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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容易,这一大套下来,整得依依头直发晕。所以一喝过交杯酒,潜龙便让人暂且退下,暖阁内,寂然无声,他笑着看着他的新娘,如在梦中,依依含羞带涩,不敢正眼看他,潜龙轻轻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香气幽幽,是属于她的味道。潜龙呼了一口气:“我终于把你锁在我身边了!你再也跑不了!”自怀中拿出一个小缠树花蔓金镶玉镯,套在她手在,这个镯子可以调整大小,现在已调得大小正合适,潜龙为她戴上,一个小小的绿宝石咯嗒一声稍许移了位,用手拨弄,却再也动不得。依依疑惑地看着他,潜龙道:“我请神匠制的‘莫逃镯’,不能拿下来,除非我亲自开,可是我一辈子也不会打开它,我要把你锁在我身边一辈子!”
依依橫波如水:“用刀剑砍开不就行了?”
潜龙低低地笑着,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摇摇头:“金镶玉镯内有一根千越异金,什么刀剑都是砍不断的,那么容易砍断,叵克山人就不叫神匠了。”
“切,我把它藏在袖子里。”你们照样发现不了。
潜龙笑着拧了拧她的小脸,起身随手自旁边拿一起一个铜盆,轻轻一敲,煞是奇怪,铜盆低沉的嗡嗡声响起时,那上的小金镯却跟着发出清越的“依——依”的声音,形同凤雏低唤,潜龙深情地道:“那是我在呼唤你,要你回到我身边。”
“开什么玩笑?”那还了得,将来难保不会带小孩再跑一次,留个祸根在手上,迟早要显形:“我不喜欢这个样式,快打开来!”把手举到潜龙面前,掐着他的大腿,Bi他打开。
“爱妻,为夫都照你说的做了,你也该听为夫一回吧?”皇后语录中一百条他全做足了,这不,方才坐下时饮交杯酒时,他的龙服不是还在她的凤服底下委屈地翻腾呢,连闻所未闻的皇帝亲迎他也做十足,看她还有什么话说,果然噎得依依说不出话来,理不直气不壮了。潜龙暗笑,穷寇莫追,用小玉签扎起一旁的红枣喂给了她,这红枣的核已经去掉,里面酿上了柔软的糯米蜜心,这宫中人唤它“蜜心枣儿”,甜润不腻,潜龙特意命人在房中备下,以防某个小猪肚子会唱歌,现在派上用场了,依依一时就忘了“莫逃之争”,一口接一口地在潜龙手中吃着,今日只吃了半碗面条和半个鸭蛋,现在着实有些饿了。
潜龙得意地看着她在两个人共同的寝宫中坐着,未来的日子将要与他融为一体,血肉想连,生死与共,实在是说不出的畅快,直想在无人的地方狂吼一通,拥着她娇软的身子,一时魂也不知去哪了。依依任由他抱着,也是如在梦中,爱的人可以相守,是何等幸福之事!举手抚过他的眉,低低地道:“愿君长开眉,一生无忧烦。”潜龙拿下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道:“得卿似藤萝,树藤永相依。”依依看着他怔怔地微张了小嘴,这是天昊民间的男女结婚时的誓言,依依没料到他竟也知道,看来为了给她一个美好的婚礼,他做了不少工作。
潜龙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却一发不可收拾,不由得又探入了她甜甜的小嘴,攫取她的甜汁,二人真正地唇齿相依,潜龙小心地不去压到她,将她埋进怀中,满足地呼了口气,摸着她尚且平滑的小腹,道:“孩子今天可好?算他有福,亲眼得见我们的大婚。”
依依问:“你想要男的还是要女的?”这话完全是无聊之中问的。谁不想要男孩。
潜龙沉思地望她的脸:“只要你生的就好。”
“骗子!你不想要男孩?”
