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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大阵,却是就要和夏侯渊大军来个正面相抗,以逸待劳。
站在富阳城头,此时领军埋伏在此的夏侯霸,却是颇有些失望的情绪,此次他和他的三弟,夏侯称,这个在许都小一辈人物中以勇猛著称的弟弟,一起跟着他们的父亲夏侯渊随军西征,作为年轻气盛的一辈,当然都是怀着无比强烈的建功立业的心思的。而此次他们一路行来,跟在夏侯渊的身边当然也是增加了许多的见闻和历练,不过没有经过真正的战场考验的他们终究还只能算是战场上的初哥。
作为兄长的他,自然应该多照顾一点兄弟,不过既然都已经是出了家门,入伍当兵,却是有时候也要做到当仁不让,毕竟两兄弟都是那种自视甚高的秉性。夏侯称虽然曾经在许都的时候,猎虎杀豹,不过这样的勇名在夏侯霸的眼中还是没有太过看在眼里的,要不然何必此次夏侯渊在选择让何人领兵在泥河这一边埋伏的时候,不会选择了他夏侯霸。
而身为弟弟的夏侯称还是需要跟在夏侯渊的身边继续学习的。
此时的夏侯霸看着对面的黄忠所部的居然那么坦然的就那么摆设阵势而没有选择越过泥河而躲避,让夏侯霸既为对面的刘备军的选择,感到些敬佩,也同时有着不小的鄙夷。敬佩却是觉得对方在明知道夏侯渊所部全是骑兵,更是拥兵数倍与他们的人马,居然还敢回神迎敌,这种勇气当然值得人佩服,之所以鄙夷,却又对于对方将军那份只为了自己的一点血勇之气,就要将自家麾下的几万精锐的战士轻易的葬送,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了。
不过夏侯霸虽然怀着这样的心绪,倒也没有过多的表露在脸上,毕竟他终究是一队之将,在战事还没有什么结果之前,他当然知道他的责任以及他的带头作用,要是他对于眼前的敌军有所轻视或者鄙视,那么他的手下的将士们,自然也会在心中生出对于荆州军的轻视,在没有将地方的实力明确的把握的时候,要是以这种心理正面迎敌,那却是会让自己陷入险地的。
此时的夏侯霸,自是知道他的父帅,正领着大量的骑兵将士赶往泥河对岸,而眼下对面的荆州军自是已经有了提防,虽然他埋伏在这里的战术意图,并不能够见效了,他却也没有让大军露出行迹的打算。
不过他本身到时领着几个近卫兵士,淹进到泥河岸边稍微隐蔽的高处打量对面的荆州军的阵势。虽然此时的他们不能够参战,可是身为年轻人的他,这个时候正需要这样不断的见闻来提高自身。
当夏侯霸停马观望对面的阵势的时候,入目处却是一片的白茫茫。
天上的太阳却是日头刚刚偏西,虽然依旧明媚,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九月底,那阳光照射下来是,只见温度,不见烈度。可是这边的夏侯霸登高对望的时候,从黄忠那所摆的阵势中只能看到一片片的白茫茫。
“这却是什么东西呢?”夏侯霸自是不解。
泥河之水,就在黄忠大军的背后缓缓的流淌着,尽管河水不显得有多么的张扬,不过看着那河面上一个个打着转儿的黄水凑成的旋,总是让人觉得其中总有些让人估计的艰险。
夏侯渊所部自是不愧为曹魏手下的飞军之称,黄忠手下的探马自是单人独骑,飞马来报,又是本就熟知自家军马的行迹的,可是即便如此的迅捷,在黄忠他们刚刚将阵势摆成之后,便能够从脚下的大地的颤抖中,觉察到那上万战马狂奔带起的威势。虽然其声听来还远,不过那声势却是未见已让人觉得悍然。
不仅如此,黄忠看着身边的泥河,原本平缓流淌的水面,居然也在这片刻有了此起彼伏追赶着的潜流涌动。
两万五千人,此时却是已经完全的被掩盖进了一个硕大的园阵之中,而在这园阵内部,却是另有一番天地,而围城这个圆阵的却是一个个的箱柜车。原先这些箱柜车自是都装满着黄忠大军所需的粮草,当然出了粮草之外,还有这各具一定功能的武器装备,不过这个时候,却是出了那些装着粮草的箱柜车依然实在之外,其余的箱柜车却是有变化成了另一种形态了。
对于如今出现的种种,和黄忠并肩而立的法正,却是在这一切出现的过程中,总是有一种让他眼花缭乱的感觉,他自是觉得天赋不浅,也自认是当今天下间见多识广的人物,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当年益州的时候,总是多有感叹自己乃是不得其时,未逢其主,使得满腔的才华和智慧不能得以施展,而在入了荆州这几年中,他自是不断的让世人见识着他的才华和能力,不过他所擅长的终究还是只能更多的期望在战场上才能得以展现的,故而此次他陪着黄忠到来雍州,实在让他高兴,毕竟有了让他发挥的机会了。
他自负奇才,不过这个时候,他对于黄忠所部的布置原本还希望能够有所建议,不过在当时黄忠下令黄叙前去吩咐大军转换阵形以备敌军将至的时候,他便跟着黄忠一同观看着大军的动作。想来,黄忠自是以及见识了许多次了,只是很平淡的看着黄叙让后军的将士们,纷纷的扭动着箱柜车,各按一定的方位和秩序行动,而前军和中军的黄忠的老部下们,也都是各按他们的方阵和隶属一并的行动着,当然这个时候战场上只有原先的雍州的那些个本地人并没有什么举动,毕竟他们不是黄忠本部人马,对于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眼下也只好做一个旁观者,当然这个时候的黄忠,也已经向费耀和戴陵两个人下了让他们暂停行动的命令。
