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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凌迟公主似乎忘记了萧睿如今正是她儿子杨洄的情敌,只顾絮絮叨叨地说着萧睿的痴情往事,杨洄愤愤地猛然拍了拍案几:“娘亲,好了,不要说了。儿子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杨洄拂袖而走。留下陵迟公主愣在了那里。良久,她突然看见自家丈夫脸上那一丝古怪的笑容,不由恼火道,“你得意个什么紧?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杨慎交嘿嘿一笑。“公主,为夫请你好好想想,咱们洄儿娶不成咸宜公主也是一件好事儿呀。咱们家已经有你这个公主殿下。如果再迎进一个公主殿下来,那么,我们杨家父子还活不活了……”
说完,杨慎交赶紧嘿嘿笑着避了开去,逃出了厅去。等陵迟公主反应过来,河东狮吼一般“咆哮”着摔碎了一个茶盏时,他早已经来到了杨洄地书房。
“洄儿,爹爹跟你说过多少次,这宫里的公主娶不得…………这世间有多少美丽的女子,不比那咸宜强?只要你不娶公主。你不仅可以娶一个美貌的妻子。还可以随便纳几个美貌地小妾进府……你看看爹爹,做了这天杀的驸马。痛苦了一辈子啊!”杨慎交地声音低沉起来,“咸宜公主跟萧睿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况且。据说咸宜已经跟萧睿有了肌肤之亲……”
“呜……”杨洄猛然抬起头来,涨红地眼圈中投射出野兽一般的妒火,“萧睿,我,我要杀了你!”
杨慎交皱了皱眉,斥道,“杨洄,爹爹警告你,你不要乱来。那萧睿是天子门生,当面抗旨皇上都没有治他的罪,这是何等的宠爱?况且,还有玉真那个狐媚子在护着他,你要是去找他的麻烦,等于是给我们杨家惹祸端!”
杨洄咬紧牙关,紧紧地握紧了拳头,阴**,“难道,就凭我们杨家,皇亲国戚之家,还怕了这一个小小的萧睿不成?爹爹,儿子对咸宜公主的感情你不是不知,我从小就做梦要娶她为妻……哼,要是没有这个混账东西,咸宜公主早就被我娶进门来了。”
“你这个蠢货!如今的萧睿好惹吗?他已经是咸宜铁了心要嫁的夫君,不说皇上,就是宫里的惠妃娘娘,我们杨家惹得起吗?”杨慎交越来越恼火,“你这个孽子!爹爹地话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杨洄冷笑一声,嘴角浮起一丝嘲讽,淡淡道,“爹爹,你不要忘了,咸宜公主不是我娘,而儿子我,也不是爹爹!”
“你…………”杨慎交火冒三丈地,顺手就扇了杨洄一个耳光,“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踏出府门半步!老老实实地给我留在书房里读书,没出息地东西!”
杨洄捂着脸颊,冷哼着无语。等杨慎交的身影消失在深深宅院中时,杨洄一脚踢开房门,匆匆去了杨府幽静地后花园。穿过两条回廊,刚刚走到一座假山后面,杨洄方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突然听见了身后不远处地竹林中传来低低的男女媾和声。
杨洄眉头一皱,慢慢就踱步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正愤怒郁闷着的杨洄一下子火冲脑门,府中一个家人正压在自己妹妹杨苏苏的身上哼哧哼哧地做着那羞人的事儿。杨洄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块,怒吼一声,当正在欢乐中冲刺的家人惶然回头,杨苏苏惊声尖叫的瞬间,杨洄抡起手中的石块狠狠地砸在了家人的头上。
血花四溅,脑浆蹦流。杨洄这一下子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歇斯底里地挥动着沾满鲜血和脑浆的石块,咆哮着,家人当场毙命,而**着下体的杨苏苏也就此晕厥了过去,满是**红晕的脸上血迹斑斑。
第141章玉环进京
第141章玉环进京
第二天一早,萧睿在长安城外送别出京赴任的杜甫。 杜甫实授河北道大名县令,而与他一起登科的郑鞅却只得郁闷地留在京中,被安排在京中做了一个底层的从七品上阶的朝散郎。
郑鞅怏怏不乐地拱了拱手,便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萧睿拱手一笑,“恭喜子美兄了,从此后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尽展胸中所学,一展宏图大志了。 ”
杜甫汗颜一声,“杜甫能有今日,多蒙子长你相助,杜甫此生永记在心。 杜甫临别之际,不知子长你可有话教我?”