“有自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将来在***爷或是其他皇裔中选一个得用之人继位就好。”这个他想了很久,虽然依依还年轻,自己也正年轻,但难保万一。
依依讶然看着他,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将来事情是否有变,这一刻他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潜龙望着她又开始心猿意马,手不规不矩地向她的凤袍伸去,然而——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时刻已到,该往奉先殿拜见先帝圣影了。”外面司礼监的声音恭敬地响起,潜龙这才想起,皇帝并不是入了洞房就万事大吉,还有一道最重要的仪式等着办呢,站起身来,在依依唇上飞快地偷了一吻,道:“今晚有的是时间!”说罢伸手拉着依依前往奉先殿,禀告列祖列宗,从此依依便是皇家人了。
这一夜,潜龙很遗憾地没有干什么实事,因为依依一天劳累下来,在回交泰殿的途中便在潜龙的怀中睡着了,所以这晚只剩下潜龙情如火,硬如铁,生生地憋了一个晚上,不敢惊动她,简直是对一个色如儿狼猛的皇帝的最大惩罚,不过拥着她,在两个人的寝床上的感觉,却是满满当当的骄傲,与幸福。
这一夜,国师府的一盏烛光亮了一个晚上,一个孤独的人影在月下徘徊到明,月光下,他直如欲乘风而去,无酒也歌,只有清风相伴,那个九重宫阙中的女子,他用一生的孤独来爱护。
这一夜,那个遥远的大漠上,有一个狂野的身影在草原疯了一般策马狂奔,嘶吼呐喊,曾经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狡黠女子,已为他人盘了发,他怀中曾有的温软,如今却是别人怀中俏佳人。
一样的锣鼓喧天,一样的喜气盈门,在有的人眼中却是泪,却是血,那一生的鲜活,在伊人踏上花轿的那一刻全化作了灰白,成一生的梦魇。只是有的人掩饰得好,云淡风清一般,有的人掩饰不好,一夜间白了发。
次日便是大宴群臣,皇帝与皇后同时宴请百官,包括皇后娘娘家人,因此柳尚书与柳夫人上座,接受百官与外国使臣的恭贺,这也算是特例了,本来是皇后在后宫设宴款待娘家人的,潜龙特意命并入前庭,以示对皇后及其娘家人的重视,一半也是怕依依劳累之意。柳府一门可谓旷世恩典,从来皇帝大婚,国丈没有过这么大的脸,但这也是柳家人谨慎自持,勤谨为国得到的报酬,因此朝廷上下没有异议。
大宴上,太后上座,皇家子弟全都按排行与王妃坐好,公主们与驸马也有一席之地,***爷自然也在列,在他的死缠滥打下与强行绑架下,无心儿被迫也坐在他身旁。外国使臣坐在贵宾席,其中自然少不了匈如的使臣,苏克台。酒过三巡,按礼便是各国使臣献上礼单及礼物的时候,各国使臣开始陆续按鸿胪寺的排名上前献礼。
第一个便是匈如使臣。由于匈如与天昊自那次冲突后,彼此都很客气,天昊释放了全部匈如俘虏,而且并没有加以虐待,匈如感其情,特意随后送上一百匹骏马以示和好,所以两国可称得上友邦了。这次皇帝大婚,匈如自然不会放过,早就遣人来到天昊贺喜。
“我们匈如尊贵的大单于陛下命小人向天昊最尊贵的皇帝陛下问好!”苏克台上前半跪奏道。
“平身,远道而来,不必多礼,多谢你们的大单于守礼睦和,让两国增添了多少详和之气,不起干戈,全无战事。”这就是外交辞令,明明刚才刚打过架,也要说你好得很,爱好和平。
“天子大婚,我们大漠上的人没有更好的东西可以表达的我们的喜悦心情,只有一些菲薄的礼物,请皇帝陛下不要嫌弃。”大漠人就是爽快,不会整那一套有的没的,说完就挥手命人送上国礼:白虎皮,红狐皮,浣狐皮,这些东西都是听而未得之物。那白虎皮尚有皇帝见过,宫中也有收藏,可是一下就是五张,就见过吗?红狐皮最保暖,制成围脖不怕冷,毛深长得可藏一个大鹅卵。浣狐皮入水不湿,遇火不燃,不蛀不腐,制成雪帽不怕风雨,那雪到浣狐皮半米处便会自动融化,这红狐皮与浣狐皮却是两样宝贝,在座的谁也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
使臣又道:“这三样菲礼,是我们大单于单送给皇后娘娘的,也就是我们匈如的依阿可拉公主!”
登时,一言如惊雷,惊起了四方使臣,上位皇帝。
潜龙面不动色,淡淡地笑道:“哦,朕的皇后几时成了匈如的公主?朕如何不如?”
依依也是一脸奇怪,苏克台上前一步奏道:“我们匈如愿与天昊永世修好,所以大单于欲认皇后娘娘为义妹,以示亲上加亲,想必皇上是不会拒绝的,从此,我们匈如与天昊便成亲眷,永不犯境。”他也知道单于与依依的情愫,依依救了单于,他们匈如人全都感恩在心,再加之依依在匈如期间也极得人心,匈如人都真心愿以依依为他们匈如的公主。
大殿内外一时无语,潜龙正在思考,他自然知道单于是什么意思,这样也好,认为妹,便相当于断了他的情丝,慷然道:“此乃好事,只要皇后同意,朕乐见友好。”
“我答应你。”依依沉声道。也阔些台,你想开了吗?认我为妹是你的本意还是你的计谋?我愿意当你的妹,虽然,我们永远不可能只有兄妹之情。
听得了依依语气中的怅惘,潜龙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继而笑道:“你还不见过你们的公主?”
苏克台在依依面前跪下道:“大单于道:草原上的小Ru燕,是我们的公主。”跪下,行了个大礼,依依的呼吸突然哽住,小Ru燕,只有他会叫,好,也阔些台,如果你想让我难过,你做到了,想起草原的日夜,我难过了,我想哭……在遥远的大漠,狂单于望着天昊的方向,对不起,依阿可拉,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有多伤心,我像小狼没有了狼群那般孤单。依阿可拉,你再也看不见我的欢喜了!
潜龙见依依怔怔地只是发呆,不悦地靠近她耳边道:“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不许你想他!”惩罚地在她耳边轻轻一啮,成功地引发她一阵轻微的颤栗,不由得苍白了脸,又变得嫣红,苏克台像鹰一样的眼睛已经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在外人看来,帝后极其恩爱,却不知三方的暗波诡谲,潜龙抬起头来笑道:“匈如与皇后已经结了义亲,那是好事,大家齐举杯同贺!”
各国使臣虽不懂怎么回事,却看得懂皇后面色不对,似有泪光,忙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