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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么麻烦,这样的天气又怎么是行的了人的,你许是不知道,前两天这一带那可是西北风怒吼。别说走船,就是走马都不成,加上香香有了身孕,这荆州便是处处不平,我有忙,到时少忘了给岳母和我那大舅哥报这个信儿了!”邓瀚终归不是口舌不给力的人,车轱辘话也是能够倒腾些的。
“周善你也远来辛苦了,不过这兵荒马乱之际,我在荆州毕竟又担着这么个执事,虽然我是身正不怕影儿斜,可是要是有人说三道四,搬弄些是非,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你说是不是,看这天色尚早,日头还好,你要是加几鞭子赶路,顺着这汉水,不值当一会儿功夫就能远离了这襄阳城,毕竟你来一趟不容易,待会临走时。也顺手拿上些自家的烈酒,也好路上驱寒使唤。”
听着邓瀚这番话,周善不由的侧眼瞧了一眼窗外的雪纷纷,“这还是日头尚好!”
不管周善如何腹诽,邓瀚却是不想让这位哥们在这儿多待,毕竟这位给邓瀚在记忆中留下的印象实在是不好,都说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这厮做的事情终归是值得让人对他恼恨的。虽然那记忆中让孙尚香这位美娇娘嫁给个半老头子的刘备,实在有些老牛啃嫩草,不过人家两人你情我愿过的挺好的,何必把人家搞得夫妻分离各奔东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
而今虽然孙尚香已嫁作邓门孙氏,或许邓瀚和刘备相比,这中间的利用价值差的很大,可是邓瀚终究是有价值可以利用的,虽然很多人不清楚,可是邓瀚却是有渠道打探到江东通过他那本算作聘礼的晒盐之法中获利了多少。
邓瀚对于将周善尽快打发掉自然是既说又做,很快自有家丁在邓瀚的吩咐下将周善的行走装备安置妥当,当然他应允的烈酒自是不会差了。
望着风雪中东去的周善,邓瀚却是满意的回府,并吩咐管家今天大家加餐,虽然大家不知道少爷为何这般高兴,却也心下欢喜。
不过回到自己的屋内,邓瀚却是还要和孙尚香说些释怀的话。
“夫人,看周善来去匆匆,想来是有要事,你知道的汉阳那边,虽然曹操退了。可是善后的事情还是很麻烦的!”
“你也不用多说什么的,我还不知道,现在我就只关心一件事情,哎呦……”
“怎么了,怎么啦?”邓瀚被孙尚香突然的这么一下子,给闹的有点紧张。
“他开始踢我呢!”孙尚香却是满脸带着母性的光辉温柔的笑道,看到眼前的这个孙尚香又有谁还能说这位弓腰姬没有女人味。
“真的,他真的踢你了,oh,my god!”邓瀚却是兴奋过度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有短时间了,不过看你忙,我便没有告诉你!”看着邓瀚关切的样子,孙尚香自是满心的幸福,“看你那傻样,呵呵,不过刚才夫君,你说偶卖糕是什么糕,好吃么,还是你想给咱们儿子起的名字叫什么高?”
“什么高不糕的,我没有说吧!”一听孙尚香提起,邓瀚却是察觉到了方才的失态。
“那就是我听差了,不过夫君。我这会儿想吃枣花杏仁糕了……”
不等孙尚香说完,邓瀚却是立马起身,郑重道,“夫人稍待,我这便去给你弄去!”只见邓瀚三两步赶到门边,却是轻掀门帘儿,迅速的迈过门槛,又将门帘密密的放好,听的门外脚步声轻快的掠过,孙尚香却是将笑容从脸上带到了心里。
荆州汉阳大寨中,得胜后的喜悦终究会归于平淡。虽然如今荆州各地遭逢大雪,加上之前的兵火漫过,不过有各处官员的赈济以及云汉货栈的出售调配物资,至少到目前为止,大家却都没有收到有那里的百姓无法安身立命的传言。
故而今天在大帐中议事的几位人却都是表情轻松。主位上自是刘备当头,只见他的身前案面上却是摆着襄阳新传来的消息。
那上面却是邓瀚将他对江东来人的事情禀报,当然也建议刘备若有可能或可趁江东忧心山越之事的时候,在江东那边在设立一个桥头堡。在邓瀚看来,山越之人终究只能是只偏师,虽有庞统为其谋划一时,然因其力量上的根基不足,若被江东上下一心相攻,自是可以很快的拔出这颗内患。
不过,山越虽然没有多少的战力,可是他们如今的这一闹,与荆州多少还算是有些恩惠,为了刘备的名声计,为他们安排些后路却也不会让荆州吃亏,毕竟荆州的发展,人力自是越充沛越好,与其让江东孙权最后将他们迫降,不若在他们不顺时引致荆州,江南四郡自有各种异族过活,再添些山越之人,却也皆可以容纳得下。
毕竟马良善于这些少数民族打交道,而陆逊在历史却也是最后将山越之人全盘卷包接受,纳入东吴系统的人。
不过说了这么多的好处,却也多是着眼于将来,况且邓瀚不过是在襄阳城中纸上谈兵,多少事还要看汉阳大寨中的这几位的抉择。
刘备将邓瀚的消息分传诸人观看之后,徐庶却是盯着帐中的简要地形图思量,而另一边的诸葛亮正和陆逊就将来可能山越之人迁入江南之事互相交谈着。
不过却有一人起身言道,“启禀主公,以末将看来,如今我军却是可以逼迫江东撤兵,然后将江夏郡拿回荆州!”却是魏延建言道。
自从襄阳一路行至汉阳以来,魏延却也不是每日里空坐。静看水师的将士们斩将立功,在樊城搞到的那万匹骏马,如今自然已经被刘备给分置妥当,当然作为经手人的魏延,刘备自然待他甚后,将其中的五千匹良马却是交给他组建骑兵队伍。好在荆州的大部分战力集结于此,倒也免去了魏延日后选兵的麻烦。
原本荆州虽有些渠道,弄到些战马,终究不如这战事缴获来的便宜。而原先荆州的骑兵却也不多,除了赵云一手调教的白马义从,却是再无一只成建制的骑兵队伍。今后要征战天下,自是不能少了骑兵,魏延既然也颇善将兵,又好弄险,倒是个骑兵将领的料,故而刘备将这个组建新骑兵的任务交给了他。
数月下来,倒也有些成就,如今的江东虽然还在夏口港中欢实着,不过在魏延看来,却也算得上势颓的一方,倒也应得上一句“趁你病要你命”!
