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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瀚和王基两个人却是径直登山,当此际,即便是山中有贼人却也不会轻易出手,一者天寒地冻,路人少行,他们没有什么油水,还不如躲在寨中纳福,二者这里毕竟离许都不远,多次的剿抚并用,恩威相济,这里却也没有什么大贼出没了。
两个人这便在山中找了个背风安稳的地方立马安歇。虽是冬日,却也有些鸟雀小兽出来觅食,不过今日它们却是命犯太岁,未曾裹得自家腹,倒祭了邓瀚和王基两个人的五脏庙。
捡来林间枯枝,搭起支架,升起篝火,将猎来的猎物开膛破肚之后便放在火上烤着。邓瀚却见还有两只野鸡便想起了叫花鸡的做法,便依法而行,将那两只野鸡收拾了一番,王基却是没有见过这般作为,倒是有些好奇,不过邓瀚只是让他等着,一脸的得意,让王基很是期待。
吃着先烤好的肉炙,虽然入口略淡,不过在这月朗风清的夜晚,如此这般幕天席地,有一二知己为伴,却也快哉!
“晨登歇马岭,遥望伏牛山。孤出群峰首,熊熊元气间。太和亦崔嵬,石扇横闪倏。细岑互攒倚,浮巘竞奔蹙。白云遥入怀,青霭近可掬。徒寻灵异迹,周顾惬心目。晨拂鸟路行,暮投人烟宿。粳稻远弥秀,栗芋秋新熟。石髓非一岩,药苗乃万族。间关踏云雨,缭绕缘水木。西见商山芝,南到楚乡竹。楚竹幽且深,半杂枫香林。浩歌清潭曲,寄尔桃源心。”
“听着刚才公子吟诵的诗句,莫非公子这般年纪便有了避世隐居的心思?”王基却是开口问道。
“那里,不过是看着此时情景,偶有所感罢了!想我等大丈夫,都该提七尺剑,立不世之功,以升天子之阶,如今公子我还是这般年纪,怎么会那么想!”
“嘿嘿,”猛然间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若是真想提七尺剑,为天子效力,为何又从许都潜逃至此啊,真是文人无行,都只是嘴皮子功夫,欺世盗名之辈,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邓瀚却是顺手拿过身边青峰剑,起身戒备,另一边的王基也是提枪望着话语传来的方向。在火光的照耀下,黑暗中却是显出一个昂藏的身影。邓瀚细眼观瞧,却是看出来人已经年纪不小,满头的银丝却是如同蒿草般扎在头上,脸上的皱纹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风霜,一对浓眉下睁着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睛。除了这些之外,最令邓瀚觉得差异的便是来人那腰间却是插着好几把剑,很想日本漫画中腰间别着几把肋差的武士。
尽管这样的装扮很是古怪,不过邓瀚却是不敢怠慢,只因为来人给他的感觉正和他一路上感受到的如出一辙。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是为何到此,似乎在下与人无尤,当不是阁下要找的人吧!”邓瀚开口道。
“哈哈,与人无尤便敢当街杀人,看来你不仅欺世盗名,还巧言令色,却是该杀,嘿嘿,受死吧!”
来人倒也直接,根本不再给邓瀚两人说话的功夫,话音方落,不见来人作势便举步,拔剑,原本他和邓瀚两人间尚有十几步的距离,却被他一步跨过,挥剑一砍,便先将王基的长枪击的撒手而飞,不知去向,人也被这一击之威轰倒在地,全身震颤,起不了身。
邓瀚见状,自是知道来人力大无敌,却又步伐奇快,纵使他拼尽全力也非来人之敌,那边厢倒在地上的王基,此时却是一边奋力欲起,一边又对着邓瀚喊道,“公子,快走!”
那人却只是嘿嘿一笑,便转向邓瀚。邓瀚却是没有退后,反倒向前走了几步,迎上那人挥来的剑锋,那人却是眼中一亮,手下却是不虚,径直攻上。
邓瀚自知力气赶不上来人,虽然他自视武功要高过王基,却也没想着能够抵挡得了来人,可是任人宰杀毕竟不是他的性格。紧握青峰剑,却也只能竭尽全力,施展太极剑法,奋力的低档着对方犹如**般的进手。
来人的剑法却是简单,只是一个快,不仅他出招快,他脚下的步伐也快,可是凭着他那似乎天生的神力,这般的打法却是让邓瀚只能稳守自己的阵脚,也幸亏是太极这般以柔克刚的剑法,让邓瀚才能支持的住。只见那人一剑劈来,邓瀚顺势而动,那人一剑刺来,邓瀚却只能躲开,那人斜刺里一剑挑来,邓瀚却得尽全力化解剑势。
来人是劈、刺、点,撩、崩、扫,招招夺命,气势十足,邓瀚却只得,截、抹、穿、挑、提、绞,狼狈萎缩,奋力挣命。太极剑自是擅长以柔克刚,泄力借力,可是这般以柔克刚,也并非是一定之规,而这泄力借力,却也不是什么力都能泄的。邓瀚与来人两个人各自本身的力气就有差距,故而两人交手,邓瀚自然要受力很多,故而开打伊始还能借着太极剑法独特的剑意招数,与来人相抗,可是渐渐的来人招数越来越快,而他使出的力气已经超出了邓瀚可以承受的范围,邓瀚的剑势却是越来越弱,而青峰剑挥出的光圈却也越来越小,但是依然在散发着自己的光辉。
猛然间“叮”的一声轻响,邓瀚却是下意识的摆头一闪,便觉得脸上一痛,再看面前,原来来人的长剑却是和青峰剑磕碰过多,被青峰斩去了剑尖。剑尖虽去,但来人却于此时大喝一声,“呔!”邓瀚便感到原本就很是沉重的青峰剑上更是传过来一股莫以御之的力量,一瞬间邓瀚似乎觉得运剑的整个胳膊都已经不在了。
“还不撒手!”邓瀚手上的青峰剑,此时却也是依言而落,剑势而下,却是锋锐难当径直插入了地面上,剑穗随风而动,邓瀚却是颓然脱力,膝头一软,却是倒坐在地上。
“哈哈,真是痛快啊!”那人此时却是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邓瀚,随手将手上的断剑向身后一掷,却是正好插在王基正待起身的脚下,“你也先别动啊,小子!”
