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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同仁堂的底细,在曹操,贾诩这些许都城中的高层人的眼中有了几分透明,然而荀彧已经不在朝中多年,还没有了解到那种程度。
当华安到来之时,自是将荀彧的病情详细的说与了邓瀚,华佗等人听,荀彧却也没有什么大病,也仅仅是风寒之症,而且这些年来荀彧无所聊赖,自己的身体却也调养的不错,若非如此,想他五十多岁的年纪,还怎么造出了荀粲这个现在才不过六岁的儿子。
当然华安却也能够从荀彧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一些儿其人心态上的变化,并将这些变化告诉了邓瀚他们。
待华安走后,邓瀚自是沉吟,判断着此时的情势。
如今许都城中如此这般作势,却是正在将荀彧的命运不断的向前推动着,毕竟荀彧再是声威不在,可是当年与曹操的情分依然还有一些,作为当初自己的股肱之臣,曹操总是会有一些表示的。
毕竟为人主者,却是应该有几分怜惜属下之心的。而今的曹操即便是心中为周文王的欲念大炽,却也不得不有所顾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总归是一句正理,正常的人伦之范。或许时人不会想到曹操这等人在那一刻会有多么的阴狠,然而邓瀚却是不会不防备的,毕竟他此时已经将荀彧看作了自己人,即便是此时的荀彧并没有对于邓瀚那日的邀请做出答复,毕竟他对于一同战斗了多年的曹操,这位大汉的丞相,还是有着不少的情谊在的。而且在许都城中,他的牵挂和羁绊依然太多。
可是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正所谓施展慧剑斩断情缘,才能有一副别开生面的新生于他。
邓瀚自然是在等。
然而此时于许都城中的许多人而言,不一样都在等着。
皇宫之中的天子,本来以正常的情况而言,天下间但有什么大小事,在君主贤明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上瞒下骗的事情,发生,不过如今的这位天子自然是更加可悲一些。即便许都城中的事情,或许这个天子,每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那个最后知道的。
而此时的天子却是在祖弼的一番自言自语之后,才得知了那位曾经多次庇护于他的荀彧,荀令君居然病了。
荀彧这个名字,在天子的耳中听来,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毕竟在这些年中,天子过的日子,总是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
自从荀彧一去,朝中的大小官员自然边都是以曹操的指令为旨意,他的天子自是也就更为憋屈。
任自言自语了一番的祖弼,带着失望的神情而去,天子刘协却也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毕竟许都城中人人宣扬起了荀彧的病症,虽然与天子之间隔着高高的皇城围墙,可是天子总是不能为之稍减内心的不安。
待他见到了左慈,听到左慈的第一句当时便呆住了,“荀彧呀,这么一来,看来是活不下去了”
“仙师,为何会这样呢?”刘协自是问道。
“这有什么可问的,不过是他的命运如此,”说道这里的左慈,却是看着天子刘协,“若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话,将来你也和他一样啊,同病相怜么”
“终究是要被曹操那国贼给逼迫而死么”说到这里的刘协却是有些热血上涌,这会儿的他倒还真是符合疯癫的样貌。
“不甘心是吧,可是你不甘心又能如何,连这皇宫之中,都已经不再是你能够掌控的,你这个样子,又能有什么能力去对抗曹操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被关在挂在雕刻修饰的极为精美的鸟笼中的金丝雀,虽然你可以在鸟笼中偶尔的鸣叫上两声,不过能够让你自由叫的鸟笼却不是属于你的”
“想要挣脱这个鸟笼的羁绊,即便是那个鸟笼的小门给你打开,可是你的脚上还有着不少的锁链将你绑着的”
“一旦那天人家,不高兴了,那些在鸟笼外面的人都不想给你喂食奉水了,你又能如何呢”
看着往日里慈眉善目一样的左慈,今日不知为何,居然这么血淋淋的为他描绘出一副虽然听着让他悲愤莫名,然而终究有可能,不,是一定会发生的结果,刘协却是气势一泄。
“这笼子太憋闷了啊”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恨别
第三十四章 恨别
曹操老了么,对于这个问题,至少此时在丞相府中的他本人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尽管如今的他,两鬓上的银丝已经布满了,而且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纵酒欢歌,大宴群臣,间而再赋诗一首的豪情了,当然对于那些往日里身材妖娆的姬女们,也没有了太多的兴致,不过曹操却也没有觉得他老了。
