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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长出了一口气。幽幽一叹。上前来躬身一礼。“萧大人。只要大唐善待我们爨人。我们爨人愿意世世代代归顺大唐朝廷。永不反叛!”
“是吗?”萧睿嘴角浮起一丝嘲讽。这种世世代代永不反叛地话就休要提了。对于萧睿这个穿越千年历史烟云的穿越者来说。这种空洞苍白地承诺或者说是效忠誓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度。或许现在的阿黛言出真心。但如果…………如果南诏目下比大唐强大。爨人肯定就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南诏人的怀抱。
“爨人日后反叛不反叛。那都是后话了。”萧睿微微一笑。“目下本官关心的是。阿黛小姐愿不愿意作为爨人的首领。接受我大唐皇帝的册封!”
“我?”阿黛一惊。她虽然执掌着爨人的兵权和实际的王权。但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爨人的女王。作为一个爨人。作为一个有着强烈民族情绪的女中豪杰。她只是想自己地部族能够强盛起来。自己的族人能够丰衣足食安定地生存下去。保住爨区这一片爨人世代居住生存的热土。
“不错。尔等可愿意奉阿黛小姐为首领?”萧睿凛然地眼神落在厅中一众爨人将领的身上。
十几个爨人将领和大小贵族纷纷一起跪伏在地。“我等愿意奉阿黛小姐为首领!”
萧睿朗声一笑。取出李隆基的密旨来。深深地望了一眼有些茫然的阿黛。大声道。“阿黛小姐请接旨!”
阿黛还是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一个爨人贵族急急扯了扯她的衣襟。低低道。“小姐。要跪下接旨。”
阿黛叹息一声。定了定神。缓缓跪倒在萧睿的面前。“阿黛接旨!”
“……特此册封爨黛莱为南宁王、南宁州大都督。统率爨区……”萧睿清朗的声音在厅中回荡着。那些爨人地贵族将领们心中狂喜。爨人首领也被大唐皇帝封为藩王了。自今往后。爨人跟南诏人平起平坐了!
益州。
鲜于仲通勾结爨人谋害钦差、向爨区和南诏走私军械、贩卖私盐和铁器。震动了整个剑南道官场。这等重罪大案涉及面之广。牵涉人员之多、其中的利益纠葛之复杂。就算是益州节度使章仇兼琼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虽然萧睿掌握到的证据已经派人星夜送往京城。但也同时复制了一份递给了益州的剑南道节度使衙门。
鲜于仲通目下就拘押在剑南道节度使衙门中。那些属于他的嫡系官员们惶恐不安。有一个长史居然忍不住恐慌之心。径自上吊自缢而死。章仇兼琼仔细核查下去。这才发现。此人竟然是鲜于仲通走私军械的一个心腹之人。在他的家里。节度使衙门的差役们居然搜出了十万贯的飞票。
章仇兼琼在接到消息的同时。就已经派兵封锁了鲜于仲通地府邸。严禁鲜于家的人出入。同时。查封了他在益州的买卖。而鲜于仲通家在剑南道各地的买卖商铺。也行文由当地州府衙门立即查封。一时间。在剑南道叱诧风云将近20年的大官商鲜于家。就这样沦落了。
但章仇兼琼却只是封锁了鲜于家以及他的买卖商铺。并没有动鲜于家的人或者一文钱财。更没有提审关押在节度使衙门大牢中地鲜于仲通本人。
鲜于仲通犯案地消息在益州城里成为毫无疑问的头条新闻。无论官民。都在唾骂鲜于家无耻。竟然走私军械给那些蛮人。这种近乎卖国一般地行为引起了唐人百姓深深的憎恶。
章仇怜儿与李宜以及玉环三人出城游玩回来。正在客厅中跟章仇老夫人说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却见章仇兼琼面色凝重地进来给章仇老夫人请安。
章仇怜儿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笑道。“兄长。这些日子忙坏了吧。没想到那鲜于仲通竟然如此可恶。犯下如此重罪!对了。兄长。我们回来时看见鲜于家的下人出门购物买粮……难道衙门还没把鲜于仲通的家抄了吗?”
章仇兼琼叹息一声。“哪有那么容易。”
李宜微微一笑。“案情既然已经查清。如何处置鲜于仲通。虽然还需要皇上裁决。但对于鲜于家。章仇大人该抄的还是要抄的。”
章仇兼琼苦笑一声。深深躬身下去。“臣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鲜于仲通素日是京中庆王殿下的人。据臣所知。鲜于家每年都要输送大量钱财送进京师中的庆王府去……臣是担心。这些走私之事是……所以。臣不敢妄动。还在等待皇上的旨意……”
“庆王兄?”李宜面色一变。缓缓道。“既然如此。章仇大人还是谨慎一些的好…………算了。不说这些烦恼的事情了。请问章仇大人。我家萧郎可有讯息传来?”
