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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年的锦帆贼,出身不就是我巴郡么,呵呵”
“呵呵,倒是一时之间将小子迷住了,当年和兴霸兄相交,倒是从来就没有将他当做过什么锦帆贼,我只是看其乃是一条水上的好汉,一个无匹的猛将的”
“呵呵,那小子,可还和老夫沾着亲呢,想当初,若不是他一心流窜大江上下,或许如今老夫就是那小子的丈人了”
“原来老将军还和兴霸兄有这番情谊在,却是让小子没有想到啊”是人都有好奇之心,此时的邓瀚,眼中的八卦之火却也熊熊的燃烧了。
“这么想知道么?”
邓瀚自是点头。
“若是如此话,待老夫说之前,你得应下老夫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并不损害你我的交情,也不妨害公务,真要说起来还是件好事的,你能答应么?”严颜却还拿捏了起来。
“老将军都说的这么明显,不会妨害到公务,又不损害交情,想来并不是什么恶事,小子当然答应”
“子浩,你可不要反悔”
“老将军但说无妨,我自是应下了”
“那好,就让子浩你当一桩婚事的保人如何?”
“呃……”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彩云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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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让子浩你当一桩婚事的保人如何?”
“呃……”
想此时益州军刚刚获得了一场大胜,大家伙都在为之高兴,可是这毕竟还处在战事之中,邓瀚猛然间听到严颜的条件居然是这种婚庆之时,虽说也是喜事,可是这两者之间的转换还让邓瀚为之瞬间愕然。
“一桩婚事还是保人,老将军,你先让小子缓一下,可否将话说的清楚一点啊”邓瀚续道。
“这事情说来也话长,且先说老夫和那甘宁的关系吧”严颜自是让邓瀚坐在一旁,听他细说缘由。
原来甘宁祖籍本是荆州南阳,不过从其祖父一代便迁居到了巴郡,历经父祖两代经营,在巴郡竟已经成为一方豪族,而严颜的严氏一门本就是巴郡的大族,在严颜这一代,严颜却是取了甘宁父亲一辈的表妹为妻,故而从这一点上说来,甘宁或许该称呼严颜一声表姑丈。
而为了亲上加亲,两家人却是为甘宁和严颜之二女唤作严芷从小定下了娃娃亲,那时候的甘宁也是巴郡小有名气的少年英才,不过谁又能料想到他自十八岁之后竟是以游侠事为乐,更是不顾家人的反对,聚合一伙轻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到了。时人以“锦帆贼”呼之,对于这样的结果,却是让甘严,两家人都对其有些失望,故而甘严两家之间,少小时为甘宁定下的娃娃亲,便不了了之。
这些年来,甘宁游走于外,严颜在征得了甘宁之父的同意之后,倒也为严芷挑选了不少的青年才俊,为其招赘。可是终是没有人能够让严芷看的上眼,在严夫人多次相询之后,才知道这个女子竟是认定了甘宁为其夫婿,“既然已经有父母作定,而当年两家都已经认可,许配给甘宁为妻,而今虽然两家已经去了这亲事,然而岂有好马配双鞍,好女嫁两男之事”
虽然其后不拘是严颜及其夫人相劝,又或是甘宁之父为了亲戚情谊,也是多次出面相劝,却终是无果,到如今着严芷已经成了家里的大姑娘,即便如此也是抱定了主意,不曾悔改严颜自是为巴郡太守,为人清明,官声不俗,众人碍于他的颜面不曾有过什么闲话,可是这世人间哪有不搅那口舌的清高之人,对于严家二姑娘自是颇有一番流言蜚语。
实在不行之下,严颜也有心去和甘宁之父,重新商量结亲之事,不过这一事,经历了这番波折,甘宁之父当年也曾因为甘宁的自甘堕落而与之断了联络,严颜毕竟身为一方太守,又是女方之长辈,总不能自降身份,亲自去和甘宁说些什么,更加上甘宁如今乃是刘备麾下的水军都督,对于刘备这么些年,严颜总是有些纠结于心。
而今经历了一番和邓瀚的相处,却是看到了邓瀚的为人,又想到当年甘宁的锦帆贼突然从大江上失了踪迹,和邓瀚也不无关系,可以得知邓瀚和甘宁的交情非比寻常,至此,严颜才会有了这一番求托之词。
理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邓瀚却是心中大定,“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老将军既然是将这件事求托,小子虽然年轻识浅,不过定会鼎力相助,玉成这件亲事”
“兴霸兄与我,却是堪称莫逆,想来他这些年来的名声,老将军也听闻了许多,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锦帆贼,却是变做了一个堂堂的大将,颇受我家主公的信重而小子也听得老将军之女也是意志坚贞之人,或许是前世的因缘所牵,终是两人缘分不浅,故而到如今一个未娶,一个也是未嫁,恰是天作之合待我们回转之时,小子定会亲自去和兴霸言说,老将军自是不需再为令女公子发愁了”
