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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才有人慢腾腾的过来开门,伸出一个脑袋,“谁呀?”
“是我,香桃。”
“香桃?”鸨母讶然的大叫起来,一下跳将出来,像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上前紧紧的将香桃抱住,“香桃,真的是你。”
原来,鸨母一直都没离开迷香楼。
“我想回来看看。”香桃笑呵呵的说,“子晨,我们进去吧。”
鸨母这才注意后面的吕子晨,她很是惊讶。
“母妈,我今天想跟子晨少爷好好的聊聊。”香桃说。
“好好好。”鸨母见香桃这么一说,也就不问了,连忙招呼他们进去,她自己则知趣的闪回内院去了。
诺大的迷香楼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影,静悄悄的,连他们的脚步与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子晨,我想去我曾经的房间看看。”吕子晨任由着香桃拉着他径直走上三楼的厢房。
香桃推开中间的那扇门。
这里就是香桃当初在迷香楼住的香闺。里面的陈设没什么变化,只是一些装饰已经被拆了下来,空荡荡的。
香桃鼻子一酸,泪水云聚在眼眸中。
她缓缓的走进房间,细细的看着这间已离开将近一年多的地方,她试图想从这里走出从前的记忆。
那张宽大的檀木床,曾经是她与吕子晨享受鱼水之欢的地方;那古色香的茶座,曾经是她与吕子晨饮酒作乐的地方……
如今,已物是人非。
吕子晨看到她这个忧伤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安。
终于,香桃在厢房的角落处发现了一把被人丢弃的琴。
她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拾起它,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叮当!手指在琴弦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乐声。
香桃触景生情,深情的抚摸着它。
“香桃,你……”吕子晨发现她有些异常,甚是担忧。
“子晨,我没事。”香桃含泪笑了笑,“你知道吗?鸨母她说,迷香楼是她的家,楼里的姑娘都是她一手带大的的孩子,所以,她舍不得离开,一直守在这里,等待着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机会。同样,这里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注定了我一生都是属于这里的。”
“香桃,你在说什么?”吕子晨被她弄得不知所措。
正说着,鸨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她把茶水摆在茶座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里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茶了,都是一些粗茶,你们先将就喝吧。”
吕子晨一怔。
鸨母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出去了,还把门给轻轻的关上了。
“子晨,来。”香桃拭了拭眼泪,笑了笑,拉着他在木椅上坐定,“子晨,你在这坐好,就像以前那样,我来弹琴给你听。”
不待吕子晨作出反应,她一个曼妙的转身,立在那里,抱着琴,就弹了起来,轻启朱唇,唱了起来,那如黄莺般的声音,带着煽情的歌,丝丝入扣,慢慢传入吕子晨的耳朵,渗透他的身体。
吕子晨全身有着莫名的震动,他不禁静下心来,看着依然娇媚如花的香桃,思绪飘飞。
一曲接着一曲,接着,香桃放下琴,又跳起了舞蹈,肆意挥洒着她美丽的舞姿,跳得那么专情,跳得那么认真,跳得那么精彩。她仿佛要将自己一生中所学会的舞蹈全都表演出来。
吕子晨已深深的陷入她的美姿当中了。
恍惚间,他们好像回到了从前。
在一个如梦境般美丽的厢房中,他们互相饮酒调笑,相互拥抱,她在为他跳着唱着,香裳飘飘,她朱红的唇为他绽放,醉生梦死。
吕子晨情不自禁的站起来,缓缓的走向她,将香桃轻轻的拥在怀里,他们一起旋转着,将自己放在一个飘浮的空间……
看着吕子晨俊朗的轮廓,香桃的唇忍不住,缓缓的吻上了它。
两片热唇就这么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互相缠绵着!互相陶醉着!
香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渴望已久的温暖与缠绵,让彼此的气息紧紧的相融。
吕子晨已经无法控制,强烈的欲望就这样被香桃撩了起来。
她的手慢慢的伸到他身后,去扯掉吕子晨的外衣。
“哎哟。”吕子晨突然痛叫了一声。香桃睁开眼一看,原来,她刚才手扯到他肩膀的伤口了。
吕子晨一下子痛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推开她,“香桃,我们不能这样。”
香桃狼狈的笑了笑,也不再勉强他,刚才的那一吻已经足够让她回味一生了。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香桃温柔的说:“子晨,你先去楼下等我,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坐会。如果我进了吕府,也许就再也没机会来这里了。好吗?”
第七卷:悔过篇 第一百三十二章:容毁
第一百三十二章:容毁
吕子晨不疑有它,他甚至担心俩人再相处下去,铁定会发生什么,便顺从的出去了。
“等等。”他刚走到门口,香桃急速的叫住了他,幽幽的问:“子晨,你说我今天美吗?”
