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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簪子在佛像上用力刮了一下,唔,里面还是金色的,唔,看来镀的是真金。
“这个佛像镀的是多厚的金,几成成色?”依依在一众僧人惊恐的目光中一跃而下,问道。
元一波澜不惊,微微一笑:“这是铜胎金佛,供的是佛祖,当然要用十足真金以示虔心。”
哇!依依伸了伸舌头,回头看了看方丈道:“有这个钱,拿来赈灾多好,浪费,要不,还可以拿来……”拿来给我开***院。这句话她当然是不敢说的,这里全是纯洁的小和尚,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当然不是她的命,而是那些小和尚们经不起刺激,一个不慎翻白眼见了佛。
方丈慈眉善目,鹤发童颜,长长的眉毛直垂至颊边,一看就是高寿有德之人,看着依依匪夷所思的举动,毫无惊讶之色,倒像她所做一切都是正常的,看着依依的眼神格外慈蔼,不像看尊贵的娘娘,像是看自家的孙女,依依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老和尚。方丈听到依依的话,只是笑着道:“该在这里的自然在这里,不该在这里的,也就进不来了。柳姑娘是钦差,有何不妥尽可指出。”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金佛放的位置有些不对。”
一边心地纯洁如明台的方丈的大弟子泰和大师肃然起敬,能指出佛像供奉位置不对,此必非凡人也,不由问道:“敢问柳姑娘,位置有何不对?”
位置不对,只因它们不在我家金库,那样位置就对了,大对特对:“你当了这么久的和尚,这个都不明白?算了,‘佛曰:不可说’,你没事干,慢慢参悟吧。等你参悟得透了,你也就成佛了。”贪佛。伸手在他光头上敲了一下,这一下泰和倒是明白的,这叫“当头棒喝”,不由得冷汗淋漓,深觉自己无知如小儿:“没事干,天天绕着‘金’佛走,日子久了就明白了。”特意强调了一下那个“金”字。
“是!”元和面色凝重,深施一揖,从此他的功课中又多了一项:每天绕着佛像不停地走啊走,不停地参悟佛的正确摆放位置,功夫不负有心人,若干年后,佛像的周边的土地都被他的布鞋生生磨出了一个个脚印,又若干年后,在即将圆寂时,终于参透了,大呼一声:“哈哈,原来如此!”弟子抢上前一看,老和尚已经归位了,不知他到底悟出了什么,笔者不敢擅猜,但他的脚印被后人称为“参惮印”,誉为后世美谈,并遵奉他为“开路祖师爷”,成就他一生呕心沥血的苦参。后世有云“一步一个脚印”,正是从“参禅印”中演化而来。这是后话了。
正说着,外面小沙弥进来报道:“宫中来人,有请娘娘移步前庭。”
看来是潜龙遣人来送钱了,依依满脸喜色,钱啊钱,等我!快乐地向前庭跑去,等级不够的太监不能进入寺内,是以要依依到外面去接旨。宣旨的公公手中拿着一份密旨,也不曾让依依跪接,倒是向依依跪拜:“奴才张龙跪见柳小姐!”
“请起!是皇上送东西来了?”不用说,眼睛早就瞄上了一个盒子。
“是!”张龙奉上随带来的一个黑檀盒:“请娘娘亲自启封,奴才告退!”
打开黑檀盒,里面是一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数一数,二十张!哈哈,爹呀娘呀,女儿孝顺,给你们送财来了!爹辛苦了一辈子,这是他应得的。拿了钱,就不多呆了,方丈虽然和蔼,可是寺院比不上***院舒服,走了!向元一方丈拱拱手,十足的江湖礼数,头也不回地在一众僧人呆了的目光中,走向柳府,不错,能来大昭寺是种无上荣耀,可是这对她有什么用,还没有一个帅哥的家来得有价值。
在一群人马的前呼后拥中,依依终于回到了阔别了一年多的家,门前,依旧是那个号称柳府第一守门员的福圆,正在门口值房打着盹,依依命令护卫众人退去,让那个贴身侍卫在门口等着,自己走进值房,福圆真是,唉,她忍不从住摇了摇头,守门技能退步啊,从前任何接近柳府大门方圆五尺以内的东西,都能把他从座位上震起来,现在,人都进了值房他还不醒,看来柳府寂寞太久了。
“啊~~”一个拖长了声的叹息在值房响起,时值黄昏,光线略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值房内飘过来飘过去,把刚睡梦中醒过来的福圆吓了个愣怔,继而反应过来:“啊!有鬼啊!有鬼!”
“是吗?鬼?我什么时候成了鬼?福圆,看看我,看看我!”凄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福圆胆子是很大的,可以半夜三更从坟堆上走过,可是,还没有过黄昏就看到女鬼的荣幸,这一来,吓得大叫一声,把往后面去解手的看院给惊来了,旁观者清,一进门便看见他们那一年未见的小姐打散着头发,在地上晃来晃去,在昏暗的房内把个以大胆著称的福圆吓得满地爬。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
看院一声惊喜的呼叫更把福圆吓得要晕过去:“小姐?是小姐?”
