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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城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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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俊健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出,抓住那结巴的侍卫道:“她人呢,上哪儿去了?”那侍卫道:“我我我……一直守在这里的……我我我……不知……道……”石俊健一把把他推到电话台上,说:“她有没有什么可疑举动?”那侍卫红着脸道:“有有有的,她打了一个……个电话。”石俊健皱着眉道:“电话?”那侍卫指着那电话台底下说:“有……有……录音……”

石俊健一把推开他,抽出下面微型录音机,听到的不过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泄气的按掉开始键,又回过头来问他:“她在永崀有认识的人吗?”那侍卫定定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摇摇头,石俊健一时烦躁,“算了算了,明天你就到后院去扫地吧。”

这段话听在喻振邦耳里虽是断断续续的,却自是另一个意思:“一口路,十三号,危险。”

寻安抓电话的时候是两手抓的,想让他听的就放开声音说,说给别人听的就捂住话筒说。他家里是舒兰的船王,对大码头周边的环境甚为了解,配合寻安很快便让她脱离了险境。如今终于登上了轮船出洋去,便再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他有些失落却无可奈何。

一个多月的辗转,终是顺利的踏上了异国国度。前来迎接她的却不止是美国部的韩主任,还有易楚臣。韩主任先是同她握手,而后笑道:“恭喜你通过了测试。”她一阵讶异。易楚臣笑道:“这一路的危险其实都是测试,看你有没有资格进入东圃特训班。

远山负责一路给你设置障碍,同时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寻安回头看她:“远山。”远山笑笑:“小姐,工作需要,希望您体谅。”易楚臣道:“之前她是你的考官,现在她是你的学习助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韩主任道:“阮小姐,请吧。”

寻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去哪里?”

韩主任笑着回过头来,说:“你需要接受训练,我先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一行人一同上车,路边的景色飞速的被甩在身后。寻安靠着一面窗子,不禁闭上了眼睛。难怪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原来早就设下了重重陷阱,他根本就不怕她知道什么秘密,若是她通过不了测试,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杀人灭口。她的心到底没有背叛她,却还是有一种茫然的伤心失望,又不知这种伤心失望到底是为了谁。

所谓神秘的特训班也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庄园,庄园里一共有三幢小楼,还有三个环抱型花园。东楼处在后花园和中花园之间,亭亭草木掩映,用于学员日常的生活起居,作业沟通。易楚臣办公住所在西楼,西楼位处高处,又是四层。看其他的两幢楼等于一览无余。

西楼后面的一间偏厅里支起了高倍的望远镜,还有一部监听东楼会议室的电台。

东圃特训班的生活就是在不断的训练和揣摩中度过,中途还要接受轮番的明枪暗箭,稍稍不留神,也许就会被淘汰,也许就死于非命。

所幸特训班里的人都能坚持下来,虽然互相会闹矛盾,但总归是以大局为重的。从美国回国后,易楚臣亲自带了她去军机处科长向德珠那里报道,向德珠当时正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一面喝咖啡,一面看报纸。她长的眉清目秀,却是目光如炬,神态清冷,看起来难以接近。易楚臣为她们互相做完介绍,寻安笑道:“向科长好。”向德珠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她,而后道:“欢迎。”

其实寻安是有心要跟她做朋友,这也不难理解,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是最有可能做朋友的,因为一个身上有另一个没有的特质,而这种特质就是吸引力。

寻安自小到大,多数人都是讨好她的,基本顺着她的意思来,就是言亦若那样的人也依着她,捧着她,不敢得罪她。恰恰只有德珠,她变着法儿的跟她拉私交,效果却都不明显,她始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要么就撒泼,要么就冷战,性格难以捉摸,平时又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实在让她束手无策。

向家在颍川也有产业,在东郊艾华文路上。

前后皆是西洋的花园,里头的陈设也多为西洋家具,只唯独向峰喜爱屏风,所以各式各样他收集的华丽唯美的屏风,都分别置在各处屋里。后花园簇拥着一幢三层西式小楼,阳光照在上面的琉璃瓦上,时时绽放出光芒。向家的两位小姐生活起居都在此。

向德珠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向家为新式家庭,所有的少爷小姐皆是在外国长大,至少掌握两门外语,那时候两位哥哥还在英国,自己则和最年幼的小妹向贤珠跟着父亲向峰一起回国。那一日,她从外头回家来,贤珠正叽叽喳喳的跟在她后面说话,她一手提着新买的东西,一面笑道:“你吵得我耳朵都要生老茧了!”

穿过了月洞门,就看见主会客厅里父亲拿着深红色的烟斗不停的吸烟,客人穿着剪裁细致的西装,两人都是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她敏感的觉得情况不对,赶忙捂住小妹的嘴,拖她到了后院。

两人一到小楼,便有佣人老妈子上前来为她们拭汗,端茶送水。

她打发一个老妈子带贤珠去后面拆礼物,这才问秦妈:“来的是什么人?”

