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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能够利用在手取川大败后,北陆道军团的虚弱,将北之庄城作为一个诱饵抛出。
这才是织田信忠计划和筹谋很久的。
北之庄城,是李晓军团,南下的必经之道,李晓是一定会来攻打的。
因此他就提前在此布局,这也是他的得意之作,诱敌以虚。令他不知不觉进入套中。
织田信忠自信,就算是当年父亲织田信长,也是没有想到的手段。
现在李晓已经被吸引城下,五个月的围困,北陆的严寒,已令往昔骁勇善战的飞驒越中军团。失去了锐气。
劳师已久,再上军粮的困乏,李晓军团已是疲惫之师。
只要织田信忠率领的主力军团一到,这时与柴田胜家的内外夹击的配合之下,必然可以一战大破李晓军团。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唯一不确定的是,能否生擒李晓而已。
击破飞驒越中军团之后,织田信忠所要做的,就是挟大胜之势,攻入东山道。
东海道德川家则可以缓一缓,到时德川家康自然会认清天下大势。
而武田家才是织田家的心腹大患。必须予以剿灭。
率师伐灭,执武田信繁,武田信胜,数其罪而问于前,此乃人生快意。
铲除武田之后,天下之势,织田家三分已有二,到时不出两至三年。可整合天下,再远望一步,或可讨伐朝鲜,明国。
这并非织田信忠狂妄,他才二十二岁,即便一统天下时,亦不过三十岁,甚至四十岁亦不晚。
有足够的时间,支撑他野心大志的实现。
布武天下!
父亲大人,我信忠走得要远远比你来得远。
嘀嗒滴答。
一骑快马从前方驰来,将织田信忠的思绪打断。
“主公。”
织田信忠转过头,看去正是自己叔父织田长益。
“有什么紧急军情吗?”
织田长益下马之后,神色有几分慌张言道:“回禀主公,前锋之左翼右翼,出现武田军。”
织田信忠想了一下,挥了挥手,言道:“一定是已经依附李晓的越前豪族,如此战力不值一提,命森长可直接突击,就可歼灭了。”
“回禀主公,眼前似乎并非是越前豪族,这样的乌合之众,而是李晓精锐的常备军团。”
织田信忠听了一错愕,李晓的常备,他早就听说,当年长筱合战时,李晓以五千常备,击溃了织田军一万大军,其战力尤为令人震惊。
织田信忠沉吟言道:“怎么可能,李晓的常备居然没有参与对北之庄城的攻击。是哪一路常备的旗印?”
“从旗印上看,是蛇尾备,虎贲备!还有大批骑马军团,应该日月备!”
“这可是李晓父子的亲军,还有日月备”织田信忠面色一沉,言道,“这可是劲敌。”
正待织田信忠话音落下,这时一名插着小旗的使番,疾驰而来,向织田信忠禀报言道:“主公,森长可大人禀报,在前方又出现,神保长宪,前田利家的旗印。”
“不可能!”
织田信忠顿时面色苍白,言道,“李晓要抛下北之庄城,来与我决战吗?笑话。”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李晓攻破了北之庄城,率领全军来与我决战。”织田长益低声言道。
织田信忠将马鞭重重一挥,双目瞪着织田长益,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织田长益沉默不语。
而另一面,李晓攻克北之庄城,柴田胜家,织田市于天守阁中,放火之事,如风一般地传入关东。
出羽的黑川城。
最上义光看到来自北陆的战报之后,沉默许久之后,长叹一声言道:“近卫少将真乃武田家之猛虎矣,居然一日攻陷北之庄城,有此人在,武田何愁不能上洛,夺取天下。”
一旁家臣言道:“主公,战机未定矣,织田军主力,仍和越中飞驒军团主力,在对峙之中。”
最上义光摆了摆手,言道:“我并非没有给过织田,北条之机会,但武田家有李晓在,夺取天下已成定居。此乃天下大势不可逆转,夫英雄应顺势而为,方能乘时而上。”
“所以听从我的命令,去与伊达家媾和吧,并且我们还要加入武田一方,为其前驱。”
而另一面,小田原城之中。
一身僧袍的北条幻庵垂着两道白眉,一手拄着拐杖,一边手里拿着一封信,静静地看着庭院之中的樱树,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另一边地黄八幡北条纲成,在家仆的指引下,急匆匆地进入庭院之中。
北条纲成来到北条环庵的身后正要开口。
北条幻庵却缓缓摇了摇头,佝偻着身子,笑着言道:“当年父亲大人尚未夺取伊豆时,曾在三岛神社,对辅佐于他的六名武士言道。”
“昔年源平二氏共立朝廷,经保元,平治之乱。源氏衰弱,平氏掌权。治承,养和年间,源氏重新抬头。源氏三代而亡,出自平氏的北条代之治理天下,传之九代而灭。而出自源氏的足利氏又夺取了天下。由此可见武家的天命是由源氏平氏两家轮流而掌的。”
“故而我伊势出自先北条执政一族,自是也继承了这天命,代替平氏从源氏手中夺回天下,再掌这武家之权。”
听北条幻庵这么说,北条纲成垂下了头,低声言道:“看来大人已经知道,李晓已在北之庄城取得大胜的消息了。”
北条幻庵缓缓点点头,将手中之信一丢,并用手中的拐杖轻轻顿地,看向北条纲成言道:“你说当年早云殿在三岛神社所言,是否有错呢?”
