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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魏延的一番话再做鼓励,加上方才在一路砍杀中不断加重的杀意猛地被戟士们在这里给稍作压抑,这时候少了那份压抑之后,倒是更有一股上涨的意味在内。
见魏延这么快便将联军中的荆州兵的士气重新归拢到正确的道路上,庞德到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这些兵士都是魏延一手带出来的,而见到有不少出身凉州的骑兵也为魏延的话变得重新意兴高涨,到让庞德脸上带笑。
相随着魏延身边,庞德自然也能看到远处依旧在视野内出现的曹军溃逃兵士们长长的迤逦身影,似乎这些家伙们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慌不择路了,这般溃逃之势到现在还没有收敛的趋势,而且看着此时他们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偏向了南面。
虽然这个时候,脚下的道路倒是变得越来越崎岖,不过对于战马来说还没有什么问题,相对于那些全靠两条腿奔跑的曹军,这样的地形倒是更让他们的速度减慢,之前那些大戟士的湮灭,倒显得有些徒劳无功了。
“哎,真是可惜了难道张合这家伙头脑发热,跟了曹操之后变得白痴了,还是那个曹彰这个时候耍着公子脾气,愣是让那么精锐的兵士白白送死了不成”庞德这个时候一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面思索着。毕竟这里德地理于他而言还不相熟,虽然有魏延打头,不过同时领兵的将领,庞德虽然稳重低调一些,但是也不是没有头脑的庸人。
“令明,可要小心了啊”
一旁的魏延这个时候看着庞德有些心神不属低声提醒道,马速渐渐变慢的他们两人,自是让麾下的前锋将士们肆意的追杀的逃走不及的曹军,这一路走来,虽然溃兵的身影显然,不过此时仔细想来,战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巨大。
魏延虽然胆大好弄险,不过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涉足那些太过危险的地方,虽然眼前的这条绥阳小谷,之前也在他们的探查范围之中,不过距此不远的沈岭上驻扎有候选的重骑部队,还有虽然曹彰他不熟悉,夏侯渊也不曾交过手,可是之前那出身于张合麾下的大戟士倒是让他感受颇深,能够调教出这样的部队的将领,显然不会是这么简单就死心的。
“穷寇莫追,逢林莫入么?”庞德回问道。
魏延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部队,此时的他们竟然已经深入这条绥阳小谷数里之遥,而由于道路不畅,他们的这万余骑兵倒是变成了一字长蛇,若是这个时候从两边上的山林间有人埋伏,擂木滚石猛然袭击的话……
联想到之前曹军斥候们的严密,魏延心中却是一动,“来人,传令让前军止步”
就在此时,绥阳小谷两边的山岭之上,依然受了重伤的夏侯渊和曹彰两人以及刚刚损失了自己最为亲近的手下的张合却是挤在一处,借着山林的掩护,观察着山下已经跟着他们的溃败后军进入了绥阳小谷的联军骑兵。
看着一旁张合脸上的沉寂,脸上不时冒出冷汗的夏侯渊也只是开口道,“哼,费了我等这么多的心血,又吞了我们这么多的饵料,哼,没那么便宜的事”
“哎,几乎弄假成真啊”曹彰此时倒是有几分后怕,看着一边夏侯渊依然在滴着血的腰背,虽然夏侯渊已经经过军士们简单的包扎,可是毕竟庞德那一刀差一点就要腰斩了他,自然是受伤不轻,不过夏侯家这两兄弟倒是都是狠人,一个被射瞎了一只眼,便生生的拔出来箭生吃了,而眼下的这位刚刚被人在腰上狠狠的砍了一刀,这会儿便想着要报复回来了。
再看看张合,同样是领兵统帅,曹彰此时觉得和眼前的这两位相比,自己还是太嫩了一点,慈不掌兵,看看两人,一个是伤身,一个是当机立断,任麾下的兵士为给大军埋伏创造一定的时间,当然也是为了勾引魏延等人更多的战功之心,既是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都不亏是跟着他父亲曹操一起出来的当世名将。
“杀一人为贼,杀万人为雄,若是能有将天下万人都杀尽之心,这举天之下当世无人能敌了吧,不过那般想想,也是太过疯狂了些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或许这才是父亲为天下霸主,而我志愿领兵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即便是为将,我还是不行啊”曹彰于心中暗自感慨着。
“子文,让山下那些兵士们逃的慢点吧好让魏延那厮进的更深一些”夏侯渊口中的声音冷静无波,即便是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很有几分疼痛难忍。
张合在一旁也是暗暗点头,为了不让他们之前的动作努力化为乌有,此时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
见两人都已经心有默契,曹彰自然也是狠下心来,以令而行,若想成就绝世之名,没有那份儿杀人杀己的决心,就别生什么妄想。
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如此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雍凉风云(五十五)
不论做什么事情,或许从来都没有什么十成的把握,更别说是这种本来就是彼此互相争锋的战事中。
当然对于生平好弄险的魏延来说,不管是有几成的把握,只要能够让他得到战功,能够博他一个封妻荫子的结果,他都敢干。