萧睿笑而不答,只是将一叠飞票递了过去。 杜甫面色一变,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杜甫怎么能用子长的钱?万万不可!请子长你赶紧收回,免得伤了你我兄弟的和气。 ”
“子美兄,跟我还这般客套?这不过是我送与子美兄的一点议程罢了。 子美兄啊,山高路遥县上为官,时时处处都要花销,这些钱算是我给子美兄壮行了。 况且,宁可花兄弟的钱,也莫去贪污那民脂民膏啊!”萧睿缓缓道,硬生生将几十贯钱的飞票塞进杜甫怀中。
杜甫全身一震,默默地望着萧睿,突然神色一凛,躬身一礼,“杜甫受教了,子长之言,为兄谨记在心。 也罢,兄弟你的钱我花销起来也就踏实,总比去地方上花销百姓的钱来得好吧,哈哈。 ”
杜甫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 打了个哈哈。 萧睿暗自点了点头,这一向迂腐地杜子美总算是经过他长时间的“调教”,性情多少有些改变了。 要是搁在以前,他绝对后扔下这些飞票然后拂袖而走。
“阳明,京中为官前程远大,你何以如此闷闷不乐?”杜甫转向郑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甫在地方上,京中还仰仗阳明你呢。 ”
郑鞅叹息一声。 “子美兄一路走好。 这京师之中,七品的官儿多如牛毛,郑鞅留在京师之中也就是为那些达官贵人们端茶倒水的份儿,一旦想起这些,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
杜甫微微一笑,“子长,阳明。 时日不早了,我该上路了,两位就此请回,咱们来日必有相见之日!”
……
……
送走了杜甫,萧睿回烟罗谷里继续调养,而郑鞅则回了郑家刚刚在京师中为他买下的一座小宅院。 自打他登科之后,他才壮着胆子托人稍回了他高中的消息。 去年他沦落娼门,跟随他地下人郑同苦劝不止。 便只好回来金州禀告家主。 郑鞅的父亲金州刺史郑陇闻听儿子迷恋娼ji而不顾科考,败坏门风,不禁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也再不管他。
直到他再次登科,又闻得他被鼎鼎大名地天子门生萧睿所救,又再次金榜题名。 郑陇心里的火气早就消散一空了。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郑陇看完郑鞅的家书,又详细询问了来人萧睿的一切以及萧睿和郑鞅相交的所有经过,这位郑家的当代家主不禁狂喜,赶紧派了管家进京,为郑鞅购得这一所宅院,还买了几个家仆侍女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更让郑鞅兴奋地是,其父在回信中不仅同意了他跟薛亚仙的婚事,还对薛女的真情大加赞许,并声称将尽快择定良辰吉日。 为两人完婚云云。 郑鞅明白。 能让自家这位古板守礼的郑家家主父亲接受一个娼门的儿媳妇,绝非是郑陇为薛女的真情所感动。 而是因为这其中有玉真殿下的“做媒”。 不管薛女以前是做什么的,但现在薛女确是玉真地人,烟罗谷琼林山庄里的人,能跟玉真的人结亲,这无论是对于郑鞅本人,还是对于郑家,都具有非同小可的意义。
既能成全了儿子,又不至于得罪玉真殿下,郑陇做出这番决定,其实实属情理之中。 是故,郑鞅虽然惊喜,但却并不意外。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这是一个看重家族利益甚过一切的郑家当家人,为了郑家地将来,为了不让这传承数百年的名门大族败落下去,他可谓是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
不提郑鞅,单说萧睿回到烟罗谷里,见玉真带着兰儿正站在姹紫嫣红的山坡下翘首遥望着谷口。 见萧睿进来,兰儿眼中闪出一丝羞红,忍不住垂下了头。 玉真回头瞥了兰儿一眼,轻轻一叹,“兰儿,让她们弄一桌酒菜来。 ”
时下已是春末,*光明媚,烟罗谷里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和茂盛的绿色。 萧睿踏着软绵绵的草地飘然而至,玉真趺坐在草坪上,痴痴地看着他,心中的那一抹柔情稍加盘旋便化为了一股浓浓的温情,“孩子,来坐下,春色如此明媚,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我这还从未发现,烟罗谷里的春色远远比秋景更加迷人。 ”
萧睿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撩起衣袍,就地趺坐在她的对面。
春风和煦,天空中万里无云,暖暖地阳光照射在两人地身上,一个衣裙华丽绚烂妩媚,一个衣衫素雅飘然欲仙,面对面趺坐在绿草茵茵之上,远远看去当极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兰儿指挥着几个侍女将一张案几摆在两人中间,又上了些酒菜茶点,然后才又悄悄地瞥了萧睿一眼,幽幽退去。
不远处,茂密的丛林幽深阵阵,其间不时响起清脆悦耳地鸟鸣啼叫。 这片刻的宁静和温馨,两人都不愿意打破,只是一个俯身痴痴地望着身前一朵粉红色的野花,另一个仰首望着那晴朗的天空默然无语。
一个侍女匆匆走来,裣衽一福,“殿下,公子,谷外有个叫令狐冲羽的人来报说,萧公子的姐姐和未婚妻杨氏到了长安,请萧公子回府去。 ”
侍女说话的时候,萧睿刚刚将目光从蓝天之上收回来,闻言不禁大喜,霍然站起,扭头就向谷外跑去。 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有些失礼,这才生生止住脚步,回身来躬身一礼,“娘亲,萧睿回府去看看……”
玉真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幽怨,但马上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她缓缓起身,“好你个小冤家,一听说未婚妻到,便不要娘亲了。 好了,好了,不要愁眉苦脸了,赶紧回吧,回吧——心都飞走了,还留下作甚?”
“明日我去看看,这位能让我家孩儿生死相许的杨家姑娘,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