“哼!”王基好不容易挣扎着起了身,却是无所作为。
此时缓过了一口气的邓瀚却是道,“前辈,何必这般戏耍我俩,究竟意欲何为,还望告之!”
“嗯,老夫不是说了,这便要杀你等,你小子还问我意欲何为,不是吃了一顿打,变傻了不成?”
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人不疯魔不成器,疯的文武双全
那人一阵畅怀的大笑,听在邓瀚和王基的耳朵里,却是有些刺耳,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浑身乏力,却也没有阻止那人笑的能力。
似乎笑够了,那人便转过头来看着邓瀚,“为何说老夫是戏耍尔等?”
“虽然在下不知道前辈所为何来,不过从方才前辈的剑中,我却是只能感觉到前辈的剑只有杀气,却无杀意,故而才敢妄言,前辈乃是戏耍我等。且适才小子与前辈过招时,屡有败亡之时,前辈却都视而不见,以前辈的身手,自不会如此,想来前辈并不想让小子死,还有就是前辈的那柄短剑不过是阻止了王基,并没有让他流血,我也是一样!”
“呵呵,不错,不错,看你小子却是没有丢你师傅的脸,还算有胆有识,这份儿眼力倒是和史阿可以一比了!”那老人却是笑着点头,却是径直走到了那堆篝火旁,却对邓瀚和王基两个人不管不问。
邓瀚见此,虽然一时间没能弄懂老人所说的那些,可是依他看,起码他们的性命却是该无碍了。
“前辈说什么师傅,难道前辈认识在下的师傅,还有前辈口中史阿,难道他是前辈您的徒弟,那您该是剑仙王越前辈,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对于邓瀚的问话,那老头却是点了点头,“老夫就是王越,哎,看着你这般样子,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老牛鼻子好啰嗦,你这个小子虽然没有跟着学道,可是这嘴皮子还是跟着学得很溜啊!”一边指点着邓瀚,一边还摇头叹息着,“不过,好像也从来没见过那家伙也会剑啊,这倒是有些蹊跷!”
听闻来人果然是王越,那边原本连伤带吓无力起身的王基却是‘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满脸透着一股震惊的身躯,哆嗦的嘴唇间却是吐出了几个不成话的字眼,“原来却是王老神仙,今日能够见到活着的您,让小子该如何是好,这却是小子几时修的的福报,纵使让小子现下立马死去,能够在这个时候见到您老的真人,却是不枉了!”
身为武人的王基,自是佩服那些个武艺高强的名将,可是对于这位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已成了天下武人心中神仙般人物的王越,自是初见之下怎么能够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毕竟这孩子见过的世面终究有限。
相比于王基,邓瀚却是要平静的很多,不过见惯了英雄,何况如今的他在许多人眼中都有被看成是天上星宿下凡的征兆了,想让他和王基那般激动,在今后不敢说绝无仅有,也当是少之又少了。
“前辈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在下自然也有师傅,可是却是师从于荆州水镜先生,家师却不是什么牛鼻子老道啊!”此时的邓瀚倒是很关心自己被人认错了的身份,他对于水镜先生这个师门却是很看重,并以之为荣的。
听了王越的话,邓瀚却是奇怪不知自己身上的那样特点能让王越认为自己是牛鼻子老道的徒弟,或许是剑法么?
看着王基那般兴奋的神情,王越这位剑仙似地人物,自是见多了,他却是不顾王基的那些赞誉之词,却是对邓瀚道,“怎么可能,老夫这纵横天下数十年,还没有错看过什么东西,在许都看你出剑,便从你的剑法中看到了你的,心肝脾肺肾,骨子里满是阴阴阳阳,那些玄妙的圈圈之类的东西,若说你不是学剑于道,老夫实在是不能相信!”
自己的剑法何来,却是不好解释,毕竟司马徽以文士闻名天下,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水镜先生有做过道士的时候。不过盛名之下,却是无虚,王越说邓瀚学剑于道,自然太极剑,却是由道家而出,邓瀚自是需要解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前辈法眼如炬,小子的剑法却也不是学师于水镜先生,倒是小子无意中在遍览道家典藏时,从中而悟出来的!”说这话的时候,邓瀚自是在心里对着太极宗师张老先生说着抱歉,“我这也算是先将你的成果据为己有了,真是不好意思,不仅偷了诗仙的名头,现在又要将你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