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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曼婷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领口的黑色无袖暗花的丝绒连衣裙,虽然脸上的妆被泪冲糊了,然后被她洗掉了,但是她还带着紫红色水晶的葡萄串耳坠,她躺在沙发上的时候,阮培杰压在上面,看着她微微肿起的眼睛和眼睛里的那种迷茫,还有脸上的斑斑泪痕,心里就像波涛汹涌的海面,他的吻就如倾盆而下的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上,眉上,唇上,脖子里,胸上,手臂上,齐曼婷娇喘连连,就像让人迷醉的紧锣密鼓敲在他的心田。。。他要开始的时候,还俯在她胸上看了她一下,她就对他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他立刻就进入了她,那种还宛如处女的狭窄,挤迫着他,让他兴奋到了极点。。。同样,那一夜,他自己没有任何知觉,今天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齐曼婷的心已经成熟,她的身却依然青涩,但是这两样都完全被燃烧在无边的痛楚和狂喜里。。。
第三部 (六十九)
结束以后,齐曼婷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杰哥,我好喜欢。。。”,阮培杰已经穿回了自己的衬衣,去洗手间拿了毛巾,给两人擦了汗,然后他坐下,把她抱起来,抱在自己的臂弯里,再帮她穿回自己的衣服,齐曼婷任由他摆弄,一直闭着眼睛,微笑着。等他给她穿好长裙,拉下了裙摆,她就把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依然闭着眼睛微笑,阮培杰也微微一笑,就亲了亲她,再帮她理了理头发,把她抱贴在自己胸前,自己靠在沙发背上。两人待了一会儿。齐曼婷动了一下,阮培杰于是放开了她,轻轻地说,〃还很疼吧?〃她却笑道,“婉仪要是知道了。。。”脸就红了。阮培杰这时才有点儿惊诧,原来这是别人的地方,于是他也笑道,“你可能要找人换沙发了。”齐曼婷就咯咯地笑了,然后她睁开眼睛,说,“杰哥,你在这里陪我两天好不好,这里不会有人来。”阮培杰有一阵沉吟,但是他看见齐曼婷期待又有点儿羞赧的眼神,就拿起了边上的电话,他对坤叔说,“我的事情办不完,要在这里待两天,然后再回去,您给老爷打个电话,说我脱不开身。”齐曼婷就又投入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太傻了,如果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也能放开一点主动一点,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如果她已经是他的了,他就不会不要她了。
阮培杰也在感慨,他想的是同一件事,十年前他们都没有勇气。上次那一夜以后,他也没想过他们究竟要怎么办,但其实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他做不到不理她不管她。后来她就不再见他,他知道她是怕他觉得她成了他的负累,其实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今天听说她和袁世雄一起出去,他心里就像有火在烧,后来看她无助地坐在那里,他心里又像有水在浇。终于,水浇灭了火,整整十年,他才体会到了占有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了,他是如此的满足,只觉得人生无憾,不管将来要怎么样,这一刻就是永恒。人生虽然很长,但其实就是活在这些绚烂而美好的时刻里的。。。他和她的初遇,他和她的初吻,他的那次闪电般的出手,他和她的那一夜后的清晨,他和她的刚才。。。他是她的初恋,她唯一的爱人,她也是他的初恋,他唯一的爱人。。。这十年,他和她其实也不完全是虚度了。。。就像他的冷漠,经过十年的积淀,变成了真正的深藏不露,处变不惊,而他们的爱情,如果真的在十年前就修成了正果,哪会有今天这么让人沉沦和迷醉呢?
