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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士那里探听出一点消息来。 但他还没有赶到高力士的大将军府,他手下的牙兵便被王亮母子给“煽动”了起来。
这母子俩确实是憋了一口气。 在她们看来。 惹到萧家的是皇甫郦,又不是他王亮,萧睿凭什么连他也一起株连?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极尽羞辱之能事,丝毫不顾及王忠嗣这个边关大帅的颜面。 萧睿是有权势,但王家也不是好惹的。 王忠嗣不仅是节度使。 还是公爵,而张夫人自己,又是辅国公地外甥女——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家母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王忠嗣地这百余名牙兵都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亲信手下,对他忠心无比。 这些头脑简单的常年在战场上讨生活的军汉,在军中也不是什么善茬,也是些嚣张惯了的主。 听说大帅公子和主母被萧睿侮辱,个个怒不可遏,叫嚣着要去萧家找萧睿讨个公道。
这些热血沸腾的军汉,眼中只有大帅。 哪里看得起京中的这些权贵。 萧睿在他们心里跟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京官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这样,百余牙兵在统领魏新的率领下手持着冰冷的陌刀。 气势汹汹地向萧家而去。
见牙兵们愤怒而去,王夫人渐渐冷静下来,面色不禁有些苍白。 她心里抖颤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赶紧派人去高力士的大将军府给王忠嗣报信。
杀气腾腾地牙兵们聚集在萧家门外,鼓噪着。 其实,他们也就是一时冲动,想要当面质问下萧睿何以这般欺负人罢了,并没有在萧家动粗的心思。 只是这些军汉太过粗鲁,加之身上又发散着一股子浓烈的杀气和血腥气,他们这么一鼓噪,萧家地下人就慌了神。
僰人侍卫们紧张地握着弓箭,护卫在萧家大门口。
萧睿面色阴沉着缓缓从内院走来,一路走到大门口。 他分开僰人侍卫,站在自己府邸门口高大的台阶上,怒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冲击忠勇侯府,你们不想要脑袋了吗?”
牙兵们依旧鼓噪着。
魏新上前来,狠狠地将手中的陌刀插在地面上,冰冷的刀锋在坠落的夕阳余晖下反射着森森的寒光。
萧睿眉头一跳,手心攥紧,怒火一点点在他地心胸间燃烧沸腾起来。
还别说,在这长安城里,还真没有人敢在萧家面前动凶器。 萧睿望着晃悠在夕阳余晖下的陌刀,冷冷一笑,默然不语。
“萧大人是吧?末将范阳节度使王大帅标下孝勇校尉魏新,末将以及末将这些兄弟们,想要问问萧大人,我家公子犯了何错,让你这般羞辱!”魏新上前一步,黝黑的脸上浮现着一脸的桀骜。
萧睿淡淡一笑,“本官做事,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来管吗?”
魏新哼了一声,“你欺负到王家头上,我们就不能不管,哼,王家不是好欺负的。 ”
魏新说着,竟然猖狂地将手握在了陌刀的刀柄上,沉声道,“魏新就算是死,也要为我家公子和大帅出了这口恶气!”
萧睿嘴角一晒,“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
魏新傲然不语,站在他身后的百余牙兵慢慢向前靠拢着。
萧睿摆了摆手,“魏新,看在王忠嗣一心为国的面上,只要尔等速速退去,本官也就当什么都看不见,就此罢了。 ”
魏新呼地一声拔出陌刀,“兄弟们,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不答应。 ”
百余牙兵发出狂野的咆哮。
萧睿愤怒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暗暗为王忠嗣悲哀,听闻他一向治军严厉,怎么手下地牙兵都是些这种玩意?前不久,在城外飞扬跋扈地是他们,这一回,持刀冲击自己府邸的还是他们!
他却不知,王忠嗣爱兵如子,对自己地牙兵尤其是亲如兄弟。 严虽是严,但宠信也不少。 久而久之,这些牙兵便难免有几分嚣张之气。 再加上,他们对王忠嗣忠诚不二,闻听王家受了欺负比自己受辱还要难受。 正是这种建立在死忠基础上的“义愤”,直接导致了他们的“忘乎所以”。
萧睿本来不愿意将这事儿闹大,因为在他的眼里,王忠嗣是大唐不可或缺的将才,如果因为这种小事被拉下马,对大唐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这些牙兵实在是太嚣张了。 由此可见,他们在军中也不是什么好鸟。
萧睿愤怒地挥了挥手,“好大的本事。 好,好,本官就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个指头!”
萧睿昂然走下台阶,直入牙兵们的包围。
……
……
急促的马蹄声如若奔雷,数百羽林军在令狐冲羽、李嗣业两人的带领下疾驰而来。 旋即,将百余名来自范阳军中的王忠嗣牙兵团团包围起来。 羽林军士卒手中的陌刀扬起,寒光如雨。
萧睿如今也是右羽林卫将军,负责京城防卫安全的2万羽林军有一万在他的标下。 得到报信,令狐冲羽和李嗣业在第一时间内点起羽林军,向萧家赶来。
李嗣业一身甲胄,陌刀提留在手里,雄壮的身形走动如山岳,他缓缓走到萧睿身边,躬身道,“大人!”
