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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你们没听见我的话吗?”那武士大骂一声,将腰间的武士刀拔出。
这时山本勘助转过身来,正对着对方,沉声说道:“放肆,你就是维护城下町治安的武士吗?”
这名武士见山本勘助一副态度高傲的神情,加上他们衣着上那鲜明的武田家家纹,顿时脸色一变。
“是勘助大人。”那足轻士兵中突然有一人一副神情十分激动的模样,显然是认出了山本勘助,应该是以前勘助本人曾亲自来高远城筑城才认识的缘故。
这名武士哪里还敢怀疑,对方可是信玄主公的首席军师,于是躬身行礼后,恭谨地言道:“原来是山本勘助大人,属下西村平三,正是维护城下町治安的武士,多有得罪,请见谅。”说完将手一按,那十几个足轻士兵一起将竹枪收起。
山本勘助将手一挥,然后侧开身为武田胜赖介绍道:“不必见礼了,这位是本城的新城主诹访胜赖大人。”
“哦,是,胜赖大人。”
这一群足轻士兵听后,连忙跪下拜见。武田胜赖来接任高远城的事情,他们早已经知晓。对他们而言,武田胜赖以后就是他们要一辈子效力的主公,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在日本上位者和下位者尊卑差距非常巨大,所以日本人对上位者的服从,或者说是盲从是十分明显和彻底的。作为上位者武田胜赖的一句话,常常可以让这些大脑少根筋的士兵们赴汤蹈火。
而旅居内,很多方才旁观的野武士,待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高远城城主时,一时都群情激动了。
顿时五六名野武士奔到武田胜赖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将头埋下地下,七嘴八舌地讲了一通,不过是自报姓名家门,有何特长,然后请武田胜赖城主大人收他们作武士,就是不能作武士,当个杂役也行。
“胜赖大人,请收留我吧。”
日本战国是个下克上的时代,多少盛极一时的大名家,都如同转眼间的樱花凋谢了。主家的灭亡,意味着那些吃俸禄,拿固定工资的武士家臣们,一个个都下了岗,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失去主家的武士们,就是当个浪人到处流浪,寻觅个好主家,也不肯找别的工作。
这就和现代白领失业一样,宁可在家里蹲着,也不肯去街边摆摊卖菜的道理一样。
浪人的机会,要么寻觅到好主家,要么就是等那天某个大名要发动战争了,这时候一般都会零时征募些武士扩充下人数,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如果在战场上表现出色,多割几个脑袋,就有很大的机会被大名收录为本家的正式武士,这也算是碰到机会了。
如果这两种机会都碰不到,那么有些人就恪守不住武士精神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很多野武士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穷得叮铛铛响,身上除了把武士刀,与叫花子没啥子区别。
李晓看着这一切,不由深深地感受到当前就业形势的压力重大。可以想象,多少浪人野武士,都是从旅屋窗户这遥遥望向高耸着的高远城,希望能在那里谋求个一官半职,从此摆脱到处流浪的命运。
武田胜赖听了这些浪人的吹捧,顿时心花怒放,初为城主的他,当然是准备来者不拒,不拘一格使用人才了。但是幸好身旁还有个熟悉情势的山本勘助,他言道:“各位,胜赖大人初任城主,尚未决定聘用武士,各位的好意心领了,到时候本家若决定收录武士,必定会优先考虑各位的。”
“多谢勘助大人。”这些武士听对方这么说,多少有些失望,但怎么说还有一线机会不是,倒也没人抱怨什么。
山本勘助点了点头,对那名管理城下町的武田家武士,言道:“好,你在前面带路,请带我们去见秋山大人。”
“慢着。”
正待三人要走之际,突然从旅居的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来喝止住他们。旅居的光线不时很好,李晓有点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只见对方双手叉在胸前,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柄武士刀,脚下穿着草鞋和白色的分趾袜,
对方突然伸手指向李晓本人,然后言道:“这位武士大人,我对阁下的剑法很欣赏,想和你比试一番如何?”
第二十章 剑豪挑战
李晓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向自己挑战的对手,只见他年纪约三十岁,嘴唇边蓄着两撇胡须,眼神锐利,左手轻轻地握在腰间武士刀的刀柄上。
“剑客。”李晓脑中突然闪过这个词,在日本战国,正如同一个个渴望出人头地的武士所创造的历史一样,剑客也是这个时代的传奇之一。以前李晓玩太阁立志传时,除了武士之外,最喜欢选用剑豪这一职业,踢馆杀人,挑战各式的高手,最后参加武道大会取得日本第一的称号。
只是李晓没想到,这一幕今天居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成了被挑战一方。无论是在哪里,对方向你挑战,若自己避战是很丢人的,特别李晓还挂着武田胜赖枪术师范的名头。
好吧,要打也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当然如果对手是柳生宗严,前田庆次这样类似的疯子,自己肯定是恕不奉陪的。李晓估计着眼前对手的实力,然后沉声言道:“向别人挑战,总要先报出自己的姓名,以表示对对手的尊重吧。”
对方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简短地言道:“鄙人师冈一羽。”
这名字好熟悉似乎玩太阁时见过,李晓一面努力回忆着,一面考虑着是否应战。就在李晓还未决定是否答应时,那名武田家负责治安的武士西村平三,早已看不过去了。
不管是觉得有必须讨好一下主君武田胜赖身边人的想法,还是同样作为武田家打工仔的觉悟,西村平三都已觉得有必要插手了。他大声喝道:“大胆,谁允许你肆意挑战的,我看你行迹可疑,倒觉得你像是上杉家的奸细,先给我拿下。”
喔!
