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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泉秀胤于战争重伤而死,令上泉信纲遭遇丧子之痛。
“而公方殿,业盛公他们亦是如此,我上泉信纲空有一身绝世剑术,近乎于剑道之极致,但又有何用,却连儿子,弟子,主公,皆不能保全,这真是人生之痛啊!”
说到这里上泉信纲忍不住仰天长叹。
“上泉大人,还请节哀。”李晓只能如此安慰言道。
面对李晓的劝慰,上泉信纲伸手一止,言道:“抱歉,失态了。”
顿了顿上泉信纲言道:“多谢阁下的款待。”
说完上泉信纲向李晓拜下。
李晓亦为之回礼。
走出茶室之后,上泉信纲向李晓告辞,言道:“与你一晤,已了却我之心愿,今后我将游历天下,一面磨砺本心,一面将新阴流的剑道传授下去,所以可能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李晓亦才知道自己是错会上泉信纲之意,他此来真不是找自己决斗。
主家灭亡之后,这位绝世剑豪已非当日杀人如麻之上泉信纲。
他亦看开一切,不求一己胜负之私心。他心中所念,就是将阴流的剑道作为一种技艺,流传下去,让更多人从剑道之中找到自己心中的道。
如此不狭隘一己的见识,才是真正的大宗匠气度。
正是因为上泉信纲,他将所承至爱洲移香斋的阴流发扬光大,使之成为*兵法三大源流之一。
上泉信纲自创新阴流,他的徒弟疋田文五郎,柳生宗严,丸目长惠,神后宗治皆传承了他的剑术,并自成流派了。
其中又以柳生宗严的柳生新阴流最负盛名。
而上泉信纲和他弟子所发明的竹袋刀,让后世更多习剑道者习剑之时,降低了被击伤的危险。
上泉信纲最终实现自己的抱负,他的剑道一直传承至现代。
想到这里,李晓不由对对方肃然起敬,言道:“上泉大人,还请保重,若有闲暇,还请来城生城做客。”
上泉信纲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此刻本丸之外,李晓一干家臣皆然按刀站立在此。
岛胜猛,师冈一羽,木下小一郎等人皆是一副面色沉峻,而其他家臣更是没有好什么好脸色,不时转头看向一旁负手站立的疋田文五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敌意。
“为何主公去了这么久还未出来?是否要让人进去查探一下。”大藏长安如此出声言道。
他此言一出顿时得到几名家臣的附和。
“不可,”一旁本多正信却出言喝止,言道,“你这并非是关心主公之举,而是违背主公之命令,你们刚才没听说主公,进去时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本丸之中吗?”
大藏长安素来与本多正信不睦,听对方这么说,冷笑一声言道:“本多大人,主公与上泉信纲早已进去多时,按道理,再久的比试,亦已经结束了。如此能不令人担心吗?”
本多正信冷哼一声,言道:“大藏大人,如果你想违背主公的意思,尽管可以进去看一看。”
“你,”大藏长安冷笑一声言道,“果然有言,本家之中第一奸臣,非本多大人你莫属了。”
本多正信侧目看向大藏长安,言道:“大藏大人,说话需慎重。”
正当本多正信,大藏长安针锋相对之时,这时本丸大门已经打开。
众家臣皆身子一起,盯向本丸大门,待看见李晓安然无恙地走出门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拜见主公。”
二十多名李晓家臣于本丸大门前下拜。
李晓挥了挥手,示意家臣们不必多礼。
而上泉信纲亦是对李晓言道:“但马守大人,我告辞了。”
李晓点头言道:“上泉大人,也请多保重。”
李晓家臣们见此情景,皆是讶然,心想主公不时刚刚与此人进行决斗吗?为何弄得像是一副好朋友的模样,这其中有什么变故。
随即上泉信纲与疋田文五郎两人从本丸离开,一路畅通无阻,直接离开了城生城。
李晓望着上泉信纲之背影,略有所思了一番。
这时李晓家臣之中,师冈一羽率先忍不住,问道:“敢问主公,你与上泉伊势守之间的比试,到底谁赢了?”
李晓听师冈一羽如此问,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却弄得家臣们中一时不明所以。
“究竟是谁赢了呢?”
