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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药味,看着池塘里的水波,时静时流,时光也就渐渐的留逝。
有时,许依依晚上还会作着噩梦,梦境里全是木紫霜可怕的奸笑,还有被划伤丑陋不堪的脸;往往她会惊出一身冷汗,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
高撼见她如此忧伤落寂,偶尔会陪着她在小木桥上,海阔天空的聊着。但一般都是高撼在说,许依依在听。
“你知道我爹为什么这样取名吗?两兄弟的名字连起来就是震撼全天下,希望我与哥哥高震能一呜惊人,震撼世人,英名永留。没想到,高震为了与庄小姐成婚,扮了一回土匪;而我却成了一个赤脚医生。”高撼的语气带着微微的笑意,让人听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有时,他还会把在外面碰到的一些好笑事情说给许依依听。
渐渐的,许依依心中的忧郁慢慢的消散,脸上有了笑容,偶尔还会说上几句。
就在许依依命遇贵人,被高撼救了的时候,吕子晨却正在为她的安危担忧着,每天都在焦虑万分中度过。
“子晨,你先吃饭吧。依依一定会找得到的。”看着吕子晨每天为了许依依的事,寝食难安,再加上还要操劳吕府的生意,日渐消瘦,心疼不已,就苦声劝着。
“娘,我吃不下。依依一直没有消息,她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我真怕她会出什么事。”吕子晨越说越不安。
“不会的,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老天爷会帮她的。而且,阿达与问春已经去了庄家,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你先吃饭,养好精神,要不然,你哪有力气与精力去找依依呢?再这样下去,依依找到了,你却会倒下去。”太太湘兰苦口婆心的劝着,眼眶红红的,“娘担心你的身体呢……”
“娘,你别这样,我吃就是了。”吕子晨见她要流泪,不想她再为自己担心,端起碗就吃。
太太湘兰这才露出笑容。
这时,阿达与问春从庄家回来了。
吕子晨一看到他们,立马放下碗筷,着急的问:“怎么样?有找到人吗?”
阿达与问春神情难过,一脸的悲惨。
问春万分愧谦,万分难过的回道:“大少爷,少奶奶没有回庄家。”
想着许依依那天离去的惨烈景象,吕子晨禁不住魂飞魄散了。
“她没回庄家,那她会去哪了?她会去哪呢?……”
“大少爷,问春一定会尽力去找,直到找到少奶奶的下落为止……”问春急急的说。
吕子晨无力的瘫坐下来,五内如焚,嘴里不停的喃喃着:“她去哪了?她去哪了?她的伤怎么办?……”
“子晨,子晨,你不用担心,依依会找到了……”太太湘兰生怕他会想不通,一直劝着。
问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难过后悔极了。
她“扑嗵”的一声跪下来,哽咽着:“大少爷,请你责罚问春!都是问春害的,对不起,对不起。”
吕子晨看都没有看问春一眼,撇过脸去。问春就一直跪着。
太太湘兰看着这一切,却是束手无措。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这一天,高撼从外面带了一面铜镜回来,放在木桌上。然后,他拉着许依依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很高兴的告诉她,“依依,今天,你脸上的纱布可以完全拆掉了。”
“真的吗?”许依依欣喜的问。
“是的。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它了,镜子都为你准备好了。先闭上眼睛,好吗?”高撼笑着。
许依依心里很紧张,不知它会变成什么样?丑陋的?几道深深的疤痕?还是变成一个丑八怪?
她抓住高撼的手,幽幽的说:“我很害怕。”
“别怕,你要相信我的医术。”高撼微笑着,许依依听他这么一讲,心里放松不少,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紧张的等待着揭开面纱时的“真面目”。
纱布一层一层的被高撼轻轻的揭下来,许依依紧张的绞着手。
“好了,你看。”高撼拿来铜镜,放在许依依面前。
许依依眼眸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出现在铜镜里的,是一张清纯秀丽的脸庞,正带着一丝焦急与期盼。
许依依不禁喜极而泣,激动得上下摸着脸庞,像这一辈子都摸不够似的,瞪着铜镜,不敢置信。
在噩梦中常常出现的丑陋,触目惊心的“十字架”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
只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细痕,才能现出曾经真正的发生过。
“这个细痕,时间久了,它会慢慢的淡淡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高撼自己也很欣慰。
看到脸恢复到“原形”,她激动无比,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高撼,在竹屋里跳着,转着,兴奋的喊着:“我的脸好了,它好了,哈哈……”
第七卷:悔过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物是人非
第一百三十八章:物是人非
她像是要宣布给全天下的人知道,跑到外面,仰望高空,振臂高喊着:“老天爷,我的脸好了!木紫霜,你听着,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高撼从她的话中,听出了藏在她心中很深的怨气与仇恨。忍不住替她担心起来。
恢复容貌的许依依,变得比原先开心了一些。
高撼是一个特别称职的大夫,想着各种方法去调养许依依的身体,还包括她忧郁,充满怨气的身心。
这天,他将她带到一片绿色的竹林。
沿着碎石子路,出了宅院,走进林间小路,迎面就是一片迷蒙的绿,绿荫荫的竹林,给人说不出的舒适与清凉。
微风吹过,竹林婆娑的响。
走进竹林的中间,让人感觉雅雅的,幽幽的,静静的,深幽幽的在白日显得格外静寂,令人心旷神怡。
在绿色的海浪,许依依感到。有一份沁人心脾的清凉!心中的忧伤与怨恨暂时被这片绿色海浪而替代。
她惊喜无比的的瞧着这片竹林,。在竹林间来回穿梭着,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
“哇,好漂亮,好有诗意的竹林啊!”。她兴奋的喊着。她感觉到自己是喜欢上这里了,“为什么想要带我来到这里?”