中午,齐曼婷就自己找电话簿打了电话给沙发公司,叫他们来换整套沙发,一定要在这两天换成一模一样的,其实黄婉仪家的沙发很普通,所以也不难匹配。她还叫了外面的小馆来送外卖,她问阮培杰喜欢吃什么,阮培杰只是一笑,说,十年前你就知道了。然后她就说自己还是不会做饭,是不是很丢脸。阮培杰又笑道,让你做饭,岂不是可惜了?吃了饭,两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外面那个小小的花园和七月艳阳天。齐曼婷说,“其实一生人需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么大地方。”阮培杰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说,“你觉得累了?”齐曼婷说,“你呢?”阮培杰就一笑,说,“阮家并不想要整个香港。”齐曼婷感到万分惊诧,虽然他们都不谈这个,但她也隐隐这么认为,她相信父亲还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阮培杰说,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但是你们没看出来,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阮家就只守不攻了吗?齐曼婷说,我想大家都认为那是因为阮家要稳扎稳打,因为开始的时候速度好像太快了。阮培杰又一笑,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阿婷,但愿香港永远是齐家的。。。但是这并不容易,没有阮家,朱家,或是丁家,也会有别家。。。阮家要不起整个香港,齐家也不能长久地要着。。。齐曼婷说,“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阮培杰说,“因为你总有一天要姓阮的。”
齐曼婷异常惊喜,她说,你真的这么想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阮培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阿婷,我不会永远留在香港的,如果你要和我一起,你有一天也要离开香港。齐曼婷也微微一笑,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两个人又待了一会儿,阮培杰说,袁世雄在齐家做的怎么样?齐曼婷沉吟了一下,说,爸爸比较好控制他。阮培杰于是笑道,那你呢?齐曼婷说,被爸爸控制还是控制世雄?阮培杰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谑笑,说,两者都说说。齐曼婷说,我还没到要被爸爸控制的资格,女人始终是女人,女儿也始终是女儿;至于世雄,我不想控制他。阮培杰就笑道,那我呢?你想控制我吗?齐曼婷也笑了,说,我需要控制你吗?你本来就是我的。阮培杰有刹那的不置信,齐曼婷连这个问题都想透了?他缓缓地开口,说,你不介意秀秀?齐曼婷就用手挽住他的臂弯说,今天以前很介意。
阮培杰说,那天晚上以后和今天以后有区别吗?齐曼婷抿嘴一笑,说,我主动和你主动当然有区别。阮培杰摇了摇头表示不解。齐曼婷也不再解释,说,我们下午要去上街。。。因为我和你都没有衣服可以换。
下午,两个人一起去了恒大,只逛了一小会儿,因为怕撞到认识的人,但是齐曼婷的手一直挽在阮培杰的臂弯里。阮培杰本来就不爱说话,齐曼婷也没怎么说话。她一直在思考,她觉得就在今天这个早上,她觉悟了很多。
第三部 (七十)
母亲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她太在乎父亲的其他女人了,其实父亲一直对母亲很宠爱,哪怕她没有生出儿子来,所以这是自己找不痛快,事情已经是那样了,为什么要让自己不痛快一辈子。她现在觉得一个女人应该在乎的是这个男人是不是爱你,而不是其他,等闲女人的眉头额角理来作甚。因为齐曼婷现在的世界很广阔,她成天打交道的几乎都是男人,形形□,从没钱的到有钱的,从无能的到强势的,从卑劣的到高贵的,所以她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爱情只是一小部分,但是爱情其实又是他最珍贵的部分,当一个男人什么都有的时候,因为这个部分不是说他想给谁就能给谁的,不像身外之物。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她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除了自己的母亲,父亲没有送给任何一房定情信物,直到自己六七岁了,父亲才纳的第三房,父亲也一直都宠爱自己的母亲,连带也宠爱她,虽然她是他唯一的女儿,又这么能干,但是大家都忽略了爱屋及乌这一点,这可能才是实质,因为爱才专心地培养,才最终变得能干。玉如意,娉婷,玉娉曼婷,就是她和母亲连在一起的意思啊!关于玉如意和娉婷,她小时候就知道是母亲和自己的名字,但是直到今天才发现父亲对母亲和自己竟然情深若斯!
就是这个道理,也许十年前,对阮培杰来说,爱情并不是重要的东西,所以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但是十年后,他就觉得这个弥足珍贵了,因为他有了其他的一切,他有家有业,有儿子,关键是他有驾驭自己的能力了,十年前他把持不了自己,他怕自己被齐家席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拒绝他不想要的东西,比如齐家,同时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比如阿婷。
对齐曼婷也是一样,十年前对感情,她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但是现在她就不会那么的绝对,虽然她现在的地位更特殊。她如果要喜欢阮培杰这样的男人,她不能要他的全部,没有人能要他的全部,那她只要这最珍贵的部分就好了。骆秀秀有其他的一切,而那一切其实本来应该是她的,她自然伤心懊恼,但是骆秀秀没有阮培杰的爱情,所以她不再介意。本来她还不确定这一点,但是今天早上后来发生的事,就向她明证了这一点。她说的我主动和你主动,在阮培杰看来是说女人主动和男人主动其实结果是一样,就是她变成了他的人。但是他会错了意。她说的其实是齐曼婷主动还是阮培杰主动。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只有这个女人,同样,没有一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阮培杰很冷,但是如果他主动争取的东西,就是他认为最宝贵的东西。他为了自己主动出手,主动频繁地和自己见面,主动今天来看自己,主动要了自己,主动谈阮家的事,主动说让自己姓他的姓,这还不说明问题吗?他不怎么说话,所以他说的话大都是金子。其实他本来爱的就是自己,他的爱情女主角从来都是自己,不过那十年,爱情不是他生命的主题,所以他搁置了,现在爱情也不会是他生命的主题,只是他想珍惜了。
在早晨,因为那个白玉如意,她还在为母亲流泪,为自己流泪,那是因为她找不到出口,但是阮培杰一来和她在一起,她就串起了所有的事,包括父亲的事,母亲的事,杰哥的事,自己的事。
他现在还让她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