费耀和戴陵当然也是按部就班,接令之后让游击队员们跟黄忠所部暂时的分开了,一时让这些现在的“土包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即便是他们本来从荆州而来的预备役,可是如今的荆州正规军的发展却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好让这些人多少有些自知,并不要以为自己的能力已是足够,而不需要继续的进步,自满骄傲。二也是好让黄忠所部迅速的展开他们的固有的阵形,以为强敌之备。
作为中司马府的内部成员,费耀和戴陵两个人的地位当然不同于一般人,他们对于荆州的许多事情自然是有着更多的了解的,即便是他们这些年中都在雍州范围活动,而且为了更好的保密刘备一方的机密要闻,中司马府中也没有给以他们更多的了解其他地方情报的机会,像如今的益州便是掌握在新进的杨戏的手中,在荆州便是让马谡掌控,在交州到时给了杨仪为主,而对于汉中和上庸这两处,虽然这两地分别都属于荆州和益州,不过这两个地方的情报级别却是高于其他地方,直达刘备架前,为邓瀚亲手把总的。
费耀和戴陵之所以多少能够知道些,却是因为雍州位于曹魏方面和汉中,上庸这两地之间的地理位置。总是有那些显怀叵测的外来人对于荆州的情报死心不改,而作为中司马府的费耀他们不仅有着探听敌对势力的情报的职责,却也有保卫自家机密的义务的。这样一来,使得这哥俩也是知道了许多让曹魏方面得不到的机密。
就像此时在为黄忠所部已经施展并且广为布开的那些武器装备。虽然费耀和戴陵并不完全清楚,那些从箱柜中拿出来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和物件是什么东西,作用如何,不过他们总是知道那些东西可都是出自汉中上庸那些神秘所在的。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很厉害的。相比于他们而言,此时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些预备役的雍州兵员都像是懵懂的孩童,看着这一切都是目瞪口呆状,甚至于就连此时黄忠身边的法正也是不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出现在眼前的一切。
一架箱柜车接着一架箱柜车,密密匝匝的将两万黄忠的部下却都围在内圈之中,而那将近一人高,却有有数尺宽的箱柜车,连带上内力负载的粮食,总是沉重的很,又因为并不是一圈而已,这样的厚度当然不会给那骑兵冲击有太多的便利处。当然这样的圆阵却也不是没有空隙的,毕竟有车为掩护和遮蔽,那些弓箭手们自身的安全有了相当的保护之后,却要靠着他们的远程打击来对于来犯之敌以惩戒。
当然这却并不是这圆阵内中的所有机密,不过此时感觉到夏侯渊所部已经相距不远了,黄忠却是让人传令让费耀领着那些雍州人快速的进入到圆阵之中,毕竟这些人的战力不足,而且本身的防护也不够,要是让夏侯渊的骑兵追上的话,却是不够人家一口吞的。
费耀和戴陵领着这五千人,自是按照黄忠所指示的步骤和方位入阵,毕竟眼下大敌当前,他们总是不希望因为他们的缘故而将黄忠所部的防御阵势给破坏了,自然更加不想他们这还没有真正的成为战场上得到勇士,便已经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雍州兵的所有人都已经进入到了黄忠所部摆好的圆阵,阵形重新稳固之后,远处的尘烟中却也已经看得到那夏侯渊大军的前军的骑士们的战马和将士身上的铠甲处泛着的阳光。
一队队的骑兵战士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疾驰到临近黄忠所部的圆阵之外三里左右的地方便开始各自按着他们的队列整军而立。
听着那一声声的战马**的响鼻声,看着那从战马的嘴里喷出的一阵阵的白气,可以相见这些人自是一路疾行而来,不过战马背上的每个战士,并没有什么表情,即便是看到了早已经是列好阵形,以逸待劳的荆州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之时每个人在这个时候都在安抚着自己座下的战马。此时这些战马却是已经热身完毕了,可以预见,若是再次奔驰而出的话,不许多远的准备,他们便能够轻易的达到他们的巅峰。
猛然间,在这些汹汹而来的曹魏骑兵中,却是出现了一队铠甲鲜明的骑士,他们再出现的时候,便是照着之前那些曹军所遗留出来的中间位置停驻。
看着那随风而来的跟着这一队人马的标着“征西,夏侯”几个大字的将旗,不问可知,这便是夏侯渊亲领的中军骑兵,而在这一群人的中间位置的那个身披红色大氅,穿戴着一身黄金甲的将军便是夏侯渊了。
“呵呵,这黄忠老儿,倒是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