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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而难过的痛哭流涕。他不希望,墨涵与她一样,伤心难过。
现在她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可以默默地帮她,直到自己的灵魂从季悠之的身体里消失为止。
而即便自己消失了,季悠之还活着,墨涵便不会伤心。
这般,真好。
乞巧节回来的第二天,墨涵跟季悠之再提起结拜一事时,真正的季悠之很是诧异。他思索片刻,就拒绝了她。没有别的理由,只是他不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义妹。
对此,墨涵却是理解成经过一夜,他反悔了,连与她做兄妹也不屑。
墨涵心里难受纠结了两三天,每每看到季悠之就避开。可她毕竟不是那种善于纠结的人,一边抑郁,便也一边自我调节,终是在某个天朗气清、季悠之要与她借钱参加试考的日子将郁悴抛到了一边。
算了,其实不做兄妹,经过季悠之拒绝与她结拜,她也死心了。殊途同归,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般想着,墨涵便就将钱借给了他。
季悠之一心准备乡试,墨涵也没让他再帮自己打理生意。卖花和绣品的买卖基本上已经迈上正轨,并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倒弄,不过是些体力活而已。墨涵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了刚来到村里半个月的十五六岁的少年陆源当零工。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乡试的日子。早在前一天季悠之就去了基陵县寻了家客栈住着。墨涵没有跟去,只在他走的时候将一把芝麻送给了他。
墨涵说,芝麻开花步步高升,算是一种祝福。
季悠之只是憨憨地道了谢收了下来,将芝麻放在一块方布绢上仔仔细细地包好。自然,他是在墨涵离开之后包上的。
季悠之走的时候,墨涵也没去村口送他。后来听李可儿说,张果果送了个护身符给季悠之。季悠之很是开心地收下了。
墨涵听了,却没有太大的感触。经过一个月的调节,她的心态已经好了很多。
乡试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季悠之拔了头筹。全村人都为季悠之感到高兴,墨涵自然也不例外。
接下来是州试。得去博州州府应试。州试与乡试相隔并不久,只在乡试出结果后的半个月后。
季悠之并没有与平素不同,依旧上午去学堂,下午回来将自己关在书房。整个人看不出一丝半点儿的紧张。不知是他太过淡定,心有成竹,还是本身神经粗犷,天生少根筋,凡事慢半拍。总之,良好的心态是成功的一半。这一点,季悠之做的相当好。
墨涵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就只在去基陵县时买些好肉好菜回来,让李可儿添饭。
说起李可儿,墨涵不得不说自己有些迟钝了。自乞巧节回来,可儿便偶尔出现望着虚空傻笑的症状。开始时,墨涵因自己偶有纠结对季悠之的情感得不到回应,并没有注意李可儿的变化,后来她忙于生意也没有时间关注李可儿。待到快要州试,某日她闲暇时方才发现李可儿傻呆傻呆的模样。
墨涵有些狐疑,瞧可儿忽而皱眉忽而傻乐呵忽而叹气忽而又嘟嘴的模样,墨涵还真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她近一个月来更喜欢粘着自己,尤其是到自己要去基陵县的时候。
终有一日,李可儿提了一篮子洗得干干净净又大又红润的桃子递给正要去基陵县的墨涵,说话时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陆源,面露桃花,墨涵方才悟出个中道道。
原来,小丫头李可儿是思春了。
思的还是近水楼台的春。
也难怪。陆源那小子瘦瘦高高的个子,长得又颇为清秀,干活勤奋,头脑聪颖,很少有小丫头不喜欢他的。只是,这孩子寡言少语,心思很难让人琢磨透彻,许多思慕他的小丫头除却羞涩不知该如何表达爱意,也不敢随便将自己的心意与他诉说,怕是担心遭到拒绝而尴尬。
墨涵既然看出李可儿的心思,便就打算帮她一帮。不过,前提是她得确定李可儿是真的对陆源有意思才是。
墨涵接过那篮子桃子,将李可儿拉到一边,寻了个陆源听不到的距离,低头笑眯眯地望着李可儿,“小丫头最近老是往姐姐这儿跑,家里的活儿都忙完了?”她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就跟有两尾鱼在其中欢快的游泳一般。
李可儿不自然地揉揉衣角,“季大哥忙试考,不能帮小涵姐的忙,我是怕小涵姐累着。”
“哦……”墨涵故意拉长音调,“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可儿是看上了阿源那小子呢。”
李可儿的脸刷地红了,就跟放到滚水中迅速被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她下意识地往陆源那儿看了一眼,怕墨涵瞅见自己的小动作,忙又将视线撤回来,“哪、哪有。”
“唔,可儿不喜欢阿源就好,”墨涵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眼里却闪着一丝狡黠,“这阿源整日木木的,没情趣得紧,而且啊……他似乎可能仿佛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
“啊?是谁?”李可儿甚是着急。
“可是承认看上他了?”墨涵唇角弯弯,桃花眼眯成了弯弯的弧度,眸子里有着得逞的光晕。
李可儿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踩着墨涵挖的坑在跳呢,竟是抓着墨涵的衣袖紧张地瞅着她道:“阿源哥真的有中意的姑娘了吗?”眼睛里都要急出水来了。
墨涵估摸着自己再继续逗李可儿下去,这小丫头知道真相了定会跟她急的,便见好就收,“骗你呢。”
