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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瀚他们的坐船途径夏口却是出具了普通中司马府和云汉货栈两套暗中的手续,那处的黄祖的麾下兵士自是没有留难。而今即便是往年骄横蛮奢的黄祖却也在荆州积极前进的氛围中变的有了活力,虽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却是更加的珍惜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余力。
小船过了夏口,过了三江口,却是渐渐的行至九江之地。在烟波浩渺的鄱阳湖口处,邓瀚却是叫随从停下了船。
王基和李康自是奇怪邓瀚的举动,不过看到孙尚香的脸上时不时露出的焦急却是渐渐的明白了。
“子浩,你说,母亲会来么,母亲能来么?”孙尚香自是问道,开着的窗户,却是背过江风,一个劲儿逗弄着女儿的邓瀚此时却是答道,“我们的人不是已经传来了消息,他们确实在秣陵见到了我那大舅哥的座驾离港向上行来了么?”
“不是,我是担心二哥是不是又有什么别的心思!”
“没事的,他们也已经证实了,老夫人身体无恙,也已经坐上了船,而且我们之前也是和诸葛瑾说好了的,老夫人也是可以作保,而且吴侯毕竟是个大孝子,当着母亲的面,他总不会为难你我二人吧?”
“也许吧!”孙尚香却是有些不安。
邓瀚看着孙尚香却是不断的安慰着他,他对于此次的安排多少也是有些不安,不过毕竟孙尚香嫁给他这么些年,又给他生了个非常可爱的女儿,却是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娘家,虽说古代的时候,女人一出嫁之后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除了被休回家,就甚少有机会能够见到自己的父母,可是谁让邓瀚与这个时候的人总有不同呢!
尽管他知道有些不妥,虽说这里已经是江东地界,周瑜的水军就在柴桑驻扎,可是荆州和江东之间毕竟还没有交恶到那种程度,而且邓瀚他也自认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对他更加看重的,故而他才敢这么做。
不过至于江东孙权会对他如何做,想来都是在孙尚香母女相见之后的事情了。毕竟先把这件事做好了再说其他的。
江风,渔火。
在鄱阳湖口待了没有多少时间,在孙尚香一直渴盼的目光中,却是渐渐的出现了高高在上的几根桅杆,然后便是一层层往下渐渐显露的楼船,居然是五层楼船。
相距甚远,自然看不清船上的装扮,不过如今在江东却也只有孙权的坐船乃是五层楼船,这却是在三方大战后江东众人集思广益之后才建造而成的。
“子浩,你看,船来了!”孙尚香却是有些激动,怀中的女儿邓乐儿似乎对母亲异于往常的表现有些诧异,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
而邓瀚却是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的老婆和女儿,而随行的众人见邓瀚如此,却也只是全神戒备,并没有什么动作。
“恩,船来了!”
第三卷 第十六章 疏不间亲,内外之别
母女相见自是一番泪雨连连。而如今已变身为吴国太的孙老夫人看上去却是明显的老了许多,不过见到孙尚香母女,却也精神不错毕竟唯一的女儿也是后继有人,而且邓瀚对孙尚香,两人却也恩爱,自是让老夫人对于这两人的生活很是欣慰。
不过孙尚香却是对于陪着老夫人一道前来的吴侯孙权却是没有什么表示,虽说份属兄妹,当年孙权对于孙尚香的关怀自也是备至,可是有些事情却是会变得,就像如今这一对兄妹之间的感情,终究是情分浅了许多。
邓瀚自是不能在女人堆里多待,不过就是出来到前面却也觉得和孙权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孙权的这艘坐船自是五层楼船,却也高大,此时已经停靠在岸边,虽有微风波澜,不过邓瀚却也觉得船身动荡的厉害。
如今的邓瀚自是不再是个旱鸭子,可是敏感的他却能察觉到,虽说江东这艘五楼大船很是降低了重心,却依然有重心偏移的问题。邓瀚自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说当初荆州的楼船的出现与他有些关系,他所起的作用却也是有限的很。更多的还是陆氏门中人探索研究的结果。
“子浩想来在这九江之地久候了吧,”却是相陪着孙权一同前来的吕范问道,“我主自是一路上担心老夫人的身体吃不消这般长途跋涉,故而有些延误!”
“吕大人客气,”毕竟这位也算是当初邓瀚与孙尚香成亲的大媒人,言语上称呼的亲近些却也平常,“却是辛苦老夫人了,想我们做小辈的本该前往拜访,不想如今却是多有不便,实在是有些造化弄人!”
“现下竟是让老夫人如此辛苦,实在是教我难以心安,幸的老夫人身体康健,这却是我等小辈人的福气,但愿老人家能够福寿延年,长命百岁!”
“子浩之愿,却也是孤之心愿,只有母亲长寿安康,我等儿女辈却也是享福!不为人父母,不知父母之恩情,如今像你我都是有了儿女的人,却是能够渐渐体会老人的心情了!”见吕范和邓瀚相谈的气氛不错,孙权却也插话道。
邓瀚自是要施礼,却被孙权给阻止,“你我今日只论亲情,至于那些烦扰事务,且先放过一旁吧!”
