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即武田信玄命武田胜赖五千诹访众,上野众为先导,先攻取箕轮城副城鹰留城。
鹰留城与箕轮城皆建在榛名山上,同用一个外郭,是一座险峻的坚城。
武田胜赖军势第一阵,第二阵,分别是由西上野大将小幡宪重、以及四名臣之一的内藤昌丰两千军势抵达鹰留城城下。
鹰留城城主是长野业通,一同守城的还有在岩拒城下曾与李晓一战的长野业固,守城军只有五百人。
面对城外大军压境的武田军,长野业通,长野业固报以玉碎之心,率领五百人马冲击武田军军阵。
武田军之精锐小幡赤备措手不及,被击退数百米,不少武士避让不及,掉落鸟川激流中溺毙。
之后内藤昌丰,武田胜赖率军赶到,将长野军团团包围,鹰留城亦随之失陷。
长野业通,长野业固等长野家大将皆力战身死。
鹰留城一失,箕轮城则形势更加孤立。
九月,武田胜赖会合了山县昌景的赤备军后,向箕轮城发动攻势。
当鹰留城被攻陷后,长野家家主长野业盛,闻之上杉谦信的越后援军抵达厩桥城,却苦于利根川河水暴涨,而不得不阻碍于西岸后,仰天长叹之一声。
年仅十九岁的长野家家主长野业盛抱决死之念,率队杀出,直突若田原的武田军本阵,一人连挑数骑,无人可挡,之后仰天大笑方才归城而去。
次日,武田信玄主力开抵箕轮城城下,两万武田军将箕轮城重重包围,武田菱的旗指物遮天蔽地。
之后武田军分作数路向箕轮城发动总攻。
长野家上下皆知存亡在此一刻,所以奋勇抵抗,城中装备大量的铁炮给与武田军以重大伤亡。
而长野家家主长野业盛,亦显露出其父当年‘上洲黄斑’之色,数次率骑突入武田军阵中绞杀,甚至一度逼近武田胜赖的本阵。
但武田军人多势众,长野家渐渐显露出不支之色。
战到后来,武田军攻入箕轮城中,武田胜赖麾下大将大熊朝秀,挥舞长刀勇不可挡,率军突击意欲直取本丸。
当大熊朝秀在半路上,却碰见剑圣,天下第一的上泉秀纲。
上泉秀纲挥动手中太刀,杀得武田军血流成河,以一人之力,将大熊朝秀之军挡在了本丸之外。
大熊朝秀与上泉秀纲交手之下,部下死伤殆尽,几乎仅以身免,多处重伤才保下命来,不过亦成全与上泉秀纲‘一骑讨’之名。
不过上泉秀纲一人之力,并非救得了长野家。
长野业盛率军奋战,最后一次突入武田军阵中,又连斩数骑而返。
回到本丸中时,他已身上带伤,而箕轮城多处攻破,长野家大势已去。
最后长野业盛于本丸北侧御前曲轮中的持佛堂,对着其父长野业正的位牌,切腹自尽。
之后其郎党悉数殉死。
西上野之最后根据地箕轮城为武田家攻陷,长野家覆灭。
上泉秀纲见本丸燃起熊熊大火,心知主家已经覆灭,当即心怀悲愤之情,挥舞手中之刀,一人杀入武田军阵中。
武田军上下无人可挡,被上泉秀纲孤身杀出重围。
而战后,武田信玄招揽上泉秀纲为其麾下。
而上泉秀纲先是答允为信玄家臣,后以弘扬自己新阴流的剑法为由,向信玄辞行。
武田信玄成全上泉秀纲之愿,不过却命其发誓不得出仕于武田家以外之大名之家。
上泉秀纲答允之后,武田信玄将名字之中的信字下赐,上泉秀纲正式改名为上泉信纲。
至此上泉信纲与其徒疋田文五郎,浪迹天下。
不过上泉信纲之故事并非终结。
永禄八年,十月,越中城生城。
城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上泉秀纲与弟子疋田文五郎。
上泉信纲此来城生城与李晓一履,当年邀战的三年之约。
较之三年前,李晓身份不同往日,已成为大名级家臣,所以上泉秀纲特地将决战之地,由箕轮城改在城生城。
上泉秀纲是已故将军足利义辉亲许的剑圣,天下第一,而另一人则是武田家首席猛将,枪术名家,能于上杉谦信一战的当世猛将,兼又有个明国人之身份,顿时引天下武道之士的侧目。
无数剑豪,浪人蜂拥向城生城,有的意欲一睹此次决斗之盛况,也有人担心李晓可能会在此对上泉秀纲不利,故来助拳。
更有不少人猜测,李晓是否凭着地利之便,靠下毒或者什么伎俩,甚至埋伏下死士暗算,赢得这次比试。
这种观点,亦然代表着多数人对李晓皆是不看好。
当然亦有人认为十年来必有雄者出,剑圣之位,应是由后来者居上,李晓年轻力盛,应该有一战之力。
无论如何,这场决斗,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无数有心之人,皆将目光投向于此。
第两百七十三章箕轮城下的剑圣
第两百七十三章箕轮城下的剑圣,到网址
第两百七十四章 决斗之结果
第两百七十四章 决斗之结果
城生城,本丸庭院中的茶室。
这间不到三间半的茶室之中,十分狭窄紧凑,人坐在其中不能站直,否则头就要碰到屋顶。
李晓右手拿着茶筅,十分轻巧地刷着茶碗内的茶末,头顶之上的小天窗,正好透出一股秋天里的日光,懒洋洋地撒落在茶室之中。
茶室之中,李晓手中茶筅摩擦碗沿,有节奏地发出沙沙的清响声,却透出一股禅味般的静宜。
不久之后,李晓停下手中之动作,将手里的茶碗一摆,双手递到自己与上泉信纲的中央。
之后,李晓双膝一转,正坐面对上泉信纲,将手一伸言道:“伊势守大人,请用茶!”
