声,却也不会一再的拜请那些高士出山,却也应者寥寥啊!想着儿子的事情,猛然间一顿,“或许,那位先生可以有些不同!”
州中大事,如今却也已经不在邓羲考虑在内,他已经尽其所能,向州牧大人劝谏。既已尽其力,当知进退,至于如何决断也就不去想了。
邓瀚自是不知父亲的想法,不过有了父亲的指点,他倒是很快的掌握了不少字,一本诗经,也可以不再借助于字典而诵读,虽然还有些磕绊,但无伤大雅,毕竟时日尚短。
所谓,君子习六艺。《周礼。保氏》载曰:“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能识字乃是基础中的基础,能识还得会写,此为‘书’。当拿起那半尺狼毫,却让小邓瀚愁眉不展,意识中习惯于硬笔字甚至电脑排版的前世,又怎么会这东西。幸好,现在的他却是有机会学习,汉隶中,每个字的起转承接所透露的那股意味,让他欣喜不已,自然是用心习练。
于是乎,每天在没有人的督促下,邓瀚很是自律的读书练字。书,仍然读的是诗经,却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悠悠的古风中,却是蕴含着炎炎华夏的隽永。
练字,却是一难,邓府中的小公子练字自然是用纸来练,可是看着那些自己写出来的横不是横,直不同直,如同一个个毫无骨骼的躯体,一点不精神。他也想过,让父亲邓羲写出一点大字,好让他描红一番,可是看着那汉纸的纸质,还是算了,就当磨练自己的心性!
平心静气,不骄不躁,自然之道,将心神沉入毛笔书写的笔尖,却是让他渐渐的明了了一些练字的技巧,写出来的字却也越来越像回事了。
时光如水,总是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流走。
却说襄阳城东南三十里处,有一山,名鹿门山,此山濒临汉江,与那破破虏将军葬身的砚山隔江相望。此鹿门山与环抱四周的狮子、香炉、霸王、李家诸山各具雄姿,远远望去,五山如仙女,云遮雾绕,忽隐忽现,怎不叫人心驰神往,投入其怀抱。近观渚山,狮子山秀、香炉山幽、霸王山雄、鹿门山峭、李家山旷,置身其中,仿佛徜徉在林木茂密、野花飘香、云雾缭绕的仙境。
而在此山中却隐有一位大贤,名庞德公,荆州牧刘表数请而皆不就,只是在此山中以耕读为乐。
这一日,山野之中,却是迎来了几位客人,皆是来拜望庞德公。草堂中,一几旁,四人围坐,身为主人的庞德公仙颜容若,神采奕奕,居中而坐,一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却是水镜先生司马徽位于庞德公之右手方向,而另外两位拜访者都很是年轻,也具是英伟不凡,不过一人腰间佩剑直坐于下手向,而另一人则是对两位长者执礼甚恭。
几上香茗腾起团团雾气,各人也是高谈阔论,兴致昂扬。
“元直此番襄阳之行,有何体悟?”庞德公对那佩剑之青年发问道,此人自然是徐庶徐元直,虽如今徐庶早已弃武从文,可是少年时的习性却不易改。
“不敢劳德公动问,庶本以为刘荆州还当得一助,然此番襄阳行后,却是大谬,”座上庞德公和司马徽皆笑而不语,边上的另一青年也是点头而已。
“刘表虽为汉室宗亲,也颇有礼贤下士之名,若为太平盛世,为天子守牧一方,其才正好,而当次乱世,拜其性格所赐,优柔寡断,知善不能举,知恶不能去,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一座谈客而已,实非明主之选!”
“以此言观之,元直识人之法可算登堂入室!”水镜先生评语道。
“孔明兄以为如何?”却是徐庶问边上那执礼之人,并开玩笑道,“莫要以你为荆州亲友故,埋怨在下啊!”
“呵呵,元直兄,何出此言,刘荆州虽薄有大名,可盛名之下,其实难负,”被称为孔明的,自然是诸葛亮,如冠玉的脸上,也是含笑而言,不过此时的诸葛亮却也不过一十八岁,“只是当今天下,群雄并争,袁曹双雄对峙于官渡,此二人均为别有居心之人,想我大汉天下,不知何人才能脱颖而出,值得你我投托,以挽此危局,成就光武之业!”言谈中自有一股当仁不让之意。
“呵呵,明主贤臣,主择臣,臣自也当择君!”水镜先生道,“汉室已立四百年,恩泽天下多矣,民心即天心,自不会让汉室自此而绝。”
此四人皆是见闻广博,言谈之间自是天下大势,不拘天南海北,皆在腹内。一番畅谈,自是不觉窗外日迟,末了之际,却是徐庶言道:“先前,曾听先生言及当年于途中施手救治过荆州治中邓羲之幼子,此次襄阳之行,确实听闻一件轶事涉及此幼童!”
