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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瀚自也是知道孙尚香的这份情,想以邓瀚的才情身份和财富,若是想要收拢美女姬妾的话,定然会有人主动送上门,不过邓瀚却也在这么多年中始终记着自己的身份,牵挂着他的女人,两人之间却真是彼此相依。
而今邓瀚在许都,面临着这样的事情,他多少有些不顾,然而对于自己的女儿,吴国太却是估计得很,或许像邓瀚和孙尚香他们这之间的亲近无间,或许才是世间的真挚所在。
然而这些对于他孙权来说,却不是他的目的所在,故而他不会迷恋于这些**女爱,一切的一切,终究要为了他的大业着想,当然眼下既然吴国太要求了,孙权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毕竟大汉以孝知天下,孙权他可以狠,可以对于治下腹黑,然而争天下,争取士子民心,这个孝子的身份还很是有些说服力和吸引力的。
想了想,孙权终究还是让人去将步骘请来,本来吕范既然身在许都,便足以应付了许都城中的诸多事情,不过既然如今吴国太要求,再加上吕范本就是当初为邓瀚和孙尚香两人之间的江东一方的媒人,却是总会有些个人的情绪在内,而让步骘前来,一方面是可以让他代表江东前去许都一观如今已经被曹操整治的声势不小的求道之决,并且能够让步骘于其间自行处置,他相信以步骘的能力,足以将这件事情办好。这也算是将吴国太的吩咐有个交代了。
江东自是有吴国太为孙权出了这么个难题,而在带方的袁尚兄弟,此时对于许都方面发来的观礼的诏令,却也在商量着什么。
如今已经日渐苍老的田丰,虽然身体还算不错,不过袁尚兄弟,对于这位自从袁绍的时候就跟随袁氏一门,并且是忠心历经了猜忌之后仍旧不改其志的老人,仍然十分的信重。
即便是如今的袁氏兄弟,也有了管宁,邴原这样正当年的大才为其谋划国之大事,然而每有重大事情需要决断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来田丰这里求方问策。
“师父,您看此次曹操这份诏令,我们如何应对啊?”却是袁尚问道。
人老固然成精,姜桂之性,也是越老越辣,然而毕竟人得精力却是不比从前了,田丰却是微闭双眼,又瘪了瘪有些苍白的嘴唇。
“显甫,你意如何?”
“去,当然是要去的,不过仅仅是观礼一事,似乎曹操那厮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仅荆州,江东,我们还有那些鲜卑,匈奴等诸多部落的首领可都是在被邀请之列的”袁尚答道。
“却是,显见此时的曹操,却是在当年从雍州败退之后,要再次出手了”
“是么,我还以为,曹操这个时候这么做是要交代后事,确立身后的继承人呢”袁尚言道。
“曹操这人,虽然和我等分属敌对,然而观其行事,却是甚少有循规蹈矩的时候,这几年来,他坐视荆州刘皇叔大力发展雍州,又静观江东孙权努力的生息,只是和我们在辽西昌黎一带做了些接触之后,将公孙康纳入怀中之后,却是有偃旗息鼓了,以曹操的秉性如此做,实在是太多异常了”田丰自是分析道。
一旁的袁尚,管宁还有邴原却是对于这位在辽东德高望重的老人很是敬重,此时田丰自是侃侃而言,三人自是连连点头。至于袁熙,如今的他却是在扶桑,领着兵士不断的征服那些尚未得到教化,只是一群蛮人一样的当地土著,以袁熙的本事却也对付这些土人绰绰有余,而且近来他们却又在当地探的扶桑一地上有许多的金银矿,如此袁熙自是在那边整治的更是欢实,如今的他没有了争位之心,却也觉得要比之以往过的更为轻松自在,而他在中原之地,略显浅薄的战力,在这里却是有着所向无敌的效果,自是更让他满足。当然这样的情况,却也没有让袁熙生出别样的心思,毕竟如今的他们还只是偏处一隅的势力,对于曹操他们还有着太多的不足,不然当初曹彰领兵进驻辽西的时候,他们也不会那般的轻易的罢手,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是从曹军的身上感受到了压力,他们的势力目下还只能保持如今的局面,袁熙也正是记得这些,虽然在扶桑道上,可以作威作福,不过是在是这些人太过垃圾了些,连武器斗不过是一些木棍,衣服更是只有草皮树叶,偶尔的头领才有些皮草可用。而要是对比中原的群雄,却是不值一提的很。
“不过偃旗息鼓了这几年,而今的曹操却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的年岁也已经不小了,不过可不要因为这样就小瞧了他,他可是曹操,不是一般人物。虽是上了年岁,还有痼疾缠身,然而当世间能够和他匹敌的人物还是只有那刘备啊”
“而今曹操的出手,不仅是要在这个时候为了一统天下,而作最后一把努力,还是为了他们曹氏一门的继承做着准备”
“家国天下,这曹孟德,如今却是已经将天子都逼迫的发了疯,还是不断的想从曹皇后的手上拿到封赏为魏王的旨意,不想那曹氏一门中也有烂竹出好笋的时候啊”却是管宁说道。
