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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是被一场暴雨淋醒的,还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好在她穿得差,一路上又都抠门,所以那大当家和随行的人以为她只是一个穷小子,在七七昏迷的时候,也没人想到劫她财,被暴雨淋了的七七似乎清醒了一点,她从地上爬起来,是一处破旧的巷子,大雨中七七又辩不清方向,正在犹豫往里走还是往外走的时候,一扇后门打开,一个妇人撑着伞不知倒什么东西,倒完那妇人一回头,七七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方珍珠,方珍珠看到七七浑身湿淋淋的,起身以为是讨饭的没有地方去,正准备关门,忽又停住了手,看了七七一会叫了一声:“铜钱,是铜钱吗?”
七七鼻头一酸感觉跟做梦一般,忙叫了一声:“珍大娘子!”
方珍珠连忙撑着伞走到七七面前,看着极是落魄的七七忍不住道:“这些年,去哪里了,自从歆王出了事后,你怎么也消失了!”
七七撇了一下嘴没讲出话来,方珍珠忙伸手把七七拉进小门,七七发现不是什么大家大户,想也是,如果是什么大家大户,后面也不可能是那么一个又脏又旧的小院子,方珍珠把七七领进屋,立刻烧了热水让七七沐浴,又给七七找了一身半旧的衣衫,七七换下后又昏昏地倒下来。
在七七的梦里一直是姥姥的脸,突然尹长宁走了出来冷笑着看着她,叫她:“黑心肝的小黑奴,这一下你可称心如意了吧!”七七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却就见尹长宁被人推上了断头台,几个人要砍尹长宁的头,七七拼命想叫住手,却偏发不出一比声音,一急,就醒了,依旧躺在方珍珠的卧房里,这与“百花楼”的卧房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都是素净的、半旧的,七七发现自己经过两年的昏迷,醒来过后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以前奢侈风光的人,似乎都落魄了,这些人好象拼命在比谁更穷一样。
七七摸着布面的被子,想站方珍珠难不成也人老珠黄,被帛瑗将她踢出了“百花楼”,最后不得不嫁个什么没了前景的商人妇?正腹黑着方珍珠的下场,方珍珠却端着药碗进来了,一见七七坐了起来便道:“你真是吓死我了,热了三天,还以为你活不了了!”
七七弱弱地一笑道:“珍大娘子忘了铜钱是属草的,越是践踏越长得好!”
方珍珠摇摇头道:“即便是这样了,你还忘不了油腔滑调的!”
七七便没了言语,方珍珠把药碗递给七七道:“趁热把药喝了吧!”
七七只得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皱着眉叫:“珍大娘子,好苦呀!”
方珍珠摇摇头道:“苦口良药呀,咬咬牙就喝下去了,你就亏了这药才活转过来了!”
七七只得咬着牙喝了下去,喝下药,两人一时无话可说,想想是各为其主,自然应该道不同而不相谋,但七七一时又觉得自己到底在为哪个主,为尹长宁那个主吗,可自己不是又出卖了他;为帛瑗、苏子儒这两主,自己似乎根本不想与他们为谋。
到底是方珍珠先开了口:“你一直都在叫着将军爷和姥姥,将军爷是歆王吧,你还有姥姥?”
七七真恨自己说梦话的习惯,摇摇头道:“姥姥已经没了,将军爷是铜钱瞎叫的!”
方珍珠叹了口气道:“刚喝过药,多休息一会吧!”说完刚要起身却又忍不住问:“你准备去哪里?”
七七摇摇头道:“铜钱也不知道,铜钱到处瞎走!”
方珍珠又道:“你那把扇子,沾了水,可惜了那字,被水浸了,都乌了!”
七七一听咬着牙道:“正好,乌了正好,反不象以前那人招人目光!”
方珍珠摇摇头道:“真是个言不由衷的东西!听人讲歆王当年被砍头,是韵王使了计,故意引管丰、雷仁上当的!”
七七愣了一下,想方珍珠算帛瑗的贴心人了,自然知道一些真相,本已经往床上躺了却一下坐正了道:“珍大娘子是讲,歆王当初被砍头是假的!”
方珍珠立刻用手抚着额头道:“那时人多嘴杂,记不太清了!”
七七一见立刻扑到方珍珠身上道:“你若不讲清楚,铜钱…,铜钱…”说完又觉得自己刚刚才否认了一切,眼下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了,于有两分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坐回床上道:“你不讲就不讲,铜钱也不听了!”
方珍珠见了笑道:“果然是心口不一的家伙,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景,我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歆王通敌叛国震惊朝野。”
第五章 峰回路转2
七七一听有几分吃惊地问:“歆王怎么又通敌叛国了!”
方珍珠便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韵王拿到了一张有歆王签名的叛国信笺,那是铁证!”