“这个地方是属于我的。”高撼有些得意的说:“这竹林。大部分都是我裁的,整整有十二年的时间了。”
他从十岁开始就对研究各种药材产生了兴趣,更。是对竹林情有独钟,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成了一大片竹林了。
“是吗?这么一大片美丽竹林,一定是花了不少心。血吧。”许依依惊讶的望着他。
高撼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噢,我知道了,那。竹屋一定是你用这些竹林来造的,对吗?”许依依惊呼。
“是的。”高撼浅笑,“我喜欢那样的房子。”
许依依想起那座雅致的竹屋,她伸手轻触着竹杆,想像着,他砍下一根根竹杆,慢慢建成竹屋的情形,眼里掩不住的不敢置信。这是一个多么充满诗意的男子啊!
高撼带着许依依继续放竹林深处走去,前面就有一条小溪婉蜒而过。
“这溪流是我从后山引进来的,那里有个天然池。这里的水一直流往我们家的小池塘。”高撼指着溪水说。
“你真厉害。”许依依暗暗心生佩服。
地上积着一层枯干落叶,他带着她一起坐到地上去。
“你经常来这片竹林?”许依依侧头问他。
“是的。”高撼想像着该怎么把当初的心情说出口,“每当我遇到不开心,不顺心的事,我就会跑到这幽静的竹林里头,大叫大喊,在竹林间来回奔跑穿梭着,一大片绿色的海浪就把我紧紧包围了,就像回归大自然般,那时,我所有的烦恼与不开心的事就会烟消云散。种下竹林是希望心有所依吧。”
很简单的理由,却成就了最美丽的风景。
“人生中,没什么过不去的大坎,所有烦恼忧愁与怨恨只是人的额外情绪,你注重它时,你就会被它操控着不能自拔;如果你释放开它,你的心就会很轻松。就像竹林,既使没人打理,被人遗忘,它还能生长得异常旺盛。”高撼深有感触的说。
许依依怔了怔,似乎被他句话触动了。也明白了他带她来竹林的目的。
“依依,你跟我来。”高撼拉起她,往竹林更深处跑去,在一块有些突高的地方站定对她说:“依依,如果你心中有什么不满与怨恨,全都在这片竹林里发泄出来,把额外物体的它抛给大自然,不再让它束缚你的生活,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
看着高撼关切鼓励的眼神,许依依感动了。
她望着这片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浪,心情因高撼的话而起伏着,许久,她终于开口将所有的一切,对木紫霜、问春的怨恨,以及对看清宋逸飞真面目的惧怕难过,还有对吕子晨的道不清说不楚的情感以及许宋吕三家上代仇恨的无奈与迷茫,一一的发泄给了竹林。
高撼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听着,越听心里就疼惜眼前这个女子。
她曾经遭受过多大的痛苦与人生百态,爱恨情仇啊!
回到竹屋,已是夜晚。
许依依推开窗来,窗台的月色似水的泄了进来,洒落在许依依的身上,也映在高撼的身上。池塘里的水在月色下泛着银色的光芒,一阵阵清新的月的味道飘了进来。
夜深人静了,许依依的心情也如夜色平静。
将所有一切说了出来,她感到心里着实轻松了不少。
高撼望着她,望着这个命运多坎坷的伊人,心情万分复杂。
“明天,我们一起去庄家,我想去看看小姐,好吗?”许依依说。
“好好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高撼高兴极了。她自己提起去庄家,说明她对“迫嫁吕府”一事,已渐渐释怀了。
第二天,高撼准备了一辆马车,庄家离这其实并不远,出了竹屋上了马车后,行驶了两刻钟后就到庄家了。
当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高撼掀开布帘跟她说到了的时候,许依依一抬头便瞧见了那画栋雕梁的庄家。
虽然比不上吕府的高檐毫宅,但也是富贵逼人的。
看着阔别已久的庄家,复杂的情绪齐涌上许依依的心头。
庄院还是原来的庄院,门奴还是原来的门奴,一切好像没什么改变。
那时她只是跟在主子身边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