不仅是众家臣们,连城生城城下町的众剑豪,浪人,看见上泉信纲安然无恙从城生城而出时,亦带有这个疑问。
众人皆然上前想询问,两人这场比试之结果,而上泉信纲却同样是笑而不答,甚至连疋田文五郎也未告诉。
当初这场上泉信纲与李晓之间的决斗,引来天下之人的注目,连上杉谦信,武田信玄,以及织田信长,德川家康,北条氏康亦不例外。
他们皆然派出了最顶尖的忍者,前往城生城探听消息。
不过这些忍者们皆没有进入,防备森严的城生城一步,所以对这场决斗之结果,亦然无从得知。
所有消息都被密封,两个当事人又都不开口。
于是这场比斗之结果,至此就成为了一个大疑团,令天下无数人士费解猜测。
其中对此决斗的猜测,各种各样皆有,有说上泉信纲胜,亦有说李晓胜,更有人说这场比试,两人以平手论。
有人认为定是这两人中有一人胜,但另外一人为了顾全面子,所以拜托对方不要将此事结果说出去。
而市里坊间,李晓与上泉信纲之比斗,又被添油加醋衍生了无数个版本。
其中最令人相信的版本,就是二人比斗就要胜负已分之时,一个女子进入了现场,以自己自杀的代价,打断了比武的进程。
而这个女子正是李晓,上泉信纲二人最为深爱之女子。
二人之间种种不和,比斗也是皆因此女子而起。
当下这名女子一死,二人抱着女子尸体垂泪痛哭,最后皆然都是醒悟,决定彼此和好,不再以性命相搏。
这传闻一出,顿时占据了主流市场,甚至城生城亦流传出看到李晓,上泉信纲二人半夜上山去一女子坟前拜祭之传闻。
原来如此,顿时一时之间真相大白。
无论信与不信,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城生城一别后,上泉信纲,则游历天下,传授人剑法兵法,名气越来越大,引无数武者之佩服。
李晓亦是名气大增,不过比起他日后在飞驒,越中所作所为之事,这次与上泉信纲比斗,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随之时间的流逝,这场决斗的传闻已渐渐平息,无人再来关注。
这时不经意之间,远在关东常陆国的鹿岛。
鹿岛之上有被誉为与息栖神社,香取神宫并列为东国三大神社之一的鹿岛神宫。
神宫之外,庭院深深,并不时传来众人整齐划一的呼喝声。
而一座不起眼的道场坐落于此。
现年已近八十岁的冢原卜传,正专心致志地教习年轻弟子,以鹿岛新当流剑术。
这时一名弟子匆匆地跑来,向冢原卜传禀报了上泉信纲与李晓决斗之事。
冢原卜传听闻之后,驻足良久,最终言道:“若是能再年轻二十岁,该多好。”
第两百七十五章 藤堂家的少年
第两百七十五章 藤堂家的少年
永禄九年,公元一五六六年,正月。//
越中,城生城。
此时距离李晓与上泉信纲决战之事,已过去近三个月了。
一场飞雪降临北陆,望着漫天纷飞之雪花,小幡由贞端起酒杯,微微呡了一口屠苏酒,顿时脸上泛起红晕。
小幡由贞怔怔看向大广间中,那里正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由于正是新年贺岁之时,大广间中李晓麾下众家臣皆是到来。
这三年来,随着李晓立足越中飞驒,开拓了三万石之领地,所以众家臣上下皆是对自己在李晓麾下之前途抱有信心。
随着李晓势力在越中俞加鼎盛,这次新年贺岁,也较之以往更加热闹了许多了。
城生城里从上至下,无论是武士,足轻皆与家人共渡佳节,庆贺着新春之喜。
这次不仅仅是庆祝新岁之喜,同时还庆贺李晓的正室小幡由美,替李晓诞下一女,足月之喜。
小幡由贞垂下了头,心底想到,又是一年正岁,不知不觉之间,他已与姐姐结婚三年了。
什么时候,我可以……
小幡由贞晕生双颊,自那日二人坦露心迹之后,这大半年两人虽是两情相悦,不过李晓却一直没说娶她的意思。
这让小幡由贞心底不由的纠结了起来。
看着大广间中,不住有家臣向李晓拜贺,小幡由贞赌气似的拧起了衣角。
李晓哪里懂得,小幡由贞此刻泛起了小女儿的心思,现在他的酒喝多了,微微有些醉了,不过大脑中思维还是清晰的。
正所谓是喜得千金,刚刚让李晓喜悦了一番。
这时从真田家来了一封信,信件是真田幸隆亲笔给李晓所写的,除了祝贺他在弄瓦之喜外,同时意向李晓求亲。
原来真田昌幸的妻子京御前,给真田昌幸生了一个儿子,名为源三郎。
真田幸隆的意思,是想让李晓家与真田家联姻,以成全此美满之事。
李晓听闻后诧异了一下,没有料到真田幸隆居然会向自己求亲,不过联想一年之前,他正是在参加武田家新年贺宴的路途上,碰见了真田昌幸在怀孕中的妻子京御前。
当时真田幸隆言语中就透露此意。
而在几个月前,李晓向武田胜赖要求财政资助时,真田幸隆也曾资助给自己五百贯。
现在想来真田幸隆这个老狐狸,果然不会无的放矢,这一手显然是早已埋好的伏笔。
李晓对于真田幸隆虽是多加提防,但是对真田昌幸的长子,也就是未来的真田信幸,却是十分赏识。
此人在历史上德川家康给他很高的评价。
当然作为考察女婿,不能只看能力的,对李晓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对方人品,还有是否能给自己女儿幸福。
这方面真田信幸还是相当靠谱的。
后来他的妻子就是本多忠胜的女儿,有天弓姬神之称的本多小松。
从历史上来看夫妻二人感情相当和睦,本多小松病逝之后,真田信幸十分悲痛,给旁人之信里写到‘我家的明灯已经消失了’。
所以无论从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