我居然叫小姐为鬼?这将来的日子……是不必想平静了。
小姐回来了!这个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柳府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莫测的笑容,因为不知第一个遭殃的是谁;每一颗树都在风中颤抖,因为不知道还能平静多久;每一株花都在预想着还能鲜妍几时,因为不知道会不会被抓狂的人踩废;每一只鸟每一只鸡都在爱惜着自己的羽毛,因为不知道下一刻还在自己身上吗?
柳依依一进大厅堂,不得了,里面鸦雀无声,堂上坐着一位面色阴沉的太尊,两边丫环嬷嬷媳妇子林立,家法——那根据说是由太太太祖奶奶传下来的藤条,难为这么百多年了还没坏烂,果然是传家宝,上打夫君,下打仆人,只要柳家之人,持杖主妇无不可打!——正端端正正地摆在太尊面前,用红色的架子供着,奶奶的,依依怒视那根家法一眼,等我当上皇后,就要下令家法对男不对女,打男不打女!
蹭、蹭、蹭,蹭了好久好久,还没蹭到柳夫人面前,柳夫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也不催,也不叫,再等啊等,一只蜗牛爬上了葡萄树,依依方才磨到柳夫人的面前,双腿一软:“娘,女儿好想你啊!”紧接着抱着柳夫人的双腿嚎啕大哭:“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娘,您的女儿回来了,我梦里都想您呀,想得都瘦了!娘啊,你最近好吗,吃得多不多,每天如厕正常吗?女儿不孝,不能常侍奉在您的膝下,有违圣人训啊!羞愧啊,娘啊!”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悄悄抬起头看看亲爱的娘,没反应,面色阴沉不动像山石,要是爹在就好了,刚才那一场哭准保把他感动得跟着大哭一场,爹处理大事国事,那是精明利落,教育两个儿子,也是个个出名成才,可惜遇到夫人与女儿,那是半点辙也没有。爹不在,只好继续哭吧,苦命的人啊:“每天晚上我都梦到您,梦到您在床上病了,叫唤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却远在千里之外,急得把枕头都麿破了!看到娘没事,我就放心了。娘,让女儿看看您的手,最近Cao持家务让您累着了,女儿给您捶捶肩,捶捶腿。”
讨好地站起来,要给娘捶肩,跪了好久,脚都麻了。
柳夫人冷冷地道:“你不是哭得挺伤心的吗?怎么眼中一点红也没有?”
有才怪,她一点儿内疚之心也没有,让她哪来的真心的眼泪?这不怀中暗藏了一小瓶的水,再哭下去水就要告竭了。
“用丑丑的脸面对娘亲,会吓到您的。”
“少废话!快说!当日怎么逃的?逃哪去了?同谋是谁?接应的是谁?为什么逃的?奸夫是谁?逃去哪里?以何为生?生了娃娃没有?在哪里?说说说!快说!”
这么一大堆,听都听傻了,谁回答得上来?
待我喘口气再说。我喘——
“靠!去了几天,回来连娘的话也不当回事?打你这个不孝女!”柳太尊所有的自制和所有的仪态尽失,女儿回来了,好啊,刚好可以练练拳腿,好久没运动了,太久不运动容易长赘肉,容易得老年痴呆症。
只见,一个人影自正中椅中跃起,飞快抓起传家的藤条,另一个更矫健的身影自地上跳起,开始原地踏步,别误会,这不是吓傻了,这学名叫“热身”。
“看我的‘飞沙走石’!”柳夫人的禅杖,不,是藤条贴着地面向依依的脚下扫来,依依原地一跳,避过地下扫过的藤杖,然后开始展开“环球旅行功”围着大厅边缘游走,脚步迅捷,充分可见其十几年的功底非同一般。
“娘,你的功力退步了,要不然就是昨夜跟爹累过度了?”依依嘴上不歇,脚下更是不停,开玩笑,一停下要出人命的。
“不错啊!你的脚步倒快多了,是不是跟奸夫学的?”柳夫人冷笑道,又是一招“平沙落雁”,当头猛打,依依大叫:“出人命了,娘,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一边往一个丫环背后一躲,那个丫环看着头上要落下的藤杖,连连惊叫。
柳夫人,好身手,关键时刻不失手,手偏偏,脚抖抖,打得地板抖三抖。
藤杖自丫环头上一偏,打在地上,丫环好容易躲过这一招,吓得俏脸变色,嬷嬷经验丰富,叫道:“大伙儿别愣着,撤啊!我掩护!”众人感激地夺门而出,嬷嬷压阵,都往厅门撤去。
于是乎,不多时,大厅中就只剩下柳家母女,地盘一下大了很多,呼地一声,一团冷风在厅中打了个旋涡,气氛肃杀。
柳夫人暂且放下藤杖,扭扭头,跺跺脚,眼如雄鹰弱了点,但如斗鸡像十足。
柳依依原地晃晃身子,跳跳脚,娘强我强,娘弱我弱,见招拆招。
“求饶吧,你无处可退了。”柳夫人冷笑道。
“只要功夫深,我能缩成针。”依依镇定如斯。
“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话不投机半句多,柳夫人不再废话,搓搓手,怒目圆睁,抓起藤杖直冲过来:“呀!”
依依灵巧地往一张椅后一躲,藤杖从头上呼啸而过,她从椅后连滚带爬滚着出来,还没站起来,只见藤杖又到,这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