不过此时的他却也对于方才的宜将剩勇追穷寇,自觉有些大意和后悔。
绥阳小谷两边原本静谧的高山上竟然一时间变作了无边落木萧萧下,万点光雨俱是夺命的箭锋。
瞬间的变故虽然没有给这些经过了艰辛训练的联军兵士们造成太多的混乱,可是在这一阵突袭中,兵士们的坐下马并不像他们的主人能够保持那份惶惶之中的镇定。
一字长蛇自然也是保持不住了。
此时大军前面的不对已经进入小谷中太过深邃,自然短时间内不能赶回,更何况这两边上发动突袭的曹军对于之前的溃败总是有几分破罐子破摔之后的恨戾,而且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的曹军将领想来也不会给魏延他们好过。
当然这个时候的魏延和庞德并没有太多的选择,虽然这里的道路并不是只有一线之宽,然而对于近两万的骑兵连人带马说来,也剩下向前或者撤后两条道。
天空中的太阳照射下的绥阳小谷,以此时魏延的眼力,也是看不清南向的路上会有多少的幸运能够给他们,自然从来处来到了这危险之地,相对于继续南向的叵测,尽管来时路上的危险未必会比南面少,毕竟这里是他们途径过的地方,而且相距十里的陈仓城下还有马岱坐镇。
当机立断之下的魏延和庞德,自是壮士断腕,领着身边的将士,冒着从两侧高处射来的箭雨,以及不知会落向何处的巨石滚木,向北而走。
这片刻间,沿路上已经开始有不少的人仰马翻,支离破碎的血肉模糊,鲜红的人血马血却是混在一起,浸润着他们的来时路。
侥幸没有被伤着的联军将士自是跟着魏延和庞德两人奋力的前行着,尽管此时的两人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这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可是他们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多少的悲戚,毕竟这个时候,那样做于事无补,乱石中挣命,不过须放手一搏而已。
行军的前方,当然有曹军将士在加紧用巨石巨木在给联军的归途上设置着障碍,这些曹军的身上多少还有着之前被荆州凉州骑兵们追赶时沾染的血和灰尘,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尽管受伤的地方又开始漫着鲜血,手上又开始被木石之物给划伤,却是没有几个人会因此而束手,毕竟攻守易势,彼此间本就是生死相拼,这其间并不会有丝毫的仁慈可言。
对于曹军的拦截,自然都在魏延和庞德两人的预料之中,而且为了能够给联军造成足够曹军付出代价的回报,此处的战事却也极为凌厉。
联军骑兵们这会儿也没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不能冲击起来的战马,倒是更为曹军的巨石弓箭提供了靶子,自然也就没有了那种势不可挡的威势。
两军相接,一阵阵刀枪交鸣声之后,紧接着的便是那种武器尖峰刺入人体的噗噗声响,想象中的躲避此刻却是见不到,都是不顾生死奋尽余力将眼前敌人打倒赤目以对。
待魏延他们两人领兵回转路口,就为了这区区长不过十丈余,高不过半人高的石墙,两方的人马依然为它的归属付出了将近千人的性命。
曹军依然勇猛,石墙也在曹军的掌控之下,尽管这些曹军的将士自此次出阵之时,到如今经历了战败,逃命,继而形势反转的这么长时间,全凭了两条腿,往来其间,只靠了双手奋力厮杀,即便到此时借着那一股高涨的气血,依然在坚持着厮杀,而且依然在给联军的将士们制造着更多的伤亡。
不过在魏延和庞德两人领兵至此,要从这里窜出这绥阳小谷的时候,面对着由两位猛将带来的这一众为他们的命运挣命的亡命之徒时,也到了有心无力的地步。
尽管这些曹军将士依然不甘的在挣扎着,然而他们之中,能够匹敌魏延和庞德两人武力的人物却是没有,也正因为这般,即便是他们再有不甘心,也只能在魏延和庞德两人为首的联军将士将把持着的这道堵住山路的石墙的曹军给杀散之后,看着鱼贯而出的联军残兵们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叹着气。
谁让他们的几位领兵的将领在单挑时不敌马岱等人,若非如此,想来,即便是荆州的骑兵最终还能走脱,却也会有更多的荆州人葬身于此。
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对于自己都应该有着清晰的认识,实在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即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魏延,马岱,庞德,之前许是名声不彰之辈,然而纵是盛名如夏侯渊,张合之辈,在没有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前,却又有几人知晓他们的名声。
而魏延,马岱等人,即便或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志,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勇气,然而夏侯渊,张合等人能够得享盛名天下十数年,又岂会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之人。
经历了一番战事,两方倒都算得上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曹军此次统共领兵到此两万五千余人,诈败之计几成弄假为真,幸好在绥阳小谷中也算是扳的一城,然而却也损失了不下于一万五千的兵士,当然曹彰和夏侯渊的两万骑兵最后都变作了步兵,只要他们的坐骑却都给损失在了逃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