七七脸一下红了,知道多半是自己给苏子儒的那张有尹长宁签名的白纸被做了手脚,只是让七七不太明白的是,自己把那纸给的是苏子儒,怎么又落到了帛瑗手里,难道是苏子儒人手不够便与帛瑗合了伙,又难不成是天香或长公主出头,保了尹长宁,要不怎么解释尹长宁在地牢里没死,而是被送到桐城处死的。
想不透彻,七七决定不去想了,眼巴巴地转向方珍珠,方珍珠便道:“具体状况我不清楚,只知道这之间有尹相与长公主的周旋,歆王到底怎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果歆王还在人世,为什么尹相都没有动作,所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也许韵王真的有可能…。”
七七一直都为自己害了尹长宁的性命悲愤郁结,猛然之间知道尹长宁有可能没有死,已经激动得不得了,方珍珠的语气一变,七七实在受不了这种转便一下又晕了过去,迷糊中听人道:“你往西北的采石场去寻寻!你往西北的采石场去寻寻!”
听到这句话,七七猛地惊醒了,醒来看见自己依旧躺在那张床上,只是没见了方珍珠,七七的头略有些痛,坐起来,只等方珍珠进来,自己问她个清楚明白,但是左等右等,七七也没等来方珍珠,她只得趿上床边的鞋子下了床,走到门口一看,院子里没有人,这院子不大,灶房单独分开,两间房子一览无余,一间是自己住的,也就是方珍珠所谓的卧房,一间便是放杂物的屋子,都没见着方珍珠,外面晴好,七七想方珍珠一定出去了。
七七重新回房间懒懒地躺下,反复地咀嚼着梦里的那句话,只只咀嚼到到天黑,七七还没听见有人回来的声音,不免惊慌起来,再次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没见有人进来,再看那院门,只是虚掩上的,七七走到院门打开,外面都住着差不多的人家,左右张望一阵,还是没见着方珍珠的身影,已经一天未吃饭的七七只得朝灶房走去,看见冷锅冷灶的,打开锅盖,一大锅蒸好的高梁饭,旁边放着几块咸菜,看着屋梁上挂着的高梁,七七不得不想那方珍珠是不是看到自己的惨状,或是一直跟着自己,匆匆地选了这个地方,什么也来不急准备,也就在这个地方就地取材了。饥饿的七七三口五口就着咸菜把高梁饭吃下去一半,才开始想这高梁饭是不是方珍珠给自己留的最后一餐饭,难不成方珍珠是狐仙娘子,来去无踪,在自己昏倒在雨里,她就出现,自己好了,她就消失,想到这里,七七背后一凉,吃高梁饭这当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七七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七七在第二天吃完那碗开始有些变味的高梁饭,确定方珍珠真的不会回来了,还有许多想问方珍珠这只狐仙娘子的话,也找不到这只狐仙了,七七只能悻悻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去那个什么西北采石看看。
从南边小镇到北济都一直没有目标的七七,忽然有了目标,所以一下连病都轻了几分。
知道自己在北济镇,七七决定还是去当年的“嘉禾”客栈瞧瞧,客栈竟然也贴了封条,不知道帛瑗是因为尹长宁封的还是因为苏子儒封,七七没胆量去揭开封条看看,所以只得往“嘉禾”茶馆走,当年与管丰来“嘉禾”茶馆,就觉得它陈旧,现在更显得它有些年头了,七七犹豫了一会,没进那茶馆,准备寻个车往西北去。
刚一转身却看见管丰从茶馆里出来,七七眼睛一下又红了,她怕被管丰看到,忙躲到了一边,七七暗怪自己怎么现在这么脆弱,活转过来,动不动就喜欢掉眼泪,管丰四下看了一下,戴上斗笠便往与七七相反的方向去了。
七七等管丰完全消失了,才赶紧往另一面跑了,本来她是极想找管丰问个清楚明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一会,七七又不敢面对管丰。
七七找了好几辆车,一听七七要去西北的采石场,个个都摇头不肯去,七七就纳闷了,把租车资费提到了二十两,还是没人愿意,最后出了一百两才雇了一辆不起眼的破马车,赶车的还是被人称为不要命的张老汉,七七即心痛银子,但又知道这个张老汉敢要这个价,弄不好也是物有所值,有人肯去,也赶紧迫不急待地预付了五十两定银。
按着张老汉所讲,七七备了两个大的用来装水的皮袋子,两个在的用来装干粮的袋子,两床毯子,锋利的匕首…,才开始赶往西北采石场的路上,一路上七七都在想,方珍珠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昏倒的地方,刚开始以为是巧合,以为方珍珠人老珠黄寻了什么人家,但现在看来,那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方珍珠故意安排的,那方珍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这样对方珍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又是帛瑗设下的什么诡计吗?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七七往西北的方向每天都想到头痛,往西北的方向没了官道,行路变成异常辛苦,车太颠簸,刚开始两天,七七每天都吐,两天连食都不敢进,按七七的话,不到采石场,人就吐死了,结果人家张老汉却一句话砸了回来:你那么娇贵去什么西北采石场,那里关的都是十恶不敕的杀人犯、惯犯,这一路也全是盗、匪、寇、贼,送什么死!
七七哑口无言,只得忍住不适,将各种骂人的、牢骚满腹的话都吞回肚里去了。
张老汉大约为着另一半租金,那是