“先前将小妹嫁往荆州,自是以母亲的意思。不过如今看来果然是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倒让孤也消散了这一直以来的担心。先前或有给小妹和子浩造成些尴尬的事情,还请子浩不要放在心上!”
“吴侯言重了!我虽不过凡俗之人,却也分得清是非曲直,尚香先前自是江东的郡主,而现在却是我的夫人,我女儿的母亲,我对她却是只要有这点就够了!”
“子浩能如此,却是安我心,也让母亲少了许多烦扰,看来母亲的眼光在这些事情上,自是要高过孤的!”
如今的孙权却也不到而立之年,可是已经坐领江东近十载,十年风雨,自是已经将这位当年的文弱孙家子,磨练成一方之雄主,不过邓瀚眼前的他,却是一副温柔之家长的面貌。
“子浩或许不知道,在江东倒是有传言,将你与公瑾做比?”却是短暂的停顿之后。孙权却是开口道。
“传言道,当年公瑾却也是雄姿英发,不过十几岁年纪时,就与先兄义结金兰,统兵一方,而后辅佐我孙氏成就了如今的江东基业,又娶得如花美眷,却是人生之得意,莫过于此;而今子浩却也是年少便入左将军麾下为幕,并为他鞍前马后,奔波劳碌,一路行来,于荆州之功,却也不差于当年公瑾于江东之力也,孤先是尚不以为意,然细思之,却是实至名归,不想我家小妹却也嫁的一个好夫婿。江东有言,曲有误周郎顾,而今子浩,却也是天下有名诗酒仙,自在荆州邓家子!”
“吴侯这般说,却是折杀我了。周都督岂是我这小子,可以比拟的。周都督自是雅量高致,文武筹略,万人之英,非小子胡言乱语,遍观江东群英荟萃,却也无人能及周都督之出类拔萃。而我所为者。不过是习学之师父教诲,秉性之军师指点,故因年轻识浅,却也多有几分体力,才能替我主多跑些腿,也算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罢了。至于说诗酒仙,却也是那时无知,借酒发了一次疯。或许我与周都督能够相提并论之事,便是公瑾有小乔,我有尚香,小乔夫人自是温婉贤淑,而我家尚香却是英气逼人,各有擅场!”
“子浩却是过谦,先不说天子之赠诗酒仙的名声,单拿那一首落shen赋,却已经足以为天下文赋者之师!”却是吕范接口,“实在是当日缘浅,那时福薄,若是之前知晓子浩有这等文采,或许秣陵的吴侯府中,早就该有子浩的一些文赋词句,不如此。何能让你娶走了江东的小郡主呢?”
“先生笑谈了!”
“这却不是吕大人随口说来,当日子浩的落shen赋传到江东时,却是孤麾下一众文士皆交口称道不绝!今日却也有暇,不妨子浩也为孤留下一赋,了却孤一番心思如何?”
邓瀚却是无法,只好又做了一回剽窃客,“何物能令公怒喜。山要人来,人要山无意。恰似哀筝弦下齿。千情万意无时已。自要溪堂韩作记。今代机云,好语花难比。老眼狂花空处起。银钩未见心先醉。”
虽处水边,却以山赠,却是山水有相逢。不过各具一旁。
得闻邓瀚的赋词,毕竟在场的都不是一般人物,想孙权虽说心机深沉,当年也是于文识之上竟举孝廉的,自是知道这赋词虽是应景,却也别有深意,可是孙权对于邓瀚的心思此时如何,却是不明。
只见邓瀚笔墨一落,孙权自是着人好生的裱制,言词间之意却是要将这件东西好生的收藏。如今邓瀚的毛笔却也执握随意,加之他所书写的字体,自是不与时人同,多为宋体或者楷体,字体方正却又骨骼轻灵,倒是自成一脉。先是不过荆州之人见识过这些字体,可是当他几篇文赋一出世,加上有许都那一场风流之后,却也让他在诗酒仙之外,还别有了一代书法大家的名声。
“子浩的文辞不论,这书法也是一绝,却是天赋奇才,却非我江东之才啊,实在是可惜!”
“主公何叹之有,子浩虽为刘皇叔麾下之臣,却也是江东之婿,彼此间虽有大江之水相隔,却是亲缘心近啊!”却是吕范言道。
“不言其他,我江东这两年海盐之利,如此丰厚,却也是子浩当年献策之功啊!”
“吕大人却是言过其实,小子那时不过是奇思妙想,胡乱为之,而江东之所以能够盐利丰厚至厮,却也要靠了鲁肃鲁大人以及诸位江东贤达上下一心的结果,而且若非有江东之先例,我却也不敢将那海盐之事说与我主听,却也是有前车之鉴。才让我荆州能够在交州后有所成,故而小子实在不敢居功,若是有暇,我却是还要多劝导我主,好好的向江东回报一番才是!”
邓瀚所说的却也是事实,当然在邓瀚的心中对于晒盐之事十分之确定,这些事情却不是他人所知道的。毕竟邓瀚心内很多的事情都是有例可循的,不过即便是那些在上庸按照他的意思建造或者在他监造之下成功的发明,他更多的也是让他们抱着一种尝试的态度去进行,而他在大家的眼中却都是一个脑中总是有些奇思妙想的人,不过他虽然是个奇人,却也和常人一般有着七情六欲。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