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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上极大的臂助。
当然曹操毕竟没有亲身到过荆州,更是没有接触过荆州势力发展的核心,不过从表面上看,大体上倒也如此,像曹操的领地之内,曹操自是知道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故而他对于屯田,修缮水利之类的事情很是热衷,不过对于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这两点上倒是有些忽视了,毕竟他所占据的冀州,豫州,青州等等本就是天下中原之腹心处,单凭着这些地方的农田赋税倒也足以支撑了曹操势力的扩展。
当然民以食为天,曹操治下地盘广大,人口众多,能给每人都安稳的吃饱饭,稳定了自身的局势,倒也算得上治政有方了。
在这点上,或许只有江东孙权太过无能了些,若非江东有海盐之利,仅以东吴曾两次在丹杨填建湖田,兴建浦里塘。永安三年初建,投入的人力物力不可胜数,却因为未能在枯水时施工,导致风急浪高而淹没墩基,结果是“士卒死亡,或自贼杀,百姓大怨之。”第二次重建,仍然失败。难怪后世不得不在江南广开运河及兴建水库。江南虽然号称鱼米之乡,三国时的农业水准却相当低下,连牛耕等北方早已是常识的东西都未能普及,又没有水库潭池等可供水灌溉的水利建设,其生产效率可想而知。
如此一来,这其间的高下自是不言而喻。
不过时代的变化,总是会有些让曹操感到意外,毕竟像邓瀚这样越千年而来的穿越之人,却是不能算作曹操本身的失误,毕竟就在曹操还在纠结于新野城外无法将刘备这天下间,被他认定的英雄人物给收缴的时候,邓瀚却是早就知道了,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尽管邓瀚的到来,并不就代表着他能够帮助刘备将天下的大势尽掌于手中,毕竟邓瀚还需要能够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而刘备却还要在屡败屡战之间不断的思索着他的理想的实现途径,而就在他们彼此同时的适应过程中,融合了诸葛亮,徐庶等一干荆州高人的智慧,将邓瀚给这个时代的变化,逐一的施展到来荆州的农,工,商,士等等方面之后,才会有了荆州勃然而兴的趋势。
对于荆州的变化,曹操也只能在最初的忽视,继而的关注,接下来的无奈,再来的被动承受之后,化作了如今的主动变通。
曹操却是不惧人言,对于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他更是置之不理的,故而这几年他在朝中铲除异己,把持朝廷舆论的过程中,却是不断的抑制辖地内的豪强兼并之势,而同时却是引导着手中的资源都渐渐的接受了他的强势,不是模仿荆州,而是鼓舞着原本他忽视了的商人们开始兴盛了起来。
当然失去了韩遂为保护的雍州那些个势力,却是在这个时候被曹操看上了挑做了他的实验对象。毕竟和其他人相比,雍州人势力已弱,即便是实验不成,也不能对曹操的势力造成什么太大的危害,足以保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而若是势弱的这些雍州人能够有所成就的话,倒是一箭多雕。
既可以因为行商得利的好处,将雍州人的人心拉住,还能因势利导,让天下熙熙为名利所执的人为之效仿,再有用雍州人,也能借机在雍州方面打开些别样的门路。
曹操的执政重心当然还在关东的几大富裕州郡,不过对于当年的雍州之失,未尝不是他的遗憾。当然对于江南的局势,如今的曹操却是很有几分自知。有孙权对于刘备的羡慕嫉妒恨,却是不需要他曹操再去横插一手,而今的曹操还是从容的先考虑雍州方面为妥,毕竟而今的雍州恢复的如此繁盛,又岂会不引人注目。
不过这一切,终究还需要有个由头,毕竟天子如今正要享受到荆州刘备送来的神医的诊治,若是不如意,到了那时候,自然便是一个可以操作的借口。
天子在手多年,自然对于曹操最大的作用,便在于此,对于这一点,倒是无需变通的此时的邓瀚却是和华佗已经在前两天里,很是慎重的为这次觐见天子做了些准备,虽然邓瀚为官,自是用不着那么多的虚礼,不过华佗的名望再高,却不能改变了华佗终究只是个小老百姓的现实,这些人物要想见到天子,自然会有一番很是严格的程序需要遵守的。
尽管曹操对于天子多有不敬,但是那些也都是暗中的,至于表面上的功夫,这份花花轿子还是能抬的时候,尽量的抬一抬的。
仍然是由华歆和祖弼两个人来到国宾馆接待邓瀚和华佗两人入宫,邓瀚和华歆两个人自然说着彼此的官样对词,而祖弼身为天子近臣,自是在和华佗交代着一些入宫时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之前他们所经历的天子发病的症状,还有平日里的表现,毕竟这些都是可以作为华佗治病之时以作参考的。
由这两个人陪同,邓瀚和华佗两个人自是一路通行,便进到了皇宫之内。