“哦,不知何事,当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说是救治,其实不实啊,”司马徽回想当年情景,“只不过是我曾夜观天象,以为有异事发生,却只是在途中偶遇那孩子,后来听闻,那孩子五年中痴痴傻傻,却是灵智尽失之相,故而忘却,也使得老夫对自己的观星之术深自怀疑。不想今日却是何事?”
“如今,那孩子依然神智尽复!”徐庶答道。
“如何得复,莫非多家延医?”庞德公却是偶被勾起了兴致。
“却非如此,据闻乃是六月酷暑时,一日巨雷过后给惊醒而得!”
听的徐庶所言,其余三人却是也有些诧异。
“此事竟是如此!倒是有些奇异!”庞德公插言道,“德操当日所观之异象难道正在此处?”
“或许如此,也未可知!”水镜先生言下之意,倒是要去一观,“左右近来无事,我便得机去看看!”
诸葛亮也曾习得天文之法,对此事也很是心动,正要开口,以求得和水镜先生同去,却见徐庶道:“孔明却是不得便啊,黄承彦老先生那里,你要如何交代,哈哈!”
闻言几人具是大笑,原来诸葛亮却是要大婚了,此次前来也是想请庞德公为其证婚,不想一时之间却是忘了,也让徐庶借机调侃了一番。
临行之时,四人自是约好待到孔明大婚之时再相见。
这一日,正在书房陪同儿子练字的邓羲忽然听得下人来报,“老爷,府门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带,面目清奇,道是前来探望老爷和少爷!”
邓羲思忖道:“且将那位先生恭请到客厅,我随后便到!”平日里交往的友人中,并无此等样貌之人,不知是何人前来相探,竟然会言及我儿!?
不管心下如何思量,邓羲还是让儿子继续练字,自己亲身前往去会来人。
恍惚间,邓瀚也听见有人在门外禀报,随后父亲也离开了书房,不过此时的邓瀚还在专心于手中毛笔,却是不为外物所动。
不提此时专心习字的邓瀚,此时站在邓府外的自然是水镜先生,一路走来,他却也打听出了更多的关于那孩子神智恢复的细节,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更何况,他与邓府之人也还有些香火情,径直来此倒也不是显得很突兀。
待那家丁反身去禀报,片刻邓府门内却是走出一个老家人,不及细看,就听闻那老家人惊喜道:“不想原来是水镜先生来此啊!先生大恩,小的却是永记心间啊!”却是管家邓德,出的府门,当即一眼看出来人身份。
老管家不顾身边众家丁那惊诧的眼神,却是紧紧扶握住水镜先生,往府内领去。恰逢那先前禀报的家丁,得问老爷吩咐,再看管家的神色,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将先生带到客厅,老管家则是激动地去后院请夫人不提。
等邓羲走进客厅时,却先看到夫人和管家德叔正不住地向那位先生感恩戴德,邓羲灵机一动,自然想到了来人就是他曾经惦记过的那位大贤。
“原来是水镜先生,先生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多年来却是囿于小儿之病困,未曾向先生报此大恩,甚为憾事!今日竟得先生亲身至此,还望先生受我一拜!”说罢,便推金桩,倒玉柱,纳头便拜,身旁的邓氏和管家,自然也是恭谨拜谢。
司马徽自是连连伸手推辞,却耐不住邓羲心意甚诚,双拳却也扶不起三个人,也就坦然受之。待邓羲拜完,自然吩咐家丁赶快叫少爷过来,给恩人行礼,随后吩咐家丁安排宴席,以敬先生,当然也是为了儿子能找到名师寻些便利。
书房中,邓瀚听的家丁的传话,自然也是知道了来人是谁,水镜先生,那可不是一般人,演义中卧龙凤雏之师,岂是一般人物,说其有经帮济世之才,实不为过,刘表刘备也曾多次请教,就是曹操在占领荆州时,也是对其慕名已久,却缘吝一面而不可得。
“若能得此人为师,岂不快哉!”想象一下,日后传承出去,自己可是和诸葛亮,庞统,徐庶等等这帮人一个师傅,不说别的,起码三国中大部分地区,自己可以纵横无碍了!
“少爷,快些走吧,老爷都等了半天了!”侍立一旁的家丁,见小少爷半天不动,催促道,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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