秦妈是她的乳母,自幼与她最为亲密,当即压低了声音说:“老爷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说是不准进去打扰。”德珠“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一口接着一口的抿茶。屋内一时静悄悄的,只有堂中的小金炉晃晃悠悠的喷出薄薄的淡烟。沙发后面的西洋大钟忽的敲了几下,“当当当……”的响起,停在窗台上的鸟儿一股脑的扇着翅膀飞走了,德珠心里一动,茶碗也掉在了地上。

秦妈连忙弯下腰替她擦拭,一面道:“小姐,您当心点,这水刚烧开了的,可千万别烫着……”

总是有点困顿的,德珠哄着贤珠睡下,自己也累了。

半躺在贤珠的小床上,却又睡不着。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本字帖开始临写,一帖方罢,出去洗手的时候正好瞧见父亲送客出来,那人带着墨镜和帽子,一幅真人不露相的感觉,他看看她,父亲也看看她。那人紧了紧握住她父亲的手,便转身离去了。

往常,只要有十岁的贤珠,尽管吃饭的只有三个人,家里也感觉是很热闹的。

父亲看着唧唧喳喳的小女儿,总有一种满足感,所以总是笑语盈盈的。而今天的气氛却是凝重的很,向峰甚至没有动一动筷子,只光顾着吸烟,贤珠也被吓蒙了似得,不敢言语。

向峰似有若无的瞥了她一眼,小姑娘竟然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劝也劝不住。而父亲竟然不为所动,简直让德珠大为光火。自从母亲撒手人寰,父亲便对这一双女儿溺爱起来,她们眼中的父亲从来都是慈爱的,没有威严的。德珠实在想不通什么,问了他他也不说,只好气鼓鼓的先把贤珠带下去安抚,自己反正也没了胃口。

晚上的时候,向峰竟然亲自端了夜宵给她送来,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向峰的第一句话是:“贤珠睡了吗?”德珠这才挪了挪身子,回道:“睡下了。”顿了顿,

德珠又问:“今天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向峰叹了口气,幽幽的道:“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德珠道:“有什么说什么,藏着掖着有什么意义!”向峰又掏出了烟斗,重重的在几上敲了敲,紧接着一口一口的吸起来,慢慢的笑了笑,说:“那个人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谁派他来的。”

德珠心里起伏,一时不知轻重,大声逼问道:“总归有个人吧,他到底是谁,把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的!”

向峰看了她一眼,说:“是易雪臣,易凡圣的二女儿。”

“易凡圣。”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原来是颍川军的大帅,江南二十五省的兵权都控制在麾下,的确是得罪不起。

向德珠在后来的日记里写道:“那个人姓姚,是易雪臣的副官。多年前父亲同易凡圣有过几面之缘,自也是心存感激的——母亲在吴佳渠探亲,日本人的飞机丢下了炸弹,若不是颍川军相救,母亲不可能在英国安静的寿终正寝。

父亲的生意经是只要赚钱的生意都做,于是早就接触上了军火,自然与军部多为沟通。那时候的易雪臣已经十七岁,正是最明艳的年纪,在她身上却看不出任何小女孩的痕迹,因为她所浸淫的教养已经把她培养成了一个只懂玩弄权术的女人。







第21章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易雪臣几度来家里拜访父亲,一心想要把父亲收入她的麾下,为她做耳目,这自然不是一个好差事。好在父亲有很好的借口,又给了她一大笔钱,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后来我们回到了英国,易雪臣也只在过年或者父亲寿辰的时候发来祝贺电报,没事就从不联系。

父亲因为身体的原因再次回国,易雪臣早在派来这位姚先生之前就已经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要事相商,哪里是什么要事相商,是易雪臣抓住了父亲的一处把柄,逼着他不得不与之合作。一开始那位姚先生留着这张‘欲加之罪’的底牌,我父亲还以为是易雪臣缺钱,所以才来寻求帮助的。

结果那位姚先生非但没有要钱要物,反而是送给我父亲两面红宝石镶的昂贵屏风做礼物。当时她弟弟易楚臣正在到处招兵买马的建立着自己的势力,她需要有人打到‘三少爷派’的内部去。她看中了我的父亲,因为她以为易楚臣一定极需要钱财的支持。

父亲从小接受世家教育,是个典型的生意人。

做生意讲究的是游刃有余,八面玲珑。易雪臣要他为她效劳,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易雪臣有他的把柄,他不能拒绝,亦没有退路可以走,既然这样,何苦争辩,父亲便顺势应了下来。

最大的问题出在我的身上,父亲本来想着的是,自己已经风烛残年,只要能保住儿女,做什么似乎都无所谓。

可是对方却要我也加入,其实也不一定是看中了我,可能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的想法。况且我的哥哥们都在外国,小妹又还小,算来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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