武田家的这队足轻齐声答应,而就在这一刻,对方反而却抢先动手了。
这名叫师冈一羽的剑客,将腰间的武士刀,连刀带鞘一起抽出,刀柄顺势狠狠地撞在跟前一名足轻的腰间,瞬间使之丧失战斗力。倏然之间,人又近前到另一名正要挺枪刺击的足轻武士身边,甩手用刀鞘尾侧击在对方脸上,将其打晕。
对方的动作干净利索,都只用一招,眨眼之间已经又击倒了三名足轻士兵。
“快,保护城主大人退到旅居外面。”西村平三大喝一声。
李晓看了此人一眼,这西村平三的眼力倒还不错,看出这师冈一羽擅长短距离近身格斗,而旅居之中长枪挥动无法便利,这样即使人数再多,也只能是挨打的份。
武田胜赖,山本勘助他们被足轻士兵簇拥着,退到了旅居门外。
师冈一羽大度地并未追击,双脚挪动之间似乎迈着有点类似小碎步般的步伐,不过行进的速度和频率却非常快,肩膀不抖腰不晃,左手提着武士刀快速地迈出旅居大门。
“上。”
就在对方跨出旅居大门一刻,西村平三大喝一声,五名足轻一齐挺枪前刺,想要乘对方堵在门口无法躲避的机会,一举杀死他。
这时李晓却看见师冈一羽嘴唇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如铁铸般黝黑有力的右手抓向了左侧的刀鞘。所有人都只看见白光一闪,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一切仿佛只是在刹那之间,拔刀出鞘收刀的动作,只是在同一刻发生并结束般。
五名足轻的枪尖在瞬间被对方削断。
轰隆隆!雷鸣响起,信浓是丘陵地带,到午后时常会有短暂阵雨。眼下高远町上空已是乌云密布,一场大雨顷刻就要降下。
面对对方的绝世剑术,武田胜赖,山本勘助此刻都将武士刀拔出,如临大敌般,全神贯注对方每一个轻微动作。
而这一刻,李晓感觉额头上有几颗冷汗滴落,心底暗暗大呼,这剑术也真太tm的强了吧。李晓自问对付这些足轻士兵,即使自己拿上大枪,也无法做到如此举重若轻,并都还是一招制胜。
这师冈一羽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强,李晓费劲脑子去想却依旧记不起来。
师冈一羽抬眼看了一眼剧变的天气,重新站直身子,又恢复了双手抱胸的姿势,那柄武士刀正捧在他的怀中。对方开口淡淡地说道:“看来今日不适宜比武了,阁下,我师冈一羽的剑术配得上与你交手吗?”
李晓还未答话,这时山本勘助突然出声问道:“阁下的剑术可是鹿岛新当流的剑术。”
李晓一听山本勘助这么说,瞬间记起此人是谁了,心底大骂,我操,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遇到这种牛人。
师冈一羽见山本勘助识破了他底细,很坦然地承认说道:“是的,不过我方才只挥了一刀,你是从何处看出我使用的是鹿岛新当流的剑术。”
山本勘助看了一眼对方的右手,沉声答道:“从你方才拔刀的姿势看出的。”
师冈一羽看了山本勘助的右手一眼,突然笑起言道:“不错,原来你也学过新当流的剑术。”
两人的对话在外人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李晓心底却清楚得很,他们口中的鹿岛新当流,其开创的流派祖师,正是这个时代日本剑术第一,单挑不败,有着‘剑圣’称号的?原卜?。
之前李晓所提的柳生新阴流鼻祖,为德川家康邀请,其后代家族成为德川幕府兵法指南的柳生宗严,正是?原卜?的亲传弟子。而这个向李晓挑战的师冈一羽,则是?原卜?的另一个弟子。
同时师冈一羽后来所创立的一羽流,也是日本剑术的重要流派之一。至于山本勘助应该是得过?原卜?或者其门下的指点,否则以他整日为武田家劳心劳力的工作,是不大可能有时间专研剑术的。
日本剑术第一的弟子,后来开创一个流派的鼻祖,才想的这师冈一羽为什么会这么强。
哗!大雨突然地降下,空气之中的湿气铺面而来。
大雨之中,李晓浑身瞬间被浸泡得湿透了,然后他目光一闪,像是下定了决心,其后大声言道:“好,我答应你的挑战,不过时间必须由我来定,就定在三个月之后如何?”
师冈一羽点点头,言道,“那好三个月后,我们在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