他还能骑着爪黄飞电,持着孟德剑,指挥着手下的将士们去厮杀,就在之前的春日时分,他还在围猎的时候,面对着那斑斓大虎,仍旧是不动声色,即便是随身在侧的夏侯妙才家的那个三小子,独立将那老虎给宰杀,他也没有失去了那份坐山观虎斗的兴致。
他自觉不老,不过他却也发现,近来的他,在无人的时候,总会想起许多年都不曾想起的一些个往事,似乎那些事情在被他遗忘了这么多年之后,有些不甘心又从新的活了过来。
不过这些总是在他眼前如同浮光掠影一样,循环往复的往昔的片段中,总是会有那个人的身影的出现。
“吾之子房也。”
“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亦将军之关中、河内也,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必不敢西顾,以其闲勒兵收熟麦,约食畜谷,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后南结扬州,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采。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余非己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愿将军熟虑之。”
“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将军首倡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医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
“古之成败者,诚有其才,虽弱必强,苟非其人,虽强易弱,刘、项之存亡,足以观矣。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土卒虽众,其实难用,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此德胜也。夫以四胜辅天子,扶义征伐,谁敢不从?绍之强其何能为”
“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啊”
历历在目,这些事情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不过每次定睛欲看时,曹操却是悻然,“时光如水,却是逝者如斯”
城中已经遍起传言,荀彧已有病在身,对于这样的事情,曹操甚至都不用想,也不用动问,便知道是他的儿子,曹丕所为。
对于曹丕收纳了司马懿,吴质等人为幕的事情,曹操也是心知肚明的,毕竟尽管曹丕如此,可是他收纳的这些个人对于朝廷,尤其是对曹操本人的忠心和曹丕之间的轻重还是分的清的。若非如此,想来曹丕自己的日子也就到了极限了。
曹操对于这几个儿子,目下看来,还很是满意的,曹丕自是行事稳重,甚少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既不显得有什么过于聪明仁爱的地方,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曹植和曹彰两个,却是一文一武,各自争雄。至于已经行过了冠礼,也被封了朱虚侯的小儿子,曹冲,曹操自是更为喜欢,若非如此,当初为曹冲选择封地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朱虚这个地界。
自是希望曹冲能够像汉初之时的,朱虚侯刘章一样能够将来在曹氏有为难的时候,辅助曹廷,安定曹氏一门的荣华富贵。
这些年的教化,到如今这几个儿子却也能够在曹操的身边帮上手了,不过随着他们年龄的长成,不可避免的,曹操也开始了对于他们的前程有了忧思,毕竟他们的前程,却是和曹氏的富贵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今的曹操已经建立了这么大的事业,即便是再进一步,也不过是反掌之间的事情,这个情况下,曹操自然要更为谨慎的去区处的。
不过在这些事情之前,曹操却是还有更为烦恼的事情。
“臣闻虑为功首,谋为赏本,野绩不越庙堂,战多不逾国勋。是故曲阜之锡,不后营丘,萧何之土,先於平阳。珍策重计,古今所尚。侍中守尚书令彧,积德累行,少长无悔,遭世纷扰,怀忠念治。臣自始举义兵,周游征伐,与彧戮力同心,左右王略,发言授策,无施不效。彧之功业,臣由以济,用披浮云,显光日月。陛下幸许,彧左右机近,忠恪祗顺,如履薄冰,研精极锐,以抚庶事。天下之定,彧之功也。宜享高爵,以彰元勋。”
“守尚书令荀彧,自在臣营,参同计画,周旋征伐,每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