章仇兼琼长叹一声。“回殿下的话。萧大人在爨区不仅查清了鲜于仲通犯案之事。还率领戎州军马收复了安宁城。烈火焚城。安宁一战。萧大人的威名赫赫已经名震南诏和爨区了。据臣得到的消息。萧大人目前应该在南宁州与爨人谈判。”
第165章黔东酒王之追杀
第165章黔东酒王之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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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爨区南宁州的萧睿给大唐皇帝李隆基着实出了一个难题。 鲜于仲通走私军械、贩卖铁器和私盐给爨人和南诏人,这等同是卖国的重罪——诛杀其满门都不足惜。 但李隆基面对萧睿的密报和剑南道节度使章仇兼琼的奏折,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张九龄率领一众文臣一个劲地催促,这两日李隆基心里越来越恼火,越来越愤怒。 朝会上,张九龄那清朗而执着的声音依然还回荡在他的耳际,李隆基面色阴沉的挥手斥退了御书房中的所有太监和宫女,只留下了那老奴才高力士。
“皇上……”高力士端起一盏热茶,挽着袖子就递了过去,轻轻将茶盏放在御书房的案几上,然后挥着华丽的宫扇轻轻为李隆基扇起了温热的风。
李隆基烦躁地摆了摆手,“力士,你说朕该怎么办?鲜于仲通罪该万死,可朕却偏偏动不得他!真是活活气煞朕了!”
高力士“幽幽”一叹,“皇上,那鲜于仲通原本死不足惜,可是,鲜于仲通与庆王殿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杀了鲜于仲通,庆王殿下难免要受牵连,可是鲜于仲通犯下死罪,又怎能饶恕?”
李隆基狠狠地在案几上捶了一下,“庆王好大的胆子,朕迟早……”
李隆基地话戛然而止。 即便是面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才,大唐皇帝也咽下了心里真实的想法,“更可恨的是,寿王闻听此讯,竟然在幕后暗暗煽动张九龄那班人一个劲地上书,给朕施加压力,非要让朕诛杀了鲜于仲通不可。 可朕却明白。 他们这压根就是针对庆王来的……都是朕的儿子,却如此毫无兄弟手足之情……老东西。 你倒是说说看,这皇帝就这么好当吗?朕日日殚精竭虑勤于国事,实在是苦不堪言,可朕这几个孽子……”
高力士心里暗暗一笑,心道,“做皇帝当然是很辛苦的了,但世人都想做皇帝。 不就是为了皇帝手握独一无二地大权吗?不要说你这些儿子了,当初你不也是要绞尽脑汁的想坐上皇位吗?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没有什么好奇怪地。 ”
不过,这话高力士也就是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他笑了笑,“皇上,皇子乃是天潢贵胄,距离皇位一步之遥,对皇位有些想法也属情理之中。 只是皇上春秋正盛。 皇子们此刻图谋皇位,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你说的不错。 朕也明白,不仅庆王,就算是寿王背后也有人在提供钱财支持,那益州的大商贾诸葛孔方不就是李瑁的人嘛!哼,朕这几个孽子。 别的本事没有,争权夺利结党营私的本事不小!”李隆基冷笑一声,“庆王虽是朕之亲子,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本想削去庆王的亲王爵位,降为郡王。 但经寿王这一闹腾,朕倒是觉得,如果庆王倒了,寿王就会起来,就会野心更加膨胀。 终归有一天要犯下重罪。 就像那李瑛一般。 ”
李隆基地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他摆了摆手。 “给章仇兼琼和萧睿各发一道密旨,尽量淡化鲜于仲通走私的事情,然后……”
李隆基沉吟着,突然眼中寒光一闪,“朕要杀他全家,谋杀钦差意图谋反这一个罪名就足够了!传旨,鲜于仲通满门抄斩!”
高力士心头一颤,急急应是。 但他马上便有些疑惑的道,“皇上,那鲜于仲通家财巨万,是不是……”
“鲜于家的家财全部充……”李隆基突然沉吟了一下,断然摆了摆手,“朝廷岂能贪图这点钱财,就赏了萧睿吧——咸宜跟了他,没有封地和封邑,这些算是朕给她的嫁妆。 传旨给章仇兼琼,查封鲜于家所有家业交咸宜处置。 ”
高力士面色一变,还想要说几句,但看见李隆基兴致不高便咽了回去,“是,皇上。 ”
“力士,一会你分别去庆王府和寿王府,传朕的口谕。 告诉这两个孽子,从今往后闭门思过一年,不得再干涉朝政,不得再私自与朝臣相交,否则,朕定不轻饶!”
……
……
一起很复杂、牵连很广的重罪大案,就这样被李隆基的强权生生地压了下去,低调的处理,淡化了鲜于仲通走私卖国的罪名,而只给其安上了一个“谋害钦差意图谋反”的罪名。 鲜于仲通满门抄斩的圣旨飞速传向剑南道,而这个时候,鲜于仲通仍然优哉游哉地等候在剑南道节度使衙门的大牢里,等待着来自长安地赦免令。
萧睿说得对,作为一个从底层起来的地方臣子,鲜于仲通虽然政治智商不低,但他却并不知道,如果真要威胁到李隆基的皇权,就算是皇子,李隆基也照旧诛杀不误不会手软。 鲜于仲通犯案,牵涉到庆王,但李隆基之所以不动庆王,却不是出于父子亲情,而是出于对另一个皇子寿王的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