一支队伍单靠长久的训练自然是不能成为精兵,而今江夏虽然也是江南的地形,可是对于魏延身处荆州多年,对于江夏这块荆州故地,却也熟悉得很,加上江东兵自是骑兵甚少,故而,江夏便成了魏延看中的一块试炼之地。
不待诸人反应,魏延自是言道,“若得兴霸将军,或者仲业将军以及陆提督以水军相护,将我军运送过江,末将敢立军令状,定当为主公拿下江夏!”
看了看徐庶以及诸葛亮的神情,刘备却是微笑着点头道,“好,就有劳文长了!”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个很好的开始
刘备的应承自是让魏延感念,想着当初他不过是无名之辈,虽然自认很有能力,可是在刘表的手下却是一直混不出头。而刘表一去,却是让这些寒门子弟有了上山的希望。
从汉阳到鹦鹉洲,再到江夏,不过几路水程。而今这一路上除了偶尔才有的江东水师的巡逻船,却是荆州水师横行了。
这也难怪,虽然江东水师的战力不差,可是这有了内忧之后,却是兵无战心,将思退守之意。毕竟如今江东虽说占据了江东六郡之地,可是自己人知道自家的事情,在南方的许多地方,或许只有那些县城之地在江东的治下,而其余的城郊,乡村,却都是名义上的份属。
不过自从去年开始,那些隐在山林之中的山越人却是少有的退缩了,使得这些地方江东的威信自以为是的增加了不少。而今当初那些凭着这些功绩得到犒赏的家伙却又开始缩了回去,只因山越之人却是卷土从来了。
而这次的卷土从来的过程中,山越之人却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烧杀抢掠一番就走了,而是占据了这些地方之后,却是按照正规的做法,各立局面,设立了自己的一套制度。
当然他们却又不是一窝蜂的迅猛推进,却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加之这些人却是擅长山野作战,自然让江东的那些郡国守军狼狈而散。
所谓心腹之患,所谓后顾之忧,山越在这个时候却是给江东孙氏完美的诠释了一回。
此刻的柴桑城中却是尚未感到有什么山越来袭的慌乱,毕竟这里却是周瑜为江东筹练水军的要地,但是和柴桑相距不远处的豫章却是开始有山越之人频现。
姒隐如今已经是一方山越之主,统领了大大小小的不下数十个部落,数万的精兵在他的统领下如今却是开始袭击豫章。
他们这一路原本就是隐藏在豫章郡以南,荆州的长沙郡以东广大的山区丘陵之间。对于这些山越人来说,即将下山要开创一副大局面的他们未尝没有想过也向荆州的方向发展一番,却是没有得到姒隐的同意。
这位寨主却是知道集中力量的重要,也知道凭着他们的力量得罪一方便需要小心应付,若是再得罪了荆州,却是有人死的慢了。更何况庞统却是荆州人,而且数年前那一次邂逅,引致后来与荆州的商贸往来,随着与荆州的交流渐多,这些人,多少对于荆州的实力了解些。
趁隙而发,又是集中兵力的袭击,让江东很是没有多少面子的便丢了对豫章郡的统治。
“娇娇小姐,我却是来向你辞行了,这许久以来倒是还要多谢谢你对我这个邋遢人的照看了!”庞统今日却是很是正常的没有喝的醉醺醺的,不过这样的他倒是让人对他有些不适应。今天的他却是峨冠缚带,其余的蓬松却也自然的向脑后风顺去,腰间自然挂着他那不离手的葫芦。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却是让姒明月也很是突兀的失去了平日的娇气以及小小蛮横,连平日里总是不离口的称号“酒鬼”却也没有喊出来,“什么?”
“看着你二哥如今却能将这一摊子寨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序,却也是个当个寨主的料子,以他的才华,若是在中原,至少也是个百里之才。”庞统却是对着妹妹说起人家的二哥。
“你这就真的要走了么,不走不成么,你看这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