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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来氐人在这西凉之地不过是作为羌人身后的跟班存在的,即便是有仇池国作为这些人在西凉之地可以借之以凝聚族人信念的地方,不过彼此之间并不能完全统合的他们,单论实力而言,也只能继续躲在羌人的背后。
不过兔子却也不是不会咬人的,或许这类隐在背后,伏在暗处的毒蛇在出击的时候,才会一口入肉。
“令明兄。我们如今自带的粮草,可还有几日能够支持?”邓瀚再问。
“这些天,弟兄们习惯的仍旧在吃嚼自家的粮秣,加上赈济之时却也多是出自我军的粮秣,到如今却是所剩无几了!”
“那现在还是先去好好的查验一番吧!”转过头来的邓瀚对着马超说道,“或许是我们有些大意了!”
虽说战败之时,投降一方多会向胜者凭借财物等输诚,不过氐人这么些年来,在西凉之地除了相较于其他异族之人擅长一些的农耕之事,却是没有能够积存下什么东西,毕竟实力不足的他们即便是有心劫掠一下他人的财物,却也需要考虑彼此的实力对比。当然作为羌人的跟班,对老大的逢迎却也不会是空口无凭的。
故而在当时,马超他们见到仇池国竟然是在举国居丧的时候,却是没有多做思量便应下了对方的孝敬。
不过想来在粮草上做文章,除了在灭国灭族的时候才做之外,甚少有见于记录的,毕竟这种毁人不倦的事情,毕竟不管是下毒,又或者是用其他的做法,终究也只能将这些粮草送入人口才能起到效果,而今在这西凉之地,土地贫瘠,粮草本就少有。
而今若真是氐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心思,不管这番心思究竟能否成事,只是这下令之人的狠毒,足可见其人的心志。
就在马超的军中正在谨慎的调查着这些粮秣问题的时候,距离马超大军驻跸之地不远的南方,隔开那些正蚁聚在其周遭的难民群。却是停留着一只衣甲鲜明的军队,不同于鲜卑人的皮衣皮甲以及那种束着发辫的装束,也不同于羌人多以羊毛,牛毛编制的毛甲,这些人的装束却和汉人几无分别。
领头之人头上飘散的灰白色的发须自是显露出此人的年纪不小,时而发出的咳嗽在此人极力的抑制之下却是憋得他不得不佝偻着本就不是很挺拔的身躯,面泛潮红自是能够让人察觉到他的身体不佳,不过他此时的眼中却是正散发着一股阴狠而兴奋的光芒。
“国主,您何必还要亲自出兵呢,反正一切都和您当初预料的一般无二,您还是返回仇池国,保养身体要紧啊!”那老人的身边却也是一个老头陪侍着。
“呵呵,咳咳,老祭司,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既然做了这件事情,坏了那么多族人辛苦才收获的粮食,只为了昔年的的仇怨,却是颇多有伤天和之处,即便我这身体无恙,恐怕上天却也不会给我太多时日了!”
见劝不动,那位老祭司却也只能暗叹一口气。
“若是上天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我肯定会做出更好的选择的。本来那年的大雪灾已经让我们仇池国得了太多的天时,凭着我们的粮食,也拉拢了许多的羌人能够结以援应。可是谁能想到天不假年,让我得了这该死的肺痨之症,可见这人切不可得意忘形啊!”
“自老大人不在了,我就知道国主一直将当年的恩怨记在心中,可是国啊……”
“没什么可是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没想过停下脚步,即便是我没有时间再去找韩遂那老小子报仇了,马腾这家伙也和韩遂不和已久。可是谁让这两个家伙都是我的仇人,除了这点之外,我更是看不惯马腾那家伙,他**的当年还不都是杀人越货,造反起事的乱贼,凭什么他一个咋种就要搞什么忠义。卖主求荣,以为跟了那些姓刘的就能得了什么好,哼,还不过都是一群狗!”
“咳咳,哈哈,咳咳!”
“国主,您慢点!”
“说句实话,仇池国,好听点是个国,呵呵,不过屁大点地,老子之所以要称国,不过是要警醒自己,仇池,我就是仇恨那些没有廉耻,却还故作一副忠臣义士,其实也都是一肚子男盗女娼,鸡鸣狗盗之辈的人。”
说道这里,那老人却是猛地向身后的兵士下令,“来人,将我那面主旗给换过,去了,装了这么多年的杨腾,临了临了了,我还佯作个什么劲儿!”这一番猛烈的举动自是又在这平静的空间里增添了不少的咳嗽声。
看着那面装饰绚烂的仇池国主的杨姓大旗被一面满是破烂,甚至烦着腐朽气味的大旗取代,那领头的老人,却是不顾咳嗽,仍子大笑道,“呵呵,李文侯,李文宗。多少年了,哈哈,今天老爷子你可要保佑你儿子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啊!”
“老子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如今却是不管如何都要做成的事情,即便是死了要去十八层地狱,即便要让仇池国的人都陪着我饿死,即便是那些粮食会流毒无穷,管他那些羌人会不会成为殃及的池鱼,受了我的恩惠,也该给我回报的!”
