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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惠妃笑吟吟地坐在那里,再看向萧睿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深深地赞许和柔和。 这一曲歌令让武惠妃心情大好,她举杯向已经从太监托盘中取过一杯御酒地萧睿,用那种软腻腻的口气道。 “萧睿,这曲歌令本宫很是喜欢,本宫与你共饮这一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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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一高兴,就让太监在一个角落里给萧睿和那四个千娇百媚地女道士设了一张案几。 众臣频频举杯向武惠妃和李隆基贺喜,唯有李林甫默然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武惠妃做寿。 就算是张九龄、贺知章、王维这等名士也不能免俗纷纷起身敬酒,但这一向擅长逢迎地弄臣却变成了哑巴,着实让众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李隆基也有些奇怪,李林甫今日的表现有些反常。 他摆了摆手,忽道,“李爱卿,汝在沉思何事?群臣皆向朕跟惠妃敬酒,何以汝闷闷不乐乎?”
李林甫当即起身,躬身下去,“回皇上地话。 臣对皇上、对娘娘的贺喜深藏于心。 何须用言语表达?在臣看来,这日日都是皇上和娘娘地喜庆之日。 臣在家日日祈福皇上娘娘康寿万年,我大唐盛世延续万万年!”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来,“赐酒,赐酒,李爱卿不愧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 ”
张九龄与贺知章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屑和鄙夷。 而萧睿却在冷眼旁观中,从李隆基哈哈的笑声中和那笑容中看到了一抹极淡的嘲讽,这一抹是不是对于李林甫的嘲讽,萧睿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又听李隆基朗声呼道,“张守珪何在?”
重重案几背后,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中年官员昂昂然站起身来,大步穿过趺坐的权贵间,上前去轰然跪倒在地,“臣瓜洲刺史、瓜洲大都督张守珪奉旨觐见,祝皇上龙体康健,惠妃娘娘寿比南山!”
“好,好!张守珪,尔做得好!瓜洲一战,歼灭吐蕃人数千,大涨了我大唐地威风。 来人,赐御酒、金花、玉带。 ”李隆基缓缓起身,从太监送过来的托盘上,取过金花玉带亲自为张守珪佩戴而上,张守珪激动地满脸涨红,由皇上亲自佩戴金花玉带,这可是天大的恩宠,自李隆基登基以来还从未开过如此先例。
张守珪涕泪交加地跪倒在地上,连呼万岁。
年初,吐蕃进掠河西地区,攻陷瓜州。 为了扭转战局,抵御吐蕃入侵,李隆基调张守珪为瓜州刺史,兼墨离军使。 张守珪率军上任,一月后在瓜洲城外与吐蕃人血战,歼灭吐蕃士卒数千人。 又重新夺回了瓜洲城,李隆基旋即在瓜洲设立都督府,任命张守珪为瓜洲大都督,节制兵马4万。
这几日,张守珪奉旨回京述职,恰恰赶上了惠妃的寿宴。 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李隆基会选择在这种场合下对自己大施恩宠。 能在长安的权贵面前获得皇帝的如此礼遇,作为一个有作为有抱负地地方官,张守珪自然是觉得甚是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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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武惠妃寿宴之献酒
第116章武惠妃寿宴之献酒
令张守珪和众臣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紧接着,李隆基又当场下旨加封张守珪为辅国大将军,右羽林大将军兼御史大夫。 赐他杂彩一千匹,金银器物若干,还封他二子为官,并下诏在瓜州立碑志记他的战功及朝廷的封赏。
张守珪有些兴奋地再次跪倒谢恩。 可他的头还没有抬起来,便又听李隆基缓缓道,“张守珪瓜洲大捷,就是献给朕、献给惠妃最好的寿礼。 各位爱卿,朕想,像张守珪这等能文能武的干臣,理当入中书门下为朕分忧了……”
张守珪陡然一震,身子又伏了下去。 而满殿群臣皆大惊,张九龄霍然站起,躬身奏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李隆基微微有些阴沉的目光投射在张九龄身上,望着这个当今名士兼忠肝义胆的老臣,淡淡道,“有何不可?张守珪才堪大用,又有大功,入京听用理所应当。 ”
“陛下,张守珪虽有军功在身,但陛下已经封赏厚重,岂能再如此越级擢升?边关将士连年累月抗击外敌,立下军功无数,倘若有军功者就要入阁拜相,此口一开,恐怕我大唐朝纲的根基就要动摇,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张九龄虽然年纪大,但声音洪亮朗朗不绝。
跟随他的起身,也不断有很多大臣纷纷起身奏秉反对,譬如刘幽求、贺知章等,李隆基嘴角浮起一丝玩味地冷笑,放眼望去。 见李林甫垂首饮酒不语,目光一凝便收了回来,望向了自己的几个儿子。
“寿王,你以为如何?”李隆基慢条斯理地淡淡道。
李瑁犹豫了一下,他虽然有心要争夺太子之位,但他其实对军国大事没有太深入地了解,也不太感兴趣。 他犹豫了一下。 见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居多数,便小声道。 “回父皇的话,既然诸位大人都认为不可越级擢升张守珪,那就是……”
李隆基皱了皱眉,沉声道,“朕是问你的意见。 ”
李瑁毫无思想准备,叫他如何能说得出口来,而且。 此刻他正在试图拉拢这些大臣,又岂能公开跟他们唱对台戏,他支支吾吾地道,“父皇,儿臣不敢妄谈国事……”
李隆基失望地扫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此事就此休提,张守珪。 宴后你便回瓜洲去吧,待来日尔为朝廷立下大功,朕自会再召你入京。 ”
张守珪出了一身冷汗,旁人都道皇帝要越级擢升他,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里是皇帝的恩宠。 这是在夺他的兵权啊!想起那几个数年一次调动地节度使,又念及自己标下的实力其实已经不弱于一方节度使——张守珪赶紧诚惶诚恐地连连叩首,“臣遵旨!”
