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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到1919年间建立的未来议会制民族国家联盟,基本上不再具有议会的作用。在20世纪20年代,布尔什维克控制的俄罗斯还有点儿人情味;而在斯大林统治下,这个国家露出了一张畸形的脸庞。
在当时,最糟糕的问题都与德国有关。1919年2月,新的共和派政客们在魏玛召开会议,并制定了一部民主宪法,它也许是有史以来最缺乏想象力的一部民主宪法(它的制定者坚定地要证明真正的威尔逊主义者诚信可靠,以至于规定了没完没了的选举和比例投票制)。根据《凡尔赛和约》,德国失去了大片领土,特别是割让给波兰的部分,招致该国民众非常广泛的不满。但真正的问题是资金。德国人因发动战争而遭到正式谴责,并被要求为他们造成的损害支付“赔偿”。但法国的真正想法是利用这种手段来阻止德国经济的复兴,前协约国的其他成员国则期望能够利用德国的赔款还清它们的战争债务。1921年,协约国确定德国的赔款总额为132亿金马克,这意味着在数代人的时间里,德国每年要把从出口中获得资金的1/4移交给协约国各国。这样数量的资金本可以设法从一个被占领国家取得,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在法国和后来欧洲经济共同体在德国所做的那样。但当时的协约国集团审慎地避免占领德国,他们担心占领可能会造成德国人的动乱。因此,他们期望主张民主的政客们能够与他们合作共事。但是协约国集团的要求过多,胃口太大。在20世纪20年代,美国的投资进入德国,还可以被用作支付每年的赔偿费用。后来,世界经济出了问题,美国的资金也停止流转。所有德国人或多或少都把他们的经济困境归咎于赔款,更为普遍的是归罪于《凡尔赛和约》,这是希特勒手中最强有力的王牌。事实上,议会中不再有一个多数派准备承担责任。从这个角度来说,“魏玛民主”在1930年时就已经失败。当时最大的政党社会民主党因“建设性弃权”而与众不同,意思是它既不投票赞成也不投票反对。德国国会就这样维持着内部分裂的状态。在1932年,德国的选举日要比国会开会时间还要多。年迈的兴登堡总统按法令进行统治。在1933年,德国多数选民要么支持共产党要么支持纳粹党,结果希特勒被任命为总理。他呼吁拥有充分的权力,换言之就是独裁,这需要得到德国国会2/3代表的授权。希特勒得到了支持!社会民主党人是魏玛共和国'91'的指路明灯,希特勒获得独裁授权,这是放弃战后解决方案的最后注解。到此时,他们(换了一个党名)在国会中的代表席位减少到了5个。当要对希特勒的提案进行投票时,这几个人之间又发生了分裂。有两位代表投票支持希特勒,两位反对,一位弃权并抗议其他人在分裂该政党。到这个时候,赔偿已被废止,但已经造成了损害,希特勒已经启动了一个极端民族主义的计划。
在所有的危险中,真正的灾难是德国人并不认为他们已经被打败。德国人坚定地认同一个传说,即他们遭到了“背叛”——犹太人、左派分子和头脑愚笨的学究们妨碍了德国赢得战争,阻止了德国建立一个会比天真的美国人能够梦想到的任何事物都更合理的欧洲。鲁登道夫是这个怪诞传说的主要设计者。当时有一位英国记者,在一个偶然场合用英语问他是否感到德国遭到了背叛,经过翻译人员的解释,他回答说,“是的,德国遭到了背叛”。
在“一战”的最后岁月里,人们在讨论停战条款之时,劳合·乔治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灾难。他曾发表了一个引发争议的评论:“即使现在实现了和平,20年后的德国人也会像当年迦太基'92'人谈论第一次布匿战争一样。他们会说他们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如果进行更充分的组织和准备,他们就能够在下一次战争中赢得胜利。”2这多少有点儿像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所说的论断——德国应该会赢得胜利,只要它不受背叛、不受不合时宜的人道主义的胡说八道和左派叛徒姑息养奸政策的祸害,它就能够获胜。1918年11月10日,希特勒正在养病——因为战场上的毒气曾导致他失明。当他听到有人说爆发革命了,他的反应是:“从我站在我母亲坟前的那一天起,我不曾再流泪悲叹……一切都已是徒劳……难道所发生的一切竟能使一群卑劣的罪犯攫取我的祖国?我越想清晰地理解此时发生的可怕事件,我越是羞愤交集,怒火中烧,与这场可悲的灾难相比,我双目所受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要和犹太人谈任何条件,只能有一个现实和毫不妥协的选择——或此或彼”。通往比“一战”还要恐怖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道路已经铺就成功。
说明:
1 条约中有一条(从未被批准)规定,禁止出售不干净的明信片。
2 引自《劳合·乔治:战争领袖》(Lloyd Gee: War Leader),从两个角度来说,这是一部最具同情心的论著。但非常不幸的是,作者没能在生前完成关于劳合·乔治人生历程的写作,没能对“一战”获胜后劳合·乔治的计划进行阐述。