“不消说了。 冲击忠勇侯府、意图胁迫谋害本官——李校尉,将带头的魏新给我斩了,其他人等送交万年县衙治罪!”萧睿毫不犹豫,阴森森地挥了下手。
萧睿这回是真动了杀机了。 这么多的节度使,这个口子一开,倘若谁手底下的牙兵,都可以跑到萧家来闹腾,谁都可以拿着陌刀在自己面前晃悠,这还得了!
“是。 ”李嗣业凛然应了一声,手中的陌刀一横,“哪一个是魏新,是条汉子的就自己站出来!”
魏新咬了咬牙,往前一站,正要说几句狠话,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哑的叫声:“萧大人,萧大人刀下留人!”
萧睿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道,王忠嗣你来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回你怎么收场!
来的当然是王忠嗣。 王忠嗣在高力士府里,屁股还没坐稳,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得知自己手下的牙兵竟然带刀去了萧家,王忠嗣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赶紧告辞要去制止。
高力士将他送出门去,忍不住沉声道,“老王,你这回惹烦了。 就算是萧睿能不计较,恐怕皇上也不饶你。 ”
王忠嗣肩头一颤,匆匆拱了拱手,上马向着萧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萧大人!”王忠嗣翻身下马,尴尬地躬身一礼。
萧睿淡淡一笑,扭头向天,昂首不语。
王忠嗣怒火中烧,上前去狠狠地就扇了魏新一个耳光,颤声怒吼道,“你们,你们真是胆大妄为,你们,该死!”
248章萧睿杀人啦!
248章萧睿杀人啦!
王忠嗣也知道这事儿很难收场了。/ 不论什么原因,他的牙兵聚众冲击大臣府邸,还带着凶器,已经给了萧睿口实。 恐怕就像高力士说的那样,就算是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了。
王忠嗣定了定神,又陪笑着上前道,“萧大人,本帅御下不严,以至于让他们犯下大错,还望萧大人看在本帅的面上,饶了他们这一遭。 ”
萧睿冷笑着,“大帅,之前萧某再三跟他们讲,只要他们退去,萧某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们呢?高举着陌刀,就在我这府门前……难道,萧某人没有死在吐蕃人的屠刀下,反而要丧身在你的这些牙兵手中?萧某可以给大帅面子,但是萧某的面子谁给?”
“对萧某尚且如此,遑论是对平民百姓。 恶卒无理,可恶至极。 聚众冲击大臣府邸在前,持刀威胁萧某在后,大唐律法何在?”萧睿哼了一声,“萧家受辱事小,大唐律法威严事大——令狐校尉,速速将这些牙兵拿下,送交万年县衙!”
王忠嗣尴尬地搓了搓手,“萧大人,息怒息怒。 本帅一定会用军法严惩不贷……”
“军法?”萧睿嘴角一晒,“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大唐帝都,忠勇侯府,不是大帅范阳的军营!这里,讲的是国法而不是军法!”
王忠嗣一滞,面色有些涨红起来,咬了咬牙,“萧大人……”
见王忠嗣“吃瘪”。 这些牙兵们都有些愤愤不平。 魏新面色苍白地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倒在王忠嗣跟前,“大帅,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等犯错,绝不能连累大帅!”
王忠嗣怒吼了一声,“滚。 你们担当的了吗?”
见王忠嗣眼中流露出地羞愤和烦恼之色,魏新霍然起身。 后退两步,一把拔起地上的陌刀,喊道,“兄弟们,我等犯错不能连累大帅,走,兄弟们。 我们自行去衙门投案!”
令狐冲羽手下的羽林军们围拢了过来,令狐冲羽大声斥道,“拿下!”
王忠嗣的牙兵们都是一些桀骜不逊之徒,常年征战习惯了血腥屠杀,哪里将这些京师的羽林军放在眼里,见羽林军要动手,不由都握紧陌刀鼓噪起来。 魏新愤怒地咆哮了一声,陌刀一横。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魏新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死死地盯住萧睿,沉声道,“萧大人……”
萧睿冷笑一声,“怎么,当着大帅的面。 你还是要胁迫本官吗?”
魏新浑然不顾王忠嗣那已经铁青的脸色,眼中地血丝越来越重,嘶哑道,“我等九死一生,怕过什么?今日魏新纵然一死,也要向萧大人讨个公道!”
事到如今,事情闹到这个份上,魏新已然存了死志,他又上前一步,“魏新一人所为。 与大帅无关。 萧大人。 魏新愿意以死谢罪!”
魏新手中的陌刀狠狠地插入了地面之上,刀锋闪烁。 扬起丝丝烟尘。
令狐冲羽飞身从马上落下,护在了萧睿身前。 萧睿内心地愤怒已经再也遏制不住,他回头瞥了王忠嗣一眼,见他依然面色铁青地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不由更加愤怒地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