北条纲成想了想,言道:“当年信长公领‘上总介’之官职,而上总介乃是当年平氏初代长者平高望的官职,显然要借助平氏执掌武家的,并非我们北条一家之愿。”
听了北条纲成的话,北条幻庵呵呵地长笑,两道寿眉更是长长垂了下来。
笑毕北条幻庵,肃然正色言道:“一直向上看,并不要做超过自己限度的事,这句三河殿的名言,亦足以告诫御本城殿了。也是时候,让本家之中所有家臣,认清自身的实力,准备好与武田媾和之事了。”
北条纲成闻言一顿,言道:“战事还在僵持,我北条家仍然未败,现在议和……”
北条幻庵转过头,看向北条纲成,言道:“难道真要等事情到了一败涂地,无可收拾的时候,才作出决定吗?”
北条纲成闻言沉吟不语。
北条幻庵上前,语重心长地言道:“你我二人皆老了,再过数年就要故去了,若是你我一死,本家之中可有能与武田信繁,李晓对抗之能人?能有与明智光秀,羽柴秀吉匹敌之名将?”
听到北条幻庵的最后一言,北条纲成终于长叹一声,言道:“好吧,我就听从大人,你的意见。”
“未料到应仁之乱后百年,天下仍是要归于源氏之手,如此叫我等如何甘心啊!”
说到这里,北条纲成不由想起,当年在武藏松山城城下,那场与李晓之比武,他至今仍未想到。
当年那位枪术过人的明国武士,今日居然将北条四代家督的争霸之梦,彻底扼杀。
第五百六十三章 大航海之梦
“进虽不能争霸天下,退亦可保北条百年之基业。 /”
小田原城之中,北条氏政听着北条纲成之言,微微一笑,言道:“你与幻庵大师,皆是本家最杰出的人物,既然你们皆作了这样的决定,那么我鼎立支持就是。”
“御本城殿,”北条纲成垂下头,言道,“主辱则臣辱,是臣下等无能,不能击败武田,振作本家。”
北条氏政摇了摇头,言道:“当初是我优柔寡断才是,若早你们之言,从小田原出阵与武田信繁决战,即便不胜,亦是将命数把握自己手中。我没有父亲当年的勇略,决断,只想凭借坚城之侥幸。”
“御本城殿。”北条纲成当下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双目泪流,言道,“臣下愧对先主公。”
北条氏政决然言道:“我这么说,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我性情优柔,既比不上父亲大人,亦远远不如武田巢月,织田信长这样的雄主。是该到了本家认清现实的时候了。”
“我已决定退隐,将家督之位让给新九郎,武藏一国都可以割让给武田,但是箱根山天险必须掌握在本家之手,就以这个条件与武田家谈判吧。”
“还有最重要一件事,我北条家是向公方殿表示降伏,而并非武田,这一点一定要让武田巢月明白。”
“喔!”
北条纲成回答言道。
新九郎,就是北条氏政与武田信玄之女黄梅院所生的儿子北条氏直。
北条氏直继承家督,意味着北条对武田的亲善之意。
在相模国,武田军本阵。
军帐之中,一系白色僧袍的武田信繁,正看着面前的巨幅关东地图。
在武田信繁单手负后,另一手垂于胸前,将念珠剥得吧嗒吧嗒直响。
武田信廉,小山田信茂。一条信龙,大熊朝秀,武田信丰,三枝守友,望月信永等大将皆是站在其身后。
许久之后,武田信繁终而将手一掌重重地盖在,关东地图武藏国的位置之上,沉声言道:“关东就到此为止吧。”
武田信廉缓缓点头。对三枝守友言道:“你去回复板部冈江雪斋,就说本家可以答允氏政公之条件,两家就以此媾和,永为和睦吧。”
三枝守友喔地一声,正待转身。
武田信繁却言道:“慢着。”
三枝守友当下转过身来,言道:“巢月公有何指示?”
武田信繁转过身来,言道:“既然北条氏政言,降伏幕府,而并本家,就让北条氏政亲自来甲斐一趟。参见公方殿下,以作为诚意。”
“另外命令各路大军。包括伊达,最上,佐竹各部的联军,继续进军,除非北条氏政答允,否则绝不停止攻击!”
说完这一切后,众将脸上皆露出喜色。
武田信丰向前一步。大声言道:“如此孩儿,就提前一步恭贺父亲大人,平定关东!”
武田信繁双眼一眯。将手一止,言道:“等到北条氏政答允参见公方殿再说吧。”
一条信龙一旁,言道:“巢月公,北条家虽失了武藏国,以及之前夺取地盘,但还是有近两百万之石高,仍是后患。”
小山田信茂等人,亦是一副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