“不过小子想,不妨老将军也烦劳些,让甘宁之父也不要再固执对兴霸的已有成见,若是父子和好,又得美眷,却是凑得一家和美,岂不是好?”邓瀚却是提议道。
“子浩说的也是,老夫这就先修书一封,先给家里说明,让家里人给甘家也通通气,看看那边的情势如何,具体的事情,还需我们回去之后再说”
“哎呀,与子浩这一番话,到让老夫这心中一直搁着的块垒陡然消失了,真是大快我心啊”得到了邓瀚的保证,严颜当然心中满意,毕竟多年以来的愁事一朝得解,任是何人都会感到心情舒畅的。
看着严颜的笑意,邓瀚的心情也是不错。
且不说严颜为益州的老将,益州的诸多将军可都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而其本人又是于益州位高权重,名望极高,凭借着甘宁的亲事能够将其加以笼络,这荆州和益州之间的关系岂不更为密切,而益州此时还存在的那些别有一番心怀的人物,当然也该明白大势已去,毕竟益州的军方掌权者,既然都已经心向了荆州,这些无兵无勇的人又岂会不知他们再能筹谋,都是虚妄。
即便是要与曹操等人再次勾连,可是两方之间相隔着的可全都是荆州所属。
当然除了这些,甘宁毕竟是邓瀚在这个时代结交的第一个名将,从当年甘宁流落到了他的船上,当时的他便和甘宁有了交集,屈指算来,竟然已经有了近十年的功夫。
这其间两人却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事情,从为荆州各郡运送公子纸时的贴身相护,到他游历荆州时的一身相随,再到带到水镜庄的相互学习,再说后来云汉货栈之时甘宁对众多护卫的倾心调教,这样的情谊却在点点滴滴中渗透着。
而今邓瀚年少甘宁许多的他,都已经有了孙尚香为妻,邓乐儿这一个女儿,而甘宁却还是孤单一身,为了朋友考虑,也应该将这一门亲事说成的。
彼此又说了些对于这一桩必成的亲事的考量,却是让两人的关系显得亲近。
恰好在此时,法正却是进来了。
看着法正的模样,不过是片刻间,邓瀚却是能够感受到了此事的法正与之前又有了些微的不同,虽然他还说不出来那种不同之处在哪里,可是毕竟那二十二个字本就不是一般,加诸在了法正这样的人物身上,当然会有许多的潜移默化。
“老将军,子浩你们都在,且看,这是刚刚收到的关于魏将军他们此次偷袭泸津关的战报”法正说着便将手中的信件交到了严颜的跟前。
接过了战报,严颜打开了一看,却是哈哈笑道,“哎,可惜了”
没有解释,却是将战报又交到了邓瀚的手上。
原来,在魏延他们日落而行,日出而驻,昼夜变换的行走了这许久之后,终于赶到了泸津关下。
可是在他们为防意外而小心的打探了关中的情报之后,竟然得知了关中的兵马并不是之前他们知道的一万人马,也不是由孟优和带来洞主两人领兵镇守,除了先期从泸州为了护送蛮人抢掠的财报和物资,以及先前的伤兵而赶到泸津关中的祝融一部,还有最新一批响应蛮王孟获的召令而赶来的蛮人兵马,合起来人数居然在三万左右。
当时的他们却是不敢随便行动,尽管泸津关对于益州方面的防守不怎么严整,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座关联着益州和南中两地之间的雄关。挟制着地理上的优势,对于不管哪方面来的抢关的兵士都是个很大的难题。
不过就在他们为之头痛不已的时候,却有那被派去攻伐建宁的银冶洞洞主杨锋回转到了泸津关,毕竟杨锋和益州有约,故而他此行不过是在周边地区打了个转,便领军回了泸津关,本来就对孟获多有不满的杨锋,自然不会真心的听从孟获的王令。
而且杨锋却是最先和此次来援的益州人马交过手的蛮人部队,自然知道别看孟获领兵七万北上,可是若新来的益州兵也有和之前相差不大的战力,以七万对人家不下于七万人的益州兵,却是决不能讨得了好的。
而蛮人不管是孟获,又或者是他杨锋,他们的根基之地都在南中,这益州虽好,可是毕竟不是他们蛮人的,汉人虽怯懦,然而那些怯懦的身体之下蕴含的力量却也不是他们所能预估的。当然蛮人虽然身强力壮,可是上天在给了他们强健的体魄的同时,却是没有给了这些人太多的智慧。
故而在泸津关外,被魏延等人的斥候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之后,杨锋却是没有做什么警戒之意,而是在隐秘处和魏延等人做了接触。
对于魏延领兵在此隐秘行事,杨锋在见到了他们的作态之后,多少有些能够明了,毕竟在此之前的他已经为这些汉人的奸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两方做了些商议之后,却都是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随后在杨锋等人回到了泸津关关中之后,便领着先前他遗留下的近五千伤兵一起离开了。对于孟获的行至,又或者魏延军的影踪,却是都没有言辞相告。
对于杨锋的这番举动,倒是让此时在关中的祝融等都很是疑惑,毕竟不管怎么说,杨锋所部这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