尽管华佗乃是第一次深入皇宫,不过此时的华佗倒是没有丝毫的拘谨,自从祖弼开始和他说起天子刘协的病症的时候,华佗便进入了他自己的状态,于这些身外之物的情势,却是不做他想,正因为他的这份专注,才会让他有了如今的医道。别人是极于情,方能极于剑,他自然是因为极于为人救治的那份医者仁心,才能有了这种世人称颂的医术。
邓瀚却是第二次来到皇宫之中了,尽管上一次他来赴宴的时候,是在杨修的陪同下,夜间进宫的,而此时自是在华歆的陪同下,在初升朝阳的陪同下进入的皇宫,可是邓瀚却是觉得如今的皇宫比之以往却是少了许多生气,而是多了更多的压抑和荒凉之意。
或许也有天子患病,人心惶惶的缘故,不过即便如此,邓瀚还是觉得这皇宫之中的气氛就像是当下的天子在许都中的地位一般,和着皇宫相隔不远的丞相府相比,那里的气象倒是万千,别是一番庄严,而这里除了死气沉沉,便余下的就是荒凉。
倒是在他们通告了皇后之后,得知此时的天子又埋首于后花园中不知何处的时候,几个人便在近侍的引领下,赶到后花园去寻找天子的行迹,就在这其间,邓瀚等自是看到了在花园中能和这时节呼应的朝气,当然还有看到了那座虽然不起眼,然而却总是无法让人忽视的慈乌观。
“还真是显眼”邓瀚却是轻声道。
“先生可是说那道观?”尽管华歆的年龄要比邓瀚不知大过了多少,然而华歆却是一再的坚持,说什么达者为师,折服于邓瀚的诗词文赋的功底,华歆自是要称呼邓瀚为先生,虽然这其中华歆也是有些做作,不过以他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似乎没有必要向邓瀚卖好,有鉴于此,邓瀚却是对于华歆这份儿自谦,有了些暗服,至于因为记忆中那管宁和华歆划席绝交而对于华歆的鄙夷,也是不经意间小三了许多。
毕竟那些都是历史,历史上的事情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而此刻的邓瀚却是正处在历史之中,有些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来判断才是。
见华歆提及那个慈乌观,邓瀚却是点头,“那座道观,倒是应天子所请,遍请故地名匠修建,虽然到如今结果很是不利于天子,然而毕竟是民脂民膏,却也不能因此而轻易的将那些工匠的心血给破坏”
没想到华歆居然说出这番话,邓瀚自是对于华歆的印象更是一变,毕竟曹操能够在荀彧之后,不选别人,单单让华歆顶了荀彧的位置,以曹操的魄力,却怎么也不会选择一个阿谀奉迎之辈担当尚书令这样重要的职位,毕竟荀彧以外,曹操麾下的能臣却是极多,若没有几分真材实料,华歆也不会这尚书令一干,便没有人能够将他给替代,足见其能。
几个人既然是来寻找天子的,自是不能在这里干挺着,即便是有宫中卫士的指点帮忙,还是很花了一番功夫,才最后在那慈乌观附近将天子找到。
“这秉性……”一旁的卫士们自是见多了天子这样的状况,虽然不能宣扬,不过窃窃私语却是少不了的,邓瀚自是能够听得到,不过对于这些议论,邓瀚却是心底里暗笑。
之所以邓瀚如此,却是因为就在他们找到天子的时候,在邓瀚的细心观察之中,天子却是在看到了他的时候有些异样,虽然那片刻的时间很是短暂,不过邓瀚倒是敢肯定的认定,“天子认出了他,而且所谓天子的疯癫之症,不过是掩人耳目”
邓瀚能够从天子的反应中,得出这样的结论,现在就看华老先生如何说了,毕竟此次前来会诊,自是要以医师的意见为准,而邓瀚虽然已经在他们未入宫前和华佗有过暗示,然而华佗如何说,邓瀚却是无法断定。
望闻探切,医师诊断病症的四方,却也是近两年间,华佗和张机两个人的杰作,如今却也在荆州开始兴起。
“天子这病症可着实不轻啊”
(不得不说,这两天却是有点疲惫,这不仅仅是因为昨天要考试,而是二十多天来,每天万字的更新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是没有存稿习惯的,不过是根据大纲来编纂,今天大概也就五千多了)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心
“那个华佗真的是这么说的的么?”丞相府中,曹操却是正在询问着才从皇宫中赶来的华歆。
尽管对于天子刘协的变故,曹操多少有些预料,不过一个正常人突然间变得疯癫,尤其是想刘协这样的还是让曹操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一个人能够在诸多压制摆布下,存活隐忍了这么多年,不论其行为如何,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或许早就精神失常了,但是刘协却是没有,单就这份远超出平常人的忍耐,足见其人的不正常。而今这又突然的疯了,虽然像是如常,然而这样的如常却又会显得让人更为异常。
“却是如此,那华佗倒也说明了天子有此病症,大体缘由有二,一是心情长期郁闷纠结,引起的全身的血气郁结,致使神魂不宁,无法各安其位,进而动心惊魄,失了本性”华歆在开口之时,却是在打量着曹操的深情,毕竟这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