李隆基又瞥了李瑁一眼,旁观地玉真从这一瞥中看出了很多东西。 她淡淡一笑,自顾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萧睿,你那菜根谭记中说的,毋因——毋因什么来着?”李隆基顾盼生威,突然仰首看向萧睿,高声喝道。
萧睿正在悠闲自得地看景致,见这大唐皇帝突然问起了自己。 不由急急起身躬身道。 “回皇上的话,是——毋因群疑而阻独见。 毋任已意而废人言,毋私小惠而伤大体,毋借公论以快私情。 ”
“好一个毋因群疑而阻独见,毋任已意而废人言,毋私小惠而伤大体,毋借公论以快私情。 ”李隆基缓缓起身,拍了拍手,“你们几个,都听清楚了,尤其是寿王。 萧睿此语,朕宴后会亲笔题下,赐予尔等……凡事要善思、善行,切忌不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朕希望皇儿们都能……”
“遵旨!父皇教诲,儿臣等铭记在心!”以庆王李琮为首,李隆基的儿子们列队跪倒在他的面前,拜谢教诲。 李隆基深深一声叹息,“都起来吧——对了,萧睿,朕听惠妃说,你已经酿出了古往今来前所未有之酒,朕很好奇,你且献上待朕与爱妃一品。 ”
萧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前行了几步,躬身行礼,“回皇上的话,这酒萧睿要当皇上和娘娘的面现酿。 ”
“哦?”李隆基一怔,继而奇道,“现酿——如此,你便酿来,片刻能成酒朕还是头一次听说。 ”
……
……
无数好奇地眼神都在瞬间投射过来,萧睿在大唐权贵们灼热而居高临下的注视中,淡然转身,向站在大殿中一角早已等候多时的四个娇滴滴的女道士挥了挥手。 四个女道士袅袅婷婷地抬着那个檀木食盒走到场中,而与此同时,玉真也伏在武惠妃耳边说了几句,武惠妃微微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让宫女召进了随时等候传召的乐工。
当悠扬而清雅的宫廷交响乐响起回荡在大殿中的时候,众人已经屏住了呼吸,目光都集于殿中的萧睿以及萧睿脚下地那张精美绝伦的小巧案几上。
萧睿趺坐在案几后面,而那四个女道士则趺坐在案几两侧。
他动作轻盈地依次从旁边的食盒中取出一陶瓶酒,两个翠如凝脂的高脚玉盏,还有一个笔筒模样的木质小桶装器皿。 微微笑了笑,左侧的一个女道士便伸出纤纤玉指,握住陶瓶,轻轻启开了瓶封,然后另一个女道士又取过笔筒模样地器皿,打开上面的盖子,凑了过去。
握住陶瓶的女道士盈盈起身,身姿后仰,一个舞蹈中常用的串花动作使出,一股子淡青色的浓浓酒液便倾泻而出。 浓烈而清洌的酒香旋即弥漫在整个大殿中,尤其是距离不远的李隆基一家人。 更是忍不住鼻孔深深抽动了两下,暗道好香!
一陶瓶酒全部倾入笔筒器皿。 另一个女道士小心翼翼地将盖子盖好盖紧,然后长身而起,伴着歌舞袅袅起舞起来。 而随着音乐节奏地转换,其他三个女道士也挥袖起舞,笔筒器皿在空中旋转着,绕着花儿。 在四个起舞的女道士手里以及袍袖间传递流动,犹如那乐工指下的琴弦和音符。
女道士起舞。 而且舞姿是这等地轻盈空灵曼妙,这让大殿中地君臣看了一个新鲜,也看了一个过瘾。 只是没有人会以为萧睿这是在酿酒,有几个权贵更是心里冷笑,“搞出一场歌舞来糊弄陛下,这小子是在找死。 ”
女道士的舞蹈尽管很是招徕眼球,但李隆基一家人却没有忘记今天地主题:是酿酒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