李可儿却没有放松的表情,“可是,可是我这些日子常常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真的有了心上人了。”
墨涵摸摸李可儿的脑袋,“我帮你打听打听?要是他还没喜欢上什么人,姐姐我这会儿就给你做回红娘。”
李可儿的脸颊忽又飞上两朵红霞,嘟了嘟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再说话。
如今已是入秋,却依旧带着夏日的尾巴,略有热度。马拉着平板车奔跑起来,带起徐徐小风肆意地将他们的长发往后拉扯。
墨涵将骚扰脸颊的发往耳后掖了掖,眼睛微微眯起,睨着坐在身边的陆源。
她主动提出要帮李可儿打听打听陆源的心思,自然得想个法子问出来。陆源这小子整日闷不吭声的,也不晓得一会儿她问他问题,他会回答几句。
墨涵思索了半路,想了想该以何方式开始,如何引导陆源将她想知道的答案说出来。思索半响,结合陆源的性子,墨涵觉得与其拐弯抹角,不若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墨涵道:“阿源,你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陆源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险些拉动缰绳让马停下。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脸色也依旧是古铜色,眼里却是波光闪动,不敢看墨涵。
墨涵又道:“要是没有喜欢的姑娘,那可否告诉小涵姐你喜欢什么模样何种性子的姑娘?小涵姐帮你物色物色。”
陆源本是紧张的神色绷得紧了些。
墨涵见他不语,叹了口气,再接再厉语重心长地说:“瞧你这闷葫芦似的性子,喜欢谁也不吱个声,人家小姑娘也不知道不是?要是这般沉默下去,喜欢的姑娘也不知晓,万一不小心嫁了人,你岂不是连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若是没有喜欢的姑娘,总得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也可以早些寻个目标,以免想找媳妇时,合适的姑娘们都嫁人了……”
陆源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吱声。
墨涵觉得自己是撞到石头上了,这孩子的嘴巴还真的紧得很,不想说的话,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为了李可儿的幸福,墨涵打算拿自己的例子作为反面教材讲给陆源听,以引起他的注意,“就拿小涵姐我来说吧,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一个人,许久也没发觉自己的心意,等到发现想要跟他表白时,却知道他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如果,我早就做个自我剖析,意识到自己喜欢这种男子,也就不会发生这等让人郁卒的事了。”
“小涵姐喜欢的可是季夫子?”陆源终是说了句话,声音平平的,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其中的一丝丝细微的着急。
墨涵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唔,这样吧,如若你回答我方才的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谁。”
陆源想了想道:“有。”
那个“有”字过于模糊,陆源的话落了好一会儿,墨涵才慢慢地通过自己的分析弄懂他是告诉自己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秉承着礼尚往来诚信守则,墨涵也回了个模模糊糊的“是”字,弄得陆源很郁闷。
其实,即便墨涵不说,陆源也早就猜测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季夫子了。只是他潜意识地希望墨涵能回答不是。
陆源知道自己这种思想的来源是由于他喜欢上了墨涵,却也清楚地知道墨涵不会喜欢他这种男子,最起码现在不会。而他也不敢告诉她。与墨涵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知道她是那种不喜欢惹麻烦的人,也是那种当断则断痛快之极的女子。她若是不喜欢他,而又知道他偷偷喜欢她,定然会毫不迟疑地断了与他的雇佣关系,然后尽量避着他,以便让他打掉对她的爱慕,尤其是她若是知道李可儿喜欢他之后。
没错,他是知道李可儿喜欢自己的。所以,每当李可儿去寻墨涵,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离她远远的,免得她会对自己有意思。可,还是不可避免。其实,仔细算起来,在庙会上他们就见过面了。
那晚他走到那个鹊桥,发现很是热闹,本想绕道而行,继续寻找福华村的,可没曾想他绕了两圈问了两个人才发现,这庙会竟是去往福华村的必经之路,无奈之下,他只得穿过这座热闹的小桥。
正当他走到桥中间时,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迎面扑进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地就要抽出袖中短剑,垂眸间却看到怀中的绿影不过是个小丫头。微圆的脸上带着一张猫头鹰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和粉嫩的唇瓣。
小丫头见到他有些惊讶,发现还在他怀里便就呼啦窜了出去,脸颊红红的,连连说着对不住。
张源自是没在意,只是挥挥手,说了句“无碍”,便继续往前走。
那夜他没见到李可儿的容貌,却在福华村里听到她的声音时将她认了出来。
他来福华村自是有他的目的,且目的已经达成。飞鸽传书给公子,告诉他讯息后,公子便告诉他只管保护好那个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