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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机所在。
马车在颠簸向东而行,在这荆州势力最为强横的襄阳附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故而此时荀府随行的那些卫士倒也显得很是闲适自在的。
“子浩,老夫得闻,这荆州出产的马车很是舒适,前些天,总是在襄阳城内行走,倒也没有太多的感触,如今出了城之后,行走在这些乡间道路上,虽然还有些颠簸,不过却是要比一般的马车更显平稳,老夫却也知道似乎也是你小子让人做出了一种叫做弹簧的物事,方有此等效果的”荀彧是士子出身,虽然平日里温良恭俭,却也不是那种刻薄自己的人,此时享受着这辆刘备赏赐给他的马车的轻便,对于邓瀚这位带来了这种舒适的元祖之人,倒也是不吝自己的评语。
“这却是有些谬赞了,弹簧一物,也只是当年小子无意之言,而这些年中倒是亏了那位马钧马大人的奇思妙想,运用了水力协助,造出了一些个便利的模具,才有了这弹簧的诞生,和小子却是没有太过的关联的。”
“不是那马钧也是你给从天水带出来的么,有些事情该是你的功劳,你想跑却是也抛不下的”荀彧笑着说道。
“虽然老夫不懂得军械造作,不过看得出,有了这弹簧之物,却是生出了许多的可能性,荆州的弩兵之强,在许都的时候,就早有耳闻,想来有了这位能够造出这等弹簧之属的奇才的加盟,或许其威力要更胜往昔了吧!”
“确实”对于这些事情,邓瀚自然不会隐瞒。
听到邓瀚的回答,荀彧却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的荆州却是强,至少要比老夫以为的还要强,虽然有些心下的不甘,当初在许都的时候,老夫自然也是帮着曹丞相,积极的变革着当年有些僵化的大汉,毕竟世间无恒法,要想能够保持自己一方的优势,却是需要随着世间情势的变化,而相机而变,不过看来如今这变化变革之风,许都那里已经有些静滞了”
“而反观之,今日的荆州,却是另一派的兴旺,此当为大汉之幸”
“呵呵,文若先生,如今能够身临荆州,却也是大家共同的幸运才是啊”
对于邓瀚的恭维,荀彧倒是不置可否,“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今荆州自是方兴未艾,不过万事万物,总是会有着骑行夜泊,其亡也忽的难处的”
“荆州却是不要步了这样的后尘才好啊”
“请恕小子愚钝,一时之间,未审先生这话语中,却是还有些什么深意呢?”邓瀚确实是没有想到,眼下的这位老先生会有些什么想法想要告诉与他。
不过想想,这位老先生,可是算得上当代最为思想超卓之人,而其本人的行事却也不会太过拘泥,倒是个开明的进取之人。或许之前这些年在许都被曹操冷落到一旁的时候,他自然是早就看透了那个时候的曹操的格局,以及可能的汉室地位的终结何处,当然对于他自己的命运自然早就是预估到了,只是事有不凑巧,谁让他碰上了邓瀚,愣是以那种不可思议的方法,将他给拐到了襄阳城。
至于这些年中他又会想到些什么,或许这位老先生就想在这个时候告诉给邓瀚知晓,也未可知。先前已经提到了有些事情,却是终究需要有人去担当,这种当仁不让的事情,从这位老先生的嘴里说出来,在这个时候倒是让邓瀚有些不可预估。
“子浩,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可明白其中之意啊”
不曾想,荀彧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想来他这些年中很是对于曹操和天子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对于大汉的社稷前途做了一番深切的思索的。
此时的邓瀚自然是连连点头,好歹他也是新一代有名的名士,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深有了解的。
“子浩,如今天子隐匿了行迹,一时之间,定然会有人鼓动擅离天子之意,如今的许都城中想来也该是一番火热的镜像了”荀彧自是续道,“这段时间里,虽然老夫也不过是初来襄阳之人,倒也能够看出,荆州的人还都很是用心任事的,世间之人,所求着,不过是功名利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你小子定然也能够看出来的,那些所谓的谣言止于智者,不过是因为许多谣言本身便是那些智者所传播的,当然不会影响到这些人的行动的,他们所求的自然是希望凭借着这些事情,扰乱了他人的行为,而从中取利,当然有些身为局外之人的,即便是能够看出其中的意味,他们也不会在和他们自己的利益没有瓜葛的时候,去撕扯的”