上泉信纲微微点头致意,双手捧起茶碗,将茶碗捧在手中,缓缓旋转三圈,之后轻轻嗅了一番茶香。
正当上泉信纲要喝下此茶时,李晓突然言道:“伊势守大人,难道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吗?”
上泉信纲听闻李晓之言,动作微微停顿了下,随即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仍就将茶碗捧到嘴边呡了一口。
李晓从这个角度看去,上泉信纲穿着一件白净的素袄,眉毛胡须早已是花白,较之三年前更添了许多沧桑之色。
不过他的动作却依旧沉稳了,而他那令人生畏的右手骨节分明,无论是端起放下茶碗,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很好的茶末!”
上泉信纲放下茶碗,沉声言道:“但马守大人的茶艺十分娴熟,甚至不逊色于茶人了。”
李晓笑了笑,言道:“多谢赞赏,茶道于我不过是消遣之道,一时闲暇,才拿来把玩的。”
上泉信纲摇了摇头,言道:“但马守大人,茶道并非是消遣之道,你可听过千宗易的名字?”
李晓点了点头,心想:当年玩太阁5,喝茶骗卡片时,早已听说了。
上泉信纲眼中闪过一丝缅怀的神色言道:“四年之前,我上洛拜见已故公方殿之时,曾经路过他的茶室,进去一晤,直至今日我仍难以忘记他为我点茶的一幕。”
顿了顿,上泉信纲言道:“他曾说,真正的茶道,不过是烧水点茶。夏天如何使茶室凉爽,冬天如何使茶室温暖,炭要放得适当,利于烧水,茶要点得可口。”
李晓听了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言道:“这不仅是茶道,亦是人生的至理!”
顿了顿李晓似有所感触地言道:“正所谓技能臻于极致,即为道,千宗易于茶艺的理解,已登峰造极,是近乎于道了。”
上泉信纲点了点头,言道:“正是,殊途同归,无论是剑道还是茶道,修行至极致,皆为了追求最终的‘道’而存在,但是世人愚昧,偏离了轨迹,学剑道者,却是为了杀人,学茶道者,却为了附庸风雅,这皆偏离了原先之根本。”
顿了顿上泉信纲言道:“请问但马守大人,你学枪又是为了什么,追求于道又在哪里?”
李晓看了上泉信纲一眼,心想,好啊,想先言语上压制我,打击我的信心吗?
就和严流岛对决前,宫本武藏先以言语压制佐佐木小次郎一样,宫本武藏打击了对方的信心,再一战而胜。
这亦是*武道,对决前常用的手段。
上泉信纲的说法,正如提出道这个标准,让李晓论述,若是李晓没有更好的反驳,只能认同他的观点,如此未决战之前,李晓就败了。
李晓想了一下,言道:“很简单,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守护自己所珍惜的东西。”
上泉信纲闻言微微失望,言道:“但马守大人,如此之言,不是太狭隘了吗?偏差万里了吗?去道远矣。”
李晓哈哈一笑,却突然正色言道:“上泉大人,什么是道,不正是在每个人心目之中,最重要之物吗?如此不同人,有不同人之道,正如上泉大人有上泉大人的道,我李晓有李晓的道。而上泉大人何必以自己理解的道,而来贬低在下的道呢?”
“难道你与我之所思,是一样的吗?正如千宗易大师追寻自己的道,而终究成为极致,近乎于道,成为一代宗师,若是我们去追寻千宗易大师心目之中的道,而忽视自己内心的道,这才是真正的偏差。”
上泉信纲目光一闪,李晓的话令他一时进入了错愕之中。
上泉信纲并没有与李晓作口舌之争,似有感而发,言道:“你说的不错啊。”
上泉信纲这么一说,反而令李晓微微有些错愕了,他如此自承,等于承认李晓之论,自己之误。
难道他刚才不是要打击自己决战之决心吗?
或者,他此来根本没有与我决斗之念头?
李晓想到这里,忽然身子一震。
上泉信纲目光看向窗外,徐徐言道:“当年我传授秀胤剑法时,他的年纪与你差不多大吧,那时我传授给他剑术,是希望他能与我一样终极剑道,可惜他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持剑到处与人比试,最后在与里见家的战事中重伤而死。”
李晓突然记起来,上泉秀胤与自己正有一面之缘,还曾与师冈一羽比试过。上泉信纲言中所说,与里见家的战事,正是两年前北条家与里见家的第二次国府台之战。
上泉秀胤于战争重伤而死,令上泉信纲遭遇丧子之痛。
“而公方殿,业盛公他们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