吕子晨一怔,见她神色很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你今天很美!”
“呵呵……谢谢!”香桃开心的笑了,“那你以后一定要记住我今天的样子,好吗?”
“香桃,你是怎么了?”吕子晨忍不住担心的问。
“我没事,你先答应我,好不好?”香桃几乎是带着央求的口吻。
“好。我记住了。”
香桃总算满意的笑了,“你下。去吧,等下我叫你再上来。”
待吕子晨出去后,香桃把门关上。了,来到茶座,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拆开倒入茶杯中,再用手指慢慢的搅了搅。
等它融化完,端起来一饮而尽!
香桃把茶杯放回桌上,走到雕。花窗前,撩开粉色的布帘,往楼下的大堂看去。
吕子晨正站在空荡荡的大堂里,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抬头往楼上看。
他还是关心她的。香桃满足的笑了,感动与难过的。泪水悄然而落。
“子晨,对不起,我生来就是賤命,已没有脸再活在。世上了。如果有来生了,我们再见了……”
香桃无声的哭泣着。嘴角流下血丝,腹部一阵剧痛。
她知道毒性已经发作了。
她慢慢的放下。布帘,万分不舍的看了吕子晨最后一眼,然后走到宽大的床上躺了下来,脸上带着凄婉与满足的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缕香魂就此飘去。
吕子晨在大堂里,不安的等着。久久没见香桃出来唤他,满心的疑惑,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过了许久,吕子晨喊道:“香桃,我可以上去了吗?”他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吕子晨再也按捺不住了,蹬蹬的跑上楼去,推开门。
“香桃,香桃……”
他走进了香桃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香桃,她好像睡着了,两排睫毛密密的合着,唇边似乎还有一个微笑,宁静安祥,脸孔苍白,要不是嘴角的那丝血痕,吕子晨就以为她是睡着了。
吕子晨惊呆了,他走到床前,缓缓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已没有了呼吸!
“香桃……”吕子晨狂喊了起来,“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鸨母闻声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当看到吕子晨拥在怀里的,无声无息的香桃时,她瞬间明白了,扑过来老泪纵横,悲声大叫。
“她一进门,我就觉得她怪怪的……香桃,你怎么就藏了这份心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鸨母我呀……”
“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下去?我为什么就没早些发现呢?”吕子晨也哭着。
鸨母抹了抹眼泪,“这两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了解香桃,虽然你要她,可她自己嫌自己脏,配不上你啊!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好好安葬她吧。”
吕子晨眼里带着泪,连连点头。
鸨母从吕子晨手里接过香桃,平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整理衣衫,擦干嘴角涌出来的血,重新给她梳了发髻,簪上钗环,化好妆,脸色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
“子晨少爷,就让香桃在此安息吧。也好让我以后有个伴。”鸨母悲声说。
吕子晨心中大恸,看着了无生气的香桃,对宋逸飞的恨意更浓了,紧握拳头,暗暗的立下重誓。
就在吕子晨与鸨母为香桃而悲伤时,许依依也从昏迷中渐渐醒了过来。
她只是轻轻的一动,就感到两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却流到伤口处,又是一场疼痛,许依依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是怎么样了,擅抖着手不敢去摸它。也许是血迹已经凝固了,整个脸都是紧绷绷的,许依依嘴角都不敢扯一下。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被人丢弃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绑在身上的绳子竟然没有了。
许依依心里在苦笑。
也许木紫霜认定她跑不掉,或者是她没脸再去见人了吧。
在这一刻,许依依真的恨死了她们。
她一直善心待人,为什么总有人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斃。
她有一种求生的强烈俗望。
忍着痛挣扎的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黑暗的仓库。
除了一个门之外,只有一扇不大不小的木窗,透过缕空的窗花,有几丝阳光钻了进来,许依依这才知道是大白天。
也许是又饿又累又担惊受怕,许依依全身没有多少力气,艰难的走到大门,推了推,外面已经是上了锁。
她一下子瘫坐下来,喘着气,只好把目标锁定窗口了。
她过去一看,连木窗都被人从外面用木棒给固定死了,根本就打不开,她试图用东西砸开,也是徒劳。
就在许依依绝望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脚步声,为了不露出马脚,她慌忙走回原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假装未醒。
门被推开又关上了,有个人走了进来。
许依依眯着眼睛,在黑暗的掩护下,眯着眼偷偷的看了一下,来人竟然是问春。
她手里端着饭菜,搁在许依依面前。
许依依心里想,看来,木紫霜还暂时没想杀死她的。
问春见她未醒,踢了踢她的脚,许依依没有反应,问春也不说话,搁下饭菜后,转身就要走。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