说到这里,邓瀚倒是明白,此时的荀彧也应该是知道了廖立在许都以及其他地方散步的那些个谣言了,毕竟知道荆州方面有传国玉玺的事实,以及天子的行踪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荆州自己人而已,像诸葛亮,庞统他们自然没有必要去鼓捣这样的谣言出来,而像邓瀚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的,毕竟他们于荆州的功劳却是早就有无数的事实证明了,对于让他们这位看上去无意于君权更替的主公是否能够尽快的晋位,对于这些人本身的地位和影响来说,却是不会有太多的变化的。而像廖立这些人,如今的他们更多的徜徉在荆州势力中的先进之人努力的成果中,要想有变化,自然是要下猛药,出奇招才行,如今的这种谣言四起,自然便是他们希冀能够在外用舆论,或者敌对势力的压力,加上他们自己在荆州内位的鼓动双管齐下,来成就他们的拥立之功。
“子浩啊,君威难测,可是君权就是那么重要么?”荀彧问道。
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努力去失望
不算明朗的天气,日光却也已经不是早先六七月份的炽热,不过此时的襄阳城中的气氛还很是潮热的。
一个不大的府院之中,正有那么两个看上去不怎么阳光的男人交谈着。
或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这样的阳光下的两个男人看上去确实怎么也不能体现出和当下的情势相称的形象出来。
“公渊兄,此次大事已经做出,想来不久之后,便该是功成名就的时候了吧”
“永言兄,此话言之过早啊,”被唤作公渊的,自然便是荆州的后进名士廖立,一对三角眼,一把山羊胡,虽然其人的才能已经得到了刘备相当的承认,不过对于他的这幅长相,却是实在不能够让人对他有什么恭维的,“事情没有十拿九稳,而且当下的局势太过不同,我等虽然自由筹谋,然而成事若何,还要看天意如何啊”
而此时与他相对而言的那个人,却是一副髠钳样,当然此时他脖颈之间的那圈套,却是已经去除,可是被去除了的那圈套的印迹却是终究不能消散,故而此时的天气如此的潮热,那人的襟领之间,倒是要比一般人更为的高耸一些。
“公渊兄,大可不必如此,既然如今主公那里也已经有了关于许都等处的消息反馈,而直到目下,都没有做出什么制止的举措,想来,在主公的心中对于公渊兄的这番报效之意,还是很有暗许的,况且,天子既然已经不在位了,对于那个位置渴慕之极的人,自是为数不少的,可是论起正统以及法理上的名正言顺,也该是我们主公为先的,当然要是再以力相交的话,以当下荆州的实力,却又怎么会怕呢”彭羕倒是十分恣意的分析道。
听着彭羕的这番话,廖立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如此的作为,当然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在内的,当然人不为己,却是会天诛地灭的,倒也不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另外按照一般人的看法而言,让此时已经是有了传国玉玺在手的刘备,大汉的血脉承继天子之位却也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在之前的历史记载中,像这种天家血脉不继,而续之以其他宗室子弟的事情,大汉朝中也不是干过一回两回了,只不过当时或有朝中忠臣大佬们的导引,而今这种事情,更多的发展趋势只能是当事人的主动活动,却是因为像名义上的当朝大臣如魏王丞相曹操,他本身对于那个位置的权势也很是有些欲望的。
以廖立本身被诸葛亮推许为可以和庞统相较的才智来推演,他自是能够比较清楚的把握到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刘备这位自起兵以来便以辅助汉室复兴为己任的汉室宗亲,在久居上位,把持了权柄之后,却也会生出写更进一步的欲望的,人之秉性如此,而跟随着刘备一路走来的这些人固然会有为天下臣民考量的仁者之心,但是建功立业的心思,却也不是虚无的。
当然他廖立便是这其中的一份子,而他或许只是要比一般人对于那些权势名位的渴望强烈了些而已,如此以来,才会让他在得知了关乎到天子行迹以及传国玉玺的归属之后的消息之后,便开始调动手上的力量来安部这个大局。
将传国玉玺的消息以谣言的方式,通传给天下的其他几大势力,明面上看着对于荆州极不利,很有可能促成这些人的联合出兵,借以“天子”之名,夹着为天子伪作忠臣的动心,来攻伐荆州刘备,不过这样的事情,仔细想来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可能,要知道,如今的乱世虽说是,人心丧乱,动辄都有不合理义的事情发生,不过每一方势力在昭告天下的行事之时,却要比过往的时候,更为注意这名正言顺之事,若是以这种所谓的‘谣言’便行事的话,岂不是显得他们各自的本身既不智,也不明了。
而且以如今的情势而言,刘备方面在和江东孙权的交接处,在荆州这一块上,孙权可是已经屡次筹谋,结果都是铩羽而归,至于说是在南海动作的话,如今的交州却也不是当初刘先和两位姜姓将军把守的样子了,有了从益州统合出来的,接受了相当荆州军事训练的益州新军,如今正在张任和严颜的统率下配合着陆逊在南方枕戈待旦的防备着可能的一切外来侵入者。
至于可能的南蛮人的骚乱,如今在南蛮中还有在吕凯和王伉两个人指点下的银冶洞主杨锋和继承了孟获遗志的祝融一系人捣着乱,在泸水关那里,张嶷和张翼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