或许是见身边久久没有了动静,那杨腾,也是李文宗却是转过头来,看着也是一副老迈的祭司大人,心下一叹,“祭司,老朋友,这么多年了,你也辛苦了,这件事了之后,照我估计,这仇池国是再也不会出现了,你还是找个好地方去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
那祭司却只是摇了摇头。
“国主,我们此次已经是倾家而出了,我却也是老迈无用了,不过要是到了那边,想来国主您身边也是需要一个知你心思的人去陪着的,您就不要为**心了!”
“呵呵,是么!”李文宗却是知道他这位手下的心思,“不用为你操心,那倒好,不过眼下我那儿子已经离了仇池,我也没有那份精力去管他,可是我那千万孙儿,却还不通世事,这却如何是好呢?”
不需要再说些什么,看着老祭司的眼神以及脸上的神情变化,李文宗却是知道事情又会按照他所想的去发展了。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雍凉风云(十)
蓝天白云之下,却是有两匹骏马领头驰骋在这西疆之地。他们的身后自有不少的从人相随。两个领头的却是做年轻士子打扮,不过看两人神色,虽是有满面征尘于上,却是难以掩盖住这两人的卓越风姿。而他们身后的从人却也各个看着不凡,从他们握着缰绳的双手虎口以及手指上厚厚的老茧自是能够看出,这些人即便不是弓马娴熟之人,却也不是一般行人,当然敢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候,纵马驰骋于雍凉之地的若是一般人,却是实难让人相信呢!
“二哥,看到这蓝天白云,着实让人不得不为这上天所造设的风情着迷呢!奔驰在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看着稍微年轻的一个,自是有些跳脱,却是开口说着话。
另一个当先而行的却是多少有些面容古板,瘦长的脸面上却是几无动容,不见他如何作势,头却是回望,“这是说什么话,你不想回去,又如何复命呢。这趟出来尽管多有不便,如今总算是功德圆满,你若是不回去,即便已经完成了大人交代给你的使命,却也于我们一家都不好看啊!”
“用得着那么说么,我又不是傻蛋,还不知道这其间的轻重,不过就是觉得许都城中的气氛太闷了,尽管如今丞相不在,可是有些人总是非要搞那么多事情,真让人不爽啊!”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要总是口没遮拦的,须知祸从口出呢!”
“切,我也就是在这里说说而已,平日里你可曾见过我不识大体的时候,”那年轻的一个倒是有些自找没趣,不过却见他忽而笑道,“二哥,看来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了啊,以前你还不是和我们几个小的一样,总是胡言乱语,甚至比我们还厉害,装疯卖傻都干过,如今竟然开始给我板起脸来了!看来,师儿这一出世,倒是要比老爸的说教更要管用呢!”
“好了。快走吧,再说,我回去就让娘亲也给你找个媳妇给你拴住!”
“那可别,二哥,你和大哥已经给咱们家后继有人了,就别也将我们剩下的这六个弟弟添那么多事儿了吧!”
“你说呢!”
“嗨!知道了,我不多话了,师儿出生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家,我就听你的不乱说,赶快回去复命,也好让你能够赶快回家,”虽说是在屈服,却又听他说道,“好像嫂子又有身孕了,是吧,二哥!”
那年长之人却是一笑,紧握了一下手上的缰绳,倒也没有言语,自是双腿轻踢马腹,自是催的胯下的良驹更是迈开了步子。撒开了欢儿的跑。而随后的几人一见之下,自是连忙赶上。
一行十数人在少有人烟的大漠上却是尽情奔跑,不过他们驰去的方向却是向东南而行。
而与此同时的汉中。
一个个精神饱满的荆州军士却是沿着北上的大道排着整齐队列前行着。这队列却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队列两旁自有斥候以及传令的骑士往来不休,不过在这大道两旁此时除了能够得闻偶尔的鸟鸣声之外,伴着这天地之间的也就仅剩下兵士们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及马屁践踏在路上的踢踏声。
一座高高的关墙上,自是镌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骆谷关。
而此时的关墙而上的城楼中却是站立着几位衣甲鲜明的将军,其中的一个却是大红脸皮,劾下一丛浓密的胡须,不过一旁树立的帅旗却不是关字。整个荆州所有的将领中,却是也只有这位魏延将军在外形和脾气上和关羽多有相像,不过此时的魏延虽然自负其将略不凡,毕竟在荆州的诸将中却还只能排在关张赵黄甘等人之后。
对于战功的渴望,使得他在关羽的帅帐中努力的争得了这次北上独领一路的重任。虽然魏延并不是不明白此次北上的目标,一是为了消灭韩遂,好和远在西凉的马腾军彼此连成一片,这样一来荆州的刘备却是从地理上占有了从西向东的居高临下的优势。二是为了将长安中的曹军可能的举动震慑住。
不过荆州诸人却也明白,若是曹操亲来长安,西进雍州,别说他魏延,即便是刘备亲至,也不能将曹操给震慑的不做动作。
可是汉中的二十五万大军若是北上,却也能够让曹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