'90' 威廉·奥彭爵士(1878~1931),著名肖像画画家。本文所说著名油画是指他的名作《凡尔赛宫签署和平条约》。——译者注
'91' 指1919年到1933年希特勒上台前的德国。因这一时期的德国宪法在魏玛小城制定,且奉行民主共和原则,故将这一时期德国称为魏玛共和国。——译者注
'92' 迦太基,位于今突尼斯境内。公元前8世纪到公元前2世纪曾是地中海区域著名的强国,实行贵族寡头政体,先后与希腊各城邦和古罗马共和国争霸地中海。迦太基与古罗马共和国之间进行过3次布匿(罗马人称迦太基人为布匿)战争,以罗马获胜而告终。本文所说的第一次布匿战争发生在公元前264年到公元前241年之间。——译者注。
关于参考文献的说明
下面的这份清单,重提了我自己出版的一部分作品,但主要目的是列出过去几年来学者们创作的大量文献。那些较为老旧的著作,人们可以在这些新作品的参考书目中查找到。只有在罕见、极为罕见的情况下,我才会提及它们(有时会提到它们重印的日期)。这类作品就包括我自己的《东线:1914~1917》(The Eastern Front 1914~1917,1975)。很显然,它仍然是关于东线问题的重要作品。俄国人在很早以前就不想再研究有关东线的话题,因此,包括土耳其在内其他所有国家,有关东线的出版物都遥遥领先于俄罗斯。
最近有3部作品对第一次世界大战进行了大范围描述和解释,它们极具研究价值,因为它们对早些时候的研究叙事进行了更新,并与近年来的大量记述成果结合了起来。戴维·史蒂文森(David Stevenson)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史:1914~1918》(1914~1918: The History of the First World War,2004),在“一战”的所有问题上都提供了极为重要的资料,比如,当时在医药或飞机方面取得的进步。尼尔·弗格森的《战争的悲悯》(The Pity of War,1998)研究范围也十分广泛,尽管关注的方向不同于史蒂文森,该书尤其关注战争财政这个非常重要的主题,而且,它指出的其他问题,比如士兵们的士气和他们为什么会那样战斗,也都具有重要价值。休·斯特拉恩(Hew Strachan)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之第一卷:准备战斗》(The First World War; Vol。I: To Arms)是计划出版的3卷本中的第一卷,作者对军事非常熟悉,还论及了奥斯曼帝国前几个月在战争中付出的努力。我十分感谢这3部重要著作提供的资料和观点。
其他几部较短的描述性著作也需在此介绍一下,每一部作品都有它自身的优点。罗宾·普赖尔(Robin Prior)和特雷弗·威尔逊(Trevor Wilson)《第一次世界大战》(The First World War)在军事技术细节方面,比如对于大炮的使用发生的变化,给了我非常实用的帮助。二人都对A·J·P·泰勒的那本篇幅很短的《第一次世界大战》(The First World War,1966)不屑一顾,我也一样,但企鹅出版社却在不断重印。我在莫斯科的时候得知,俄罗斯官方关于东线历史的著作最终会在2014年出版。意大利战线已得到充分研究,马里奥·伊斯内什(Mario Isnenghi)和乔吉奥·洛查(Giio Rochat)在他们所著的《世界大战:1914~1918》(La Grande Guerra 1914~1918,2004)一书中,有精美的图片和扎实的文献探讨。曼弗雷德·劳赫恩施泰纳(Manfred Rauchensteiner)的《双头鹰之死》(Der Tod des Doppeladlers,1993),则对“一战”中的奥匈帝国进行了研究。关于法国的最新著作是安东尼·克莱顿(Anthony Clayton)的《光辉的道路:1914~1918年的法军》(Paths of Glory: The French Army 1914~1918,2005),不过J·B·迪罗塞勒(J。B。Duroselle)的《法国人的第一次世界大战》(La Grande Guerre des Fran?ais,1994)也值得一读。关于土耳其战线的情况,爱德华·J·埃里克森(Edward J Erickson)的《受命去死》(Ordered to Die,2000)中有所讨论,人们也可参阅迈克尔·卡弗(Michael Carver)的《土耳其战线》(The Turkish Front,2001)。当然,科芒当特·拉尔谢(mandant Larcher)的《世界大战中的土耳其战场》(La Guerre Turque dans la guerre mondiale,1926)仍然值得一读。关于德国,G·赫希菲尔德(G。 Hirschfeld)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百科全书》(Enzyklop?die Erster Weltkrieg,2003)一书对重要事件都做了摘要性论述,由于一些文献已不复存在,因此从这个角度说,他这部百科全书很有实用价值。人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