“幼安倒是忠贞之士啊”田丰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话语间却是听不出田丰是在夸奖管宁,还是在讽刺于他。管宁自是有才也有名,而且他的名声与邴原以及此时曹操重用的华歆基本是并称的,他们三人却是并成为一条龙,管宁为龙头,华歆为龙尾,而邴原自是龙腹。不过现下看来,华歆已经是游龙戏游官场得意的很,而这两位还是一直在秉持者自己的大汉之念。
当然目下的他们对于辽东的治理自是大有功劳,而且凭着这两人的名声更是为袁尚他们招徕了不少的人才,像凉茂便是其中一人。
田丰如此说,或许只有袁尚能够音乐猜中其中的意思,毕竟当年的袁绍未尝没有代汉自立的心思,不过那个时候的袁绍的手段有限,而像田丰,沮授这些人才的建议他还没有能够听从,才招致了后来的败亡,实在可惜了。
故而田丰对于大汉的衰亡,却是认为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当然便要有能者居之,不过对于曹操,他却是不感冒的,自然他选择了袁绍,而今又是辅助袁尚。
“就说曹操此时,他自是已经代天子掌权,所缺的便是名分上,而今有了王位之后,便可以自立王国,就像以前的尊王攘夷一般,完全的自立”
“这还不止,天下间的士子之心,却是天下民心的归向,而今他却是又可以接着此次的大礼,再次昭告天下他曹操对于有才之士的渴求,得民心,笼络人才,虚上位,自立于内,都是他的目的”
“师父说了这许多,可是于我,如何居间行至?”袁尚却是问道。
“以我辽东如今的情势,还有我们的势力储备而言,要想进入中原,还是颇有些难度的,即便是我们上次有海船之便,轻易的闯入了的青州,徐州,冀州等地,然而这些也只能一时逞威,曹操并不是无能之人,这两年,他也在和江东合作,并且从江东已经那打了不少的战船方面的帮助,故而我们的海船之力,如今总是还能仰仗,然而我们也不能完全的迷恋其间,毕竟辽东这里的有士之人,还有工匠总归是少数,却是不及中原的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不过我们也不用太过悲观了,曹操如今要出手,然而他要出手的地方,不外乎我们辽东,或者是刘备,而江东孙权,如今还是他的盟友,他定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眼下唯一的能够和盟之人给击溃的,要是他那般做的话,他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而且此时我们还是有些优势的,我们占据了辽西的战略要低,对于曹操的攻势,自是可以起到很好的防御,而且若是曹操大军来攻,他也会害怕刘备的动作”
“却是,如今的天下,我们和刘备为友,而曹操和孙权为友,我们倒是在大面上两方夹击着曹操的”一旁的邴原插话道。
“话虽如此,不过这些都是现象,要记住,身为谋臣,永远都不要为眼下的局面所迷惑,更不要迷恋那所谓的盟友之说”却是田丰作为老谋之人,给管宁而后邴原,当然还有他们的主公袁尚提醒道。
“乱世之中,哪有那么多的朋友,毕竟天下之权威终究只能属于一个人,要不然怎么会有天无二日的说法”田丰言道,“这世界上,盟友之词,也只能是一段时间内的,或许你们不信,然而若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即便是曹操也会来和我们求救的”
“会有那么一天么?”袁尚倒是问道。
毕竟他可是和曹操有着血海深仇的,毕竟他的父亲袁绍,便是被曹操给打败后亡故的,而他那风华绝代的夫人,甄宓,便是被曹操的儿子曹丕给抢走了袁尚自认不是刘备那样秉持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枭雄之辈,他却是知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即便是有那么一天,他自然也不会选择接受曹操的求援的。
“可是,显甫,到了那一天,你当然也要接受能容忍人所不能忍,你才能是大丈夫”田丰却是知晓袁尚的心思,“所幸这一天,或许还遥遥无期,你还可以自己去琢磨”
“而今先要之事,还是选派人去许都观礼吧”
“师父所言正是,那以您之见,何人去何时呢?”袁尚问道。
“幼安和邴原皆可,然而幼安秉性高洁,却是不好去做那些许都城中的龌龊勾当,便让邴原去次一行吧”田丰说道,“身为龙腹,即便不如他曹丞相的宰相腹中能撑船,也该多几分容忍的”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邴原了”袁尚却是说道。
“主公但有所命,自当尽力”邴原自是点头应道。
“听闻了元皓先生这一番话,于在下多有感触,今日的教诲,在下定会铭记,府中还有些事情,主公,且容在下先退”管宁却是说道。
“呵呵,幼安客气了”袁尚笑道。
待管宁离开,田丰的府中剩下的三个人却是相视大笑,“主公,切莫要怪罪幼安啊”邴原为自己的好友求情道。
“我怎么会怪罪,也只有管幼安这样性格的人,才能使得青州黎庶,不顾大海上波涛凶险,跨海而来我带方,为我所用,我怎么会怪罪于他”
“邴原先代幼安谢过主公之宽宏大量”
袁尚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